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4 五夫人之死 文 / 明悠
啊！
五夫人捂著臉，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林靜，似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在五夫人說完那句話時，林靜一個箭步衝上去扇了她兩巴掌，五夫人倒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
林靜冷眼掃向那些趕來的丫環，那些人登時都弱弱的站在原地。
「你什麼你，敢辱罵大夫人，也不知道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林靜冷聲說道。
「那你又算什麼東西，也敢打我？再說誰聽見我說大夫人了？」五夫人不服氣，一邊捂著臉一邊惡聲說道。但她卻不敢再動手，知道這個丫頭不好惹。
煙兒已經解決了那幾人走了過來，畢竟她們的師傅不同，這群丫環和煙兒也不在一個檔次上。
「大小姐，你沒事吧？」煙兒平日裡都是管林靜叫小姐，此刻為了點出林靜的身份，故意叫大小姐，下一刻地上跪了一地的下人，他們都在求饒，林靜無意為難他們。
煙兒讓他們先下去，這裡就剩下她們幾人了。
「你是小靜？」四夫人欣喜的望著林靜，滿臉的喜意做不得半點假。林靜回想小時候的事，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似乎她接收的記憶並不完整，只有模糊的景象。
無論如何，林靜對四夫人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見過四姨娘。」林靜給她淡淡的行了一禮，四夫人趕忙讓林靜起身。
「小靜，五妹也是一時嘴快，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好嗎？」
五夫人見林靜對她的態度，很是氣人，又聽到四夫人為她求情，更加生氣了。
「用不著你假好心，自己的女兒都不喜歡你，還有空來管別人的女兒。」
四夫人聽了五夫人的話，直直的倒退了兩步，低下頭用錦帕輕軾眼角。
林茹雪是四夫人的女兒，卻整天跟在三夫人的身後，五夫人這樣一說，更加讓四夫人無地自容。
林靜有些奇怪，林家的夫人就有五位，而子女也只有五位，還算上林靜和蘇錦衣。當然這樣的大家庭是常人猜不透的。
林靜淡淡的開口，「最起碼四姨娘還生了個女兒，而你……」
五夫人氣得全身發抖，指著林靜，手指都在哆嗦，她竟然敢說她生不出孩子。
「氣大傷身，更生不出孩子了。」林靜突然捂著嘴，「哦，我說錯了，這麼大年紀本來就生不出了，生氣也無所謂了。」
五夫人聽了林靜的話，惡狠狠的瞪了幾人一眼，她打不過林靜，只好用錦帕捂著臉轉身跑走了。
煙兒無所顧忌的笑聲傳來，林靜的唇角也微微挑了挑。
「小靜，你得罪五妹，以後的日子會不好過的。」四夫人擔憂的看著林靜。
「四夫人放心，我們小姐才不怕她呢。」一個婦人有什麼本事。
林靜也不擔心她，有心計的人才更可怕，就如……她會不會才是那個隱藏在背後的女人？
大夫人擔憂的望著門外，小靜會不會有事啊？
「娘親，我回來了。」林靜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她和四夫人一同過來的。
「見過大姐。」
大夫人見了誰，表情都是淡淡的，所以林靜沒有發現大夫人對四夫人的看法。
幾人剛吃完飯，四夫人起身告辭，大夫人也未挽留。
「娘親，四姨娘這個人怎麼樣？」林靜似無意的問道。她看過太多的電視裡面演的都是最不起眼的那個人才是最可怕的。
大夫人只有在自己孩子的面前才會露出慈愛的笑容。
「你這孩子，怎麼會這麼問？你不記得了，小時候四妹對你很好的。在你出生的時候，還是她親自照顧你呢！」
林靜端著杯子的手一頓，眼睛微瞇。如果是這樣，那四夫人剛才的表現就可以理解了。
正在她沉思之際，煙兒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神色很不好看。
自從煙兒回來後，大夫人便讓煙兒取代了以前丫環的地位，現在的所有事情都是煙兒一手操辦的。
「夫人，小姐，出事了！」見煙兒神色嚴肅，林靜和大夫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
不等她們問，煙兒看了一眼林靜便接著說道，「五夫人死了。」
林靜一愣，那女人她們才分開沒多久吧？怎麼就會死了呢？
「怎麼回事？」大夫人並不知道林靜和五夫人衝突的事情，林靜她們都沒有說，因為感覺算不上什麼大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老爺請夫人和小姐過去。」
待她們來到議事堂時，眾人都已到了。
