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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7章 只是想安靜地道個歉 文 / 獨孤冷者

    在兩百多輛已經化身為死神的華軍z1型裝甲車的兩面夾擊之下,陣型早已大亂的俄軍騎兵只能本能地向後退縮,這就使得原本已是混亂不堪的俄軍陣型變得更加密集和擁擠。密集的騎兵群,則是給予了南面和北面方向上那些正殺得興起的華軍裝甲車更好的射擊視角,使得這處戰場的戰爭性質更加趨近於屠殺。夾擊而來的兩百多輛華軍戰車控制住了進攻的節奏,它們稍稍放緩車速,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個相對密集的進攻陣型,使得火力覆蓋範圍更加寬闊,繼續瘋狂地向前實施著碾壓式的人頭收割。

    死亡的快速逼近讓陷入絕境的數千俄騎慌亂不已,令人窒息的恐懼和絕望幾乎將每一個俄軍騎兵連同他胯下的戰馬都籠罩在了其陰雲之下。在混亂而慘烈的戰場上,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早已經被這一種恐怖的陣勢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每一個俄軍的臉上都寫著兩個字——恐懼。因傷亡太過慘重,整個俄軍騎兵師的編制早已經混亂不堪,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地勢開闊而平坦的河岸平原上,數以千計的俄騎已經橫屍遍野,數以千計的剩餘俄軍則是在相對擁擠的河岸草原上密密麻麻地垂死掙扎。

    外圍的俄軍繼續成批成批地倒下,重新暴露在華軍槍口下的內圍俄騎在機槍子彈橫撲而來的瞬間發出了驚恐的嘶叫,隨即便是慘遭無情射殺。不斷進逼的華軍裝甲車,粗暴地碾過了一具具屍體,在平穩前行中朝著前方噴射著大量沾之即傷碰之即死的魔能子彈,像剝洋蔥一樣,繼續一層接著一層地射殺著因外圍俄騎不斷倒下而被重新暴露出來的內圍俄騎。

    俄軍主將烈涅汗布中將早已經方寸大亂,只能瞪大驚駭的雙眼,一臉悲憤地目睹著一串串撲咬而來的子彈接連在部下身上帶起連成串的血柱。為了突圍,他曾一度集結起一支千人騎兵朝著東面華軍阻擊線的其中一處地勢相對平緩的華軍防線發動了猛烈的衝鋒,妄圖從東面方向撕開一道口子。不過,正在東面阻擊線上堅守的華軍卻是如同噬齒獸一般,頃刻間便是將那千餘騎兵吞沒了下去。

    反衝鋒已被血淋淋的事實證明為徒勞,妄圖突圍也已經是妄想,三面受敵,一面背水,這個原本有著萬餘兵力的俄軍師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斷被壓縮的肉餅,等待著被夾扁以及被吃掉的命運。

    嘩啦啦~慌不擇路之中,不少俄軍騎兵紛紛湧入了河水之中,妄圖橫跨數百米寬的河道直接游弋到對岸。有人帶頭,便立即有人效仿。一時間,不管會水不會水,退無可退的俄騎們如同找到了一個突圍點,紛紛湧入河中。

    「差不多了,吹衝鋒號,全軍衝鋒!」在東線高地上,一直在觀察著河岸戰場的戰場指揮官劉志高相當滿意地點了點頭,猛聲下達了步兵衝鋒的命令。

    隨著嘹亮的號角響起,阻擊線上早已經按捺不住的數千華軍戰士紛紛躍出戰壕、越過掩體,繼而以潮湧之姿朝著河岸方向狂奔而去。

    一時間,整個河岸戰場上,密密麻麻地全部都是向前猛衝的華軍戰士。

    裝甲旅那群殺神已經把俄軍連人帶馬絞殺了個七七八八,而且那群操持著z1戰神的傢伙正在對已經所剩不多的俄軍實施最後階段的斬殺,再不跑快點,這些陸戰步兵恐怕連湯都喝不上。

    事實上,待東面阻擊線上的華軍將士們衝鋒到河岸戰場,河岸戰場的戰鬥的確已經基本結束。在兩路華軍裝甲部隊的夾擊之下,擁堵在河岸的俄騎甚至都沒有辦法做出像樣的反擊,只能任由華軍一圈一圈地將其射殺。

