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7 王燦的糾結（上）】 文 / 墨非

    有了上次的毀滅性教訓後，神武科技對各大試驗室進行了徹底的改建，網絡系統實行二元制，也就是內外網**。縱然是王燦這樣的網絡之神，也無法直接通過網絡技術獲取到他們的核心技術資料，只能在間諜芯片上作章。好在神武科技被阿波羅科技搞得售頭爛額，已經無暇多顧，大頭幾番出入試驗室，已經帶出了不少重要的資料和信息，王燦確定了神武科技的數據交換是通過存儲器實現的，而存儲器是絕不會連接到有外網的設備上使用。

    每隔多久才會進行一次數據交換，交換的目的地又在哪，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摸清。

    這種數據交換的效率雖然低，但保證了安全，就算一處服務器被攻破，也不至於影響到整體的數據安全。而王燦打算利用硬件漏洞來定位存儲服務器的位置的計劃也行不通了，因為經目睹了cia慘敗於路西法之手後，世界上所有的大型企業都不再使用美國公司的硬件，要麼自行研發，要麼定制，基本上杜絕了災難性漏洞的出現。

    摧毀不了神武科技的研發數據，那就只能盡快讓它們都變成無用的垃圾，要實現這個目標，就是盡快促使阿波羅科技提交的第八代超能血清技術標準在hgpc獲得通過。

    令人意外的是，沒幾天功夫，就有阿波羅科技的高管跳了出來，指責阿波羅科技的數據是竊取的，並非**自產研發。至於是竊取的哪家研發成果，他則沒有說。與之同時，包括神武科技在內的好幾家hgpc會員單位都跳出來說出現過研發數據失竊的情況。

    業界間的技術竊取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一經抖露，阿波羅科技立時成為眾矢之的，洶洶的罵聲幾乎將他們淹沒。為了慎重起見，hgpc也宣佈如果阿波羅科技提供不了證據證明數據是**自產研發的，他們將暫停受理技術標準的審核。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人錯愕，眾目睽睽之下，那名阿波羅科技的叛徒被槍殺，更奇的是殺手隨後也自殺了。

    一時間舉世嘩然。

    都說阿波羅科技狠毒，竟然將唯一的證人殺害。雖有人力證阿波羅科技犯不著雇兇殺人，但奈何兇手和被害人皆已死亡，又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阿波羅的清白，再縝密，再具有邏輯性的分析也都成了毫無意義的推理，無法得到認可。

    局面好像越來越亂了。

    王燦還是在冷眼旁觀。

    儘管他對李永寧幾乎沒什麼瞭解，但直覺告訴他，李永寧有能力應付這些麻煩。

    果然，兩天之後，阿波羅科技就報案，聲稱那名被殺害者的所謂的叛徒的家屬也失蹤了。經過警方緊急調查，發現在家屬是在叛徒被殺害前的一天失蹤的，失蹤前還收到一筆1億美元的現匯。據此，阿波羅科技推斷說是有人收買了公司官員，刻意發佈竊取機密的假消息。

    但另一種聲音也隨之響起，說這筆錢是阿波羅科技付給那名叛徒的封口費……

    口水仗越打越激烈，但阿波羅科技已經成功擺脫了最初的被動，一點點地扳回了主動權。照這個情勢下去，雙方必然僵持，在一段時間內來回拉鋸。神武科技已經失了先機，扳回來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但首先必須得搞死阿波羅科技，不然持久的消耗戰打下去，首先倒下去的肯定是他們。阿波羅科技雖然整體實力不及神武科技，但到底也是基因工程界的列強，既佔了先機，又掌握了優勢，神武科技已瀕死的駱駝，就算拚死撕咬，怕要傷不了阿波羅科技的筋骨。

    王燦早先的預計是利用李永寧來牽制神武科技，然後趁機毀滅神武科技的研發數據，釜底抽薪，絕命一擊，到時神武科技想不死都不可能了。只沒想到神武科技將研發數據保護得如此之好，讓他這個網絡之神都無可趁之機，幸好李永寧足夠精明，面對神武科技洶洶的攻勢，很快就站穩了陣腳，有了他的牽制，神武科技分身無暇，他也可以從容使壞了。

    阿波羅科技的底細王燦是調查過的，卻死活想不透怎麼會跟李永寧扯上關係。阿波羅科技總部位於德國漢堡，總市值約25000億歐元，子公司和研發機構遍佈全球。董事會成員共有139人，他們代表了分佈在全球各地的共3968名投資人和機構，王燦挨著個兒的把每一家每一人都調查了，全然查不出跟李永寧有何關係。

    如果李永寧控制不了阿波羅科技，絕對不會把能產生巨大權力的第八代超能血清給予阿波羅科技，可是，阿波羅所有的股東和投資機構與李家是半點關係也扯不上，王燦越是挖，就越不明白李永寧的控制之道，就越驚異李永寧背後的實力的強大。控制如此龐大的實體，竟連蛛絲馬跡都不曾留下，比他還要周密，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好在追查李永寧的身份不是第一要務，犯不著去多費腦筋，還是躲在暗處，將神武科技狙擊下去為重。

    從阿波羅科技發佈cn008的技術標準後神武科技的反應來看，大頭的情報是準確的，他們確實在意外情況下完成了cn010的研發，可大頭帶著間諜芯片三次出入實驗室，帶回來的情報卻極其有限，除了證實有cn010的試驗外，別的什麼也沒有查到。

    王燦不免就著了急，暗想：要不要潛進神武科技的實驗室一探究竟呢？

    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大頭後，大頭再一次搖頭否決了，說：「沒必要犯這個險。第一，我已經說過了，他們的安保措施太嚴密，被發現了就得不償失；第二，就算你潛進去了也未必會有發現，說不定行蹤洩露，還會打草驚蛇。你的目的是報仇，早晚你都不計較，又何必急在這一時？我的建議是繼續等待，有了合適的時機再出手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