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53.第553章 即將挑戰世界的極限 文 / 李家成功

    反面角色一般來講要相對於正面角色而言，在一部作品之中相對而產生的名詞。一般來講只要不符合大多數人的心願的，就算是反面角色。更進一步就要違反絕大多數人心中的道德觀念，便是反面角色。

    那麼現在尖銳問題來了——這世界不是一部小說或者作品，請問又當如何決定反面與正面角色呢？……大部分都只是存在於個人的評價吧，只要違反自己心願的就都是壞人。

    往小裡說人和人之間是這樣的，往大裡說國家和國家之間也是這樣的。真理是不變的，道理是永恆的。

    戰鬥不持久但慘絕人寰，和這個悲慘的世界差不多。大地灰濛濛的一片，據老人們說雅典本來就是一個富足國家之中最嫻靜悠然的所在，往來的暖濕山風讓這片土地肥沃而富足——但是一切都變了，天災亡靈讓一切美好的東西毀於一旦——其實人類自己糟踐自己的時候更多。

    不過具體到了普通士兵身上，就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就能形容所有的含義。

    軍隊行進的聲音就是整齊劃一的機械執行聲音，一群生物在一個非同類的思想之下付出自己最寶貴的生命，這便是戰爭的玄妙之處。這座石頭城便是雅典，西方（沒被基督滅掉的）文明之祖。

    據說這場戰鬥要更加持久，而且有著十分恐怖的可能性——瘟疫將會蔓延到整個希臘地區，各地城守已經接到了魔法通訊，聲稱做好長時間戰鬥準備。各地的新老士兵重新被武裝起來，傭兵再次被僱傭或者逃跑，人民被禁錮在自己的土地上。私自談論天災的蔓延瘟疫的擴散都會被逮捕，逃跑的人將會被視為叛徒磨出公民權利並且發往原籍。

    畢竟國王都死了一個，大家都在忙著爭權。其實和普通人家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用他的時候永遠看不到，但是爭權的時候卻永遠少不了他們。窮人在十字街頭刷十把鋼鉤，鉤不著親人骨肉。夫人在深山老林舞刀槍棍棒，打不散無意的賓朋——現在的小亞歷山大是在很沒轍啊，甚至沒轍到了必須在希臘雅典，而不是馬其頓首都舉行加冕儀式。急急忙忙地讓神官給自己扣了頂王冠，宣佈自己才是真正的國王，是為亞歷山大三世。並且第一時間加冕而不是為自己老爹發喪的借口是：

    為了穩定群眾，為了世界和平，為了不讓外敵入侵，順道這是老爹臨死前的遺願，還可以迅速為老爹報仇。反正老爹臨死之前和自己在一起，亞歷山大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大家也沒有辦法。而且說不定腓力二世真的也這麼說了也不一定。

    賽博坦聽聞此事淡然一笑，也沒有別的想法。

    「武發殺殷，何所悒？載屍集戰，何所急？」賽博坦反正覺得這種事情挺無所謂的，畢竟這是在這個位置上無可奈何的選擇。古今中外不一而足，最優秀的周武王還抬著棺材和紂王火拚呢——國王這個工作你不幹人家就干了，一天到晚說人民公僕但是誰搶著當m？老外也說天賦王權以使為善，但是一定王冠搶著帶，你看真的有幾個戴上之後還這麼說而且這麼做？

    當然，一切的一切的原因，都是賽博坦並沒有直接回城報告給亞歷山大王子（現在轉正了）他已經把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因為他現在決定向東旅行。

    「我要去東方，在哪裡有聖光的旨意。」

    早上一覺醒來，整個雅典地區就只有這麼幾個人離著天災亡靈最近的地方的人，睡得最安穩。泰瑞爾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人生大事，也知道了什麼叫做五穀輪迴之後面子上似乎有些掛不住，一位她真的不知道人類還要這麼噁心的進行必須做的事情。

    在天使看來，美少女都是不拉shi的這麼簡單的設定難道你們不知道麼？最起碼也得是彩虹翔吧？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誰來了都得遵守規則。不過泰瑞爾她老人家的精神頭倒是真不錯，吃飽喝足之後戴好了吉爾伽美什贈送的一個眼罩開始了自己的請求。

    早飯泰瑞爾沒吃，因為昨天吃多了——在賽博坦繼續吃早飯的時候，泰瑞爾張口問道：「我再此刻請求，你們是否也可以與我一起去東方？」

    「你……」賽博坦看了看對方，沉吟半晌道：「去東方要幹什麼？」

    「以前，天堂流放了一批……信徒，那些信徒由於過多的參與到了人世間的利益所以被天堂放逐。」歎息了一聲，泰瑞爾說道：「這些都是技藝精湛的法師、戰士與牧師——我要重新組織他們……這趟旅行也許會很遠，但是我必須去。」

