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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98 心 文 / 中天王

    夜瀾楓急了,伸手拍電梯門:「夕瑤,等等我!」

    但已經來不及了。電梯門關上,直接往上升。

    林夕瑤悶悶的回到了出租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太過意外,她需要時間好好的消化一下。

    王嫂扶她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下,為她倒了一杯溫水,然後給她削好了一個蘋果。

    這時,門外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伴隨著門鈴的聲音。

    林夕瑤心知肚明,這敲門聲聽起來如此焦急。不是夜瀾楓還有誰?

    王嫂想去開門,被她制止了:「王嫂,不要開門。」

    王嫂瞬間明白了,一定是那個帥氣看起來又多金的小伙子。

    過了一會,敲門聲終於停止了,林夕瑤以為夜瀾楓已經走了,便吃力的站起來,打開房門一看,夜瀾楓站在門口處,神色複雜,當看到林夕瑤的一剎那。充滿魅力的笑容立即綻放:「夕瑤……」

    他臉上的神情多少帶著點討好的味道。

    但林夕瑤臉上表情冷漠,剛想關上門,夜瀾楓一隻腳立即插進了門縫裡,乞求似的說道:「夕瑤。我知道你生氣了。但請你相信我,是她主動貼上來的。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夕瑤,不要關門。讓我進來好不好?……夕瑤,你聽我說,你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這裡跪著,直到你讓我進去為止……」

    林夕瑤一邊推他一邊說:「那你就在這裡跪好了!」

    由於她大著肚子,夜瀾楓自然不敢來硬的。只好放手,眼睜睜的看著林夕瑤把門關上。

    半個小時後,王嫂悄悄的打開了門,從門縫看去,果然看見夜瀾楓跪在門口處。

    她吃了一驚,急忙回報林夕瑤:「林小姐,他真的跪在外面!」

    聞言,林夕瑤臉上頓時露出些許心疼的神色,但一想到不久前他和楊小晴嘴對嘴的親吻在一起,心裡就來氣。

    「讓他跪吧!」

    於是,王嫂每隔半個小時就去看一次,每看一次,她就回來跟林夕瑤匯報:「他還在那裡跪著!」

    林夕瑤表面看起來就像沒人事似的,但內心卻極不平靜,她擔心他會不會太累,會不會把雙膝跪疼了,他會不會暈倒……

    種種的擔憂全都在證明她在心疼他!

    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

    王嫂提醒她:「林小姐,已經午夜了,你需要早點休息。」

    林夕瑤點點頭:「好!」

    王嫂把她扶回了臥室,並服侍她躺下,就轉身往外走。

    林夕瑤忽然叫住了她:「王嫂,那個,如果他還在外面,就讓他進來吧!讓他睡客廳。」

    王嫂笑了笑,應了聲,就走出了臥室,順手關上了房門。

    夜瀾楓跪了四個小時,跪得雙腿發麻,當看到房門打開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沖王嫂道了謝,並問清楚她林夕瑤在哪個房間,便推門走了進去。

    林夕瑤側躺在床上,腹部蓋了一條毯子,她閉著眼睛,呼吸勻稱,看樣子已經睡著了。

    懷孕本來是件非常累人的事,更何況她懷的是雙胞胎,而且今天晚上又折騰得太晚了,所以一躺下閉上眼睛她就睡過去了。

    夜瀾楓緩緩走到床邊,半跪了下來,他就這麼的看著她,目光裡儘是溫情。

    直到現在,他仍然不敢相信,夕瑤還活著,而且還懷著他的孩子,不是一個,是兩個!這種幸福,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吧?

    可它真真實實的就在自己的身邊,真真實實的存在!

    他情不自禁伸手輕輕的撫上她美麗的小臉,俯下頭,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喃喃細語:「夕瑤,夕瑤……」

    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喚,林夕瑤緩緩張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輕聲說道:「很晚了,去睡吧。你今晚睡客廳。」

    聞言,夜瀾楓一臉受傷的神色:「夕瑤,你好狠心。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男人,是孩子的爸爸,你就忍心讓我睡客廳嗎?我不要,我要睡在你身邊!」

    他說得好可憐,又像個孩子似的耍賴,林夕瑤忍不住笑了起來,一下子把楊小晴吻他的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可以,但你必須老老實實的,不可以亂來。」

    她可沒忘記這個男人是隻野獸的事!

