正文 第465章 幕後 文 / 六道
第465章幕後
這個傢伙骨頭也夠硬的!打人的格格都累得呼哧呼哧的直喘氣,而王鐵還是咬定他和余耀輝的死無關。格格和月月雙雙看向夏文傑,等他做出決定。
夏文傑哼笑了一聲,從月月哪裡拿回自己的手機,調成錄像模式,又遞給月月,而後他走進衛生間裡,抬頭看了看,見裡面的橫樑上正涼著一件襯衫,他順手拿下來,扯掉襯衫,只拿著衣架走出衛生間。
衣架很簡易,是由鐵絲做成的,夏文傑將衣架掰了掰,使其變成個o形,他來到王鐵的身後,幽幽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是落進敵人手上的地下黨?是寧死不屈、堅定不移的**戰士?呵呵,和那些革命的先輩們比起來,你就是一坨垃圾!」
他邊說著話,邊把o形的衣架套在王鐵的脖子上,然後他緩緩扭動衣架的掛鉤。隨著掛鉤擰轉,衣架的鐵絲也隨之回縮,只一會的工夫,o形的衣架已縮小了好幾圈,鐵絲緊緊勒到王鐵的脖子上。
「你以為你殺的是什麼人?余局是我見過的最清廉潔淨的官員,你竟然也下得去手!你知道嗎,你就是人家手裡的一塊抹布,用完了,人家也就把你隨手丟掉了,你竟然還寧死為他保守秘密,就連你們國安部的人都對你這樣的行徑深惡痛絕,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代號,又為什麼會知道國安部安全屋的地址?」
夏文傑的話如同一把刀子,每一個字都像是紮在王鐵的心窩上。
他清楚夏文傑說得沒錯,自己的代號,還有安全屋的地址,這些都屬國安部的絕密,稽核不可能查得出來,一定是國安部內有人在給他通風報信。
這個時候,王鐵的心理防線在逐漸崩潰,與此同時,夏文傑已把衣架擰得更緊,鐵絲已然深深嵌入他脖頸的皮肉之中,隨著鐵絲越勒越緊,王鐵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臉色漲紅,青筋都凸起多高。
他艱難又費力地說道:「既然……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了……就應該……應該明白……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們都是紀律單位……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夏文傑沒有停止擰轉掛鉤的動作,他慢慢彎下腰身,貼近王鐵的耳邊,幽幽說道:「執行暗殺的任務,我也接過,但我殺的是該死之人,是國家的叛徒,而你殺的卻是國家廉潔之官員,你我都是劊子手,但不同的是,我是國家的捍衛者,而你,就只是個劊子手,是國家的罪人。」
說話之間,他不由自主地加速擰動,一瞬間,套在王鐵脖頸上的鐵絲也勒得更緊,就連他脖頸的皮肉都變得褶皺起來,他的雙目也開始快速的充血,變得通通紅,並向外凸起。夏文傑跨步來到他正前方,直視著他的雙眼,厲聲喝問道:「說,到底是誰給你下達的命令!直到現在,你還想繼續包庇那個幕後黑手嗎?」
此時的王鐵已完全喘不上來氣,他張大嘴巴,嗓子眼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怪聲,渾身上下都在劇烈地抖動著。一旁的格格見狀,急忙上前兩步,把他頸後的掛鉤鬆了鬆。
瀕臨窒息而亡的王鐵總算是回上了這口氣,他嘴巴張得更大,嗓子就像是風箱一般,呼哧呼哧不停地喘息著。
恢復了好一會,他虛弱地抬起頭來,眼中蒙起一層水霧,他斷斷續續地說道:「能……能直接指揮我的……只……只有我的直屬上級……」
「你的直屬上級又是誰?」夏文傑兩眼射出精光。
「局……局長……」說完這句話,王鐵就像虛脫了似的,垂下了頭,汗珠子順著他的鼻尖、下顎不斷的向下滴淌。
局長!夏文傑面無表情,拳頭慢慢握緊,指甲都嵌入掌心的肉中而毫不感覺。
旁邊的格格和月月則心頭同是一顫,不由得暗暗咧嘴,王鐵是隸屬於對內保防偵察局,那麼他的局長就是對內保防偵察局局長了,這事可鬧大了!
