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2章 伊爾庫茨克條約 文 / 獨孤冷者
「戰爭賠款在之前的基礎上增加一倍，割讓土地也必須在原有基礎上增加一倍。也就是說，你們沙俄帝國需要支付我大華帝國兩倍戰爭經費的戰爭賠款，在土地方面，除了要歸還這些年被你沙俄帝國侵佔的全部中國領土外，你沙俄帝國還必須割讓面積等同於俄侵領土的沙俄領地給我大華帝國。」在9月3日的談判桌上，對沙俄人毫無好感的張虎中將毫不客氣地朝著對面已經徹底蔫了下去的沙俄代表提出了新的和談條件。
在翻譯官將張虎的話轉譯之後，一干沙俄代表當即露出了滿臉的震驚。誰也沒有想到，雖然前後間隔不過十天，且就因為這場讓沙俄帝國折兵無數的伊爾庫茨克戰役，沙俄帝國要想獲得與華和平的代價竟是直接升級為之前的兩倍。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答應大華帝國提出的兩個和談條件。現如今，沙俄帝國50萬東征軍不復存在，沙俄帝國竟是丟掉了最後籌碼。在陸軍戰鬥力強大得令人髮指的大華帝國面前，沙俄帝國只剩下顫抖戰慄的份。
「張虎中將，您這是逼著我沙俄帝國將這場戰爭繼續下去！」謝爾蓋·維特雖然也同樣恐慌，但身為談判主使的他，卻是在緊皺眉頭中，神色凝重地朝著談判桌對面已然坐於主位的張虎提出了抗議。
「那就繼續下去吧。」張虎霸氣地發出了一聲重哼，嘴角的弧度竟是在微微上揚。身為軍人的張虎，巴不得沙俄帝國將這場戰爭繼續。在張虎認為，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還造不出坦克，造不出質量合格的裝甲車的現階段，乃是華軍征戰世界的黃金時期。憑藉著坦克和裝甲車的技術優勢，以及華軍全自動武器的先進，華軍可以無堅不摧無往不利。如果沙俄帝國依舊還不妥協，華軍從北疆遠東一路向西猛攻到歐洲，直至直接攻陷沙俄國度聖彼得堡，都並非不可能之事。在張虎眼中，要以最小代價覆滅沙俄，現在正是最佳時機。畢竟，待世界各國開始窺得坦克和裝甲車之奧秘，並開始將半自動槍械技術升級至全自動，華軍在陸軍武器方面的技術優勢將會不斷被各國拉小。待華軍在他**隊面前徹底失去了技術優勢，華軍打贏戰爭的代價將會異常巨大。若真到了那個時候，華軍在戰場上那低得令人髮指的陣亡率，將會不復存在。
張虎簡單的一句那就繼續下去吧，讓所有沙俄代表驚恐不已。這些個沙俄代表已經意識到，華軍，果真是不懼戰爭。轉眼一想也對，在這場華俄戰爭中，華軍一直都在勝利，一路高歌的華軍根本無需畏懼戰爭。
謝爾蓋·維特在與一旁神情低落的庫羅帕特金上將進行了須臾的眼神交流之後，將期盼的眼神轉向了談判桌對面的另一位大華代表——大華帝國首相李恩富。
「李恩富殿下，關於張虎元帥重新提出的和談條件，您怎麼看？」謝爾蓋·維特將談判的最後一絲希望投向了李恩富這位大華首相。在謝爾蓋認為，張虎乃是大華武將，而且還是剛打了大勝戰的武將，武將大抵氣血方剛、豪氣吞雲，故而才會提出那般苛刻的和談條件。而李恩富乃是曾留學美國的開明文人，而且還是大華首相，提出的和談條件肯定是經過了精細琢磨，不會太過天馬行空。