    夜瀾楓聽罷,立即三下兩下脫去外衣:「夕瑤,你真好,你等著,我去洗個澡就出來。」

    他有點小小的潔癖,不洗澡,晚上睡覺的時候全身不舒服。

    林夕瑤點點頭,看他鑽進了臥室的浴室裡去了。

    他臥室之前,聰明的王嫂已經把洗漱用具遞給他了。

    洗好了澡,夜瀾楓直接圍了一條白色浴巾興奮激動的爬上了床,一躺下,便迫不及待的摟住她。

    「夕瑤,你放心,我刷了幾遍牙了!」夜瀾楓像討好似的說道。

    他知道,林夕瑤仍在介意他被楊小晴親吻一事。所以剛才在浴室,他把牙齒刷了三四遍,嘴唇受牙膏的刺激,都有些紅腫了。

    被他這麼一攪,林夕瑤睡意全無了。

    夜瀾楓本來就激動,他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的。

    於是,幾乎一整晚,林夕瑤側身靠在夜瀾楓的懷裡,兩人細細訴說著別後的種種。

    「夕瑤,你知道嗎?當時我以為你已經葬身鯊魚腹了,那段時間是我一生中最難熬的日子,其實這半年來的每一天,我都覺得很難過。我整個人都失去了活力,甚至對生活沒有了興趣。現在摟著你,我覺得好幸福好幸福,這一生從未有過的幸福。夕瑤,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知道嗎?要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再活下去!」

    夜瀾楓輕輕的說著,林夕瑤聽得鼻子一陣陣酸楚,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是伸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夕瑤,我想我早就已經愛上你了,只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而已。」

    林夕瑤好奇的問:「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當你從飛機上跳下去,消失在大海裡的時候,我才發覺,我的生命已經離不開你了!夕瑤,我愛你!」

    林夕瑤聞言,心疼不已。

    「對不起!」她哽咽道。

    夜瀾楓擁緊了她:「夕瑤,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害你受了這麼多苦,我真是該死。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還有孩子受到半點傷害。」

    林夕瑤點點頭,她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夜瀾楓想起了一件事:「夕瑤,我派了這麼多人找你,卻一直沒有你的消息,你是怎麼做到的?」

    已經作好了跟他在一起的準備,那麼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平叔。他的本事太大了。是我求的他,他答應了我!當時我跳進海裡,是他兒子把我救回了潛艇裡。所以我才有幸活了下來。」

    「難怪。這個老傢伙!」夜瀾楓道,他忽然緊張了起來,「夕瑤,他為什麼肯幫你?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

    林夕瑤笑了起來:「阿楓,平叔的醋你也要吃嗎?他可是個好人!是我一再求他,他大發慈悲,就答應我了。」

    她從c市回到b市的第二天,就去拜訪夏國平了,夏國平當時看著她,沒說什麼,只是不時點頭道:「好,好!」

    「老傢伙果然是個好人,改天我要登門拜謝他!」夜瀾楓感慨道,「夕瑤,你可真狠心,以後可要好好補償我!」

    「你想要什麼補償?」

    「跟我結婚,就是對我最大最好的補償!」

    林夕瑤聽罷,嘴角向上勾起,那是幸福的弧度,她只覺得心裡像灌了蜜般,好甜。

    但轉念,她又想起了今天晚上的事,好奇的問:「你和楊小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夜瀾楓如實回答:「姨奶奶要我過來勸說顧辰,沒想到,他想要娶的人竟是你!夕瑤,我覺得這是上天的旨意,指引我們重縫。」

    說起顧辰,林夕瑤唯有歎氣,那個自負的大男孩啊!

    「阿楓,你為什麼會有求婚戒指?該不會是為楊小晴準備的吧?」林夕瑤酸酸的問。

    她也在吃醋?

    夜瀾楓感到又甜蜜又心酸:「你跳飛機之後,我一直堅信你還活著。我告訴自己,如果再見到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向你求婚,所以我就把戒指買下來了。那時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見面,但我堅信我們一定會見面。我就一直把戒指帶在身邊,沒想到,真讓我等到了……」

    林夕瑤心裡那股酸酸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待要開口說什麼,圈在她身上的手忽然不見了,幾秒鐘後,夜瀾楓已經單膝跪在了床邊,跪在了她的面前,舉著戒指,認真的說道:「夕瑤,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林夕瑤點點頭,吃力的坐起來,把右手伸到他的面前:「好,我,林夕瑤,願意嫁給夜瀾楓!從此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她答應了他的求婚!