「呵呵……」面色陰沉的夏文傑突然笑了,他先是輕笑,接著又變成仰面大笑,格格、月月還有坐在客廳裡的王鐵,三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夏文傑,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神經。
夏文傑,你的理想又是什麼?
國家與民族、公平與公正、民主與自由。
你的理想也正是稽核的追求和目標,加入我們稽核吧!
夏文傑在仰面大笑的同時,眼淚不斷地滑落下來,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和余耀輝初次見面時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查辦不公,懲治不正』那正是稽核的原則。
他大笑了好一會,才慢慢收住笑聲,抬起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說道:「做人,終究是要有底線的,隨波逐流、渾渾噩噩,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別說余局對我有知遇之恩、提攜之惠,就算沒有這些,我也會一查到底。我已做好了一死之決心,但這是我的決定,而不是你們的決定,接下來的這段鋼絲,也由我一個人來走,你倆,退出!」
格格和月月臉色同是是一變。格格看眼月月,正色說道:「傑哥,你覺得我和月月是貪生怕死的人嗎?當我倆決定跟著傑哥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同生共死,不離不棄,傑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傑哥要去做的事情,就是我們要去做的事情,月月,你說呢?」
月月表情平靜地說道:「反正傑哥要去哪,我就去哪,陽關大道也好,陰曹地府也罷,都無所謂。」
夏文傑看著這兩位與自己形影不離又親如手足的兄弟,心頭一暖,眼淚又一次湧出來,他垂下頭,吸了吸鼻子,說道:「同生共死,不離不棄,說的好,是我的兄弟!」他重重地拍下格格和月月的肩膀,然後,邁步走出廚房,回到客廳。
看到他們走回來,正眼巴巴看著他們的王鐵立刻垂下頭去,現在他明白有人為什麼非要致稽核於死地了,稽核裡面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主,他們的存在,確實與許多的既得利益者發生嚴重的矛盾和衝突。
他苦笑一聲,喃喃說道:「瘋了,你們真的是瘋了!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可笑嗎?」夏文傑樂了,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很可笑,我們活著是在做人,而你活著,只是在做一隻狗奴才!」說著話,他側頭道:「把他解開,帶他走!」
格格和月月雙雙應了一聲,走到王鐵的近前,幫他被捆綁住的手腳解開。趁著他倆為自己鬆綁的機會,王鐵直視著夏文傑,問道:「夏處長,你可以告訴我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抓人。」
「抓誰?」王鐵驚訝地看著他。
「你的那個直屬上級!」夏文傑一字一頓地說道。
王鐵張大嘴巴,眨巴眨巴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夏文傑接下來竟然是要去抓捕局長?他……他是真瘋了吧?王鐵想笑,但看著夏文傑陰沉的臉色,他一時間又笑不出來了,連連搖頭,說道:「瘋了,瘋了,你……徹底瘋了……」
夏文傑哼笑一聲,回敬道:「人不瘋狂不成夢,夢想,往往只有在瘋狂中才能實現!」他話音還未落,格格拿起一件衣服,罩在王鐵的腦袋上,用力的包了包,月月則又拿出一條塑料繩帶,把王鐵的雙手扣在身後。
他們剛才與王鐵交過手,無論是格格還是月月,單獨一個人根本制不住他,對付王鐵這種頂級的特工,他二人不敢存有絲毫的大意。
夏文傑成功抓捕到王鐵,而且也拿到了那件被他偷走的至關重要的物證,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來處理王鐵這個人了。
按理說,他是謀害余耀輝的實際操作者,夏文傑應該把他交給警方立案,但是對警方他即不放心又沒有信心,以國安部的能量,無論是逼警方放人還是直接殺人滅口,都是易如反掌之事,他甚至都可以預測,把王鐵交給警方,可能用不上三天就會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王鐵是案件的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人證,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把他控制在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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