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那時那景那人 文 / 路癡小屍
簡單的早餐之後，在果雪再三的熱情挽留下，小楓三人毅然回了南喬紫苑，雖說昨天小瑞給慕容老爸服用了一顆晶核，問題應該不大，但是，她心裡還是牽掛。再說了，果雪那破房子，小的透不過氣來，大熱的天氣幾人聚在裡面，連空氣都覺得少了很多，還是回別墅好些，空氣清新充足。
進入南喬紫苑，看著熟悉的街道和遊走的喪屍鄰居們，三人的心情松擴了不少，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喪屍窩啊！
順著熟悉的主幹道，三人踱著悠閒的步法，嬉鬧著向家的方向走去，遠遠的就已經能夠看到磚紅色的屋頂了。當初選房子，除了考慮果雪的原因以外，最重要的一條便是利於逃跑，所以小楓獨裁地拍板選擇了小區大門不遠的一套別墅，步行的話也就一刻鐘時間，而且房子就坐落在主幹道旁邊，停車也方便。
距離別墅近十米，小楓和小瑞的速度突然放慢了下來，兩雙色彩各異的眼睛像雷達般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同樣的街道，同樣的喪屍，同樣的花花草草……但是……
「滿滿，回基地去！」腳步一頓，小楓一把拉住興奮的滿滿，不容分說地說道。
「啊？」滿滿愣了愣，一時反應不過來。剛才不是才從基地回來嗎？
「讓果雪去找莫偉，讓他們做好準備，那條眼鏡蛇來了。快去！」小楓眉頭緊鎖，無比嚴肅地命令道。
「啊？噢，好，我現在就去！」滿滿一驚，小眼神不安地四處瞟了瞟，點頭應道。
「去了就不要回來，等我們去接你。」看著滿滿一臉的驚恐。小楓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說道。
「……嗯。」滿滿緊抿著唇。定定地看了小楓一眼，最後只化為鼻間的一哼。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嘴角扯出一絲安慰的笑容，雙手抱起滿滿坐上野狼，右手重重拍了野狼屁股一下，小小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小區門口。
「沒想到那東西動作這麼快，居然跟到這兒來了。」盯著近在咫尺的別墅，小楓頭痛地說道。
「昨天我來的時候都沒察覺到，看來是晚上摸過來的。」小瑞肯定地說道。
「靠。居然還學會派偵查兵了，那條蛇看來真成精了。」看著牆頭露出的幾條蛇尾，小楓撇撇嘴道。
「先進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李珍和伯父怎麼樣了？」小瑞一道龍捲風丟了過去。只聽一陣辟里啪啦的脆響，風中飄來一陣飄香。這麼有誘惑力的味道，不止兩人，就連街道上遊走的那幾名喪屍，都忍不住走了過來。
「他們沒事。」小楓肯定地說道。
當喪屍就是有這點好處。通過細微的氣味就能辨別出很多看不見的事兒，比如剛才，說實話，如果只是看到那幾條蛇她也不能確定那眼鏡蛇到來了，畢竟這大熱的天氣。還不興人家蛇類也出來溜躂溜躂？可是，那幾條小蛇的身上，除了自身的氣味以外，還夾雜著眼鏡蛇的味道，那股味道，就算化成灰她都認識。至於老爸他們的安危，那就更簡單了，就他倆的氣味，那是閉上眼睛都能辨識的，最重要的一點是，老爸腦袋裡的那顆晶核，可是天然的信號塔，即使她不想也控制不住感應到。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老爸的晶核，她怎麼還隱約感應到了另外一顆晶核的存在，只不過等級低了不止一點半點，按經驗來判斷應該是橙眼級別的，難道，有什麼喪屍來光臨別墅了？還有，眼睛蛇居然放過老爸腦袋裡的晶核，真是讓她意外，難不成它等級過高已經不屑吃這樣低級的晶核了？算了，不管怎樣，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否則她此刻哭都找不到墳墓。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應該轉移地點了，就眼睛蛇那不凡的實力，說不定在他們踏入南喬紫苑的那一刻已經收到消息，此刻正趕來呢！
