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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1.第181章 :飛機差點出事 文 / 夏雨陽

    第182節第181章:飛機差點出事

    魏大林把韓鳳拉到自己的身邊,主要是韓鳳以前有過處理拆遷鬧事的經驗。真要是在這次的舊城改造過程中出了緊急情況,也可以讓韓鳳出來擋一擋。魏大林也看到了韓鳳想要立功的這一個想法,利用好了韓鳳在這次拆遷工作中發揮的作用,這會給自己的工作帶來很大的幫助。

    在韓鳳的面前,魏大林很少以領導的口味和這女人說話,顯得謙和一些。他對韓鳳多少還是有一點瞭解,知道韓鳳不是一般的女人,要是在工作的配合中,自己太過於領導化了,說不定會引起韓鳳的反感。以韓鳳的脾氣,到時候不服從他的調配,也是極有可能的。

    對我呢,魏大林就更沒有什麼資格來以權壓我,從職權範圍來說,我也不歸魏大林來管。這次我願意來協助魏大林搞舊城的拆遷改造,也是奉了鄧書記的命令,魏大林也不會過硬的去要求我為他做這做那。

    街道辦領導幹部會議上面,魏大林按照市政府,建委給出的拆遷計劃,給每一個街道辦事處的幹部們都下達了任務,在幾個月的時間裡,要把拆遷工作做到什麼樣的程度。每一個環節,魏大林都按照建委給出的意見,交待到了街道辦的幹部們身上。

    這一點,我覺得魏大林很有領導的風範,懂得如何去駕馭下面的工作人員。看得出來,魏大林在組織能力方面,要比新來的市長毛曉東要強一些。

    可能和魏大林多年在組織部的工作閱歷有關,而毛曉東是一個科級幹部出生,對權力的博弈爭鬥方面,經歷得相對要少一些。

    進到市政府這樣的一個圈子裡以後,毛曉東就有點駕馭不了這種權力場面。所以,處理市政府工作的時候,顯得處處被動。

    給市政府辦公廳人們的感覺,這市政府好像是魏大林做的事情更多,更有魄力一些。

    開完了街道辦關於舊城改造的動員工作大會以後,第二天就是要放五一節日,我和錦熙商定,用這個五一節的時間,去一趟上海,先去我們在網上查找的那兩家醫院去檢查一下。

    能不能治療好錦熙的輸卵管堵塞這種病狀,我們心裡都沒有底。去上海的前一個晚上,我和錦熙回了爸媽的家裡,陪著他們吃了一頓晚飯。

    爸媽聽說我們要去上海治病,就拿了兩萬元錢給我們,算是給錦熙的治療費用。我想把錢還給老媽,自己身上也不差這一點錢,但老媽堅持著,說這是對兒女的一點關心。最終,錦熙把錢收了下來。

    我心想,老媽要給錢讓我們去看病,這是她的一番心意,那我們就先把錢收下吧。改天,就用這錢給他們買點禮物,也算是孝敬他們二老。

    因為錦熙是家裡的唯一寶貝,伍健超兩口子對錦熙十分的寵愛。

    不管我們的生活中欠缺什麼,兩老人都會想到錦熙,想讓錦熙的生活過得幸福。

    自己寧願省吃儉用的,把存下來的錢也想留給錦熙。就這個事情,我和錦熙說過老媽多次,要讓他們懂得自己去享受生活,我們年輕一輩的,有能力來照顧自己,不用他們如此的操心。

    看到老人過於對我的關心,我總是心裡很不安,也不忍心。但我不方便說,每次,我都會讓錦熙去勸說她的爸媽。

    錢的問題,我也從來沒有什麼擔心過,聽黃元達說,凌達貿易公司成立到現在,經營狀況還算很順利,比他想像的要好,沒出現虧損的情況。

    第一年,凌達貿易公司能夠做到這種盈利的局面,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按照這樣的狀態發展下去,一年下來,多少也能夠從公司裡分到一部分的利潤。

