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1起奮鬥否? 文 / 獨孤冷者
「少爺,琉球和夏威夷的首輪移民計劃已經完成。首輪移民中,家族往琉球國的有效移民人數為十萬六千,並陸續在琉球境內建立起了大型船廠、發電廠、機械加工廠、水泥廠等林立於琉球各地的多項家族產業,琉球的陸上交通設施正在完善,貫穿沖繩島的1號國道已經基本完工,教育、醫療、住房等公共設施體系也在按照之前的規劃有條不紊地陸續完善。夏威夷的移民計劃進行得也比較順利,國內移民總人數為九萬二千人,還有從美國接收過來的六萬多華工及其家屬。船廠、機械廠、水泥廠、汽車組裝廠、發電廠還有蔗糖加工廠等多家家族工廠已經陸續扎根夏威夷,配套的住房、醫療等公共設施體系正在逐步完善。不過,夏威夷女王對家族擅自往夏威夷輸送勞動力的做法相當不滿,已多次進行過抗議,並一再要求與您面談,協商處理境內華人數量過多的問題。」已經是一頭短髮的張衝向**匯報著海外兩大基地的最新情況。前一段時間,**為了瞭解更好地海外兩地的建設情況,特意將張沖派往兩地進行詳細視察。短短二十多天的海外視察一結束,張沖便是將一份視察報告遞交給了**,並仔細地向**介紹了海外基地的現狀。
「塞些錢給她先應付過去。」被告之夏威夷女王已有不滿,**卻依舊是一臉的不以為意。
「少爺,這次恐怕搪塞不過去了,夏威夷女王已經明言,如果您再不去夏威夷與她會面,她將申請美國援助,強行驅逐夏威夷境內的華人。」張沖面帶憂色。
「驅逐?笑話!請神容易送神難,家族在夏威夷放了一個滿編製的精英旅,再加上吳應科旗下的第三艦隊,她驅逐得了嗎?」**輕哼了一聲。自九月底第三批鐵甲飛龍艦下水,**便是將其中的十艘鐵甲飛龍撥給了駐紮夏威夷的第三艦隊,使得原本就下轄白龍1號(4050噸的mersey級裝甲巡洋艦)、白龍2號巡洋艦(3615噸的畝傍姊妹號)外加十艘鐵甲飛龍艦的第三艦隊瞬間增加了7220噸的總噸位,艦隊總噸位已經達到了兩萬兩千噸。
「話雖這麼說,可夏威夷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少爺,我建議你還是抽空去一趟夏威夷吧。」
「這倒是,我老早就聽說夏威夷的風景不錯,非常適合旅遊度假。」**點了點頭,「對了,已經有六萬在美華人移民到了夏威夷,這六萬多人之中,有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少爺是指?」張沖不明所以。
「就是有著特殊才能的人,比如說鐵路專家、機械專家,或者留美幼童什麼的。」
張沖思索須臾,恍若一悟道:「確有這樣的人,有一個叫做李恩富的,據說是第二批留美幼童中拒絕回國的一個傢伙,好像是什麼耶魯大學畢業生,是吳應科的同學,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傢伙貌似只是一個作家,還是個英文作家,除了在美國出過幾本書,其他也就一無是處了。吳應科對李恩富貌似並不是很看好,說他只是個會耍嘴皮子的傢伙,沒什麼特別的天賦和才能。」
「能在美國出書,這個李恩富也算是個人才了,看來家族又多了一個世界級人才。」**不曾聽聞過李恩富這個人,但得知自己麾下又招攬了一個留美幼童,卻也很是高興。
「少爺,這個李恩富貌似無意加入咱們張家,他有著美國國籍,據說還在美國與一個英格蘭女人結過婚,到夏威夷貌似也只是為了瞭解家族把在美華工成批運離美國的真正企圖。」張沖繼續說道。
「這樣啊,有點可惜了。」**歎了口氣,「對了,還有其他人沒有?」
一個作家而已,錯過就錯過吧,自己走的是實業路線,文化文學那玩意等有了基礎再說。
「哦,還有一個叫做容揆的,也是第二批留美幼童之一,而且當年也是拒絕回國,據說也是畢業於耶魯大學,目前據說也是一個作家。」張沖稍作思考,而後癟嘴說道。
「又是作家?」**當即有些無語,「哪有那麼巧?同為第二批留美幼童同在耶魯大學畢業還同為作家?你確定你沒有把這兩個人的情況記錯?或者,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有可能被我搞錯了。」張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過的確是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是一起到的夏威夷,還彼此認識,有可能是我把他們的來歷和職業有些搞混了。」