推開別墅大門，小楓有一刻想收回那條邁出的右腿的衝動，因為屋裡的一幕，真真是讓她驚了一把，雖然剛才在門外做好了心裡準備，鼻間的氣味也在提醒著她屋內的情況，可是，想像永遠都趕不上現實的殘酷。她發誓，這輩子她最厭惡的動物絕對非蛇類莫屬！
大大小小，顏色各異，姿勢不同的蛇群，裡三層外三層擠在原本寬敞無比的客廳裡，密密麻麻的一片，她倆居然連落腳的地兒都找不到，而且最可恨的是，這種蛇身地板不止局限於地面，就連牆壁上，天花板上，傢俱上等等所有有縫隙或沒縫隙的物體之上，都被這群傢伙生生換了一套外衣，而且還是動態的外衣。
兩手倚在門框之上，小楓眼裡的怒火從手心釋放，接下來的一幕可以用慘烈來形容，那數不清的蛇群，以一面倒的形式消失在火焰裡。當火焰回收，整套房子恢復了最初的模樣，彷彿剛才的一幕只是鏡花水月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踏上二樓的台階，小楓的清掃再次開始，直至來到慕容爸爸的房門口才罷手，右手握住門把，還未來得及轉動，「卡嚓！」一聲，門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纖瘦的身影逆著陽光站在門口，一道拉鋸般難聽的聲音從對方嘴裡飄了出來，「你們回來了。」
「李珍？」看著那熟悉的容顏，小楓不敢置信地說道，「你……好了？」
「嗯，昨晚剛恢復。」李珍扯了扯嘴角，想要展露一個笑容，卻發現自己的臉僵硬的像塊石板一般，又試了試，還是不行，徒勞之下，放棄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其實她更想問一句，有什麼異能沒有，因為那雙橙色的雙眸是多麼熟悉啊！
「挺好的。」那面無表情的臉配上這麼一句話，憑添了幾分冷漠。
「有什麼話出去再說，那條眼鏡蛇說不定要來了，我們得趕緊離開。」小瑞插嘴道。其實
剛才在看到李珍的那一秒，他也驚訝了一把。這是不是意味著小楓的晶核的確有改變喪屍的作用？
「對，對，趁那條爛蛇還沒來。我們得趕緊走。」被小瑞這麼一提醒，小楓猛然醒悟。現在可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他們得快點離開才是！
火急火燎地繞過李珍走進屋裡，看著角落裡安然無恙躺在地上休息的老爸，以及他周圍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小楓愣了愣。看來李珍昨晚一直守在這裡，瞧地上那上百條喪屍蛇的屍體，昨夜的戰況應該也挺激烈的。
「謝謝你了。」小楓回頭。對著門口的李珍說道。
「不用，舉手之勞而已，我才應該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還有。一直照顧我。」仍然是那副沒有一絲表情的臉，還是那難聽之極的破鑼嗓子，可是，小楓卻能感受到話語裡濃得讓她感到心疼的悲傷。
「我們倆誰跟誰啊，還用的著說謝嗎？換作是你。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小楓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堅定地說道。
「小楓……」所有的話語，最終只化為這一聲輕喚，心裡壓了許久的沉痛與哀傷在這一秒崩塌。原來，她不是一個人……
「好啦。想煽情等出去了再說，我們現在可是有個大麻煩要處理，走，走，走！」小楓大咧咧地擺擺手，一邊給慕容爸爸塞了一顆晶核，一邊笑道。
「出去後我們去哪兒？」小瑞輕鬆地把慕容爸爸背上，問道。