    對我來說,房子有了,事業也正處於發展階段,生活上面也不拮据,我們並不需要兩位老人來擔心我們。

    從爸媽家裡回來,收拾了大半夜的東西,為第二天的出行做好了準備。早上,我起床給我的老媽打了一個電話,也給錦熙的爸媽打了電話。但我最想的,也想給晴兒打一個電話,有錦熙在身邊,我沒敢打。想的是找了機會,給晴兒發一個短信過去。

    五一節了,是應該祝她一個節日快樂,說不定,晴兒還在期待著,想在這個五一節裡,能夠有機會和我見見面,讓我陪著她度過節日中的任何一天。

    越是遇到這種節日的時間裡,我就越是牽怪晴兒,因為在這種節日裡,晴兒就是孤獨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

    她的心裡,已經把我當成了她最親,最想要的男人,可我卻不能在她需要我的時候,陪伴在她的生活。情感上,我欠了晴兒太多。

    從嶺南坐客車去平南的路上,我腦海裡都在想念著晴兒,想去和晴兒取得聯繫,聽聽晴兒的聲音。

    錦熙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小睡了起來。

    客車在省道高速公路上飛馳,距離平南越來越近。可我的心呢,越來越煩亂不安,對晴兒的想念越來越強烈。

    甚至在想,我要是能夠在平南偷偷的去看望一下晴兒,該有多好啊。但這樣的想法,幾乎是不可能實現,錦熙在我的身邊,我無法離開錦熙一步。

    而且,上次錦熙和我吵架了以後,就對我有所警惕,擔心我繼續和晴兒有往來。在這個時候,我一旦衝動的去想著晴兒,錦熙一定會發現我的不對勁。

    我心裡的想念很濃烈,但我不敢在錦熙的面前表現出來。就算是錦熙現在進了半睡眠狀態,我也沒有趁著這個機會給晴兒發短信聯繫。我相好的是,等會在機場的時候,找個機會去廁所,給晴兒打一個電話,關心一下晴兒。這是節日,如果我連一個電話都不給晴兒,晴兒一定會失望,覺得我對她不夠關心。那樣的話,晴兒會認為我在辜負著她對我的感情,我只想從她的身上,得到她的身體,但實際上,我並非這樣,我心中有萬般的牽掛和思念,對晴兒的。

    車進了平南,我的心也跟著到了平南這個地方。在這裡,有我太多的想念和回味。

    我和晴兒的感情,就保留在這個城市裡,多次的恩愛,也是在這個城市裡發生的。但我們的恩愛纏綿,我只能去埋藏在內心的深處,就像我在想念我愛的晴兒一樣。

    客車只是從繞城路上進車站,我連尋找晴兒影子的機會都沒有。

    思緒,隨著客車慢慢的進到了城市裡,一縷縷的在空氣飛逸,我多希望晴兒能夠感受得到,我現在離她很久,就在她的身邊。可惜,我沒有機會去看望她,去關心她,給她節日裡最溫馨的相伴。

    在客車站下了車,我們沒有停留,直奔了機場。我也不想在平南這個城市裡停留,呆的時間越久,我的心靈就要承受著越多的折磨和痛苦,還有那濃濃的思念,已經讓我感到呼吸的窒息。

    難道,我的臉上真的就寫滿了牽掛和思念嗎,錦熙竟然從我的臉上看到了我心裡藏著的秘密。還是,錦熙自己在擔心著我,猜疑著我在想晴兒的事情。

    畢竟,這裡是在平南,蘇i晴就在這座城市裡。

    錦熙看著我,問到:「你心思重重的,在想別人?」

    我故作鎮定的,反駁了一句。「亂說,我想誰啊。」

    「自己心裡明白,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夫妻之間會有心靈感應的嗎。」

    「又來了啊,錦熙,我可沒有去想,是你自己在想吧。」

    「沒想最好,本來你就不應該去想,自己都是有老婆的男人了,事業上也出於關鍵事情,再去弄些什麼感情緋聞出來,那不僅是丟你自己的面子,也丟了我的面子。」

    「好了,我們不要談論這種話題,說多了,影響我們倆的感情。」

    「我還不想說了,只要你自己不去亂想,我也不願意去想這種事情。」

    「我真沒有想,來,給我換票去。」

    儘管我嘴上是這麼說,不會去想,但哪能抑制住我不去想念晴兒的念頭。依然,我還是濃濃的在想念著晴兒,尋找著機會,給晴兒打一個電話,祝福她節日快樂。

    換好了票,等待著上機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是登機的時候。在休息室裡坐了一會兒,我以上廁所的為由,有了一個單獨的機會。

