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大變活人 文 / 幽目童
只看到女孩的臉,但是太昏暗,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從長度估算,可及腰的,被焗成紅色的頭發來看,確實是個女孩。臉上的皮膚很白,顯得眼睛又大又黑,就在右側牆角,好像偷窺般,伸出了頭。
我大腦裡第一反應,她就是那個小石屋的主人,也就是看守這裡的守墓人,一陣欣喜頓時湧上。
首先她站在裡面,說明這甬道選對了,沒有危險。其次她是這裡的老房客,那就一定知道如何出去。而且是個妹子,妹子就好說話多了,也不會出現殺人滅口的暴力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和我們相比,是弱勢群體。
我衝著那個牆角擺了擺手,然後說:「你好,我能過來麼?」
那個女孩沒有理我,只是快速的把頭縮了回去,消失在牆角。
後面花姐問我:「你和誰說話呢?」
我並沒回頭,而是衝著身後招了招手說:「這裡有個女孩,快過來。」
眾人一聽,也都小步的跑過來。
我則一馬當先,繼續往前走。
走到拐角的時候,甬道向右側拐彎,但是這個拐彎處很短,也就兩米,然後又向左拐回了直線。我判斷這個設計,就是讓闖入者,不能一眼看到最裡面,而輕鬆選擇正確的路。再拐過彎,風吹過來的感覺就很明顯了,好像海風一樣,潮暖的感覺,很是舒服。
後面幾個人這時也跑過來了,胖哥問:「你剛說有女孩?在哪呢?」
我說:「剛才就在牆角,露個頭偷看我呢。我一喊,嚇跑了。」
胖哥惋惜的說:「你叫我呀,我這麼有親和力,妹子一看就不害怕了。」
花姐拍了胖哥一下說:「咋沒讓箭給你射倆窟窿呢?那樣更有親和力,說不定還能選個蜂窩煤廠的吉祥物呢。」
「對呀,奧運場地不是叫鳥巢麼?下次開奧運會的時候,蓋個體育場就叫蜂窩,胖哥就能做奧運吉祥物了。」陸姍也去取笑胖哥。
花姐瞪了一眼沒眼力價的陸姍,氣得不再說話。
陸姍自知犯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然後又跑到我身邊,問我:「你說是個女孩?這麼黑,怎麼看清楚男女的?」
我邊用手比劃,邊說:「這麼長的頭髮,還是紅的,那能是男人麼?要是男人,那就是個變態,一會我讓他先把你抓走。」
陸姍掐了一把我胳膊,又說:「那你叫她,為啥跑呀?」
燕秋說:「估計就像你們說的,常年在這裡守墓,看見外人害羞加害怕,就跑了唄。」
趙鐵鎖想法不同,他對燕秋說:「我看那並不是這裡的守墓人。」
我疑惑道:「你怎麼能看出來?」
趙鐵鎖又說:「我們在石屋裡,看那些擺設,你們忘了麼?有肉,有酒,地上的拖鞋也是男士的。所有用品,都感覺像是個男性的獵人。」
我這才回想起石屋裡的物品,雖然有些埋怨趙鐵鎖,一盆冷水把我的希望給澆滅了,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有道理。那這個紅髮女孩的身份,就值得商榷了,而且不得不防。
正說話間,胖哥指著甬道的盡頭說:「看,是不是那個女孩?」
我的手電光也順著他的手指,抬高了一些,直直的照在甬道盡頭的側壁上。確實是我見到的那個女孩,依然是和原來一樣的姿勢,從牆邊探出頭看著我們,紅色的長髮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著。但還是太暗了,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我們高興的沖那邊招手,對她說:「過來呀,過來呀。」
我估麼著,這回有女生在,應該能打消她的恐懼感。
可是她並不為所動,看了一會,就對著我們說了一聲:「噓。」然後一縮頭,沒了。
我們很疑惑,一個是對她的行為感到疑惑,看樣子她並不是怕我們,因為她還可以和我們交流。再一個是她「噓」的一聲,明顯是讓我們保持安靜,怕吵醒了誰,或者驚動了什麼東西。
我們帶著滿腦子的不解,按照她的指示,腳步輕輕的往前走,盡量保持不發出任何聲音。好不容易才走到甬道的盡頭,那是一間方形的石室。
石室大概有八十平方,是正方形的。石室靠近後牆的位置有一個,高不到一米,邊長五米的方形石台。
我迫不及待的用手電,尋找石室的各個角落,卻沒有發現那女孩的身影。她就在我們相距十米的石室裡,就在這短短的兩分鐘裡,沒有任何徵兆的憑空消失了,唯一留給我們的就是「噓」。
我的毛孔瞬間都立了起來,寒意一陣陣從腳底傳到頭頂。都說古墓裡面邪,今天可是見識到了,明明眼瞅著的人,就能憑空消失了?