「不管了，先離開這裡再說，反正基地是肯定不能去了。」小楓皺了皺眉，看了眼小瑞背上的人兒，說道。
「嗯，走！」
三人匆匆出了別墅，直奔小區大門而去，寥寥無幾的空曠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幾名喪屍來回晃蕩著。小楓真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當初應該再找輛車的，那現在逃跑起來至少不用這麼麻煩。
出了小區大門，選了個基地相反的方向，三人狂奔起來，繁華的街道，竟然空無一屍，彷彿一瞬間蒸發了一般，話說剛才回來的時候，那喪屍的數目可是讓人類汗顏的，怎麼才這麼短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反常，太反常了……
一個陌生的十字路口，小楓突然頓住腳步，伸手攔下身旁的三人，鼻尖向著三個方向深深嗅了嗅，臉上的凝重在加劇，「來了。」
「還有多遠？」小瑞心裡一突，快速問道。
「五百米不到。這樣，你帶著李珍和我爸朝那方向跑，我來引開那條眼鏡蛇。」小楓指著右手邊的街道，不容拒絕說道。
「不行，你」小瑞快速搖頭反對道，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楓打斷了，「不要和我爭，我實力比你高，至少能拖著眼鏡蛇一段時間，而且李珍不是我爸的對手要是出什麼事她應付不來，他們交給你我放心，好了，別廢話，趕緊走！」
「可是，」所有的話語在那毫不留戀跑開的背影下變得蒼白無力，小瑞深深看了眼消失在街道盡頭的人影，毅然轉身，向左邊岔路跑去。
……
雖然之前和小瑞說的慷慨激昂，可是，此刻，看著眼鏡蛇那副如看到殺父仇人般冰冷怨毒的眼神小楓還是沒骨氣地忍不住抖了一下。好吧，她的膽小本質在這一刻又爆發，而且是爆發的一發不可收拾。廢話，有本事你以自己的一人之力對抗一個老大以及他身後上萬個手下試試？人家不用動手，直接一人一個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當然啦，她是有點誇張成分，她的火焰也是一燒一大片，那些個蝦兵蟹將不在話下，可是，架不住人家數量多啊，瞧瞧那群多到找不到落腳地，只能一條摞一條的蛇群，滿滿當當一條街啊，遙遙望去居然看不到盡頭。媽的，有機會她一定要給蛇類頒布一條計劃生育去！
「絲絲……」不滿歸不滿，抱怨歸抱怨，此時此刻，還是必須面對，沒看到對面的蛇老大已經因為她的不滿而開始發話了嗎？
「打個商量，我再給你找個比荷花池更舒服的地方，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怎麼樣？」嚥了口口水，小楓腆著一張笑臉，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懂。真誠萬分地說道。
「絲絲！」好吧，不用學會蛇語。就對方那鄙視輕蔑的眼神以及氣勢十足的叫聲，小楓也能深刻明白自己剛才的提議被全盤否定了。
「那好吧，既然這麼想打，就痛快點，記得待會兒吞的時候爽快點，別把我噎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暗歎一口氣，某女認命地說道。
同一時刻。身影蹲下，雙手緊貼地面，火焰快速躥起，向著眼鏡蛇的方向燃燒而去。整個街道瞬間一片血紅，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妖異的光芒。起身，小楓頭也不回地向後跑去。廢話，真以為她會站在原地等著眼鏡蛇來吞啊，她才沒那麼傻呢！
「絲絲！」刺耳的尖叫穿透熊熊烈火沉沉傳來。小楓腳下不自覺又快了幾分，再次回到十字路口，想也不想就朝右邊岔路跑去……
