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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9.山美人,勢在必得2 文 / 納蘭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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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楚,燕京。

    賀蘭關的戰事已經拖延數日,卻一直沒有了結,這讓龐寧有些焦頭爛額,那些大燕餘孽一時之間難以伏誅,有了先前的敗績,他亦不敢再吃敗仗。

    直至最近一場交戰,兵馬雖未折損多少,可出戰的將領卻傷得傷,死的死,他不得不回京去復旨。

    一進宮門,便明顯感覺到宮中的戒備比以前森嚴了,且都是皇帝的親衛秈。

    「賀總管,宮中為何加派了這麼多侍衛?」龐寧詢問道。

    「有歹毒之人妄想毒害陛下,為了聖駕安全,自然要小心些。」賀英走在前面,領著他進了太極大殿。

    龐寧進了殿中,才發現歸義侯闞璽也在,「侯爺何時回燕京的?」

    「龐相爺,許久不見了,我已回來一月有餘了。」闞璽謙遜有禮地說道。

    高座之上,埋頭於御案的南楚帝王抬眼看了看殿中站著的幾人,道,「賀英,人都抓獲了嗎?」

    「回陛下,依照你的旨意,那些潛入宮中的北齊奸細俱已抓獲,也順勢擒獲了藏於燕京的所有北齊探子,其中北齊樞密院的密使也在其中。」賀英拱手如實回道。

    「確定再無遺漏?」燕北羽冷然問道。

    「是,現下由房大人親自帶兵看守,只是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置。」賀英回道,所有的事情都由少主精心安排,才使得這伙北齊的奸細落於圈套,悉數將他們擒獲。

    燕北羽望向殿中立著的兩人,淡聲問道,「龐大人和歸義侯可有什麼建議?」

    「此等心思歹毒之人,當處以極型,以儆傚尤。」龐寧上前回道。

    「歸義侯,意下如何?」燕北羽問道。

    「如龐相爺所言,此等心思歹毒之人,斷不能留於世,以免禍患無窮。」闞璽回道。

    燕北羽滿意地笑了笑,出口的話卻寒意凜人,「那此事,便交由龐大人和歸義侯去辦,這些擒獲的北齊奸細處斬,屍身火化,人頭……便送去北齊還於北齊王。」

    龐寧和闞璽相互望了望,沉默了片刻,道,「微臣遵旨。」

    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也是給他們的警告,這個人在懷疑他們其中有人與北齊勾結,故而故意待到他們都在這裡,才處置此事,還交給他們去親自監斬處置。

    自古以來,人死入土講究屍身完整,他卻是要將人處斬之後,死了也身首異處,心腸之毒辣著實讓人不寒而慄。

    「那便有勞兩位愛卿了。」燕北羽淺然一笑,可那笑卻是寒意懾人。

    龐寧倒並未有太大的反應,闞璽顯然有些異樣,這等陰毒的手法處死人,著實有些在他的意料之外。

    「龐大人回京,賀蘭關的戰事,如何了?」燕北羽問道。

    「微臣回京,正是要向陛下稟報此事,幾位帶兵的將領皆已重傷,微臣已經無將可派,還請陛下下旨派出良將,早日蕩盡賀蘭關的餘孽。」龐寧一撩衣袍,跪下請旨道。

    他知道,自己就算在賀蘭關糾纏再久,他帶的人也難以取勝,可一直被那裡的戰事絆著,他在朝中的地位只會與日俱降,只怕再過不了多久,連他的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其它的將領也尚在休養,房將軍要負責宮中禁衛,無人能調去賀蘭關領兵。」燕北羽堅持不肯下旨讓自己的親信,前去掃除賀蘭關的大燕殘兵。