    在男廁所裡,給晴兒打電話,錦熙就不會懷疑到這個事情上,也不會知道。雖然這麼做,有點偷偷的感覺,可我必須要給晴兒打一個電話。

    不然,在這樣的節日裡,晴兒肯定在想念著我,早就在盼望著我打電話過去。

    我進了衛生間,急著的就給晴兒打電話,我們只有幾分鐘的時間,我只是想告訴晴兒,這個假日,我沒法陪她了。

    晴兒在電話中,也說很想念我,好在晴兒已經有了安排,她打算打著自己的孩子,出去澳門旅遊。我得知這個消息,心裡總算是安心了一些,至少,這個五一節,晴兒過得不會那樣的孤獨,會有一個親人陪在她的身邊,給她的節日帶去快樂。

    晴兒說,她也想給我打電話,但在辦理去澳門的手續問題,一直就沒有抽出時間來。

    和晴兒在電話中聊了一會兒,彼此的表達了對對方的思念和牽掛,我祝晴兒,她在澳門有一個愉快的節日。希望沒有我在她身邊的日子,過得一樣的開心。

    回到錦熙的身邊,錦熙沒有表現出懷疑,我坦然的去完成了我想要做的事情,心裡的那份不安,也鎮定了下來。

    知道了晴兒的安排,她過得開心,我心裡也很開心。

    飛機起飛的時候,我看著機窗外的平南城,心情還算不錯,比剛才在客車上的時候輕鬆了很多。但是,我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一次的上海之行,差一點讓我和錦熙都走完了生命的最後時刻。

    在飛機起飛了一個小時左右,突然顛簸起來,乘客一下都慌了神。坐飛機第一次遇到了這種事情,心裡十分的緊張,飛機開始顫抖,感覺就要墜落一樣。

    錦熙緊緊的靠在我的身邊,把我抓著,我拉著錦熙的手,給錦熙堅強的勇氣。但實際上,我的心裡也是一陣陣的恐慌。

    空姐告訴我們,飛機遭遇了強大的氣流,請大家一定要繫好安全帶,不要恐慌。目前,飛機還在控制當中,只要衝出了這一層的氣流圈,飛機就會重新平衡下來。

    這樣的顫動,持續了有十來分鐘的時間,不少的乘客已經嚇得哭叫了起來。我和錦熙都閉上了眼睛,對我們的命運,真的要聽天由命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命活下去。

    有的乘客已經雙手合十,在一起祈禱著,希望上帝的保佑,能夠讓我們順利的度過這一次危險。

    我們的心都懸了起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原來是那麼的可怕。在我身後的一個女人,驚嚇得大聲的叫著老公,叫著自己孩子的名字,這種場景,有點像是臨終前的告別。

    飛機顫抖慢慢的平穩了下來,我以為很快就會度過危險時刻了。那知道,剛平穩下來沒有兩分鐘的時間,又一波強大的氣流,把飛機撞擊得更加的顫動,飛機機身都變得傾斜起來。

    甚至有人拿出隨身帶著的筆記本,開始在筆記本上寫著東西,應該是給家人寫的遺書。

    恐怖的場景籠罩著我們,後面支持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但這幾分鐘裡,讓我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死亡逼我們更近一些,更讓我們感到呼吸的窒息。