李恩富對著謝爾蓋·維特露出了一個友善的表情，隨即卻是直接示意了一下已經坐於副座上的自己，輕笑道：「維特殿下，我之前就說過，我的本意乃是要幫助你們。但是現在，我的確是愛莫能助了。我大華帝國華武陛下有過詔令，若是在兩軍主力決戰之前兩國達成了和談，便由我李恩富擔任和談主使，由我全權決定和談條件。但若是在兩軍主力決戰之後，那便是由張虎元帥全權處理對俄事宜。」
「全權處理對俄事宜？這是什麼意思？」謝爾蓋·維特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張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燦爛的表情：「意思就是說，本帥有權決定對你沙俄，是戰是和。」
咕嚕~張虎話一落下，那一位位沙俄代表竟是全部露出了驚駭駭然神情。這根本就是要將戰爭繼續下去的節奏啊！海軍艦隊全軍覆沒，50萬東征軍悉數消隕，所有的海軍，以及超過一半的陸軍都已經折損在了這場該死的戰爭之中，現在的沙俄帝國，還有能力將這場戰爭繼續下去嗎？再打下去，偌大的沙俄帝國非得亡國不可。但是，大華帝國的和談條件如此苛刻，單是戰爭賠款便是高達48億盧布，而且還得割讓六百多萬平方公里土地。土地倒也罷了，沙俄帝國畢竟幅員遼闊，六百多萬平方公里，也只不過是國土總面積的四分之一。而且，東部地區皆是人煙稀少的荒涼之地，割讓出去，的確未嘗不可。但大華帝國索要的戰爭賠款高達48億盧布，這直接就是24億美金，這相當於沙俄帝國多達八年的財政總收入。而且，如此之多的戰爭賠款，肯定沒有辦法一次性賠付，未還款項肯定有著高額利息，這筆如此巨額的賠款，這如何是沙俄帝國所能夠承受得起的？
兩國的和談，繼續著。已經身為大華帝國談判主使的張虎，堅持著之前兩倍的和談條件，絲毫不做任何讓步。已經全無籌碼的沙俄代表，則是不斷向大華帝國搖尾乞憐，不斷扮著無辜，希望大華帝國能夠「手下留情」、「給沙俄帝國一條活路」。甚至，急切之下，作為沙俄談判主使的謝爾蓋·維特甚至直接朝著張虎中將跪於當前。
為了沙俄帝國的存亡，這群沙俄大臣，也算是徹底地豁出去了。
面對朝著自己下跪的沙俄伯爵謝爾蓋·維特，張虎中將微皺起了眉頭，卻是在一聲重哼之中站起深來，隨即直接拋下了一張華軍戰報：「這是伊爾庫茨克戰役的戰報，你們自己看看。輕饒了你們沙俄，本帥如何向戰死沙場的1425名大華男兒交代？吾皇陛下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任何你們再如何搖尾乞憐，再如何扮作無辜，都改變不了你沙俄帝國不斷侵佔我中國領土之事實。哼，和談暫時中止！本帥，給你們一天時間好好想想，到底是要和平，還是要戰爭！明天的這個時候，本帥希望你們能夠更加深刻地認清自己的立場。」
一聲重哼之後，似乎是被那憤怒所籠罩著的張虎，直接大步走出了談判室，揚長而去。
待張虎大步離開，跪在地上的謝爾蓋·維特一臉悲傷地撿起了那張華軍戰報，隨即轉手交給了身側的翻譯官，咬著牙：「念！」
翻譯官點了點頭，開始用俄語大聲念讀著戰報：「伊爾庫茨克戰報，直呈張虎中將。本次戰鬥中，共計殲滅俄軍25萬6千餘，俘虜俄軍15萬8千餘。我軍共計陣亡1425人，輕重傷共計9643人，其中第一軍陣亡……」