    大燕已經到了那一步,已經不足為慮了,他如今最大的敵人,是這些在他身邊,卻居心叵測的敵人。

    拔除北齊在燕京的眼線只是第一步,他要對付北齊,就不能讓自己的一舉一動被謝承顥知曉,故而這些人一個都不能再留。

    而這些人除掉了,若是朝中還有人與北齊有牽連,便也會坐不住了。

    「可是,長孫晟已親自領兵,微臣所帶的兵馬只怕是抵擋不了多久,再如此下去,燕京也會岌岌可危。」龐寧一臉凝重地說道,他等了這麼久,便是等到長孫晟出面。

    這個人想用賀蘭關的戰事絆住他,可若那邊到了會危及到燕京的地步,他就不信他還能放任不管。

    不管他是要問罪也罷,他不能一直被賀蘭關的戰事絆住,遠離朝堂。

    「龐大人睿智過人,朕相信不會連這樣的小事都解決不了,再想想辦法。」燕北羽

    不為所動,絲毫沒有為賀蘭關的大燕殘兵漸漸壯大而擔憂的樣子。

    龐寧在打什麼主意,他一清二楚,想藉著長孫晟會帶兵威脅到燕京,從而讓他下旨派人去解決賀蘭關的戰事。

    可是,他又豈能讓他輕易得逞,只要他自己還鎮守在燕京,他就不會再容長孫家的人,踏入燕京一步。

    所以,賀蘭關的戰事,他勝也好,敗也罷,對他都沒有壞處。

    「微臣實在無計可施了。」龐寧道。

    「若是軍中無合適的人,便將天機閣的調過去,總會有些用處的。」燕北羽冷然道。

    「這……」龐寧看了看高踞龍椅的人,他是真想藉著賀蘭關的事,將他手裡的那些人全給葬送了。

    「北齊奸細的事,就有勞二位去處置了,無事退下吧。」燕北羽說罷,起身離開了大殿,逕自前往御書房。

    賀英默然跟著離開,進了書房,詢問道,「陛下將那些人將給龐大人和歸義侯處置,若是他們從中動手腳……」

    「朕就等著他們動手腳。」燕北羽冷然道。

    南楚朝中重臣,若是暗中與北齊奸細往來,那叛國的罪名,就足以治他們一個死罪。

    北齊的奸細能接近到他這麼近的地方,他不信沒有身邊的人暗中相助,他們能輕易做到,可是謝承顥這樣的小手段就想置他於死地,未免太過自信了。

    賀英聞言,想來這個人已經有了他的打算,便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道,「賀蘭關的大燕殘兵已經日漸強盛起來,只怕龐大人帶去的那些人不是對手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人逼到了那個地步,若是如今再讓長孫晟帶兵反擊到了大燕,那這麼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反正都是些不堪留用之徒,他們能在那裡活下來是本事,活不下來只怪他們跟錯了主子。」燕北羽冷然說道,並沒有要下旨派人去清剿賀蘭關的意思。

    「是,只是北齊這一次失手,北齊王怕是還會伺機下手。」賀英擔憂道。

    先前那一場毒殺,把他們都嚇出一身冷汗,好在這個人自己警覺,不僅沒有遭人所害,反將北齊派來的人悉數一網打盡了。

    可就是這樣,也越來越讓他對這個人敬畏,那般不動聲色的手段,那是他從未在這個人身上見到的,不過也許自己從未真正看清楚過這個人的心思吧。

    「讓人盯緊了,龐寧和歸義侯如何處置那幫人,事無鉅細回來向我回報。」燕北羽說罷,逕自走開了。

    「是。」賀英垂首回道,一抬頭看著孤身遠去的人,無奈歎了歎氣。

    他隱約發現,從入主燕京之後,這個人便越來越讓人難以捉摸了,明面上許多事是交給他在處置,暗中也讓冥河與天機閣的人諸多動作。

    燕北羽一向不喜人在身邊伺侯,回了書房翻了翻桌上的折子,擰起了眉頭,謝承顥竟這樣直接讓人下手毒殺他,這倒是有些出他的意料的。

    可是,就算他真的得手了,他死了,他就能那麼輕而易舉將南楚江山據為己有嗎?

    只是,如今明裡暗裡盼著他死的人太多了。

    「陛下,北齊的密信。」冥河進了殿中,將帶來的信件呈到了御案。

    燕北羽默然展開看了一眼,面色幾分凝重,霍雋已經在渤海郡開戰了,他若是為北齊所用,那麼他想帶她回來,也無異又多了一重阻力。

    她到底在北齊宮裡做什麼,一直沒有露面,他連一絲消息都打聽不到,更遑論說見上一面了。

    謝承顥處心積慮要將他置於死地,他又何嘗不想將他殺之而後快,只是他的敵人,遠比北齊要多,他不得不更加小心,更加步步為營。

    只是北齊的王宮一向層層防守,謝承顥又甚少出宮外的方,他若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根本無法下手的,而正面的開戰,如今的南楚國內是再禁不起耗戰的。

    北齊這一次失手,謝承顥還會有下一步的計劃,如今他在燕京的眼線已經被他拔除,那麼他再想要對他的一舉一動瞭若指掌,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他不能再這樣一直被動下去,可是在龐寧,高昌,還有北齊三方勢力之下要打破這個局面,他還需要更周密的計劃。