**當即大翻白眼。
張沖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少爺,夏威夷已知的留美幼童就這兩個了。相比於這兩個沒用的作家,那些從美國來的華工一個個都是寶貝疙瘩,裡面還有著不少高素質的機械技工,還有著大批的礦工、鐵路工人乃至船艦工人。也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加入,這才使得咱們的夏威夷項目進展神速,使得咱們的工廠很快便是在夏威夷初具規模。少爺,現在的夏威夷,乃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景象,發展勢頭絕對要勝過國內。」
「看來我還真有必要到夏威夷看看。」聽聞夏威夷發展勢頭很好,**露出了微笑,並做出了立即動身前往夏威夷的決定。現在是臘月初五,如果抓緊點,剛好可以趕回來陪老娘過春節。
1892年12月14日,經過長達9天的海上航行,乘坐蛟龍1號艦的**順利地抵達了四季如夏且風景如畫的夏威夷。
正如張沖所述,夏威夷瓦胡島內的珍珠港建設項目進展得相當順利。前後投入五百多萬美元,四萬多青壯勞力,眼下的珍珠港已經直接被建成了一個大型海軍基地,航道、泊位和港口碼頭設施正在不斷完善。而且,圍繞著這個海軍基地,張家的大型船廠、軍工機械廠、鋼鐵加工廠、冶煉廠、汽車廠、發電廠、水泥廠等機械化現代工廠開始林立於軍港沿岸。張家夏威夷造船廠,乃是張家繼琉球船廠之後的又一大型船廠。夏威夷造船廠直接坐落在瓦胡島珍珠港內的福特小島上,眼下已被建立成為一座擁有萬噸級船塢兩個,五千噸級船塢八個,兩千噸級船塢二十四個的大型軍用船廠;另外,軍工機械廠已擁有工人3000餘人,已經開始投產槍械、飛龍炮和蒸汽機;鋼鐵廠和冶煉廠目前規模也已不小,主要用以冶煉及加工從南美洲進口的鐵礦石,隨著規模擴大,銅鋁錫等礦物也將會在鋼鐵廠和冶煉廠的冶煉範圍之內;汽車廠主要用以生產汽車,生產出來的汽車將會直接在夏威夷批發出口,而汽車將會進一步變成大把大把的美鈔;水泥廠生產出來的水泥用以夏威夷自建;發電廠目前也是用以自用,生產的電力主要輸送給自家的這些工廠。不論是珍珠港還是新建的這些現代工廠,目前均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壯大速度果真與國內有著一拼。
抵達夏威夷之後,**並沒有立即去見那夏威夷女王利留卡拉尼,而是以張家家主的身份接見了李恩富和容揆這兩個昔日的留美幼童。
李恩富乃是第二批留美幼童之一,今年不過31歲,不過此人卻是給了**一種滄桑之感,有如一個飽經歲月摧殘的中年人。李恩富看上去不像三十出頭,倒像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不惑之人。而用前世用語描述,那就是長得有些著急。
容揆此人乃是中國留學之父容閎的族弟,也是31歲年紀,據說是廣東江門人。此人看上去比李恩富多了一分灑脫,多了一份機敏,卻是少了幾份穩重和睿智。
**是在珍珠港基地的軍營召見的此二人,而看到此二人的第一眼,**當即有種要將遠在江寧的張沖吊起來痛打一番的衝動。單從氣質,**便能夠感覺到此二人的非同一般。從二人的舉手投足,**敢百分之兩百地肯定二人絕對是當世少見的現代型人才。而張沖竟然將此二人描述為沒用的作家!若不是此番自己親自前來琉球,恐怕自己就要與兩個治世之才失之交臂了。
「兩位先生請上座。」見到此二人,內心欣喜的**當即上前將二人迎了進來,並直接就要將二人推上了會客桌前面的兩個座位。
「提督大人,我們二人是客人,這如何使得?」一臉惶恐狀的容揆當即推辭,而李恩富卻是一直都在用他那雙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
**淡然一笑,攤手示意會客廳最前面的兩個座位,正言道:「兩位先生皆是大才,不論是人生閱歷還是聰明才智皆是勝過**百倍,在兩位先生面前,**又豈敢自稱大人?先生難道是不願給**這個面子嗎?」
「這?」容揆當即有些不知所措。
「**少爺,您就算是想招攬我二人,也無需如此禮賢下士。若是日後我與純甫真成了您的下屬,今日客占主位之事豈不會是相當不妥?」李恩富對著**微微示意,而後一臉正色地說道。
被李恩富直接說穿了自己的企圖,**倒也沒有在意,他淡然一笑,而後直接指向主座右側座位。主位不坐,那客座首位總可以了吧!