一大早，莫偉就感覺自己的左眼皮跳的厲害，不管揉了幾十次還是一樣突突地跳個不停。使得他這個一向信奉科學真理的傢伙，不得不開始思考那句老話：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好吧，這麼迷信的話語，整整困擾了一個上午，連帶他去開會的時候都因為這事頻頻走神，害的被領導狠批了一個小時，以至於耽誤了他昨天就計劃好的出行。
不過，俗話說的好，信則靈，不信則不靈，折騰了一早上疑似睡眠不足的眼皮跳動還真就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壞事。
剛齊集好人手準備出發的時候，經常與小楓同行的女人奇跡般地出現了，一臉的焦急和擔憂，而她的身邊，還跟著那個把野
狼當寵物養的奇怪的小不點，一大一小的神色無一不再暗示著：出事了！
果然聽完果雪的講述已經小不點不清不楚的附和，莫偉總算是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句話：小楓他們碰到眼鏡蛇了，而且還在基地不遠的南喬紫苑。於是，被擔憂沖昏頭腦的他，只顧上給手下士兵下了個簡單的防守命令，便領著猴子，開著車子狂奔而去。希望她沒事才好……
畫面再次轉到小楓這頭，她是做夢也沒想到，那條眼鏡蛇居然如此狠辣，採用人肉戰術，哦不對，應該是蛇肉戰術，生生用一條條喪屍蛇在火焰中鋪設出一條通道，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穿過了那條火焰街道。於是，她開始悲催的，鬱悶的，想死的逃命之旅。
也忘記是誰說的，如果被一條蛇追趕，最好的辦法就是繞著走，千萬不能走直線，那是死亡的加速度。所以，小楓秉著這一不知是不是真理的信條，一路狂奔，大街小巷，見路就鑽，一條直到從沒走過一分鐘，硬是把那句話表現的淋漓盡致。
可是……對，又是這兩個讓人萬分痛恨的字眼，可是，由於地理位置不夠熟悉，小楓跑著跑著，居然把自己帶入了一條死胡同，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算了，現在也不是抱怨的時候，就那高度，躍過去就是，最多花點時間罷了！
「絲絲……」身後的叫聲還在靠近，小楓加快腳步，如一道風一般向巷子盡頭三米多高的圍牆跑去。如果按這助跑的速度，應該能在躍起的剎那攀住牆頭吧？
五米，四米，三米，兩米……
「小楓，快上來！」突然插入的聲音已經冒出的人頭，著實讓小楓驚了一把，直接的後果就是原本鼓足的勁瞬間消失，雙腳硬生生在牆根挺了下來，雙膝彎曲，身體還保持著準備向上跳躍的姿勢。
我去！
「你怎麼來了？！」話裡帶著的幽怨，濃烈的讓牆頭兩人都感覺到了，莫偉和猴子同時愣了愣，她確定這是看到救星時該有的語氣？！
「果雪給我消息，我就趕來了，好啦，別說這些廢話，我拉你，趕緊上來！」莫偉趴在牆頭上，大半個身子傾到牆外，焦急地喊道，眼裡那抹關心，讓小楓不敢直視。
「絲絲！」聲至的同時，那龐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巷子盡頭，本就狹窄的巷子突然變得像個嬰兒床一般。
「蛇。蛇，蛇……」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不遠處的龐然大物。征愣地說不出話來。
「發什麼呆，跑啊！」小楓大吼道。這兩個礙事的傢伙，壞了她的好事不說，還想在這兒添亂不成？
「啊？哦，莫隊，走！」看著那手指粗的蛇信，猴子情不自禁打了個激靈，回神的瞬間躍下牆頭。大喊道。
「上來！」莫偉收回視線，一動不動地趴在牆頭，右手拚命地向下伸展著，語氣堅定而沉穩。
「你……笨蛋！」多麼熟悉的場景。腦中不自覺閃現那時那刻，那條巷子，那個牆頭，那個頭也不回離開的身影，兩個身影重疊又分開。眼淚不自覺湧了出來。笨蛋……
「等我！」只留下兩個簡單的字眼，小楓轉身，如法炮製剛才的手法，瞬間讓整條巷子熊熊燃燒，然後快速轉身。兩步走到牆角，雙腳一蹬，輕身躍起，小手緊緊握住那只寬厚的大手，冰冷的掌心頓時被一股溫暖包圍。有多久，沒有這麼認真的感受一個人的體溫了？太久，太久……