    「哦……？」這算是平反麼？你真當這世界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只要給平反就感恩戴德？說不定人家早就信了當地的什麼拜火、東方的埃及諸神了呢。

    「話說。」麗娜?因巴斯沉吟了一下，之後似乎下了什麼決心長舒了一口氣對賽博坦說道：「我們不是也要去東方麼？順路的話幫幫她也可以，不過……我實在是不想再捲入和惡魔之間的對決了，他們太討厭了。」

    「哦？」賽博坦聽對方話裡有話不禁愕然，不過轉念一想以麗娜這個本事以前和惡魔pk過也情有可原，聽說她家裡還有個戰鬥力讓她都膽寒的姐姐呢？那得多恐怖？不過……

    個人都有個人的打算。

    「說到這裡……其實是這樣的。」眼見著對方那破敗不堪的身子，賽博坦多少有些心疼。想起對方這些不過是為了世界，則內心更加不安。過往與不朽之王的見面之中，似乎點名了一個叫做因普瑞斯的王八蛋，卻對名為泰瑞爾的天使讚賞有加。嗯……良心有些隱隱作痛誒？

    「泰瑞爾，你為什麼要找我們？」

    「因為命運！聖光的選擇！」

    當事人說的是義正言辭，一群原住民聽的是雲山霧罩，賽博坦感覺則是……笑比哭好

    「命運最不靠譜啊，信這東西那就死定了。命這東西只有在最後要死的時候給自己找個下地獄前的借口，或者完全失敗東山再起之前給自己一點慰藉，意義到此為止，再也別無其他。」賽博坦對命運的認識觀念就是這麼回事，因為信命的話自己早死了，自己的族人也早就死了。

    「該奮鬥的時候，就該奮鬥。」

    「但是，這不是天使的命運……」泰瑞爾弱弱的說了一句。

    「時代變了。」賽博坦大手一揮，做領袖狀：「有時間多謝謝唯物主義，走吧天使，也許我的確可以和你同行，順道給你講述什麼叫做唯物主義。」

    「……誒啊？」

    給天使講述唯物主義已經很爽！甭管成不成功，自己都將會是第一個在孔子面前賣百家姓的，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的，在焚化|部面前反三|俗的！

    ——泰瑞爾——

    「嘶！呀！」

    似乎又被臉上的傷痛給牽扯到了，泰瑞爾再一次如針扎般低低驚呼了一聲。左手想要去捂臉卻又不敢，憑空一下惹人心疼。雖然臉部已經被眼罩遮住，但是這種人類視角實在是不方便，更何況是一隻眼的人類視角？

    「怎麼，又開始疼上了？——止痛藥已經不能再給你了，自己再忍一下吧，今天的計量已經到了。」吉爾伽美什關心的問了一嘴。

    「不……沒什麼，已經徹底習慣了。」

    第二天的清晨，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走到了距離雅典普通腳程三天的路。雖然要找賽博坦來說速度還是太慢，不過他去埃及是向老熟人莫德雷德復仇的所以也是那麼心急如焚。仇人相見必然分外眼紅，似乎不需要說什麼便能提刀就干。

    眾人走在一條鄉間小路上，這條小土路旁有一個籬笆院牆包圍好的園子，那院子的佔地面子相當的龐大，在道旁一米遠種植者橄欖樹，應該是為了仿製路人順手牽羊所以院牆還故意往外秀雷旭。園子中間，有一尊比普通人要高得多，大約有三米高左右的半人馬雕像，正拉弓搭箭看向遠方。另外還有幾顆其他類型的果樹，已過採摘的集結（已快到冬日）早已經被采光了，枝幹蜷曲散亂，好像是一大叢荊棘，又有幾方菜地，一片瓜田。清晨的早上，東方是一輪紅日，西方則是還未落下的太陽，這景色讓人覺得有些詭異但是卻又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

    除了月亮看上去大了很多，紅了很多之外。

    「真是讓人不寒而慄的清晨，比起傷痛我更加擔心其他事情。」泰瑞爾早清晨踏上旅途的時候卻無法高興起來：「我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卻有心無力——真是讓人痛苦啊。也許你說的對，我不應該放棄了自己的天使身份。也許我身為天使才更能為了世界而戰，但是我放棄了，我真是個……傻瓜。」

    沒錯你丫就是個蠢娘們！——賽博坦真的想這麼說，人怎麼能蠢成這副德行？不過……算了吧，也許真的是因為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哪怕是自己也要遵守法則？

    「別放在心上。」心裡雖然這麼認為但是嘴上不鞥這麼說，賽博坦安慰對方道：「你看，因為你的到來這世界不是已經重新被淨化了一次麼？」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現在所有路上沒有人是因為我的隕落，從而造成了天災亡靈復活……幸虧被你們及時解決了。」泰瑞爾歎息著，道：「而且天上的紅月越來越大，地獄君主的復活……也不遠了。還好，有你們幫忙。」

    「……？！您先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