「什麼？這，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只有1425華軍戰死？」沙俄東征軍總司令庫羅帕特金滿臉震驚地從翻譯官的手中將戰報奪了過去。他雖然看不懂中文，但卻是可以看懂戰報上的那些阿拉伯數字。在庫羅帕特金真的從戰報中看到了1425這個數字的瞬間，身為軍事指揮官的他，瞬間崩潰了。一場參戰兵力多達60萬的大兵團戰役中，俄軍有著多達25萬人戰死，15多萬人被俘，而華軍，竟然，竟然只折損了一千多人。這陣亡比例，竟然，竟然將近200：1。在此等大兵團戰役中，華軍竟是只折損了千餘人，由此而知，那在之前的局部戰鬥中，華軍的傷亡豈不是要更加輕微？
數次大戰下來，俄軍已經累計損失了70多萬兵力，而且這其中有著大約45萬俄軍戰死，有著大約22萬人被俘虜，8萬餘殘兵敗卒在逃，而那可怕的華軍，恐怕至多只有不到三千將士戰死沙場。
上帝啊，萬能的主啊，神啊，那位在旅順屠殺了八千多華人的阿列克謝耶夫上將，究竟給沙俄帝國招惹到了一個何等恐怖的敵人？一心在為沙俄帝國開疆拓土的黃俄羅斯計劃，究竟給沙俄帝國引來了何等的災難？
以中國那龐大的人口基數，如果戰事繼續按照此等戰隕比例發展下去，待包括民兵在內的幾百萬沙俄將士死絕，中**隊的傷亡恐怕也會微乎其微。
大華首相李恩富搖了搖頭，在歎了口氣之後，也從席位上站了起來，轉身欲走。
「李恩富殿下！」跪在地上的謝爾蓋·維特也不起身，直接以跪地之姿轉向李恩富。
「維特殿下快快請起，我李恩富區區一文臣，如何受得起伯爵大人如此重禮？」李恩富當即上前挽起了謝爾蓋·維特，一臉惶恐的表情。
「首相大人，求您救救沙俄帝國吧！」謝爾蓋·維特儼然是一臉哭腔，神色悲切地哀求道。
「首相大人，求您給沙俄帝國指條明路。」沙俄東征軍總司令庫羅帕特金上將似乎也有所覺悟，竟也朝著李恩富跪了下來。
「求首相大人救救我沙俄帝國。」其餘的沙俄談判大臣，相繼朝著李恩富跪了下去。
一時間，李恩富的跟前，竟是跪了一地的沙俄大臣。此等震撼的場景，若是被任何一個外人看到，並傳揚了出去，恐怕直接會讓地球顫上三顫。
面對這跪了一地的帝國大臣，李恩富卻是一臉為難地緊皺著眉頭，閉目須臾並長歎一口氣之後，李恩富示意眾人起身：「好吧，你們先起來。」
見李恩富這位大華首相終於鬆口，一干沙俄大臣總算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謝爾蓋·維特和庫羅帕特金相繼起身之後，其餘沙俄代表便也站了起來。
李恩富示意沙俄眾臣坐回談判桌，隨即開口問詢：「維特殿下，您能告訴我，關於張虎元帥提出的兩個條件，讓你沙俄為難的，是哪一個嗎？」
「首相大人，張虎元帥的兩個條件，都是我沙俄帝國無法接受的。」謝爾蓋維特一臉真誠地應答道。
面對謝爾蓋·維特的這個答案，李恩富卻是搖了搖頭：「維特殿下，您必須明白，你們沙俄帝國已經徹底地輸掉了這場戰爭。而且您應該很清楚戰爭再進行下去的可怕後果。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以我大華帝國華武皇帝的能量，以我大華帝國當下的財力、人力，我們大華帝國可以持續對俄用兵。我之前所說的，大華帝國可以每年在這場戰爭中持續投入5至8億而不影響大華帝國的整體發展，這並非一句空話。甚至，用張虎元帥經常在軍中提及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我們大華帝國與你沙俄作戰，其本質，與練兵無異。如果您堅持兩個條件都讓沙俄為難的話，我李恩富只能表示愛莫能助了。」
