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2章 帝國已經成功 文 / 李家成功
現在多少有點知道歷朝歷代的皇帝為啥不廢除閹黨了，是誰寫下了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是誰改良了造紙術，傳承了人類文明？是誰伏邊定遠，為大唐平定西南蠻夷？是誰操持國政，挽唐廷於既倒？是誰拓邊西北，經略幽燕？是誰揚帆遠航，揚國威於萬里之外？是誰只手擎天，壓制禍國殃民的東林黨？——都是閹黨。
雖然禍國殃民的不少，但是……不可否認就屬這些傢伙善於揣摩人心。當摒棄了一開始狹隘的偏見之後，賽博坦還真覺得身邊少這麼一個會說話而且有腦子的傢伙。
「哦……原來如此，你這麼說來我就明白了啊。這麼說來這裡除了尼祿皇帝之外，所有著名皇帝都有以他名字命名的街道是吧？嗯嗯嗯，啊哈哈——尼祿嘛，暴君一個，一看就知道平時是那種小肚雞腸，吃不到點心就要發火，看不到漂亮妹子一天就算白過的類型。」
「哦……？我們即將去的地方就是？——聽著好耳熟啊。我們英倫可沒有這麼輝煌的宮殿群建築，還以為我們的前朝就已經窮奢極欲了呢。跟帝國比起來還真是沒法比啊——哦吼吼，那雕像是什麼？已經比當初魔王的半身差不多大了！」金鑾殿？
「這裡便是仿造羅馬的大競技場？聽說羅馬的不是已經……嗯，已經毀了啊。這個比羅馬的還大四十米？哦哦，還真是值得旅遊的地方啊。我跟你說啊，這個比從外面看見蟲巢的感覺差不多的說！」
賽博坦興奮的走在拜占庭帝國的首都君士坦丁堡，因為城市依舊被圍困的原因所以城內實行管制和禁令。一般來講市民不能隨便走在大街上，商舖也沒有營業的可能。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這裡的屋屢壯闊，市民生活應該屬於富裕。
但是！這一天的清晨拜占庭帝都居民們「自發地」走上了街頭，以一種歡呼的姿態迎接這些拯救了他們的。
反正這些希臘人早就已經認為自己是羅馬人了，這種有羅馬古香古色的勝利遊行姿態，在君士坦丁堡也不是第一次。「帝國即將成功」這是所有勝利遊行的關鍵詞。舉行盛大的遊行往往可以讓所有人認識到帝國偉大的一面，羅馬人喜歡這麼搞。
賽博坦這一次旅遊的終點已經抵達，抱著一種參觀的心態賽博坦在第二天的清晨穿著戎裝在大街上散步。順帶待了自己一群部落的酋長、能幹的廷臣，以及……新的拜占庭閹人奴隸。這是一種對於本地居民的威懾，老實說這是為了更進一步的利益獲取而在威懾本地居民。
我們將體會到歐陸的極限。
——賽博坦想要樹立這樣一種想法。反正不論是和平佔領維也納的邪惡軸心國，還是「我要把敵人的腸子捆在戰車履帶上碾成渣滓」並且說到做到的正義美帝爸爸。他們在佔領區都要做的事情就是耀武揚威的進行類似遊行的「巡守」。
當然，賽博坦張嘴閉嘴提的都是些他以前經歷過的邪惡事情。
仿照古例，雖然外面還在圍城但是氣勢上不能輸！賽博坦站在一輛早就已經被軍事淘汰的羅馬華麗戰車上。身上穿著紫色的高級托噶，因為極度不爽所有沒有在臉上塗上代表朱庇特的紅色顏料——是的，雖然信仰了聖光，但是希臘人至今無法忘記朱庇特（或者希臘神話）。尤其是這些年文藝復興搞得好，大家已經開始漸漸拾回了羅馬帝國時代的榮光。頭上戴著象徵高貴與和平、榮耀與地位的橄欖枝王冠，身後站著那位閹人奴隸在賽博坦的頭頂上緊握著一個裝飾性的，似乎代表著賽博坦偉大的能夠具備「神格」（羅馬帝國時代的確這麼搞）。戰車緩緩地向前開道，是因為為了讓所有人「瞻仰」援軍將軍的真容，同樣也是因為……在戰車的前面有一大群正教牧首正在一邊唸經一邊前進，就好像用聖光開道一樣。
身後跟著二十多個隨軍廷臣或者聖教軍，再後面是戰車兩百，布爾凱索的莽夫五百人，浩浩蕩蕩的遊行吹著號角，翹著戰鼓遊行而過。
「呃……我的大人。」旁邊的高文策馬前進，來到了賽博坦戰車的旁邊乾笑著提醒了賽博坦一句，似乎他實在是看不下去賽博坦張口閉口說著以前的事情：「現在是勝利的遊行，我們也許可以換一個比喻——雖然君士坦丁堡的確是歐陸第一壯麗的城市，但是……」
「呃……不好意思哈，今年我才十九歲，這輩子見到的最大氣的場面不外乎就是那麼兩件事情了。啊哈哈哈……畢竟我是艾爾嵐的鄉下人嘛，這是我最遠一次距離的出門旅遊了。」賽博坦同樣自暴自棄似的乾笑了幾聲，那個意思很簡單：「怎麼地吧，我這輩子就只見過那些事情，所以比喻的話當然要身歷其境的比喻啦——無所謂啦。你看，那些人群乍一看好像比殭屍潮還要多誒！」
