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4 黑袍男子 文 / 明悠
明悠回想著他小時候的記憶。那裡似乎有一個女子經過很溫柔的和他說話。給他講故事。不知從何時起。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只剩下一個簡單的涼亭。成了他最珍貴的記憶。
「她也看出了我的顧慮。所以離開了。我去找過她。卻沒有任何消息。那時。我便知道她的計劃裡有你。」
「雖然她極力隱藏。我還是發現了。那一刻起。我不再找她。因為我要保護你。不能讓她和你再接觸。不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便是二十年。以為今生不會再見到她了。三年前。她卻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就在那繁花似錦的亭子裡。第一時間更新雖然多年未見。她依然是那麼讓人憐惜。悠兒。你也深愛著一名女子。所以你一定可以體會我。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的想法對嗎。」
「她讓您做什麼嗎。」
西皇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悠。「她讓我把皇位交給你。他讓你殺了夜軒。」
聽了這句話。明悠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母后會是這麼狠毒之人。
「你騙我的對嗎。她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您怎麼會答應她。」
「是啊。我怎麼可以答應她。」西皇喃喃自語。「你錯了。夜軒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沒有。要不是他。我與柔兒又怎會分離二十餘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所以。我恨他。恨不得他從一開始便不存在。」
「不。不是這樣的。他有什麼錯。」
「當然有。錯就錯在。他沒該生為安柔月的兒子。不該出生在東夜。這就是他的錯。」西皇冷笑道。
「我答應了她。為了逼你回來。只好召回皇弟。讓他陪我演一齣戲。借此機會退位。」
他只是簡單的說著。明悠卻越發的覺得面前的男子陌生。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他不敢猜想。接下來有多少事在他的計劃當中。有多少事又是他這位好父皇設計出來的。
「父皇……」
明悠已經沒有任何心情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更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那時候。他剛失去林靜。剛死裡逃生。剛身心皆疲。而他的父皇卻為他出了那樣的難題。甚至連明月都搭上了。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明月。
「我當時的打算是。如果你沒有本事當上這個皇帝。那就讓給皇弟。我沒了權力。也許能活得更簡單些。」
「後面的事情我再也沒有插手過。也許是你母后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以東夜那邊也和你有了一樣的想法。我知道她成功了。為她高興。同時也為她悲哀。」
「她恨了幾十年。只要能讓她回到以前的樣子。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明悠想想都覺得後怕。第一時間更新要不是夜軒的提醒。他們可能真的入了安柔月的局。間接的入了別人的圈套。
「我和林靜的婚約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最後的疑惑。更怕這也是安柔月的計劃。
西皇抬頭看著他。笑道:「你不是喜歡那姑娘嗎。娶她對你們三個都好。」
「父皇。您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西皇。「你希望她生還是死。」
明悠愣了一下。西皇看著他。「我這一生。唯一做對的事。就是保住了你。」
明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突然喊道:「我不是您的皇兒。您知道嗎。」
他發現西皇的身子僵了一下。卻沒有轉身。
明悠知道。西皇是知道的。他這一生只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所有的東西。甚至連皇位對他來說。都只是束縛他的東西。
所以他才會賭。無論明悠還是皇叔得到皇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原來知道真相。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輕語被風吹散。明悠**在亭邊。任憑花飛花落。他都是神情淡淡的。
西皇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他的表情恢復到以往。才轉身離去。
他終究是有一件事做好了。那就是教好了一個兒子。
明悠輕笑一聲。既然大家都不想讓這件事公開。那他還是西明的皇上。他的皇后也是他愛的那個女子。