謝爾蓋·維特皺著眉頭，在與沙俄東征軍總司令庫羅帕特金對視一眼之後，正色地轉向李恩富：「首相大人，關於割讓土地一事，我沙俄帝國可以予以考慮。但48億盧布的戰爭賠款太過巨大，根本不是我們沙俄帝國所能承當得起。」
「48億？不不，不是48億。」李恩富卻是表情淡然地搖了搖頭。
「不是48億？」謝爾蓋維特露出了吃驚。難道是我們理解錯了？
「是50億。」李恩富平淡地回答道。
「這？」謝爾蓋·維特當即詫然了。眨眼間，這筆巨額的戰爭賠款竟然又多出了兩億。
李恩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伊爾庫茨克戰役中，我大華帝國額外消耗掉了多達六千多萬華幣的戰爭經費。」
「六，六千多萬？」謝爾蓋·維特直接瞪大了雙眼。一場戰役，大華帝國竟然投入如此之多？
「不然，你們以為我們華軍那超低的陣亡率是如何而來？」李恩富反問了一聲，「戰車折損，再加上彈藥消耗，我們大華帝國打贏伊爾庫茨克戰役的代價，的確高達六千多萬華幣。而且，想必你們也已經注意到，我大華帝國的建設兵團已經把軍用公路鋪到了這裡。」
「想要我們沙俄帝國拿出50億盧布的戰爭賠款，乾脆讓我沙俄帝國直接滅國算了！」庫羅帕特金當即發出了一聲重哼。50億，這根本就是一個連想都不能想的數字。當今世界，恐怕連英國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吧？
謝爾蓋·維特用眼神示意庫羅帕特金保持安靜，隨即又一臉真誠地轉向李恩富：「首相大人，您剛才答應搭救我沙俄帝國，還請您對沙俄帝國伸出援手。您放心，此事若成，我沙俄帝國必有重謝。」
「你們若是想以那黃白之物來賄賂我，那可就千錯萬錯了。你們可別忘了，我可是大華帝國的首相。以我大華帝國的廉明，我李恩富哪怕只是收下了你們的一分賄賂，我李恩富的政治生涯恐怕也得立即終結。」李恩富露出了一臉鄙夷的表情，怒甩了甩袖子，轉身欲走，「既然如此，那告辭了。」
「首相大人！」謝爾蓋·維特心中一急，竟然再一次跪在了地上。謝爾蓋·維特知道一些中國文化，知曉這跪拜之禮在中國乃是重禮。
見謝爾蓋·維特再一次跪下，李恩富便也停止了轉身的動作，再次歎了口氣：「好吧。其實，身為大華帝國的首相，我李恩富並不贊同我大華帝國與沙俄帝國持續交惡下去。眼下，有一條明路，就是不知道你們沙俄帝國願不願意走。」
「如果能夠保住沙俄帝國的幾百年根基，我想，我們會願意走的。」謝爾蓋·維特露出了一臉感激。
李恩富點了點頭，隨即故作小心地看了看周圍，湊向謝爾蓋·維特的耳際，並壓低著聲音：「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阿拉斯加！」謝爾蓋·維特皺起了眉頭，隨即卻是猛然頓悟。1867年，美國政府曾以720萬美元從沙俄帝國的手中購入了阿拉斯加。大華帝國首相李恩富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告訴沙俄帝國可以用東部地區荒蕪的國土來折抵那筆巨額的戰爭賠款。
面對聰慧的沙俄財政部長，李恩富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是這土地價錢？」頓悟之後，謝爾蓋·維特卻是再次犯難。在他認為，東部地區土地貧瘠，根本賣不了多少錢。阿拉斯加州闊達171萬平方公里，卻是只賣得720萬美元，就足以說明問題。雖然隨著金礦不斷在阿拉斯加被發現，阿拉斯加的價值不斷攀升，但就算是以當初售賣阿拉斯加的十倍價錢出售東部的貧瘠土地，怕是也抵不了多少錢。
