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0章 反目 文 / 六道
第720章反目
廣平街,長興公寓。這裡是基路伯的住處。早上八點多,他還躺在床上睡覺,門外突然傳來有節奏的陣陣敲門聲。
基路伯皺著眉頭微微睜開眼睛,隨手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起,看了看手機屏幕中的時間,他發出不滿的嘟囔聲,掀開被子,赤身**地下了床,邊打著呵欠邊向房門那邊走去。
到了房門前,他先是透過門鏡向外面瞧瞧,看清楚外面站著的人,他又囫圇不清地嘟囔一聲,滿臉不爽地打開門鎖,拉開房門。
隨著他把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青年,這位不是旁人,正是聖天使的撒拉弗。
「你怎麼突然跑到我家來了,今天有任務嗎?」基路伯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後伸展著筋骨,轉回身向裡屋的臥室走去。
撒拉弗沒有說話,他來到客廳的餐桌前,光噹一聲,把手中拎著的一提啤酒放在上面。
基路伯回頭看了他一眼,扭著脖子說道:「有任務就不要喝酒了嘛!」
說話之間,他走回到臥室,懶洋洋地穿起衣服。撒拉弗站在門旁,身子倚靠著門框,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仍躺在床上的一名年輕女郎身上。
「怎麼?對她有興趣?」基路伯回頭笑呵呵地看著他,問道。
撒拉弗聳聳肩,依舊是什麼話都沒說。基路伯噗嗤一聲笑了,說道:「真是個沒情趣的傢伙。」說著話,他推了推床上的女郎,大聲嚷嚷道:「起來、起來!」
年輕女郎緩緩挑起眼簾,睡眼朦朧地看著他。基路伯取出錢夾,從中掏出幾張百元的鈔票,數也沒數,直接向女郎身上一扔,說道:「拿錢,滾蛋!」
那名女郎倒是一點不生氣,也毫無避諱,當著撒拉弗和基路伯的面**著身子下了床,先是把散在床鋪上的鈔票一一收好,而後不緊不慢地穿起衣服。
當她向屋外走路過撒拉弗身邊的時候,忍不住上下打量他兩眼,笑嘻嘻地問道:「帥哥,需要服務嗎?」
撒拉弗看著女郎,一言未發,他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的情感,就好像在看一隻沒有生命的玩偶似的。
見他像木頭樁子似的對自己毫無反應,而且他看人的眼神讓她覺得心裡毛毛的,女郎心頭一緊,沒敢繼續說話,裝模作樣地撇了撇嘴,哼了一聲,從他面前大步走了過去。
就在她已經走過撒拉弗,準備向玄關而去的時候,毫無預兆,撒拉弗突然伸出手臂,由她的背後將把她的脖頸環住。
女郎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見撒拉弗的手臂猛的向後一縮,耳輪中就聽卡嚓一聲的脆響,再看那名女郎,身子立刻軟了下去。
撒拉弗面無表情地收回手臂,女郎隨之軟綿綿地滑倒在地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流淌出白色的唾液,腦袋不自然地偏向一旁,躺在地上的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顫動著。
聽聞身後的異響聲,剛把褲子穿好的基路伯下意識地轉回頭,看到女郎的屍體後,他眉頭皺起,對撒拉弗不滿地說道:「你怎麼把她給殺了?這裡是我家,屍體很難處理的!」
撒拉弗聳聳肩,走回到客廳,等基路伯憤憤不平地跟出來後,他隨手提起一瓶啤酒,向後一拋,說道:「喝酒。」
基路伯手疾地接住啤酒瓶,低頭看了看,笑問道:「我們今天不是有任務嗎?」說話之間,他還是把瓶蓋咬掉。
撒拉弗說道:「並沒有。」
「沒有任務?」基路伯怪異地看著他,把送到嘴唇邊的啤酒瓶又放了下去。他慢慢瞇縫起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撒拉弗,幽幽說道:「可是你的身上有殺氣。」
那是只有撒拉弗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會有的殺氣。
「喝酒。」撒拉弗提起一瓶啤酒,和基路伯一樣,咬掉瓶蓋,然後仰頭咕咚咚地喝了一大口。光當!他把啤酒瓶放到餐桌上,人也在旁慢慢坐了下來。
基路伯凝視他片刻,走到他的對面,不動聲色地坐下,問道:「為什麼要殺她?」
「滅口。」
「你有任務!」「是。」「但任務沒我的份?」「……」撒拉弗沒有接話。
基路伯撓了撓地頭髮,笑呵呵地問道:「撒拉弗,你這次任務的目標……不會就是我吧?」他一隻手撫摸著酒瓶,另只手自然而然地背到身後。
撒拉弗瞥了他一眼,再次拿起酒瓶,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瓶啤酒也全部喝掉。
「為什麼?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基路伯漸漸握緊了拳頭,但很快他的拳頭又鬆開,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
