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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嫌疑最大 文 / 丁青洋

    季仲軒的名字首先從袁幼箐腦海裡閃過,馬上,她又覺得不像,畢竟,他現在是她的丈夫,公然謀害她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而且,如果真是是他,隨便找個人在外面把她殺死就行了,何必要弄一個男人潛進她的房間?

    畢竟,目前她還是仲王妃,如果她的名譽受損對他也沒好處的。

    再往後推,其他的,還有誰會這麼恨她,想要報復她?

    袁幼箐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王氏了。

    那一天,她本來是不同意的,為什麼,後來又這麼痛快的答應了?

    王氏,你好大的膽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袁幼箐渾身冰冷,僵直身體躺在床上,絲毫不敢動彈,甚至大氣都不敢多呼出一下,生怕被人發現了她還是醒著的。

    當務之急,是要防備保護好自己,外間睡覺的只有杜鵑和木梨兩個弱丫鬟,因為昨晚鬧出了那個大的動靜,也就加派了巡夜的人。

    但是,在外面巡守的護衛,都是夫人安排過來的。

    而且,距離內屋也太遙遠了,不等她呼救,說不定賊人就先行動手將她給殺害了。

    如今之計,只能自救了,可以算是重生以來遇到的最危險的情況了,袁幼箐表面上看還只是鎮定的躺著,其實內心排山倒海的,已經思慮過無數種可能了。

    故意的,她伸手將身上的被褥往上拉了一點,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又翻轉了身子,變成了面朝窗戶的方向。

    看起來只像是人睡著了之後無意識的翻身動作,但是卻讓進來的黑影嚇了一跳,趕緊閃身躲到一邊的幕簾之後。

    一雙充滿精光的小眼睛炯炯有神的打量著床上貌似熟睡的仲王妃,過了好半響,見她依舊是毫無反應的繼續睡覺,似乎這才放心下來。

    此時窗簾已經被拉開了一條細縫。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來,整個屋子裡都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暗光,隱約可以看清屋中各種家居物品的擺設。

    同樣的,偷偷露出一點眼縫的袁幼箐也藉著這點月光打量著那個人。只見他短小的身材看起來卻很精壯的樣子,一身黑衣臉上也蒙著黑布巾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卻是十分惹人注目。

    令人覺得奇怪的卻是,對於躺在床上的那位價值千金的親王王妃,貿然闖進來的黑衣人似乎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他的目標很簡單,而且似乎很熟悉屋裡的佈置,直奔衣櫃,暗中摸索了一陣,然後,就只聽見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再然後呢。看那個人又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袁幼箐趕緊緊閉著眼睛裝睡,只是豎耳聆聽著屋裡的動靜。

    很輕微的腳步聲,窗戶被人打開了,然後——袁幼箐猛然睜開眼睛。看到的卻只是一個黑影迅速的從視線中消失了,那個人竟然,就這麼的走了?

    袁幼箐趕緊起身,悄悄地沿著牆角走出窗邊,探頭往外看,黑壓壓的一片,除了林梢樹端。根本就看不清其它。而且這個人走後也沒有回頭將窗戶重新關好,根本就像是不需要遮人耳目的樣子。

    心中湧起一陣不好的感覺,袁幼箐趕緊將窗戶關上簾子拉好,然後走出門邊輕喚了一聲。

    杜鵑是一個警醒的丫鬟,以為是主子要起夜或者是喝水了,趕緊披著外衣拿著一盞小燈走了進來。

    「王妃。你怎麼起來了?」看到袁幼箐居然只著中衣站在窗邊,芍葯吃驚的低問。

    就這麼會兒功夫,木梨也醒了,連外衣也來不及披上一件,緊急的跑進了裡屋。「王妃,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木梨,你再點亮一盞燈,杜鵑,將衣櫃裡的衣物清理一下。」雖然內心是十分焦急的,可袁幼箐臉上沒有露出分毫,四平八穩的走到桌邊坐下。

    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過出門在外比不過自己家裡的舒適,晚上自然也就沒有芍葯幫她溫好的茶水,冷茶喝進肚子裡,渾身都是冰涼的感覺。

    那個人只是在衣櫃前停留了一下就離開了,還這麼大張旗鼓的生怕別人不知道,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拿走的是——

