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0 十五的無奈 文 / 明悠
蘇錦衣拿著葡萄的手抖了抖,「你發什麼瘋?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一邊說一邊站起來,確定林靜不是開玩笑才又坐了回去。
也許這丫頭心裡真難受吧!那天當他從皇宮趕回去的時候,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他就知道出事了。而看著春風和秋雨抱著林靜回家的時候,女子身上一襲男式衣袍遮身,半昏迷著。
當秋雨放她到床上時,床單立刻被染成了紅色,他被關在門外,可看著幾個丫頭倒出了一盆盆的血水,他的心不知為何很痛。
半天時間過去了,當他再次看到林靜時,女子的臉色白的像一線紙,發著高燒,大熱天被包成粽子蓋著被子還在發抖,只緊緊抱著那件她披著回來的男式衣袍,一邊嘴裡喊著什麼,走近了才知道是叫三哥。
他剛走到林靜面前蹲下身,幫女子把額前的秀髮別在耳後,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喊了兩個字又睡了過去。
「哥哥。」儘管女子沙啞的聲音是那麼的難聽,可蘇錦衣的心卻一下子如冰雪融化般感覺到溫暖。她不似千金小姐家嬌蠻,也不似平常人家的柔弱,她就像一塊等待綻放的花朵,用她那迷人的香氣一點點的吸引著周圍的人,卻努力隱藏自己。無疑她是聰明的,也是善良的。
在這一刻,他就對自己說,要好好保護她。
剛準備起身去看看秋雨的藥熬好了沒有,這時女子好似睡得太難受了,向床邊上動了動,蘇錦衣嚇了一跳趕緊扶住女子,把她往床裡面放。
當蘇錦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突然看到女子不知何時露出了掛在脖子上的玉珮,就這一眼蘇錦衣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這是,蘇錦衣吃驚地拿起玉珮來看,又把林靜肩上的衣服掀開,左肩頭上有一個月形的胎記,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你了。
秋雨進來的時候看到蘇錦衣站在小姐床前發呆,那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深情嚇了秋雨一跳。
趕緊擋要林靜的床前,像母雞護小雞似的,蘇錦衣也反應過來,笑了笑向外走去。
「好好照顧你家小姐。」秋雨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還用你說,看你就不安好心。以後要看緊點他。
蘇錦衣剛到自己院裡,就看到春風站在那裡,整個人像一把利劍,聽到腳步聲,春風轉過身來,「不要去招惹小姐,我說過了。」平靜冷清的聲音帶著一種質問。
蘇錦衣又恢復了那痞子樣,走到離春風十步的距離就靠在一棵樹上,嘴角還咬了一片樹葉。
「我有答應嗎?」
沒等蘇錦衣把話說完,春風的劍不知何時已到了他面前,好快的劍。但對蘇錦衣來說還是可以避開的。
他向樹後一閃,右手抽出腰帶,內力灌輸進去擋住春風下來的一劍,原來他的腰帶就是一把軟劍。春風一味的進攻,而蘇錦衣卻只是躲避。
看到他輕視自己,春風有些生氣,第一殺手又怎麼樣,虛晃了一招,待蘇錦衣反應過來時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劍。
春風知道他躲不過去的,可看到蘇錦衣的軟劍纏上自己的胳膊直指咽喉時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而蘇錦衣也翻了個身,停在兩人三丈之外。春風知道來人是誰,所以待自己穩定下來後,就飄身離開那人的懷抱。而她旁邊的黑衣男子無奈的看了春風一眼,對著蘇錦衣道:「柳絮隨風步,真是名不虛傳啊。」
「原來是十五公子,這麼說他也沒事了。」蘇錦衣收起軟劍,斜靠在屋門前。
十五沉默了一下,就道:「你去見過他了。」
「是的,既然來了,速度要快哦!」說完就留下那一對男女在門外,蘇錦衣逕自回房了。
十五剛向著春風走近了兩步,春風就後退幾步。十五無奈,停下來,「風,你……」
未等十五說完,春風就跪下來問道:「公子還有什麼交代嗎?」
十五不知為何今夜特別容易生氣,剛才看到她逃開他的懷抱,現在又下跪再次提醒兩人的關係。十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閃身衝到春風的面前,一下子把她抱在懷裡,是那樣的用力,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當春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想掙扎,可剛一動十五卻抱的更緊了。春風剛想動手,就聽到男子說:「風,你就是打死我,這一生我都不會放手的。我今天很累,就讓我抱抱好嗎?就一會兒,就一下下,好不好?」
雖然是問句,可十五的手卻一點鬆開的跡象都沒有,而春風聽到男子像是請求般的話語,心真的好痛,算了,今夜就讓自己也放縱一回吧!
這麼多年了,真的好累啊。這麼一想春風的手也環上了十五的腰,感覺到女子的動作,十五激動的不知該怎麼辦。
春風感覺到肩頭有些微濕,咬了咬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十五,十五這一次放開了春風,可明顯的臉色很難看,春風拉著他的手向前走去。
春風和秋雨都有單獨的房間,只是平時秋雨喜歡讓春風陪她一起睡,她有點膽小,所以春風的房間基本空著。
十五是第一次來春風的房間,一張圓桌擺在外間的中央,左邊有一個書架,底下是一個書桌。春風拉著十五進了屏風的後面,是女子住的內間,一張雕花床,一個小小的梳妝台,可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可見主人是一個不喜打扮的女子。
左邊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個浴桶,被層層帳幔遮住,十五被春風按在床邊的凳子上,麻利的找來剪刀,布和藥水,原來十五受傷了,要想解開江湖第一殺手的殺招,不受點傷哪有那麼容易。
「我沒事。」十五看著忙碌的少女,心裡甜的像吃了蜜似的。
春風白了十五一眼,繼續幫他包紮。這麼深的傷口叫沒事,他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嗎?難道她就不會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