「我們做事,需要理由嗎?」
「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清理門戶。」
「啊?哈哈——」基路伯先是一愣,接著仰面大笑起來,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側著頭,腦袋前傾,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既然我們已經投靠了英傑會,有些規矩,就不得不去遵守。」撒拉弗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空酒瓶。
基路伯臉上的笑意消失,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壞了英傑會的規矩?」
撒拉弗說道:「昨天晚上,周數的手下襲擊胡小姐,只差一點,胡小姐就死於非命,這個責任,必須得有人出來承擔。」
「胡小姐?哪個胡小姐?」
「傑哥的女朋友。」
「是她……」基路伯臉色微變,他眼珠轉了轉,喃喃說道:「周數是來報復的!」
「是。」
「所以,這件事要我來承擔了?」
「現在和以前不同,有些規矩,必須得遵守。」撒拉弗重複的說道。
基路伯聞言忍不住咬了咬牙,回手向後面的屍體一指,問道:「你剛才是不是也算壞了規矩。」
「她看到了我的臉,我不能留活口。」
「可我當時的情況也一樣,那個女人也看到了我的臉……」
「情況不一樣。」
「呵!」基路伯突然樂了,他深吸口氣,慢悠悠地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完成任務了?」
「你知道規矩的。」
「我們在一起合作了多年!」
「所以,智天使也該換人了。」
「哈哈!你就那麼肯定最後換人的不會是你熾天使嗎?」基路伯的話音未落,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酒瓶,橫掃出去,猛砸向撒拉弗的太陽穴。
他快,撒拉弗的動作也不慢,後者片刻都未遲疑,提起手中的空酒瓶,擋在自己的頭前。
啪!他二人手中的酒瓶結結實實地撞到一處,隨著一聲脆響,兩隻酒瓶一併破碎,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如雪花一般從半空中散落下來。
基路伯握著餘下的半截酒瓶,手臂順勢向前一探,酒瓶破口的鋒芒直向撒拉弗的喉嚨刺去。
撒拉弗反應極快,身子向後一仰,上半身幾乎是橫在椅子上。唰!基路伯的半截酒瓶貼著他的鼻尖只差毫釐的掠過,在基路伯準備收回手臂時,撒拉弗的雙腳由下而上的踢出。
隨著彭的一聲悶響,他的腳尖狠狠踢在餐桌上,受其踢力,餐桌彈跳而起,正撞在基路伯的胸口上。後者悶哼一聲,向前探出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往後翻倒,撲通一聲坐到地上。
身為聖天使中的一員,基路伯的身手、靈敏以及反應速度也都是一等一的,他人在地上還沒有站起身,雙腳業已向前全力踹出,剛好蹬在餐桌的桌腿上,隨著沙的摩擦聲,餐桌向前滑去,逕直地撞向撒拉弗。
撒拉弗雙臂張開,整個人就如同一隻巨鷹似的,身體輕盈地彈跳而起,在空中有個明顯的滯留動作,當他落下來時,雙腳剛好踩在滑到近前的餐桌桌面上。
趁著撒拉弗攻擊受阻的空擋,基路伯坐在地上的身形斜射出去,彷彿旋風一般衝進臥室。
撒拉弗縱身跳下餐桌,也跟著向臥室裡衝去。他剛入臥室,就聽迎面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與此同時,他看到一道寒光向自己的面門閃過來。
他完全是條件反射性地向旁側了側身形,就在他側身的瞬間,就聽身後哚的一聲,一把匕首在他的脖頸右側掠過,深深嵌入他背後的門板上。
不等撒拉弗回過神,基路伯從床鋪的枕頭下又抽出一把匕首,他單手持匕,吼叫著向撒拉弗撲過去,到了對方近前,二話不說,抬手便刺,匕首的鋒芒直取撒拉弗的心口窩。
撒拉弗再次側身避讓,基路伯得理不饒人,就聽唰唰唰連續的破風聲響起,他一口氣刺出五刀,刀刀都是衝著撒拉弗的要害而去。
換成旁人,在基路伯這種高手的全力猛攻下,能堅持三個回合不受傷都屬高手,而撒拉弗卻毫無吃力之狀,身形彷彿楊柳,左右搖擺,雙腳又如陀螺,時而在左,時而在右,恰到好處的把基路伯的攻擊一一閃躲掉。
基路伯雖然是主攻的一方,場面上也佔據優勢,但他的額頭卻見了汗水。他和撒拉弗都是聖天使的人,對彼此之間的實力再熟悉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他此時的心理壓力太大了,對陣撒拉弗,如果自己在前面最兇猛的這幾招拿不下他,後面基本就沒有勝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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