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初初入白府 文 / 麥燒喬
「諺諺哥哥,你怎麼在我房裡?」剛進門乍一看見臉帶冷色的黑衣少年,白映兒不由得咬了咬唇,心裡大呼倒霉。
「去哪兒了?」白諺面容冷凝雙眸仔細的掠過女孩身上每一處,確保她沒有受傷之後才眼帶厲色的詢問道。
「我只是出去一會兒,發生什麼事了嗎?」女孩小心翼翼的觀察少年的臉色,試探性的問道。
「沐落森林。」見白諺直直的盯著自己,大有不回答就一直僵持的意思,白映兒只好垂著頭低聲交代。
「剛剛白府主母派人來了,說是接你過去。」見她老實交代,白諺便開口解釋。很奇怪,他明明還沒有傳消息給家主,小姐也沒有出去惹事,為何會有人來?還是打著主母的名號。
「這麼快?」白映兒雙眼不由得瞪大,眼中有著疑惑不解,她可是幾個時辰前才剛剛答應回府。
「老爹不是昨天來過嗎?他說了什麼?」女孩見白諺也是茫然的神態,便開口道。
「事情有點麻煩,如果來接乖女兒的人提前到了,你務必要勸映兒進府。記住,把白十七當做我,萬不可露餡。」白真的話陡然閃進少年的腦海,他便重複著說了出來。
「什麼?老爹有沒有告訴你他怎麼了?」到底是什麼棘手的事情要這樣隱瞞身份。
「沒有,只說想你盡快入府。」白諺眼神凝重。
「但願老爹不會有危險。」看來還真得跟著他們去白府了,白映兒眉頭緊皺,面上有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希望老爹能夠圓滿解決麻煩,她也會做到不給老爹拖後腿的
「小姐,那些白府的下人真是好沒道理!」竟然這麼光明正大毫不顧忌的給小姐難堪,鳶尾背著行李走在白映兒身後,小臉氣得通紅。
本來接小姐入府的人態度很是隨意卻也沒有這般不敬,想來還是看在宅子裡那群暗衛的份上,如今那些人被家主命令不能離開,可小姐畢竟還是爵爺名義上的女兒,不肯幫她們拿東西也就罷了,作為下人怎能夠隨意辱罵主子?
白映兒出發之前讓白諺與暗衛一起留下了,左右他跟來白府也進不了內宅,恐怕還會引來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更重要的是,她有點擔心老爹,如果白諺能想辦法跟在他身邊,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好了,左右不過是些下人,沒有主人的指使又怎會有這樣的膽子,因此動氣不值得。」她們一路走進內院,身後就一路跟著一些小廝,言語粗鄙,謾罵的內容不過也是司扶說過的那幾點。看來這些鶯鶯燕燕也不過如此,倒是讓人有些失望。她這十年來溜進後院的次數不多,但也好歹記住了一些人。
眼睛瞥過那個不時煽風點火的年輕小廝,竟覺得有些眼熟。老爹說過林侍郎家嫡次女白林氏膝下無子,是白府難得幾個安分的妾室之一,而今這人卻像是她院子裡的,倒是有趣。
「可是小姐,他們」鳶尾還欲抱怨。
「對了,海棠呢?」實話說白府派來接她的馬車真是不太舒服,一路上海棠卻是出奇的比鳶尾還懂得照顧白映兒。而今快要到自己十年前住的院子了,卻沒看見海棠的影子。
「回回小姐的話,她先去小姐的院子整理屋子了。」鳶尾神情有一絲不自然,卻很快掩飾了下去。
「這樣也好。」白映兒好似根本沒在意其他,面色如常的走向杓蘭院。
「他是哪個院子的?」少女依舊一身碧青色衣裙,食指指著人群中罵得最凶的奴才,神情悠然看著剛剛被她隨手一抓餵進軟骨丹的小廝。就這種程度還來胡亂嚼舌,若是按她的脾氣早就隨手輕描淡寫了結了這人的性命。
小廝本來在路邊修剪花草,正是好奇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卻未想這熱鬧卻是看不得的。胸腔氣悶,四肢無力,卻清晰的感覺到面前人的眼神毫無溫度,彷彿一個不滿意,他便立馬毫無懸念的成了一具屍體。
「算了。」說著海棠似是磨盡了耐心,食指與中指夾著一根黑漆漆的銀針,單手微微一動,銀針便要脫手直至這人眉心。
「我我說!是林姨娘,林姨娘院子裡的。」那縷殺氣終於讓他從呆愣中回過神來。
見小廝說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少女嘴角微勾,手中的銀針換成丹藥,彈進他的嘴裡。隨即轉身,不管身後的人如何神情痛苦的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隱著身形繞過一片假山,沒費多少時間便來到白映兒的院子,心中感慨那人想得周到,早先就讓她把爵府的地形記在腦裡。
應當是白真離開之前有過吩咐,這房間裡面的東西到倒是整潔齊全,特別是地上花色鮮艷的絨毛地毯,看得出用了幾分心思。海棠細緻的掃過房間的所有擺設,看到窗台邊的幾盆花時,眉尖一挑,隨手往其中一盆中撒了點藥粉,眼中閃過一絲不虞。
看來這府中見縫插針的人還真是不少,在家主的眼皮底下還能玩出花來。不過那些人太心急了,誰不知道小姐是司扶的徒弟,自己都認識這五花散的原身,白映兒又豈會不識。
五花散,聽名字像是一種藥粉,實則是五種毒花的花粉香氣混合產生的一種毒。而這五種毒花亦是非常罕見,她還是偶然在一本異花集中看到才知曉其形貌,因此並不知毒性與解毒之法。
只好在那盆開得最艷的花上撒點百草枯的粉末,再觀察其間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