    錦熙已經被嚇得不敢睜開眼睛,只是把我死死的拉著,身子靠在我的身上,很怕失去了我。

    空姐們也都嚇得有點臉色蒼白,看這情形,他們以前也沒有遇到過這麼強大的氣流。儘管這些空姐要比不少乘客要鎮定一些,但也有緊張和不安的情緒。

    後面的這一波氣流很快就過去了,飛機重新穩定了下來,我們都像是劫後餘生,獲得了第二次人生。不少乘客都哭了起來,有的激動的抱著身邊的乘客,不管認識與不認識的,在這一刻,都變成了可以慰藉對方的親友一般。

    女人在情感方面,就是要比男人脆弱。我們同樣經歷了這樣的事故,在飛機平衡下來之後,錦熙也哭了,抱著我,哇哇的大哭,心靈上受到了很大的震動。

    「寶貝,沒事了啊,好了,都好了!」我感覺到錦熙的身子還在顫抖,還在處於恐懼當中。

    我把錦熙給摟抱在懷中,讓她盡快的恢復過來,飛機裡面,和錦熙一樣,不少的人都驚嚇得哭著。

    當飛機降落到上海虹橋國際機場,許多的人都給家人打電話,告知今天在飛機上遭遇的那驚嚇一幕。錦熙也是,下了飛機,就給媽媽打了電話過去,在電話中哭著,跟媽媽說了這個事情。

    媽聽說我們坐的飛機差點出事故,都不知道有多麼的擔心,讓我們回去的以後,千萬別坐飛機,改坐火車。媽說,坐火車安全係數更高一些,就是錦熙的媽媽在聽到這件事情以後,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可怕,更不用說我們剛經歷了這場危險的當事人。

    在上海休息了一天,我們的心情平靜了下來,第二天才去了我們事先聯繫好的那家醫院。這是一家專業治療不育不孕的醫院,在上海很有知名度,前來治療這類病的人也還真的不少。

    排了半天的隊,總算是排到了一個比較有名的主任醫生,我和錦熙都滿心歡喜。這位主任醫生給錦熙做了詳細的健超,錦熙的情況,跟我們以前在嶺南檢查的一樣,屬於輸卵管堵塞,在他們的醫院可以治療,但治療這醫療的費用得花好幾萬。

    聽說能夠治療,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了,錦熙馬上就答應了醫生,同意了醫生的安排,在上海呆了幾天,進行治療。

    醫院裡的醫生很肯定的告訴我們,經過他們醫生治療以後,懷孕的可能性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但也有特殊原因。比如,女人子宮受損,不能成功受孕等情況。

    原本以為,我們通過治療以後,就有懷孕的希望,但後來我們才知道,去這家醫院治療,只是被騙去了幾萬元的醫療費用,一點都沒效果,這是後來在看到電視新聞報道的時候才明白,很多和我們一樣的患者都被上當受騙。經過電視新聞報道了以後,醫院也被相關部門調查……

    從上海回來以後,錦熙的心情開心了很多,因為我們都覺得懷孕有望,錦熙就放下了心裡的負擔。期待著,有一天知道自己已經懷孕的消息。

    對我和錦熙來說,猶如完成了一件大事,我開始把心事放在工作中。五一節後,我寫了幾篇關於舊城改造拆遷的相關宣傳報道,分析舊城改造對嶺南城市今後發展帶來的巨大變化。在文章中,很煽情的論述著幾個觀念,目的就是說服舊城區的市民們能夠支持市政府的規劃,按照政府發佈下去的文件,配合市政府搞好舊城改造工作。

    報紙出來以後,市政府的要求,這些報紙必須在舊城的每一個社區進行免費的發送,讓舊城區的市民們關注政府政策,支持市政府的政策。在報紙上面,我連續發表了三篇文章,都是我深夜加班趕出來的稿子。除了報紙上面進行宣傳市政府的政策,各街道辦事處,也採用了發放傳單,現場宣傳等各種形式,講解市政府對舊城區改造的重大意義。有了這些宣傳方面的幫助,支持市政府搞舊城改造的市民開始逐漸多了起來,但也還是有不少的人不同意政府提出的賠償方案,拒絕政府對該片區房屋的拆遷。