    夜瀾楓眼眶一熱,顫抖著手把戒指戴在了林夕瑤右手的無名指上。

    他激動的說道:「夕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林夕瑤含淚使勁點頭:「嗯!」

    但下一秒,她卻「咯咯」笑了起來:「阿楓,你這求婚,真的好特別……」

    夜瀾楓低頭一看,這才發覺圍著下身的浴巾不知何時弄丟了,此時此刻的他,全果著……

    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真的好特別!

    他佯裝生氣:「好啊!你敢取笑我!等孩子出生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夕瑤才不怕呢,仍笑:「我隨時恭候,夜總大人打算怎麼收拾夫人?」

    夜瀾楓邪惡一笑:「我會讓你每天晚上都下不了床!」

    話音落,他已上前,低頭深深的吻上了思念了無數個日夜的女人……

    埋藏在心底的愛慾瞬間被點燃,熊熊的慾火潮水般衝擊著兩人,最後,是夜瀾楓及時剎住了車,他喘著氣,沙啞著聲音道:「夕瑤,我們都忍一忍,要不然會傷著孩子!」

    林夕瑤亦喘著氣,點點頭。

    躺在床上,兩人過了許久才平靜下來。

    林夕瑤無意間低頭往下看了一眼,立即擔心的看著夜瀾楓,紅著臉道:「阿楓,它……它還是老樣子……你忍得住嗎?」

    夜瀾楓無奈的笑了笑:「忍不住也要忍啊!」

    「會不會憋壞?」擔憂。

    夜瀾楓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要是這麼容易憋壞,早在遇見你之前還有你失蹤之後就壞掉了……」

    林夕瑤表示懷疑:「夜總,你開玩笑吧?像你們這樣的男人,在外人的眼裡最喜歡在花叢中走了,花花公子一個,種馬一枚……」

    夜瀾楓認真的說道:「夕瑤,我不是那樣的人。在你之前,我只有楊小晴一個女朋友。我沒碰過她。我的人和我的身子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就像你,在遇見我之前不也沒有過別人嗎?」

    林夕瑤意外:「你說在遇見我之前只有過楊小晴而且你們沒有過那種事,但你在我身上的時候為什麼這麼熟練?像情場老手!」

    想起過去他在她身上用的種種高難度的姿勢,林夕瑤的臉微微紅了起來。

    「是個男人都會看a片,大學的時候,他們會租碟回來躲在宿舍裡看,你不想看都難。看完了大家就一起打手槍,這就是男人沒有女人的時候也不會憋壞的原因……」呆有團巴。

    林夕瑤聞言,瞪了他一眼,臉更加紅了。

    他在床上花樣百出,可見那得看了多少那種片子啊!

    「你把我整得差點去閻羅王報道那一次,那些工具是怎麼來的?」

    「夕瑤,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對你!是駱海那個變態有一年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他說我什麼都不缺,但那種東西我一定沒有!」

    林夕瑤瞬間無語了,果然很變態!

    但一想到身邊的男人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心裡就甜滋滋的。

    這樣的男人,只怕世界上是少有的吧?雖然變態了點!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變態?」

    「有嗎?只不過做的事情跟別人有點不一樣罷了,這叫做特別!」

    林夕瑤好笑:「那還不是變態?」

    夜瀾楓沒有跟她爭論這個問題,他的手忽然伸進了她的睡衣裡,直撫上她的胸口,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什麼,林夕瑤瞬間羞紅了臉。

    「討厭!這是為哺乳作準備!」林夕瑤拉他的手,埋怨道,「別摸,會刺激子宮,容易引起早產!」

    聞言,夜瀾楓立即收回了手,改為去撫摸林夕瑤隆起的腹部,眼裡是滿滿的愛意,那是父愛!

    「寶寶們要乖,不許頑皮哈!」

    林夕瑤的嘴角幸福的彎了上去。

    什麼是幸福?這就是幸福!

    他們沉浸在幸福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今天晚上同時失戀的兩個人。

    話說夜瀾楓決絕的把她扔下迫不及待去追林夕瑤的時候,楊小晴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輾過似的,瞬間支離破碎,血流不止,疼痛不已!

    他竟然跟她說出這麼狠心的話,如果她不放手,連朋友都做不成!

    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了!