胖哥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搶過我的手電滿地的照。
我問胖哥:「你找什麼呢?」
胖哥說:「我看看地上有沒有坑。」看來他還是沒忘記,自己在望潭寺的地宮裡,掉進地坑的那次慘痛經歷。
本來笑點很低的陸姍,這回卻沒有發笑,渾身發抖的揪著我的衣角,聲音顫抖的說:「展梟,這裡該不會是鬧鬼吧?紅髮女鬼可是很邪的。」
我直了直腰板,假裝大大咧咧的對她說:「哪來的什麼女鬼,你也看見了,那明明就是個女孩,估計這房間有密道。」
聽了我的話,陸姍這
才放心,但手還是沒有鬆開我的衣角。
趙鐵鎖他們聽了我的話,就開始在石室裡找密道。
周圍都是普通的牆壁,沒有什麼特殊感。再看那個方檯子上,一道細得幾乎看不清的縫隙,圍成了一個長方形。
燕秋說:「這是一個鑲在檯子裡的棺槨,你們看那條縫就是棺槨蓋子的形狀。」
棺槨裡有密道,這我們之前在那個打火機棺槨裡,是見過的。老招再用,大家就都明白了,密道就在這蓋子下面。
趙鐵鎖用軍刀去劃縫隙,劃了一圈,只看得見輪廓,卻怎麼也撬不開。這蓋子這麼大,又是石頭的,一定很重,那刀那麼小,想撬開根本不可能,要想撬開除非拿個撬棍來。可是之前那個女孩,是怎麼撬開的?而且還能嚴絲合縫的蓋上,這就值得我們思考了。
我仔細想了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裡面有機關,能不發出任何聲響的打開蓋子,然後又能在進去人之後,關上蓋子。然後就對眾人說:「找,這裡肯定有開關。」
我們先是沿著四壁,用手地毯式的摸索,然後又沿著方形石台摸了個遍,兩隻手都快磨破了,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裝置,如果真有,恐怕就得把小黑牽來,用舌頭把這裡舔一遍了。
找了半天,大家都累了,無奈的坐在石室裡,各自盤算著開關存在的可能性。
胖哥則又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站在石台上,對著棺槨蓋子,開始念他吃過的東西,從曹操開門,一直說到了烤全羊開門。發現沒什麼用,又用雙腳在棺槨蓋子上,使勁的跺。
我趕緊叫停,對胖哥說:「照你這麼跺,有機關也讓你跺得不靈了,真打不開了。」
胖哥這才停下他的暴力行為,無奈的走到我們身邊,坐了下來。坐下來後,嘴還不閒著,繼續念:「醬肘子開門,涮羊肉開門……」念得我們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
陸姍用手去拍打胖哥,邊拍邊說:「死胖哥,你別念了,我都有些餓了。」正說著,我眼看著很大一滴水,從房頂落到了她頭上。她好像也感覺到了,用手去摸她的頭髮,這一摸,才發現那是一種粘稠的液體。陸姍抖著自己的手,拉著長音說:「咦……這是什麼東西,好噁心呀。」
我們就都抬頭往上看,這一看,魂都嚇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