「……」高文灰溜溜的退了下去，因為自己老闆一向嚴格律己——最起碼在歐陸其他暴發戶乃至世襲君主看來，他算是嚴格律己的典範。所以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廷臣們便一個個更加嚴格要求著賽博坦的一言一行，似乎在某種情況下大家已經忽略了賽博坦的年齡界限——把他當做一個成熟老道的執政者。
但是今天對方自己已經發表不滿了——老子今年才十九！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
「大人……還真是可憐吶。」反倒是旁邊剛剛接納的閹人奴隸會說人話，在賽博坦的身邊有些歎息卻並非討好，只是如同朋友般的感歎道：「如果大人不是英雄的話，估計還在艾爾嵐的某個深山裡自由自在的活著吧？」
「嗯……啊哈哈哈，差不多吧？」賽博坦毫不客氣，也不避諱的當著所有人的面仰天長嘯，對身後的奴隸大加讚賞。拍著這個漂亮的小閹奴的肩膀，他甚至找到了小時候和熊人族的熊孩子一起玩耍的感覺，如同哥們一樣說道：「也就不用當什麼艾爾嵐親王了，多好！我跟你說啊，我最大的願望其實不是當一個親王，而是能夠旅遊整個歐陸！看看這裡的魔物，見識見識異國的魔物娘什麼的——體驗一下全世界不同的氛圍與文化！不過……看來這輩子是沒啥機會了，於是就趁著這次聖戰好好走遠一些！我還答應了聖地國王去聖地轉轉呢。」看看和地球究竟有什麼不同和相似之處。
賽博坦很是豪放地拍著自己這個閹人朋友的肩膀，而他這個貓人族的閹人朋友估計不這麼想，但卻也是苦笑著接受著賽博坦的善意。另外一旁，一群廷臣這是有話說卻不敢說，你說自己老闆忽然喜歡攪基了究竟是好是還是壞事？當然最後面迪妮莎正在經過一系列的思想鬥爭，究竟現在是否應該疾風步走過去一招跳劈劈下去——但是經過她這麼多年和賽博坦在一起的研究表明：賽博坦這個表情代表了他真心的高興，但是卻並不代表人和情|欲與欲|望——莫非賽博坦真的把一個閹人當成了朋友？這個……心裡忽然好堵得慌啊！明明妻子就在身邊，你說你換換口我倒是更願意相信一些了！
當然，最感覺奇葩的可能是身邊一群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了。聽說來了一群天邊的野蠻人，這群野蠻人戰鬥力奇高剛剛拯救了這座城市免於屠城的危機。但是……這群野蠻人的領袖怎麼看上去好像並不是傳說中高大威猛的騎士王。
而是個俊美異常，正在和另一個俊美異常的貓人奴隸歡聲談笑的……偽娘？
……呃，也不是不能接受，據說當初奧古斯都大帝不也是這麼回事麼？難道帝國重生了？只不過……和心裡面想像的英雄人物有點差距啊。
遊行隊伍搖搖晃晃的終於來到了遠方的，當初艾爾嵐山裡的野蠻人，此刻以帝國救星的身份招搖過市。
議事宮大廳半圓形頂點的聖壇上，這個長長的大殿看上去像歐陸的正規教堂。但是這裡確實皇帝的御座所在，實際上也是按照教堂所設計的。寶座位於三級斑岩台階之上，華貴典雅，用象牙、黃金、珍珠和寶石做成，上為華蓋——君士坦丁二十三世此刻便從王座上一步步走了下來。高大的大理石建築物上，他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等待著賽博坦的到來。
「感謝你的到來，敬愛的，偉大的，最最尊貴的不列顛的巴西流斯！偉大的不列顛馬哲司，偉大的騎士王——」君士坦丁二十三世今年大約四十多歲，留著希臘人的絡腮短鬍子，穿著一身同樣紫色的華麗托噶制服。上前擁抱了賽博坦——用幾乎最華麗的稱呼來稱讚了對方。
「……」好大一股酒味還有藥味，賽博坦被對方擁抱了一下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咳咳……陛下，多謝稱讚了。順道問一嘴——我只是想要見你一面，怎麼感覺好像遊街一樣？你們拜占庭帝國就喜歡這樣麼……」
「事實上這的確就是勝利遊行。」皇帝看著賽博坦笑了笑，拉著賽博坦的手高舉過頭一幅接受人民歡呼的樣子：「我就直說了好了，我現在十分需要你和你的軍隊，人民也十分需要你。不過我給你真正的好處和利益，以抗擊拉丁國家的軍隊。我不信任匈牙利人、教皇和神聖羅馬帝國的人，所以在他們到來之前我要讓你成為英雄——更何況你本來就是。來，接受我和我的人民的真誠祝願吧——順道說一嘴，好想你很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啊。」
「嗯……不是紫色的就更好了，我比較喜歡紅色、藍色和黑色，最好是黑的……」
「不，我說的是那個閹人奴隸。」
「……？是啊，我們很是聊得來啊，不過陛下你很喜歡正式場合聊這個？」
「哈哈——」君士坦丁哈哈一笑，表示對方還是很好搞定的嘛：「沒什麼，你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