    具體群眾工作,先落實給各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他們和市民想對熟悉以後,由這些工作人員打鬥陣。拆遷工作從一個點一個點的進行,五一節過後的第二個周,第一個點的拆遷工作進展得還算順利,有兩百多戶市民都按照市政府提出的政策,簽訂了拆遷協議,他們也按照規定,搬出了舊城區。

    第一個點的拆遷工作,算是攻破了下來,街道辦的幹部們也做出了很大的努力。為了增加宣傳面,讓附近的市民們都能夠來理解政府的建設規劃,在第一個點成功進入拆遷的時候,魏大林和韓鳳以第一個點為教材,召集了其他街道辦的領導過來開了一次會議,要求其他幾個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要從第一個點中吸取經驗,爭取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陸續的完成舊城區的搬遷工作。

    會議上,第一個點的街道辦主任專門上去講了話,分享了自己在做群眾工作過程中的幾點心得,他是任何做到這一點的,還沒有造成一次群眾暴力事件。第一個點的順利完成搬遷工程,讓魏大林十分的欣喜,也對後面的拆遷工作充滿了信心。

    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在媒體上進行拆遷方面的報道和宣傳,對第一個點的居民們支持政府搞舊城改造,我又在報紙上發表文章,表揚這些市民們的集體榮譽感,把這些市民的舉動高度的讚揚了一番。以這個片區為例子,倡導其他小區的市民也要有大局意識,積極的要配合市政府搞好舊城改造工作。

    魏大林以為,有了第一個點的成功拆遷,後面的就會進展順利,但事實上,後面的拆遷工作,比我們想像的要難,也讓我第一次親身的體會到了做基層工作面臨著的種種難題。處理很多突發**件,都是一個基層領導所必備的能力。當我在後面成長為一個領導的時候,回想起現在的這一段時間的工作,我很感激鄧書記對我的栽培,讓我在這一次的舊城改造工作當中磨練了很多的意志和能力。

    就在我把精力都放在舊城改造工作當中的時候,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崔亮又開始糾纏著錦熙,甚至給錦熙送花都送到了建委。

    建委裡的人都以為是我送了玫瑰花給錦熙,還在羨慕錦熙,也在稱讚著我。說我們倆都結婚兩年了,我還能這樣的浪漫,兩個星期裡就給錦熙送了三次玫瑰花到辦公室去。

    也許,錦熙是怕我誤會,她一直都沒跟我說這個事情。是週三的早上,韓鳳過來準備和我們一起出去視察舊城改造工作,她和我坐在了同一個車裡。

    只有我們兩人,今天魏大林沒有去,把很多工作都交給了韓鳳一手處理,韓鳳幾乎就成了魏大林的半個助理一樣,舊城改造的現場監管和視察工作都由韓鳳來負責。

    韓鳳坐進我的車裡,遞了一包早餐給我,一臉妖嬈的笑容。

    「給你帶的。」

    「專門為我帶的?」

    「難道你不相信嗎,看看,這是我的,這是你的。」

    「謝謝啊!儘管我吃了早餐,但我還是不能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這早餐我吃了,就當先吃了一頓中午飯。」

    韓鳳見我接過了她手中的早餐,笑了一下,說:「宋秘書,我沒想到你這男人還挺浪漫的啊,把玫瑰花都送到錦熙辦公室裡去了。」

    聽到韓鳳這話,我心裡一愣,我什麼時候把玫瑰花送到錦熙辦公室去過的啊。可是,在韓鳳的面前,我又不能去否認這個事情,不然的話,韓鳳就會有猜疑,認為錦熙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有染,我不能讓韓鳳對錦熙產生這樣的誤會。

    即使這玫瑰花不是我送的,這點我心裡很清楚,但我還是得裝著承認下來。

    「韓主任,你什麼時候看到我送華花到錦熙辦公室去的啊,我送的時候,都很隱秘的,沒讓你們知道呢,就我和錦熙的一點小秘密。」

    「我都看到你送了兩次,還說是小秘密,就這兩個星期,有兩次都見到錦熙辦公室裡放著玫瑰花的。」

    「偶爾的來一點小情調啊,不然,這幾十年,今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女人找了你這樣的男人,真是福氣啊,懂得去哄女人開心。宋秘書,你這樣的男人,在女人的眼中,是最有魅力的,難怪當初蘇……」