「**少爺的好意我二人心領了。」李恩富再一次對著**微微點頭行禮,而後卻是直接走向了左側的客座。中國人坐位子很是講究,奉行的乃是右為上。**讓二人右上坐,乃是要將二人奉為座上賓之意。另外,在客人在的時候,右側座位也可坐主人的家人以及主人家的隨從屬下,若是按照此番理解,**的招攬之意已是相當明顯。不過,李恩富卻是謙虛,他捨棄了上賓的座位,直接坐到了左側,一來表達自己乃是普通客人之意,二來同樣也有暫時不願意被**所招攬的意思。
李恩富站在左側首座旁,卻也不坐下。容揆則是跟著李恩富,在左側第二個座位旁邊站著。
**再次一笑,卻也不再堅持,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聽說,二位與吳應科是同學。」在三人陸續坐定後,**以主人之姿開口問向了二人。
「回提督大人,我們與應科兄確實是同學,當年我們曾一同赴美留學。」見李恩富不願開口,容揆當即接過話語,面帶笑容地回答道。
**笑了笑,直視著二人,卻是突然問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當初朝廷詔令留美學生回國,你們二人為何要執意不歸?難道國外比國內要好嗎?」
「當初學業未成,我們二人實在是不想捨棄學業。」容揆面不改色,依舊是面帶微笑地回答道。
「那先生你呢?」**問向了李恩富。
「美國的民主自由論吸引了我,故而不想再回大清做奴才。另外,我當初並沒有據不回國,而是在被召回國後,利用一些關係,重新回到美國耶魯大學完成了學業,之後便是一直留在了美國。」李恩富正視著**,直面而言。
「可寄居美國的日子好受嗎?美國再好,畢竟不是根之所在。更何況,眼下奉行民主和自由的美國,歧視著我們華人,美國的排華法案使得華人在美國舉步維艱,我們更是有著無數華人同胞累死甚至是慘死在了美國西部。美國的西部開發史,幾乎就是一部華工血淚史。」**直視著李恩富,神情帶上了幾分激憤。
**是前世之人,而因為年代久遠,故而身處前世的**體會不到晚清華人在海外的命運是何等悲慘。但是眼下身處這個妖孽時代,**對海外華工的境況卻是多有耳聞,對海外華工的悲慘命運簡直就是不敢相信。據真實數據顯示從1851到1875年短短二十五年時間,大約有一百二十八萬華工被販賣到東南亞和美洲等地,他們在船上的損耗率最高達四成五,最低也達一成四。華工任勞任怨,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工作,他們的工作量是白人的數倍,而工資卻是只有白人的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不知多少華工直接累死在了工地上。而在爆發經濟危機的時候,因勞動力過剩,白人普通工人嫌華工搶走了他們的飯碗,老闆不再需要華工,開始對華工進行驅趕,任由華工在荒山野嶺中餓死,最終能活下來的華工十不存一。儘管如此,這些華工依然受到種種上歧視,美國甚至特意頒布了一個排華法案。腐朽無能且對外軟弱的清政府雖曾針對此類事件做過一些抗爭,但卻收效甚微。
北美華工飽受白人欺壓舉步維艱,南美華工的命運同樣相當悲慘。在秘魯,在古巴,華工受到殘酷迫害與壓搾,成為變相的奴隸,許多人甚至死於非命。19世紀時,南美洲、大洋洲以及太平諸島嶼,都尚待開發,需要大量勞工,勤懇馴服又能幹的中國農民,對那裡的環境和氣候都容易適應,正是這些地區所需要的勞力。於是,一批批華工便被招到了南美,在秘魯,在古巴的土囚牢式莊園內種植咖啡、可可、甘蔗、橡膠等。據記載,從1849年到1874年,共有10萬多華工到達秘魯。華工從踏上開往秘魯的船隻第一天開始,他們的身份就是兩個字:奴隸。不少華工在秘魯和古巴不堪虐待,兩地竟然接連出現華工集體自殺事件。因遭受虐待繼而出現集體自殺,這得何等沒有人性的虐待才能將人逼迫至此?