    她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聲音未免太過悲慟,周圍的人不願再看下去,紛紛搖頭離開了廣場。

    原本熱鬧非凡的求婚現場,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

    蠟燭漸漸燃畢,四周更顯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氣了。

    廣場的上空此時此刻迴盪著楊小晴傷心欲絕打哭聲,讓人聽了甚是毛骨悚然。

    微風吹過,楊小晴只覺得全身冰冷,從未有過的冰冷,雖然現在是炎夏。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絕望的站起來,挪著沉重的步子往小區外走去。

    她以為夜瀾楓會回來找她的,時間過去了那麼久,看來他不會再出現了。

    她在大街上不停的走著,神情麻木,路人匆匆,有時候碰撞到她,她完全不在意,被撞倒了她就麻木的站起來,然後繼續往前走。

    她忽然在一家酒吧面前停下了腳步,沉默了幾秒鐘後,便推門而入。

    她答應過夜老太太,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了,可現在的情況來看,嫁給夜瀾楓的事再也不可能了。

    她要喝酒,她要買醉!

    楊小晴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顧辰。

    他就坐在那裡,喝得醉熏熏的。

    她對他印像深刻,不就是在小區廣場裡想跟林夕瑤求婚的男人嗎?他是夜瀾楓的表弟!

    她會留意到他,是因為有女郎上前想跟他搭訕的時候,被他吼走了:「滾開,你不是夕瑤!」

    不知有什麼在指引著她,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的原故吧,她的腳不受控制的走向他,站在了他的面前。

    顧辰看到眼前出現一雙女人的鞋子,頭都沒有抬,直接吼道:「滾!」

    楊小晴沒有動。

    「我說叫你滾,聽見沒有?」顧辰抬起頭,手中握著酒杯,眼看就要砸向楊小晴了。

    可他的動作忽然頓住了。

    他睜著有些迷離的雙眼,嘴裡喃喃道:「夕瑤?」

    楊小晴淡淡的說道:「我不是!」

    她和林夕瑤長得有些像,顧辰喝了酒,一時花了眼情有可原,可下一秒,顧辰已經站起來了,一把緊緊摟住了她,哽咽道:「夕瑤,不要離開我!」

    楊小晴麻木的站著,任由他摟著自己。

    「我說了,我不是林夕瑤。我們只不過是長得有些像罷了。你接受現實吧,她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就算她不答應夜瀾楓的求婚,夜瀾楓也絕對不會再對她放手。你認命吧,你不是林夕瑤生命中的那個人!」

    楊小晴的話一字一句砸進了顧辰的耳朵裡,他清醒了些。

    他鬆開了手,咬牙道:「你是誰?」

    楊小晴苦笑了一下,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拿過酒杯,倒滿了酒,仰起頭,一口氣把酒全喝下去了。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被一個叫做夜瀾楓的男人拋棄了!」

    顧辰心裡立即明白了什麼,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也許是因為相同的遭遇,也許是因為眼前的女人跟林夕瑤長得像,顧辰竟然對她產生了同情心。

    他坐下,招呼服務員再拿酒來。

    「來,為我們的失戀乾杯!」楊小晴拿起酒杯,「砰」的一聲,直接碰到顧辰手中的杯子上。

    顧辰點頭:「好,為失戀乾杯!」

    楊小晴跟大多數女人一樣,其實沒有多大的酒量,幾杯酒下肚已經有些頭暈了,她滔滔不絕的跟顧辰說起了她和夜瀾楓的過去,說到動情與幸福處時,那眼淚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她說:「都怪我,如果我不堅持著要出國,阿楓絕對不會遇上林夕瑤,他現在也絕對不會拋棄我不管不顧!」

    傷心中的顧辰亦跟楊小晴嘮叨著他和林夕瑤的種種。

    「如果哥不出現,也許夕瑤就接受我的求婚了。都怪奶奶,我的幸福她為什麼要插手,為什麼要阻止?我的幸福跟她有什麼關係?我恨她!」

    說起顧老太太,顧辰恨恨的咬著牙。

    最後他笑了起來,笑得很痛苦:「你要阻止我是嗎?我偏不讓你得懲!這回你高興了是吧?又打算安排我跟什麼千金小姐相親了,對吧?我偏要自己選擇結結婚對像!唉,我說楊小晴,哥不要你了,反正我看你也死心了,我們這般聊得來,不如湊合湊合著結個婚吧!」