    韓鳳剛說到一個蘇字,就停止了下來,我聽清楚了,她要說的,一定是蘇晴,是想說當初蘇晴喜歡我的原因。也不知道韓鳳是擔憂什麼,她話說到一半,就不想再說了。難道,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她誹謗蘇晴,最後被人威脅,這件事情給她的教訓,還讓她記憶在心嗎。

    「韓主任,像你這樣性感、有氣質的女人,也是男人們最欣賞的。這段時間你到我們市委的次數多,我身邊有不少的男士,都十分欣賞你,還跟我打聽你的情況呢。」

    韓鳳得意說,掩飾不住內心裡的喜悅,她半信半疑的問著。「是嗎,我怎麼就不知道呢。」

    「真的,還有市政府辦公廳的,以前我的幾個同事,也在羨慕著我,說我每天都有美女陪著出去工作。」

    「宋秘書,我好奇的問你一個問題啊,如果你方便回答的話,就回答。不方便的話,也可以不必回答的。」

    「你問吧,在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國家機密大事。」

    「這次,鄧書記為什麼要讓你來協助魏市長搞舊城改造呢,你不是鄧書記的秘書嗎,難道,鄧書記對你的工作另有安排?是到我們建委,對嗎。」

    「韓主任,你這個問題還真把我給為難住了,我現在還是鄧書記的秘書,沒聽說要對我的工作有調動。」

    「現在沒有,我估計不久就會有了。以我的判斷,這次鄧書記安排你過來搞舊城改造,也就是想培養一下你的工作閱歷,協調能力。今後,可能會對你另有任用。」

    「真不知道鄧書記對我有什麼安排,沒跟我提過這個事情。這次讓我來協助搞舊城改造,確實是希望我在這樣的工作當中磨練一下。」

    「這就對了啊,看來,鄧書記早就對你有了新的安排。恭喜你啊,小帥男人,快要到某個單位當領導了。」

    「不知道這一天要等到什麼時候,我現在可不敢去想。反正,我最近的一半心思都放在了搞舊城改造這件事情上面。但主要的工作,還是當好鄧書記的秘書。」

    我和韓鳳開著車來到一個街道辦,街道辦事處被一群市民圍得水洩不通,吵吵鬧鬧的,有人開始大聲的罵著,罵街道辦的工作人員。

    有一些激進的市民,甚至拿著手中的礦泉水瓶子,朝著辦事處的玻璃上面扔了過去。韓鳳拔開人群,到了街道辦主任的身邊,大聲的呵斥著。

    「你們要幹嗎,這是要幹嗎,想犯法啊。」

    「是我們在犯法呢,還是你們這幫黑心的官員在犯法,強行的要來拆遷我們的房子,我們不同意政府提出的賠償條款,這裡面一定被這些官員給貪了,為什麼我們的賠償條件這麼低。」

    「舊城區的賠償條件,統一都按照市政府的政策在執行,並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搞好舊城改造,也是為了提高大家的生活質量,難道,你們就想一直生活在這種舊城裡,看到其他的市民生活在新城區嗎。我跟你們說,市政府這次花了很大的財力和物力來做舊城改造工作,都是為了大家生活得更美好,生活在一個現代化的都市城市裡。可你們呢,只顧著自家的利益,眼前的一點小利益,妨礙政府的舊城改造工作。」

    「我們不管這些,只要政府答應我們的補償條件,我們就同意拆遷。」

    有人一帶頭鬧事,所有的人都起哄了起來,現場一片混亂。韓鳳的話,根本這些市民就聽不進去,吵鬧著。

    眼前的情形,要硬來的話,只會激起群眾的更多不滿。像這樣的情況,只有逐個的擊破,先把容易說服的人先解決了,後面剩下的人,慢慢再做他們的思想工作。

    我聯想到上次解決種子公司改制的事情,當初也是不少職工集體出來鬧事,但最後還是被逐個的擊破。在這些吵鬧的市民當中,其實有一些人還是很支持政府搞舊城改造,只是,看到有人帶頭起哄,他們也就跟著一起來湊熱鬧,希望趁機的也從中得到更多的好處。