因為華工遭遇問題,**直接恨上了北美的美國、南美的秘魯以及古巴。昔日在獲悉這些關於華人的血淚史之後,他就曾發誓,任何迫害過華人的國家,都必須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
**的三言兩語當即讓李恩富那看向**的眼神瞬間發生了變化,他凝視著**,似乎很想從**的眼神中看穿**究竟是何許人也。
「你剪掉了辮子!」不過隨即,李恩富發現一身便裝的**腦後勺竟然沒有了那根清朝人特有的那根辮子,當即驚呼而出。而一旁的容揆同樣也是一臉吃驚。
「難道你沒看到,夏威夷的很多華人都剪掉了辮子嗎?」**收起思緒,淡然輕笑隨即反問。
「可你是大清朝的水師提督。」李恩富繼續吃驚著。
「我更是一個力求上進並致力救國的中國人。辮子雖然只是一個象徵,但卻拖拽著華夏文明進步的腳步,所以,我把辮子剪了,而我張家上上下下十幾萬人也把辮子剪了。」**嘴角弧度一現,正然而笑。
「你們,不也是剪掉了辮子嗎?」隨即,**揚頭示意著二人,輕笑而言。
李恩富與容揆面帶吃驚的對視了一眼,而後李恩富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對著**深鞠一躬,一臉嚴肅:「**少爺,李恩富願意加入張家,誓死追隨少爺。」
「好!」**猛然站起。
「恩富兄,你這是?」不過,一旁的容揆卻是驚愕無比。他應李恩富之邀,與李恩富一同來到夏威夷,乃是為了調查數萬華工離開美國事件背後的真相。李恩富擔心有國內奸商在販賣在美華工,故而親自到夏威夷進行考察。而到了夏威夷之後,發現事情完全不是李恩富想像中那樣。六萬多華工及家屬在夏威夷受到了很好的照顧,而且很快便是在夏威夷安家落後並被安排了工作。一直都在用嘴和筆為華人同胞吶喊怒吼,一直都在為華人同胞爭取生存空間的李恩富,在夏威夷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一幕——在夏威夷這片土地上,因為某個超級家族的庇護,沒有人敢於驅趕這裡的華人,沒有人敢於欺負這裡的華人。昔日飽受摧殘和壓搾的華工,在夏威夷這片土地上,開始了自己的新的人生。沒有了排華法案,沒有了無理壓搾,夏威夷這片海外島群,成為了華人的樂土。
「李先生,不得不承認,你做出了一個相當正確的決定。我代表張家上上下下所有成員,歡迎你的加入。」招攬到了李恩富這樣的人才,**很高興,他稍稍整理了下衣服,一臉誠摯地對著李恩富深鞠了一躬。
「少爺,這如何使得?」李恩富當即一臉惶恐。
**站直了身,正視著李恩富,神情激昂:「先生,**有著振興華夏之宏願,此生都將為了我華夏民族之大崛起而奮鬥。我堅信,我大中華有著五千年的璀璨文明,在我輩的共同努力下,泱泱華夏必將再次矗立於世界之巔。」
「泱泱華夏,必將矗立於世界之巔!**少爺,請受李恩富一拜!」**的話讓李恩富激動不已,他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離開座位,當即就要跪倒在**跟前。
**卻是及時地上前將其拖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李恩富看著**,微顫的右手早已情不自禁地便與**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容揆兄,如果你相信我,我希望你能夠與我一起加入張家。」須臾過後,依舊激動不已的李恩富轉向容揆,並一把抓住了容揆的肩膀。
「你瘋了嗎?難道你要做這個人的奴才?他,他分明是要推翻朝廷,他要自己做皇帝。」容揆拉過李恩富,一臉急切地小聲提醒。
「容揆先生,張家不是什麼封建世家,張家上上下下十幾萬人也並不是我**的奴才。」**一臉正色地對容揆說道,「張家不是張姓一家,它只是一個代號,一個在我沒有建立起自己的政權時的代號。朝廷有人將我張家稱呼為張黨,說我張家有著濃重的政黨性質。對於這一點,我不會否認。(http://.)。張家有著明確的綱領和目標,講究的是實業興國,喊出的口號乃是強國富家,張家有著一套屬於自身的組織機構和嚴密的家族規章,每一個家族成員都必須遵守家族紀律,包括我。我張家,名義上是一個家族,而實際上卻是一個有著自己政見的政黨,一個致力於解救中國四萬萬同胞的政黨,一個大辦實業並意圖富國強國力求先進的政黨。張家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振興中華!」
「關於張家的性質,我做過很詳細的考究,確實與少爺所述毫無偏差。」李恩富點了點頭,正色而言,「容揆兄,你放心吧,加入張家不是成為張家的奴才,我們是團結在一起,為了共同的強國之夢而一起努力。」
容揆看了看**,而後又看了看李恩富,最終卻是依舊沒有答應李恩富一同加入張家的請求。
就這樣,容揆回到了美國,並繼續做著他的自由撰稿人,後來據說又轉入駐美公館工作。而李恩富,這個曾在美國為華工怒吼過的真性漢子,當場便是被**收歸旗下。李恩富與**相見恨晚,李恩富最終更是成長為張家集團舉足輕重的核心人物之一。
當然,這都是後話。
在抵達夏威夷的第二天上午,**在親隨和李恩富的陪同下,前往火奴魯魯(檀香山)的夏威夷王宮會見夏威夷女王。
這個夏威夷女王,吵著嚷著要見**已經長達半年之久。
這一天,她總算是如願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