    「陛下,孫嬤嬤說,皇后娘娘最近時常

    出宮。」冥河低聲道。

    燕北羽將手中的密信折起,面色冷漠,「朕知道了。」

    「微臣告退。」冥河略一拱手,悄然離開了上書房,臨出大殿回頭望了望空曠的殿內獨座著的人。

    南楚入主燕京,朝中的種種矛盾也漸漸顯露出來,而那些覬覦權位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這個人一直在平衡各方的勢力,暗中安排對策,可謂心力交瘁。

    若是王妃在的話,興許他就不至於這般孤軍奮戰……

    北齊,中都。

    秋天一轉眼就過了,璟兒和沅沅都已經長了牙,於是也就特別喜歡啃東西,趁著兩個小傢伙還沒醒,她早早起來去廚房給他們煮了蛋羹,將給他們做的小點心給烤好了,端回房裡兩個小傢伙剛剛爬起來,睡眼惺忪地趴在床上。

    沅沅比較粘人,起來不見她眼淚汪汪的要哭,璟兒倒是乖巧地在床上,不哭也不鬧的。

    她將一個一個穿好了,給他們洗了臉,放到坐椅子裡,端過來的粥也涼得剛剛好,她餵著吃蛋羹,眼尖的璟兒卻看到桌上的小點心,伸著小手就要。

    「先吃飯,吃了飯才能吃。」她沉下臉來。

    璟兒還沒聽了話,沅沅也看到了,小手指著桌上,咿咿呀呀地叫著,要她把點心拿給她。

    她無奈,只得一人給他們拿了一塊,這才哄著他兩開始吃飯,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捏著手裡的小點心,玩得不亦樂乎,直到給捏碎了,自己又抓著碎渣渣往嘴裡送,吃得滿臉都是。

    謝詡凰瞧著他們憨態可掬的樣子,不禁好笑。

    璟兒抓了一把碎渣渣,伸著小手遞給她,要她也吃,她低頭就著他的小手嘗了一口,伸手摸著他的頭道,「璟兒真乖。」

    沅沅有樣學樣,也抓著遞給她,她連忙低頭過去嘗了嘗,摸著她的頭也誇讚了一句,小丫頭樂得咯咯直笑。

    謝承顥下了早朝,又晃了過來,進門她跟兩個孩子一副親暱的樣子,連忙跟著湊近蹲在兩個孩子面前,「璟兒,沅沅,喂爹爹。」

    謝詡凰無語地瞪了他一眼,「謝承顥!」

    謝承顥卻根本無視她警告的眼神,笑嘻嘻地道,「沅沅,喂爹爹,啊……」

    他張著嘴等著,沅沅卻看著他,小手送到自己嘴裡,根本不願意給他。

    他在沅沅這裡沒要到,轉頭到了璟兒面前,「璟兒,喂爹爹。」

    璟兒卻伸著小手去餵坐在邊上的謝詡凰,氣得謝承顥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你大清早的,跑過來幹嘛?」謝詡凰問道,這些日除了渤海郡那邊有消息的時候,其它時候倒是不怎麼見他過來。

    「朕昨晚夢到你了啊,所以一早下了朝就趕著過來看你了。」謝承顥笑著朝她說道。

    謝詡凰給孩子擦著臉,並沒搭理他。

    「小詡凰,你怎麼不問,朕夢到和你做什麼?」謝承顥笑嘻嘻地問道。

    謝詡凰根本沒興趣問,可也猜想得到不會是什麼好事,自己忙著收拾了孩子吃飯的小碗,還有被他們剛換下的衣服。

    謝承顥被冷落的無趣,索性就去逗兩個孩子玩了。

    「渤海郡的戰事,有消息了嗎?」謝詡凰隨口問道。

    「不知道。」謝承顥哼道。

    「不知道就滾回你宮裡去。」謝詡凰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急什麼,安心等著就是了,大舅子不是說了年前一定會結束戰事回來的。」謝承顥委屈地說道。

    兩個月後,渤海郡大捷的消息傳入中都,舉朝歡慶。

    謝承顥下了旨讓晏西去帶了人迎水師還朝,直到人回到了島上,謝詡凰看到面色蒼白得毫無血色的人,才知渤海郡大捷,霍雋也誘發了舊傷,幾近再度性命垂危。

    只是,他怕她會擔憂,故而讓人隱瞞了消息,直到休養得有些了起色,才回了中都來。

    這個交換孩子的條件,原本是她自己答應下來,可如今卻累及兄長舊傷復發,讓她一時愧疚難當。

    「傻丫頭,哭什麼,只是些小傷罷了。」霍雋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進了房中,全然沒有一個病人虛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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