    楊小晴笑嘻嘻的說道:「好啊!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嘻嘻!」

    她喝高了。

    顧辰跟著瘋笑,掏出了原本要對林夕瑤求婚的戒指,直接戴在楊小晴右手的無名指上:「哈,好了,這麼一來,你以後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楊小晴抬著迷離的雙眼看著自己的右手:「哈,好漂亮的戒指,我喜歡,嘻嘻……」

    顧辰道:「婚也求了,不如我們洞房去吧!」

    楊小晴傻笑著點頭:「好啊好啊!這是必須的。嘻嘻!」

    於是,兩個喝得醉熏熏的男女相擁著走出了酒吧,一走到大街上,顧辰直接把楊小晴打橫抱起,踉踉蹌蹌的往最近一家五星級酒店走去,楊小晴躲在他的懷裡,只是一個勁的傻笑。

    他們的言行實在太過特別,引得路人紛紛停下腳步,好笑的看著他產,有的男子甚至衝他們吹起了口哨:「兄弟,加油!」

    第二天,楊小晴最先顧辰醒來,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全身赤果果的躺在同樣不著一物的陌生男人身上,她的身上沒有一片完整的股膚,全佈滿了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她尖叫了一聲,立即跳了起來,可她根本跳不起來,因為她全身酸疼得像被輾過似的,雙腿更是酸痛得幾乎挪不開,腿間的赤痛與腫脹讓她明白昨天晚上是多麼的激烈。

    看著地上被撕破得的衣裳,楊小晴漸漸記起了昨晚的事,她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無聲的哭泣。

    酒後亂性!

    多麼可怕!

    深愛的男人要娶別的女人了,而她的清白之身也獻給了初次見面的男人!

    她好傷心,好難過,為什麼會這樣?

    顧辰在楊小晴尖叫的時候就醒了,他漸漸記起了發生的事,看著眼前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他輕輕的說了句:「對不起!」

    他也覺得很痛苦,也很諷刺。

    他愛上的女人,是表哥愛的人,現在,他又跟表哥愛過的女人上了床,還有什麼比這更諷刺的事?

    可當他看到白色床單上那一抹紅玫瑰的時候,愣了下:「你……你……這是你的第一次??」

    楊小晴點了下頭:「我本來是想在新婚之夜再把自己交給他的,可誰想到……」

    她一時沒忍住,又哭了。

    顧辰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有過許多女人,但那些女人有哪個是潔身自愛的?那些個女人,不知跟多少男人上過床了,而眼前的女人,即使跟表哥在一起很長的時間,卻還是清白之身,讓他非常的意外。

    這個叫楊小晴的女人,跟林夕瑤長得有些像,而她傷心的眼神讓他有一瞬間的心疼,他情不自禁挪到她的身邊,伸手抱緊她:「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

    楊小晴抹著眼淚:「你想怎麼負責?你難道要娶我嗎?」

    顧辰扶起她的右手,輕撫無名指上的鑽戒,輕輕的說道:「我們的心都已經死了。兩相顆死去的心走在一起有什麼不可以?況且你昨晚已經答應嫁給我。我們總不能孤獨終老,不如我們就湊合著一起過吧!」

    楊小晴任由他抱著,聞言,她抬起汪汪淚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帥氣又悲傷的男人。

    當天下午,楊小晴沒有跟夜瀾楓打一聲招呼,便獨自坐上了飛回a市的飛機。

    她直接回到了夜瀾楓的別墅。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林夕瑤沒有死,她知道她一定會回到這裡生活的,這裡已經沒有她楊小晴的容身之處,從此以後,她該何去何從?

    父母從小就離世,這些年,夜瀾楓是她唯一的依靠,現在,夜瀾楓不要她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離開b市之前,她沒有急著答應顧辰,她只說,給她時間。

    楊小晴沒想到,夜老太太會在這時出現。

    夜老太太本來對她的印像並不好,此刻看見她一副頹廢的模樣,心情也跟著變得不好。

    「要做夜家媳婦,怎能擺一張臭臉給人看?」夜老太太不滿的說道。

    楊小晴隨她教訓,只是淡淡的問:「奶奶,我想問您一件事,如果您發現阿楓要娶的女人,她的媽媽的精神病,您還會同意她嫁入夜家嗎?」

    夜老太太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想都沒想,直接回答:「當然不可以!精神病有遺傳史,萬一我的孫子也有精神病,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所以要做夜家媳婦,家族史必須清白!」

    楊小晴笑了笑,問:「奶奶,要是林夕瑤的媽媽有精神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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