    華軍裝甲部隊兩面夾擊俄軍,共計將兩百餘輛有著戰場絞肉機之稱的z1型裝甲車投入了戰鬥。這也就意味著,兩面夾擊之下,共計有著四百多艇殺傷力強悍的重機槍和兩百多門單殺威力更加巨大的機關炮在不斷朝著包圍圈內的俄軍騎兵瘋狂掃射。在這場長達十幾分鐘的殲滅戰中,間歇性開火的兩百多輛華軍裝甲車累計朝著被堵截在河岸進退不得的俄軍噴射了近百萬發魔能子彈以及上萬發魔能炮彈。數量如此之多的重機槍子彈和魔能炮彈,由區區萬餘俄騎以血肉之軀承受,後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這場伏擊戰,從華軍裝甲車投入戰鬥那一刻起,便是直接演變成了一場屠殺。

    在最後的斬殺階段中,共計有著千餘俄騎被逼入了鄂嫩河內。不過,這千餘俄騎同樣沒能逃過被殲滅的命運。躍入鄂嫩河的俄軍將士多數不諳水性,戰馬雖然會水,但在深水區域同樣馱不起背後那個因為畏水而死命掙扎的旱鴨子。不少俄騎在戰馬掙脫獨自遊走之後,便是開始以一種溺水之姿死命掙扎,甚至是大聲呼救。

    噠噠噠……

    在岸上的俄騎基本被撂翻之後,一輛輛華軍戰車陸續開到了河岸邊,有些戰車甚至直接開到了河道的淺水區域,隨即直接以一種俯射之姿朝著河面上妄圖游弋到對岸的俄軍瘋狂掃射。另外,有十幾輛華軍戰車迅速折返到橋頭位置,隨即迅速駛過了過河大橋,直接開到了鄂嫩河的西岸,最終,得以一種守株待兔之姿將一名又一名成功橫穿了河面的俄軍點射於河道之中。

    夕陽西下之際,這場發生於鄂嫩河東岸的激烈戰鬥,結束了。落日的餘暉灑在遼闊的河岸草原上,勾畫出了一幅血色殘陽之美景畫。而在鄂嫩河的東岸,在那開闊的河岸草原上,正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地或人或馬的屍體,人和馬的屍體身下不斷流淌而出的紅色鮮血,伴隨紅色的夕陽,直接染紅了這片北國的青青草地。而那條原本清澈而平靜的鄂嫩河,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數百上千的屍體正順著河道,隨著流水,漂泊而下。

    在兵家眼中,這場伏擊戰的關鍵,在於俄軍是否主動渡河。而從俄軍騎兵跨過鄂嫩河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這支由萬餘俄騎組成的俄軍騎兵那即將遭到無情屠戮的悲慘命運。沿著主道前行的俄軍,先是遭到了埋伏於河岸右側高地優勢華軍的暴起一擊,猝不及防之下,當場被斬殺了千餘精騎,而且士氣大跌,陣型大亂。緊接著,退至河岸的俄軍又遭到了與鐵牆無異的華軍裝甲部隊的雙面夾擊,並陷入了三面受敵、一面背水的絕境。隨著一輛輛有著戰場絞肉機之美譽的華軍裝甲車地平推向前,俄軍的有生力量開始以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瘋狂削減,直至消耗殆盡。一輛裝載著兩挺重機槍和一門機關炮的z1型裝甲車,朝著前方密集的騎兵群瘋狂速射,每分鐘所能射殺的俄騎少則十幾,多則數十。兩百餘輛裝甲車每分鐘的殲敵之數累加起來,這直接就是數以千計。區區萬餘騎兵,連人帶馬不過兩萬條生命,經得起華軍幾分鐘的瘋狂絞殺?

    這場戰鬥,言之屠殺,絲毫不為過。

    「這,這……」站在距離河岸戰場不到兩里地的一處高地,俯視著鄂嫩河岸的屍橫遍野以及血流成河,四個並未真正見過現代戰爭場面的蒙古姑娘早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此時此刻,她們看向每一個華軍戰士的眼神,都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太震撼了,太令人震驚了!一個編製完整的俄軍騎兵師,萬餘精兵鐵騎,竟然,竟然在頃刻之間,被直接全殲。

    華軍的戰鬥力,竟然恐怖如斯!

    那位刁蠻的蒙古少女,早已經按捺不住週身的戰慄,眼前那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真實景象,更是讓她有種氣血上湧且想要嘔吐的感覺。此時的她,腦海中閃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以華軍之強,出動一支萬人之軍便是足以橫掃整個蒙古草原。如果他日作為漢人皇帝的華皇**想要覆滅蒙古以報當年蒙元屠漢之仇,蒙古各部豈不是要被……

    太可怕了!

