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吸血鬼現身 文 / 幽目童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睜開眼睛已經快到晚上六點了,周彤彤的電話打過來,為了避免她們出校園,晚飯又是在學校食堂吃的。
其實學校食堂的伙食,比外面好多了,我疑惑的問她們:「為什麼不喜歡在學校食堂吃?」
得到的答案是,進出食堂的都是乖寶寶和學霸,會被江湖上的姐妹瞧不起。
要不是我天生避雷的功能,又要被雷得不輕。
晚飯的時候,我們暢所欲言的討論了一下,吸食人類的鬼到底是什麼東西?結果是沒結果,三個女孩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徹底把我打敗了。
她們給我和胖哥編了一個,經典恐怖片的劇本。
一個女生,很多年前是這學校裡的學生,深愛著一個男孩,後來被男孩的假象所欺騙,懷了男孩的孩子卻被劈腿了。一氣之下,吊死在樹上,一屍兩命,含冤而死。
若干年後,小蘭和她的男朋友來到樹下,談情說愛,無意中發現了一條,當年那個女孩掉落,被埋在土下的項鏈。那個女孩的怨念,完完全全的附在那條項鏈上。
從此以後,只要是在樹下談戀愛的戀人,就會遭到那條項鏈的詛咒,女孩的鬼魂現身,戀人們被吸食血肉而死。
故事講得不錯,不過有用的就一句,受害者都是一對戀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是戀人,誰沒事半夜往那樹下鑽。
我簡單對胖哥提了一句:「要不,咱們晚上假扮戀人?去看看鬼會不會出來。」
眾人一聽來了興致,說吃完就到周彤彤她們宿舍,裝扮一下。
我感覺大白天的,把胖哥弄成那樣不太好,會被人誤會變態。所以就只在她們宿舍樓下,等著她們把男扮女裝的道具送下來。
陳梓箐找了一件,她認為最肥大的睡裙,還拿了個燙滿卷的紅色假髮。
本來她還要把化妝箱,一併給我倆,被我拒絕了,我說:「你見哪個鬼吸人,還挑長相的?妝化得不濃就不下手?」
回到旅館我後悔了,根本不是胖哥扮女裝,因為陳梓箐的睡衣,他根本穿不進去,頭太大假髮也戴不上。
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人間的安寧,我忍了。在胖哥各種嘲笑的表情下,在我無限對自己說話不考慮的懊惱中,我成功變成了一個泰國明星。
十二點半,還是昨天定的鬧鈴響了,我拿起手電快步下樓,想趕緊結束這男扮女裝的藝術人生。
路過一樓吧檯的時候,我還專門用手電筒擋住半邊臉,怕被看門的那個小伙子認出來。
胖哥雙手插兜的跟在我後面,慢慢悠悠的下樓梯。
吧檯裡那個對著電腦,玩撲克遊戲的小伙子,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就說:「今天少喝點,不然明早又來找我要人了。」
現在要是有個地縫,我分分鐘切腹自盡。
來到小樹林,幾乎沒什麼人了,只有幾對依依不捨的,都被我無情的手電光晃走了。
我和胖哥找到那顆大樹,倆人盤腿往樹下一坐,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沒多一會我和胖哥就感覺無聊了。
哼了會歌,我就開始問胖哥:「胖哥,你現在有車有房,又是個疼老婆的好男人,為啥還不跟花姐結婚?」
胖哥說:「我和她商量了幾次,她都沒答應。」
我又說:「你是不是商量的方式不對呀?你怎麼說的?給我學學。」
胖哥像模像樣的跟我說:「芸晴,你以後能不能天天做早飯給我吃呀?」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又問胖哥:「還有麼?」
胖哥又吸了口氣說:「芸晴,我覺得我自己睡雙人床有點大,你說用不用換個小點的?」
我徹底被胖哥說暈了,用無限鄙視的口吻對他說:「你這叫求婚?哪點跟結婚沾邊了?」
胖哥還理直氣壯的說:「你懂什麼?我說這些話,就是讓她和我結婚的意思,這麼明顯你都聽不出來,智商不夠用了?」
正說著,胖哥突然腰板一挺,目視前方,顫抖的和我說:「我後背有人在敲我。」
我馬上警覺起來,也不敢亂動,用餘光看向胖哥的身後。
只看見胖哥身後的土裡,伸出來一根粉白色的細棍兒,好像一根硬直的果凍,模仿盲人的棍子一樣,在胖哥的背後來回的摸索著。
我馬上起身,胖哥也站了起來,由於樹根下面空間有點低,還把胖哥的頭給碰了一下。
那東西好像受到驚嚇,瞬間縮回土裡。
胖哥揉著頭頂問我:「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就說:「一根很奇怪的棍子,現在縮回土裡了,土裡有東西。」
然後我就使勁用腳,去跺那個伸出來東西的地面,躲了半天也沒什麼效果。
胖哥則是繞著整個大樹,用腳跺著地面。一圈不行,就擴大一圈繼續。
我也在樹根下越跺越猛,一開始是一隻腳,後來我倆都雙腳一起蹦。
最後胖哥使勁往起一跳,又玩了一次瞬間消失,就掉到地底下去了。
我剛準備去看看胖哥怎
麼樣了,一腳踩空也掉了進去。
地坑沒多深,我掉下去坐在了地上,頭上身上全是土,我迅速起身,索性把假髮揪下來扔在地上,並撿起掉在我身旁,依然亮著的手電。
這一照不要緊,差點又把嚇得坐地上。我面前是一條超大號的白蟒,最粗的地方有水桶粗細,腦袋有臉盆大小,長度看不清,大概也有七八米長。
它正立著前半身,用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我,絕對不遜色我們在地下河遇到的黑龍。
說是白蟒,其實不貼切,明明就是一隻透明的蟒,好像被剝了皮一樣,包括它的內臟也看得一清二楚。
我趕忙去摸後腰的彎刀,一摸才想起來,我穿的陳妹子的睡裙,刀在胖哥手上。
這下完了,防身武器也不在身邊,真後悔這個假扮戀人的提議,完全和這條大蟒沒任何關係。
情急之下,我只能拿著手電筒,不停的在它面前晃,希望這樣可以嚇唬住它。
不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那大蟒長大了嘴,嘴裡並沒有什麼毒牙,但是那根舌頭我是認識的,剛才它就是用這根舌頭伸出地表,在胖哥的背後摸索。
還沒等我想好應對措施,那根舌頭就好像青蛙吃蚊子的速度,伸出來啪的一下刺進了我的小臂,整條舌頭伸得很直,就像一根棍子。它的舌尖像開了一朵小花,分了四瓣的鉤爪死死的扒住我的皮膚,舌頭的中心,好像有一根很硬的刺,快速扎進我的皮膚。
我先是感覺瞬間的疼痛,接著我的胳膊就失去了知覺,我大腦嗡的一下,心想這到底是條蛇,還是成了精的蚊子?它的舌頭裡居然有鋼針,而且還能想我體內注入麻醉性的毒液,如果毒液的量夠大的話,我應該很快就會倒下。
我低頭去看那條,失去知覺的胳膊,難忘的一幕呈現在我眼前,就看見我的暗紅色的血液,好像自來水一樣,從那透明舌頭的中間向它口中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