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節 突襲歹徒 文 / 九瀟沐魂
沒辦法,遇到這樣的事只好折財消災了。我安慰林霞說:「沒事的,不要害怕。」
並把我們的錢物全部掏空給了他們,林霞只是心驚膽顫地輕聲回應了我一聲。可是這兩個慾壑難填的歹徒似乎並沒有罷休的意思,直楞楞地盯著林霞看,我予感到不妙。隨後兩歹徒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個歹徒把林霞抓走,林霞欲反抗,但對方身手也不凡,而且手裡有凶器,很快被制服了,看到林霞被壞人抓走,我心急如焚,心如刀絞,我央求他們放了她,可仍然無濟於事,劫財也就算了,還他媽起色心,傷我至愛,我怒火中燒,但由於我赤手空拳硬幹人家匕首無疑是自尋死路,只好強壓怒火。
另一個歹徒用匕首把我逼至公園的一個角落,在這個角落,我意外地發現地上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我雙手抱著頭,看著歹徒,下意識地靠近那塊石頭。想盡辦法分散歹徒的注意力,盡可能地讓他不要注意到那塊石頭,並且讓他沒有時間去考慮那塊石頭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我故意對他說:「哥們,有警車在響,說不定警方發現了你們的行蹤,趕快逃吧,不然來不及了。」
歹徒惡狠狠地說:「少他媽廢話,給老子閉嘴,再說一句老子一刀斃了你!」也許是做賊心虛,歹徒凝神靜聽了一會,趁這個當兒,我朝那塊石頭的方向猛進了一步,歹徒並沒有聽見警報聲,於是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敢耍老子!」隨後又是狠狠朝我肚子踢上一腳,接著說:「給老子老老實蹲下!」
我忍痛後退了兩步,剛好那塊石頭就在我身後不遠處,只要我蹲下身一伸手就能抓得到。我盯著歹徒緩緩蹲下,歹徒正凶巴巴地盯著我。本來應趁他不備之時發起攻擊,但我等不及了,我不想林霞受到哪怕是再多一秒的傷害。我慢慢蹲平後,迅速撿起身邊那塊石頭,握緊並飛速立起,奔向歹徒,朝歹徒頭上狠狠砸去。
與此同時,歹徒也奔過來,拿起手中的匕首朝我肚子上狠狠插進去,刀還沒有來得及拔出來,歹徒已頭破血流倒在地上,匕首深深地插在我的肚子上,血流不斷,浸濕了衣服一大片,血順著衣服絲線般地流在地上,插入的那一剎那似乎沒什麼感覺,之後疼痛感漸漸加劇。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立刻去解救林霞,我凝神靜聽了一會,隱約聽見林霞被人摀住嘴從不遠處發出來痛苦的聲音,我心疼與心急交加,憤怒若潮水般漫延。但我知道,必須適當控制,不能打草驚蛇,我順著聲音走過去,很快趕到現場,林霞的手腳被繩子捆綁住,嘴被塞住,躺在地上痛苦拚命地掙扎著,猥瑣的歹徒正興致勃勃地漸漸拔開英子的**,我從歹徒背後悄悄靠近。插在身上的匕首不能自已取出,以免加重傷情,我緊握剛才那塊堅硬的石頭,用盡了我平生最大的力氣,注滿所有憤怒狠狠往歹徒頭上砸去,歹徒頓時血流飛濺,應聲倒地。
我繳掉歹徒手中的匕首,立刻奔過去解救林霞,鬆掉手腳,取出她口中的破布,心疼地問:「沒事吧,別怕,現在沒事兒了。」
林霞哭泣著撲在我懷裡,突然她的身體碰到了匕首手柄,疼得我兩眼直冒金星,汗水從額頭直冒,忍不住痛苦地輕喚了一聲。她本能地鬆開我,看到我肚子的匕首,她不由驚慌失措,花容失色,眼裡滿是憐愛和痛惜,掛著兩行淚,心疼地捧著我的臉說:「你怎麼了?……」
我說:「我不會有事的,別怕。去歹徒身上把手機收來,打120和110。」
報完警,林霞把我扶到公園門口的路旁,可警車救護車都還沒來,她脫掉我的外衣用來堵住我傷口附近的血流,讓我靠牆坐著。她心急似火,飛奔到路上見車就擋在前面攔住,央求別人載我去醫院,無論出多少錢都行。一輛輛車在她面前急剎停下,看到血淋淋,幾乎奄奄一息的我,然後拒載逃跑,有時她甚至追著車輛哭喊停下來。
她這樣子擋在路中間如此攔車十分危險,我很擔心,想起身把她拉回來,然而這時的我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別說站起來了,連說話都叫不出來了。警車姍姍來遲,救護車也隨後趕上來,我被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抬上救護車,我朦朦朧朧地看見林霞在我面前含著淚光若梨花帶雨,我多麼想上前去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替她擦乾淚痕,給她最溫暖最溫柔的安慰。然而我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漸漸昏迷,什麼也不記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不知白天黑夜,只見林霞獨自一個人坐在床前,她溫暖的小手握著我的一隻手,見我睜開雙眼,她又喜又激動地說:「你終於醒了呀,擔心死我了。」