    蒙古少女的臉色時而煞白時而鐵青,腦海中那個揮之不去的想法讓她對整個蒙古部族的命運擔憂不已。她強忍著內心對華軍的恐懼,轉向了身側的一直板著臉的李強,語氣已然盡顯謙卑:「這位小將軍,我想見見你們劉將軍。」

    不過,因為這幾個蒙古女人而沒能親上戰場,身為少尉排長的李強,心情似乎不太晴朗。他直接無視掉身側的少女,繼續將視線投注在河岸方向,似乎是在估算戰場的殲敵數字。身為警衛排長,有著少尉軍銜的李強與華軍將領們接觸的機會很多,耳濡目染之下,對行軍打仗只是也算是頗有心得。在他的估算之下,他已基本確定了殲敵數字——殲敵逾八千,傷兵加俘虜約有兩千餘,鮮有逃兵。

    「不知道有未斬獲敵軍主將!」李強喃喃自語道。

    「這位小將軍……」一側的蒙古少女繼續喊著,並加重了語氣。

    「喊什麼喊?我們旅長這會沒空見你。」李強轉向身側,怒目瞪視了蒙古少女一眼。

    蒙古少女皺了皺眉頭,臉上的委屈神色隨即一閃。而緊接著,少女身側的一個女侍從則是對她嘰嘰喳喳地說了幾句。少女似乎有所明白,隨即從腰際掏出了一個荷包,並從荷包內拿出了一粒金豆子。

    「帶我去見劉將軍,這粒金豆子就是你的了。」少女硬氣了不少,並將手中金豆子遞向了李強。

    李強瞄了瞄少女手中的進豆子,又跳眼看了看少女腰際的金線荷包,隨即卻是發出了不屑的一聲冷哼:「隨手就是金豆子,金線荷包,看來你還果真是某個蒙古部落的格格,身份不俗。」

    蒙古少女稍稍吃驚,隨即把小手往前伸了伸,等待著眼前這個華軍小軍官把金豆子取走。

    不過,她靜待了須臾,卻是發現那位華軍小軍官在一聲冷哼之後,繼續將注意力投注到了河岸方向。

    華軍小軍官不為所動,這讓蒙古少女稍稍皺眉。而她身側的那名女侍從,示意周圍的另外兩名華軍戰士,繼續嘰喳了兩聲。

    蒙古少女再次從荷包中掏出了兩粒金豆子,湊足了三粒,並將三粒金豆子遞向了李強:「小將軍,請你帶我……」

    「你煩不煩啊?」李強竟是怒目瞪視了少女一眼,隨即又再次把臉轉開。

    蒙古少女咬了咬嘴唇,委屈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即直接將整個荷包從腰帶上解了下來,將三粒金豆子重新放了回去,並將整個荷包遞了過去:「這裡足足有二兩金豆……」

    「有病吧你?當老子沒見過金子啊?」再一次被打擾,李強有些窩火了,揚手就將少女的荷包打落在了地上。

    這一次,這位蒙古少女直接就被李強這陣仗給嚇得後縮了回去,委屈的眼淚竟是直接在眼睛中打著轉。她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位華軍「低級軍官」竟然會如此油鹽不進,而且還凶自己這個蒙古貴族。

    似乎是瞄到了少女雙目中的淚花,態度強硬的李強卻是瞬間蔫了下去,他有些無語地翻了翻白眼,俯身將那個荷包撿了起來,並朝著那位滿臉委屈的蒙古少女遞了過去,盡量用上了一種相對溫和的語氣:「華軍軍紀嚴明,不許拿取群眾一針一線,私受賄賂更是要上軍事法庭。說吧,你執意要見我們旅長,所為何事?」

    「我,我只是想跟他道個歉。」蒙古少女一臉委屈地說道。

    「道歉?因何事道歉?哦,你說的是那個。」李強先是疑惑,隨即卻是突然想起了之前這位刁蠻的蒙古少女的一句咒罵之言——你們這些卑賤的南蠻子。

    蒙古少女一臉委屈地點了點頭。

    「不必了。我們旅長乃是大度之人,不會放在心上的。」李強表情淡然,無笑無諷。看來,在親眼目睹華軍之強大之後,眼前這個疑為蒙古格格的蒙古女人已經深刻地認識到得罪華軍的下場。

    「他真的不會生氣?」蒙古少女半信半疑。

    「不會。」李強依舊是一臉平淡的表情,「而如果旅長真生氣了,你一句簡單的道歉根本無濟於事。而且他跟我一樣,根本不會收你的金豆子。」

    咕嚕~在李強一臉肯定說出不會二字的時候,蒙古少女原本心中已經大定,不過李強隨後的一句話,卻是讓她再次跌入了萬丈深淵。

    「我可以帶你去見旅長,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乖乖地交代你的真實身份。」思索須臾,李強一臉正然地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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