大夫人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出過她的院子了，今日的她依然是一身白衣，如年輕時候的她，白衣傾華，入門最晚，林杭卻硬生硬的把她提到正位上。
林靜走在大夫人的身側，眾人見了並不驚訝，可見都已知曉她的身份。
林茹雪坐在四夫人的身邊，林映雪也陪著二夫人，只有三夫人身邊的位子空著，想來是林雲奕傷的很重，還不能下床。
蘇錦衣也早早的到了，見林靜和大夫人進來，趕忙迎了上去。
「娘親，這邊坐。」他身為林家的長子，地位當然非同一般，林靜只是給眾人行了一個虛禮，也未有稱呼，大夫人走到林杭的身前，道：「見過老爺。」
林靜終於看到林杭的表情了，那是喜悅的，儘管他藏的很深也一閃而逝，可林靜一直在注意他，所以她看到了。也放心了，她的爹爹還是愛著她娘親的，這樣就好！
「坐吧！」冷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幾位夫人見林杭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都放心了。要知道大夫人在她們當中，一直都是很特殊的存在。老爺所有的先例都是為她而開。
見人都來齊了，管家請示林杭是否可以開始，待得到命令，便讓人進來。
一個丫環低著頭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頭也不敢抬，小聲說道：「飯前奴婢見五夫人氣呼呼的回來，發了好大的火，我們都被罰跪去了，可就在剛才，小梅的叫聲卻把我們嚇到了。」
小梅是五夫人的貼身丫環。
林靜聽到煙兒小聲告訴她。
那叫做小梅的丫環頓了頓，又繼續說，「我們幾個大著膽子來到夫人房裡時，只見小梅雙手拿著一把剪刀倒在地上，滿手的鮮血。」
她的神色很是驚恐，咬字也越來越不清。
「繼續說。」林杭的聲音傳來，丫環似乎鎮定了一點。
「五夫人，五夫人就躺在離小梅不遠的地方，半邊身子都是紅的，我們看到了，便來找老爺了。」
她說的斷斷續續的，心裡極為害怕。
管家示意她出去。林杭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似乎死了一個夫人也無所謂。
「聽說，大姐今天和五夫人起衝突了。」林茹雪弱弱的開口道，林靜望向她，也不知是誰讓她說的？三夫人還是她娘？
「可有此事？」林杭問道。
林靜站了出來，「確實如此，她欺負四姨娘，還說我娘，後來就自己走了。我和四姨娘剛才還在我娘那裡吃飯。」
林靜把飯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如果不是意外，那這人就是衝她來的，怎麼好好的，這麼多年都沒出事，偏生她剛一回來就出事了。她最不信巧合。
四夫人聽提到自己，弱弱的站了起來，道：「老爺，小靜說的都是真的。」
三夫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她，道：「這五妹平日裡也沒見和誰結怨呀，難道一個小丫環還真敢出手殺了五妹嗎？」顯然她也不信五夫人是丫環小梅殺的。
「老爺，我來問幾句吧？」二夫人作為主事人，這麼多年家裡的事情都是她管的，如今府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理所應當的幫林杭分擔。
林靜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便不再出言。
「我們剛才已經去過五夫人那裡了，可以證實的是她卻為小梅所殺，但小梅為何會殺她，卻不得而知。」二夫人說到這裡，轉過身面對林靜。
「小靜為何會遇到五妹和四妹？那裡似乎不是去大姐那裡的路。」
林靜還未出言，煙兒便開口，林靜知道壞了。
「是我想帶小姐熟悉下府裡的。」
「大膽丫環，竟敢插主子的話，拉出去打十大板反省反省。」二夫人的話一落，便有人衝了進來，林靜迅速的擋在煙兒的面前，冷聲道：「我看誰敢動手。」
二夫人一下子退後了幾步，「你這是做什麼？煙兒又不是新來的，這些規矩可是老爺定下的，如果放過她，又置家法於何地位？」
大夫人也無可奈何，想勸林靜。畢竟是煙兒不知深淺，在她那裡是無人說她，如今出來了卻也不知收斂。就當吃點頭買教訓吧！
林靜回頭見大夫人的表情，也知道她的做法有些過了，可煙兒是她的丫環，就算不對，也由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煙兒是我的丫環。我不許你們動她。」那幾人站也不是，抓也不是，林靜的身份他們可是知曉的。
眾人都看向林杭，林杭睜開眼看著林靜。林靜也不甘示弱的望著他。
「姐姐，只是一個丫環而已，何必惹爹爹生氣呢？」林映雪此刻站了出來，微笑的對著林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