我緩緩地回過神來說:「別擔心,我沒事的。」
她溫柔地說:「疼不疼呀」
「不疼,有你在讓我忘掉了疼痛。現幾點了?」
「凌晨三點半,你從昨晚到現在才醒,我整顆心都一直懸著。」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休息一下?」
「你都這樣了,我哪還睡得著呀。」
「辛苦你了,現沒事了,好好休息吧。」
「現看到你終於醒了,很高興反而睡不著,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開水,看你幹的唇都白了。」
我點了點頭,的確有一點點口渴。她把我微微扶起,讓我頭枕在她身上,然後,很耐心地一點一點給我餵水,還溫柔地囑咐:「慢點,別嗆著了。」
她輕輕地把我放下,並問:「還想吃點什麼,我去弄給你吃。」
看著她紅腫著雙眼,帶著黑眼圈,我抓住她的手說:「什麼都不想吃,我只想要你休息。別累壞了,睡會吧。」
我一隻手在打點滴,伸出另一隻手,輕摟她的頭,讓她的頭漸漸貼在我的胸前,心更貼近她,心裡踏實了許多。她面向著我,四目相望,深情款款,甜甜蜜蜜,我們會心地微笑了。
林霞說:「你怎麼那麼傻,赤手空拳跟拿刀的歹徒鬥,以後再也不許你像這樣了,這樣太危險了,我真的好怕好怕……。」
我愛撫著她的秀髮說:「我只想永遠保護你,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就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她輕吻了我的額頭,柔聲地說:「如果命都沒了,還怎麼保護我呵?」
在這醫院一躺就是十多天,這些時間裡林霞時刻刻守在我身邊,精心地照料,無微不致地關懷,讓我感動無數。出院後,林霞即將返校,我打算送她走後,再到工廠做半年湊一點錢後出廠到外面闖一闖,然而這卻是個多事之秋,天意弄人,不依人算計。
出院後不久的一天晚上,我們下班和以前一樣從工廠回我們的出租房,在半路上,突然向我們圍過來五個牛盲,為首的染著滿頭的黃毛,黃中帶黑,就像頭頂一坨牛屎,他們見林霞貌美,肆意**,我怒火升騰欲制止,卻被其中兩人圍著拳腳相加,林霞忍無可忍,施展出她的台拳道功夫,三下兩除二就把那五個臭牛盲打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其中黃毛一邊逃跑一邊惡狠狠地罵道:」臭娘們,你給老子等著瞧!」
林霞氣不過,又追上去在黃毛屁股上猛踹了一腳,黃毛往前踉蹌幾步後,如餓狗撲屎一般撲倒在地,隨後從地上爬起來,一聲不吭地拚命逃跑。
林霞毫髮未傷、乾脆利落地打跑了幾個牛盲,大快人心。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起正常上班,我和林霞和往常一樣早起,從我們的出租房趕往工廠,在其路上一夥人圍了過來,為首的是鼻青臉腫的黃毛,他們一人手裡拿著一根約一米長的鋼管,而且人數從昨晚的五人擴充到十多人,把我們團團圍,好像怕我們一不小心就插上趐膀飛了似的。
林霞雖有點拳腳功夫,但赤手空拳、而且敵眾我寡,難以突圍。黃毛威風八面地站在我們面前,右手拿著一根鋼管不斷地拍在自己的左手掌心,很神氣地說:「只要今天你們敢還手,這十多根鋼管就會好好伺候你們,輕則殘廢,重則成肉餅。最好老老實實聽老子的話,免得受皮肉之苦。現在有兩條路給你們選擇:一,這位美女跟我回去玩一玩,玩兩天後再還你自由,然後給你們一些錢作為補償,以後不再打擾你們的生活,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答應了,我就把這男的放了,但前提是永遠不許報警,不然我就讓你們生不如死、永無寧日,更何況報警未必就有用,進局子,只要有錢,要不了幾天就出來了,況且警察不是你們的保鏢,不可能24小時跟在你們的屁股後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警察會在案發後,給你們驗屍和做筆錄的,這也算是對你們亡靈的一點點安慰吧,是明白人就放聰明點。
二,把這男的打殘廢,把這女的作為兄弟們的戰利品就地**了。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考慮,要麼反抗,要麼束手就擒。」
正在這時林霞突然一個箭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掉了黃毛手中的鋼管。頓時圍在我們周圍的人群起而攻之,林霞找了一個突破口衝了過去,一邊對我說:」快跑!」她很快打開一個缺口,我從缺口處逃了出去。背上被鋼管砸了一棍,鑽心的疼,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突圍,跑了差不多百來米,回頭一看,林霞被眾敵團團圍住,黃毛帶著幾個人正向我追來,我毫不猶豫地衝向附近的工廠,奔向廚房,黃毛一夥在我後面窮追猛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