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6 迷霧重重 文 / 明悠
安心站在門外,一臉的淚痕。
夜軒無動於衷的坐在原位上,林靜在聽到這句話時也吃了一驚,夜天雪看到來人,趕忙去外面拉回轉身欲走的安心。
「皇兄,心兒才是你的王妃。」夜天雪一邊哄安寧一邊對著夜軒說道。
「公主,你不要再說了,林姑娘曾經救過表哥的性命,表哥要報答她讓她當王妃也無可厚非。再說這只是皇上賜的婚而已。」安心抿了抿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可眼淚卻似不要錢的往下掉。
「別哭了,心兒,皇兄,再怎麼說這也是父皇的意思,難道皇兄還想要抗旨嗎?」此刻的夜天雪一副要為安心作主的樣子。
她們也是一起長大,只是前幾年隨師父去學藝了,在她心目中,夜軒和安寧本就是一對,誰想才剛回來,就聽到這個讓她討厭的女人竟然想做軒王妃,哼。
夜軒看著安心的眼淚皺了皺眉頭,起身看了一眼林靜,先一步走了出去,林靜緊隨其後,一室就剩下安寧兩人。
「心兒,先別哭,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天雪看到夜軒不來安慰安寧,把所有的帳都算在林靜的頭上。
聽著安心說完林靜的事情,夜天雪站起來笑了笑,憑她一個青樓女子還想做我東夜的王妃,做夢。
花園中,小亭裡,夜軒背對著林靜站在一邊,林靜歎了口氣,走上前來道:「三哥,可是有心事?」
等了半天沒見人家開口,林靜便坐了下來,她走了一天真的很累。
「靜兒沒有什麼和我說的嗎?」夜軒的聲音傳來不帶一絲波瀾,林靜卻知道他不開心,很不開心。
林靜起身拉著夜軒坐在石凳上,才看著夜軒道:「三哥,如果你要問我為何會那種語言,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學的,我只知道我會,我明白在我開口的時候,肯定會引來多方猜疑,但我不怕,我只知道如果我會而不去說,那麼三哥會被人嘲笑,被人說無能。我也會不安。這樣的話我寧願一切都衝著我來。」
「靜兒,你到底要我把你怎麼辦?」夜軒聽到林靜的話語,走上前把女子攬入懷中,輕撫她的長髮。
「三哥,我只知道今生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看著你不開心。」
夜軒也不再去問關於司宇浩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不也是嗎?何必難為處處為他著想的靜兒呢?
夜軒送林靜回去後,蘇錦衣又出現在林靜的院裡。
「今天去哪了?」蘇錦衣一邊把桌上的點心往嘴巴裡送,一邊問林靜。
林靜無語,去哪還要向你說。
「錦衣最近應該也很忙吧,怎麼有空過來看我。」
蘇錦衣挑了挑眉,「明太子來東夜說是來選妃的,南衛也來人了,天下四分,就差北林沒有動作。最近沒事不要出去。」
「南衛,你是說青木他們是衛家的人。」林靜有些吃驚。
百年前的蕭氏王朝因為紛爭被當時的兩個世閥和兩大將軍推翻,後形成了當今天下四分,東夜、西明、南衛、北林。東夜和西明是將軍出身故立為王。而南衛和北林卻隱居起來,不過問天下之事,百年來四家都相安無事。
這是林靜從春風那裡得來的消息。
蘇錦衣點了點頭,「那個司宇浩和你是什麼關係,你是他妹妹?」
看著蘇錦衣眼中的好奇,林靜不動聲色的說道:「朋友。」
沒從林靜這裡問出個所以然,蘇錦衣便不再糾纏,「他這個人亦正亦邪,你和他相交還是留點心眼。我住在世子府,你有事的話可以去那裡找我。」
林靜點了點頭,送走蘇錦衣,她便從前院走到後院,一路走來,清靜了很多,莫雲霄走了,安寧走了,蘇錦衣走了,這個院子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再次走進這片竹林,林靜也不再害怕,一片蕭條的景象,沒有那個人。
林靜找了塊地方坐下來,三哥說她會是他的王妃,可安心會死心嗎?不知為何感覺到特別累,林靜便靠在旁邊睡了過去。
你快醒過來,求求你醒過來好嗎?我們重新開始,你看到的不是真的,為何不聽我一句解釋。
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這麼脆弱,只是一張圖片,便打碎了這一切嗎?
還記得你說過的嗎?我們要彼此信任,我想你了,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你想做什麼,我也陪著你,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林靜被一陣冷風掃過,睜開雙眼,還是在她家的竹林裡,可剛才她卻夢到自己去了一個很熟悉的地方,那裡是白色的世界,她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旁邊有一個男子不停的對著她說話,她好想和他說話,卻開不了口。她想看看那人長什麼樣子,眼前卻一片朦朧。
又是那個聲音,不只一次出現在她的夢裡,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想起他自己的心會痛。
林靜起身揉了揉眉頭,向竹林外走去,有些事不必多想,因為沒有結果。
回到房間看到秋雨坐在房裡等她。
「小姐,你去哪裡了?我把院子都找遍了也沒看到你。」秋雨上前關心的問道,一邊幫林靜拿來暖爐。
「我沒事,就是出去走走。對了,秋雨,和我說說天雪公主的事情吧!」既然夜天雪幫著安心,她就要對她多點瞭解。
秋雨不知林靜為何對夜天雪感興趣,但也不會多問。
夜天雪,東夜大公主,和夜彥同歲,母后生下她便難產而死,這是東夜第一個公主,皇上對其甚是寵愛,見是大雪天出生,便取名天雪。
夜天雪性格刁蠻,為人卻很爽快,和夜軒他們一起長大,從小古靈精怪的,惹事生非,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夜軒,自幾年前跟隨師傅上山,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聽到秋雨的介紹,林靜沉思了片刻,便讓秋雨找春風過來。雖然白日裡有練劍,但晚上同樣要努力。
可誰知沒有等來春風,卻等來了一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