「價錢方面我可以從中予以周旋。」李恩富給出了這樣的承諾，隨即再次壓低了聲音，「張虎那個二愣子只懂打戰，根本不懂經濟，他根本估算不出一片土地的價值幾何。」
在李恩富鄭重的承諾下，謝爾蓋·維特一臉感激地點了點頭。
1899年9月4日，華俄兩國談判代表再次對簿於談判桌兩端。
「你們沙俄可以用土地折抵戰爭賠款，但最高只能折抵戰爭賠款的一半。也就是說，你們沙俄帝國必須支付我大華帝國25億盧布的戰爭賠款。」在沙俄提出用東部國土折抵戰爭賠款的方案後，張虎與諸多大華文官進行了簡單的商議，隨即給出了這樣的答覆。
對於張虎的這個條件，謝爾蓋·維特只能選擇接受。25億盧布的戰爭賠款，等值於沙俄帝國四年的財政總收入，這個數字，沙俄帝國勉強可以接受。
但是，在議定土地價格的時候，張虎中將那「不懂經濟的本性」直接暴露無疑。
「我的部下告訴本帥，你們沙俄帝國曾以720萬美元的價錢把171萬平方公里的阿拉斯加賣給美國政府。我們大華帝國大方些，就以當初的兩倍價錢向你沙俄帝國購買東部土地吧。」張虎如是說。
而張虎的話一落下，那群沙俄大臣全部驚得目瞪口呆。兩倍？若是以此土地售價進行核算，用以抵扣的25億盧布，將可以直接購得六個沙俄帝國了。
終於，在李恩富的一番解釋之下，張虎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物價上漲，什麼叫做飛地與本國內陸領地的區別，並且知道在阿拉斯加發現了黃金的事實。
不過，待謝爾蓋·維特提出以6億美金每百萬平方公里的售價向大華帝國出售東部地區土地的時候，在軍隊文化課程中把數學學得不錯的張虎當即就發飆了：「憑什麼我大華帝國要以超過百倍的高價向一戰敗國購買土地？就算是物價上漲，就算是時過境遷，你沙俄東部那些寒冷的不毛之地，也不可能在三十二年的時間裡一下子增值百倍不止。仔細折算下來，這個價錢直接就是美國購買阿拉斯加的143倍。我看，你們分明是在挑戰一個戰勝國的底線！以如此之高的價錢購買你俄國荒地，你們要讓全世界的其他國家如何看待我大華？你們把我大華帝國當什麼了？可惡！」
面對蠻橫的張虎，謝爾蓋·維特等沙俄代表只得將求助的眼神轉向了副座上的大華帝國首相李恩富。
在李恩富的從旁解釋下，張虎終於做出了讓步。他先是提出了一個以美國購入阿拉斯加20倍的價錢收購沙俄東部土地，妄圖將沙俄帝國1500萬平方公里的沙俄版圖納入大華。在遭到沙俄代表們的集體反對之後，張虎又提出了一個以32倍購價的方案（從1867年到1899年，剛好時隔32年），妄圖割讓沙俄900多萬平方公里國土，隨即再次遭到沙俄談判大臣的強烈反對。
最終，在李恩富的從中周旋之下，雙方終於在50倍這個土地購入價上達成了妥協。沙俄帝國，初步答允以2.1億美元每百萬平方公里的售價向大華帝國出售東部地區的土地以抵扣部分戰爭賠款。
這場兩國和談足足進行了三天，期間華俄雙方經過多次激烈的討價還價，在大華帝國多次做出讓步之後，兩國代表終於在1899年9月6日上午正式締結了和約，雙方代表均在震驚世界的《伊爾庫茨克和約》中籤字。
《華俄伊爾庫茨克和約》的主要內容如下：