    袁幼箐依舊是穩穩地坐在凳子上,看著杜鵑馬上就轉身走到衣櫃前面,她的日常用品包括衣帽鞋襪配飾什麼的,都歸杜鵑負責。

    每天在主子起身之際,將她要穿的衣物準備好放在床頭,經常穿的、不經常穿的還有換季收起來的衣物,也都是杜鵑一人一手分門別類的放在櫃子或者箱子之中的。

    這次到了相國寺之後,袁幼箐被分配到這個院子中居住,昨天晚上杜鵑就將她的東西都放在房間裡整理好了。

    特別是衣物,全部是杜鵑親自清理的。

    所以袁幼箐認為出事之後,第一時間的,先讓杜鵑幫她到衣櫃裡查看。

    而剛剛升上到一等丫鬟的木梨,知道王妃最貼身的那些東西她還沒資格碰,機靈的先拎著壺到外間的小廚房去弄熱水過來了。

    因為是王妃身子不舒適,像費嬤嬤那樣有經驗的婦人,一經提醒就明白了,下午的時候就親自到小廚房做了一些婦人愛吃的湯湯水水,臨睡前還在小廚房留了爐子溫著熱水,就是防備王妃半夜的時候要用的。

    這次來也只會住三天,祈福清修又不像是一般的遊玩,因此,帶來的換洗衣物並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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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只一小會兒功夫,杜鵑就輕點好了,走過袁幼箐身邊稟告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咯登一下,袁幼箐的心跳猛地劇烈了許多,騰地一下她站起身,「杜鵑,如何,少了什麼東西?」

    緊咬著下唇,杜鵑的臉色鐵青眼睛裡是一片死灰,她不答反問道:「王妃,剛才出了什麼事?」

    心知肯定是丟失了重要的東西,這屋子裡又沒有外人,袁幼箐實話實說:「剛才我沒有睡著,突然有一個黑影閃進屋裡,在櫃子前打了一個轉就離開了。」

    「果然,王妃,這下子可就糟糕了。」杜鵑驚訝的大叫起來,開始在原地打轉起來,真的十分著急的樣子。

    偏偏,她說話只說半句,木梨莫名其妙的望著她,只能跟著著急:「到底怎麼了,你到底說話啊,別讓王妃乾著急。」

    袁幼箐也很心急,不過她知道這個時候著急上火也起不了作用,冷靜的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好了,杜鵑,你先說清楚,到底少了什麼?」

    清冷的生硬,鎮定的面容,倒是讓杜鵑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一口氣將一杯熱茶牛飲完之後,她才說道:「王妃,奴婢剛才把你的衣服都翻找了一遍。什麼都不缺,偏偏只是——」

    「只是什麼,你快說。」

    「少了一件肚兜,貼身衣服我都是放在最底層的,可是剛才檢查了一遍,居然不見了。」被袁幼箐所感染,杜鵑的情緒也穩定了許多,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給稟告了。

    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她也心慌了,按照剛才王妃的意思,那件肚兜,很明顯是被人給偷走了。

    是何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到相國寺來偷東西,而且居然那麼湊巧的就偷到她們家王妃頭上了。

    最重要的,什麼東西不好偷,偷走了王妃的肚兜,這可如何是好?

    王妃的肚兜都是她們幾個幫著繡的,都有一些特殊的標記,要是讓人知道了,這可是傷風敗俗的大錯事,王妃就算不被皇上處死,也會被人拉去浸豬籠呢,杜鵑非常的擔心。

    面色變了幾變,最終,卻是慢慢的坐了下去,袁幼箐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猛一看,還以為她是多麼的冷靜自持。

    實則,袁幼箐是驚訝,加上有點不知所措,一下子就呆在那裡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腦海中也沒有停止思維的高速運行:天啊,偷走的居然是那種東西,貼身衣服杜鵑都是放在最底層的,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卻能熟門熟路的找出來拿走,由此可見,從在將軍府開始,就有奸人計劃著要害她了。

    要說開始還只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了,絕對是王氏派人做的。

    問題是,那人拿走肚兜是要幹什麼?這麼一件貼身衣物被別的男人拿走了,她這一世的清譽盡毀,下場會很慘的。

    晉國上上下下都很重視貞操觀念,前不久皇上剛剛嘉獎了一位捧著靈牌嫁入夫家,守寡二十餘載的烈婦,號召舉國上下的女子都要向她學習。

    如果她仲王妃、袁家三小姐的貼身衣物落入了別的男子手裡,別說是她了,只怕是整個仲王妃的臉面都要被她給丟盡了,可惡的王氏,就不怕這樣也會牽連到將軍府小姐的聲譽?

    袁幼箐想到的這些,杜鵑木梨自然也都跟著想到了,兩個人均是俏臉發白面無血色,看著主子的眼神除了驚恐,還有無限的同情。

    半響之後,還是杜鵑打破了這滿室的冷寂,顫聲問道:「王妃,這,我們該怎麼辦呢?」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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