    由於拆遷工作已經在開始進行,市民出來阻撓拆遷,有的市民甚至一家人坐在推土機的面前,不允許這些推土機開進自家的小區。

    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們,像今天上午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兩三次了。每天,都會有幾十號市民到街道辦來鬧事。我把韓鳳,還有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叫到了街道辦公室裡,進行了商議,希望能夠拿出一個合理解決事端的方案。我的意見,還是一點一個面,逐一的去解決,先把容易的,心裡還在猶豫的這一部分居民安排拆遷,餘下的頑固分子,我們在下來單獨做思想工作。

    但在賠償方案上面,不能輕易的改動,這是市政府落實的政策,一旦針對少數人進行了改動,那最先拆遷的那一批住戶,會重新回來鬧事,可能會造成局面的更加不好控制。

    現場鬧事的這一批人,會有幾個帶頭的,我建議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先把這幾個人物列為重點,一個個的攻破。要對他們講清楚政策,也可以從其他的方面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

    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找到了這人的弱點,就能做好思想工作。

    韓鳳的意思,是先隔離帶頭的幾個市民,讓他們無法帶頭鬧事,也可以起到一個震懾其他人的作用。可我擔心,這樣下去的話,會把市民們的矛盾激化,鬧事的人員越來越多。

    最後,我們達成意見,對帶頭鬧事的幾個人實施軟硬兼施的辦法,先穩住他們,把其他市民的思想工作做通,先拆容易做工作的片區,把最難拆遷的居民留到最後。

    對確實家庭狀況存在困難的,可以給予特殊的政策,但對一些無理取鬧,趁機想要敲詐的一些市民,不能隨意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這樣只會助長其他拆遷戶的氣勢,會對我們後面的拆遷改造帶來負面影響。

    有了市建委,市政府是支持,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心裡也有了數,他們經常和市民打交道,在處理這些鬧事糾紛問題上面,也有經驗。

    街道辦主任出去和外面的市民們談了一陣子,採用了一種懷柔的方式,說服了一些群眾離開。對生下一下頑固派分子,只能採取強硬的手段,這街道辦主任當場的發話,誰在帶頭鬧事,先抓誰。誰帶頭鬧事的,取消今後政府給予的一切經費補貼等等措施。

    這些話說出去,還是有一些人擔心政府來硬手段,他們的態度軟了下去,心裡都在想這街道辦主任說的那些話。怕真要像主任說的那樣,後面政府要對他們採取特殊化,恐怕處處都要受到限制。

    在街道辦主任的勸說下,市民們開始陸續的離去,這一下,我和韓鳳也長喘了一口氣。剛才的陣勢,真有點擔心這些市民行為偏激,造成大的暴力事件。

    門外,還有幾個市民在那逗留著,不願意離開。我見人員不多,就讓街道辦主任把幾個人叫到了辦公室去,給他們到來茶水,開始和他們聊天談心。

    其實,這些帶頭鬧事的人,真正家庭困難的很少,他們只是想趁著這次舊城改造的機會,想發上一筆大財,敲政府和開發商一筆補償金。

    舊城改造是市政工程,是政府的決策,不是簡單的商業行為,這些市民想要以這種方式來賺錢,那真的是想錯了辦法。

    我以為做群眾的思想工作好做,但今天,我才清楚的知道,想要做好一個基層父母官,真的不容易。在街道辦公室裡,我給他們講政府的政策,講政府搞舊城改造的目的,說阻礙政府搞舊城改造,都是擾亂社會治安,是可以讓公安機關抓人的。也不知道我這話什麼地方說錯了,把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給激怒,他將手中的一杯茶水朝我身上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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