一、沙俄帝國歸還自《尼布楚條約》以來陸續侵佔之中國領土。即，將沙俄現有領地濱海省（78.9萬平方公里）、庫頁島（7.6萬平方公里）、阿穆爾軍管省（36.2萬平方公里）、外貝加爾邊疆區（43.1萬平方公里）、布裡亞特省（35.1萬平方公里）、伊爾庫茨克州（76.8萬平方公里）全部劃歸大華帝國，並將西北地區陸續強佔中國的唐努烏梁海以北、以西、鄂畢河上游、巴爾喀什湖以南、新疆伊犁地區、帕米爾地區等所有被俄侵佔的中國領土如數歸還給中國政權。
二、沙俄帝國賠償大華帝國50億盧布作為戰爭賠款。作為戰爭賠款的賠償方式之一，沙俄帝國將東部地區包括楚科奇半島（73.7萬平方公里）、勘察加半島（37.2萬平方公里）、馬加丹地區（46.3萬平方公里）、雅庫特地區（310.3萬平方公里）以及相關附屬島嶼共計470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以4.2億盧布每百萬平方公里的售價出售給大華帝國。這些由沙俄帝國出售給大華帝國的土地，將抵扣20億盧布的戰爭賠款。
三、沙俄帝國以硬通貨幣（黃金、英鎊、美元，華幣亦可）的方式支付大華帝國30億盧布的戰爭賠償。所有戰爭賠償，若是在三年內賠付完成，則無需支付利息。三年後未支付賠款，沙俄帝國需以年息4厘（這個時代的年息4厘為年利率百分之四）的利率進行賠付。
四、華俄兩國正式停止戰爭，兩國簽署友好通商條例，和平外交。沙俄承諾不再侵犯中國領土，大華帝國承諾在沙俄帝國不違反本條約的前提下不再對俄用兵。
最後，這個條約還追加了兩個附件，一個是《關於俄軍俘虜處理條例》，另一個則是《大華統治區沙俄平民處理條例》。
俘虜處理條例明文規定沙俄帝國需要以支付贖金的方式贖回所有俄軍俘虜，條例更是根據軍銜給每一級的俄軍官兵進行了明碼標價，列出了一份詳細的俘虜價目單。按照俘虜價目單，沙俄帝國贖回一名普通士兵的價錢為100美金，一名士官的價錢為200美金至400美金不等（下士為200，中士為300，上士為400），一名尉級軍官的價錢為1000至3000美金，一名校官的價錢則是10000至30000美金，一名將官的價錢，則是在10萬至50萬美金（少將10萬，中將20萬，上將50萬）。因為被俘俄軍軍官的比例較大（華軍在抓俘的時候優先軍官），故而一番折算下來，沙俄帝國要贖回被俘的22萬多海陸軍將士，需要在戰爭賠款的基礎上額外支付大約5000萬美金給大華。
關於「歸還土地」和「售賣土地」境內的那總共加起來大約一百來萬的沙俄平民，華俄兩國協商出了一份平民處理條例。平民處理條例規定，境內所有沙俄平民可自行選擇去留，選擇留下的沙俄人可暫以俄僑的身份在大華統治區居住，需履行大華公民之義務但不享有大華公民之權利，居住期滿五年後可申請加入大華國籍，未獲華籍者將會予以強行驅逐。俄僑在華居住期間，參與**活動者將予以監禁或直接處死。
待《伊爾庫茨克條約》的全部內容被公諸於世，全世界，直接就是一片嘩然！
震驚、不解、強烈的不可思議，甚至是對新興華人帝國的恐懼，直接籠罩起了整個世界。
多達30億盧布的戰爭賠款、闊達80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讓，華俄兩國的和平代價竟會如此巨大。而令所有西方國家都尤為不解的是，號稱是歐洲憲兵的沙俄帝國，竟會答應大華帝國提出的如此苛刻的和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