「絲絲……」眼看到嘴的獵物又要逃跑，眼鏡蛇瘋狂了，居然不顧火焰的灼燒和疼痛，扭著龐大的身體疾馳而來，那誓吞噬一切的氣勢，讓圍牆之上與它對視的莫偉心驚，他此刻真有種想落荒而逃的衝動，可是，手心裡的冰冷和柔軟，讓那種想法瞬間消散。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看著雙腿反扣著圍牆另一側，莫偉騰出左手艱難的伸進腰間，三秒鐘後摸出一個手榴彈，牙齒一扯，快速擲了出去。
正奮力向上攀爬的小楓，根本無暇顧及身後發生的事兒，不過，鼻間的氣味卻在提醒她，眼鏡蛇來了，那傢伙居然無視她的火焰衝過來了，該怎麼辦，要鬆手嗎？猶疑間，只見莫偉向她身後扔出去一個黑色物體，然後在她攀上牆頭的瞬間，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轟！」
「絲絲……」緊隨而至的，是另一聲淒厲地尖叫。小楓回頭時，看到的是倒在火焰裡痛苦掙扎的蛇影，以及牆根出紫黑色的一攤液體。
「走！」莫偉如釋重負般說道，牽著某人的手跳下圍牆，快速上了等候多時的小車，疾馳而去。
「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看著漸行漸遠的牆頭，小楓沉沉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又逃過一劫，自己這條小命還是挺硬的。
「客氣什麼，反正我們今天原本也是打算去河泉公園一探究竟的，現在倒省事兒了。」莫偉淡笑著回道。
「一碼歸一碼，沒想到手榴彈比起異能強多了，早知道我就弄點來防身，今天也不至於這麼狼狽，呵呵……」小楓不好意思地笑了，欲伸手撩撩遮住眼睛的劉海，卻發現手裡一緊，低頭，一隻大手還牢牢的握著。
「不好意思。」順著小楓的視線，莫偉此刻才注意到，自己居然還牽著她的手，尷尬的快速鬆開，不自在地開口道。
「沒事。你們在基地門口讓我下車就好，我還要去找個朋友。」小楓無所謂地笑笑，轉移話題道。
「你還要回去？」莫偉皺眉，一臉的不贊同。
「沒有，我就在基地附近轉轉，我們約好了的，對了，如果碰到果雪他們，替我報聲好，謝謝
你了。」小楓滿臉堆笑地說道。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這個給你，有什麼事就來找我。」莫偉伸手入懷，掏出一顆手榴彈，遞了過去。
「原來你還有啊，要不多給我幾顆我防身用。」小楓玩笑道。右手掂了掂手中的物體，話說她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手榴彈呢！
「你以為是白菜啊，想要就有。」莫偉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咦∼你們軍隊真夠摳門的，有機會我給你弄一箱回來。」小楓撇撇嘴道。
「呵呵……好啊，我等著。」莫偉不在意地回道，顯然是沒把某人的話放在心上。
「到了，我就在這兒下車，謝謝了。」看著再過一條街就要到基地，小楓趕緊拍了拍前座的猴子，催促道。她可不想又要浪費力氣時間走回來。
「你自己小心點！」莫偉不放心地叮囑道。
「放心拉，我不是還有這個嗎？拜拜咯！」小楓笑呵呵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榴彈，下了車，轉身向南喬紫苑走去。
「莫隊，你也太大方了，那手榴彈可是有規制的，一人一個月才那麼兩顆，你居然就給她了！」
「廢什麼話，手榴彈就是拿來用的，誰用不是用？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留著下崽。」
「我這叫未雨綢繆，以防萬一。」
「話多，走了，回去還得給上面報告一聲，那條眼鏡蛇的確不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