他和夜軒的想法是一樣的。只要林靜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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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雪原上。行走著一群身穿雪裘衣的壯漢。由於天氣太冷。呼出的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哥。我們還要走多久啊。這也太無遠了吧。」一個微稍瘦小的男子搓了搓雙手。放在嘴邊呼出一口熱氣。有些悶悶的問道。
「就你丫事多。跟著大哥走就對了。他可是來過的。難道還會走錯路嗎。」
另一人雖然這麼說。卻明顯的提醒其他人。畢竟他們在雪原裡已經走了十多天了。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任誰也會心裡打鼓。更何況他們本就不是一個門派的人。只是臨時跟著這人來的。
至於他的底細。除了他們當中的二當家的熟識。沒有人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整天黑袍著身。連臉都蒙了起來。只有一雙眼睛無神的望著前方。甚至從來不與他們說話。
二當家的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只好走到黑袍男子的面前。小聲的嘀咕著。過了一會。他回來對大家說道:「都打起精神。不出三天。我們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大家一聽。都來了精神。一路上說說笑笑。第一時間更新胡亂吹噓著。
眼看著三天就快過去了。眾人看到的依然是一片廣闊無邊的雪原。便有人小聲的嘀咕著。表示不滿。
起初聲音還小一些。最後甚至不想走了。隊伍不得已停了下來。
「我說。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們就散伙算了。不想跟著我胡二幹的就回去吧。我也不難為大家。」二當家的一見這種情況。當下有些生氣。一路上他都讓著他們。怕惹上什麼事。畢竟這一路上不止他們一行人。
「二當家的。你也別擺你的架子。我們都是看在大當家的面子上。才稱呼你一聲當家的。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胡二一下子被噎住了。第一時間更新氣得嘴裡不住的冒白氣。他沒想到他們如此不給他面子。
「林三。你什麼意思。」
被叫做林三的是一個腰肥膀寬的漢子。本是很敦厚的形象。可那雙瞇成一條縫的老鼠眼卻讓人一看便知不是簡單貨色。
他起身站到胡二的面前。指著前方那黑袍男子。問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們大伙就不走了。省得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呢。」
「沒錯沒錯。我們不走了。」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胡二一望之下才發現。原來已經有一大半人被林三他們收買了。他一路上總是和黑袍人走在一起。聽他說一些事情。沒有顧上其他事情。如今看來。卻是他掉以輕心了。
他是半路進山的。屬下一大半分人都是跟著大當家的起家的。來時的路上大當家的不幸身死。這夥人當時群龍無首。又身處不熟的地方。這才暫時聽從他的安排。
如今已經知道到了地方。便想單獨行動。
「是二當家的帶我們出雪原的。你們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跟著胡二的也是有些人的。
「良心。二狗子。你他媽的是傻了吧。我們是土匪。你聽說過土匪有良心的嗎。白癡。」那人指著剛才說話的人。不停的點在他的額頭。二狗子不得已一直向後退去。
他們都沒發現。一直退到了黑袍男子的身邊。二狗子一下沒穩住。被拍了個狗吃屎。
滿臉滿嘴的雪。讓二狗子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胡二生氣的向他走來。剛準備扶他。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你沒事吧。」二狗子看著扶他起身的黑袍男子。一下子愣住了。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他們都以為這是個很大年紀的漢子。可一聽聲音才知道似乎只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青男子。
聲音明朗清亮。不染一絲雜音。和他的外表一點都不相附。
也正因為他的出聲。林三那夥人更加不害怕了。當下一個個粗言惡語。連帶著黑袍男子也罵了起來。
黑袍男子幫二狗子擦掉臉上的雪渣。才轉身問道:「你們吵夠了沒有。」似乎在喝斥人。但語氣裡卻帶著一絲笑意。
「我說。你一路上裝神秘。是不是和胡二商量好的。想讓我們保護你們。」
不等別人說話。林三繼續說道:「我不介意你們這樣欺騙我們。但既然我們保護你們來了這裡。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呢。」一邊說。還一邊伸出一隻手不停的抖來抖去。任誰一看也知道是要錢的。
胡二氣得想衝上去。卻被黑袍男子攔住了。他一步跨出。風雪似乎都小了一些。「你們都是這種想法嗎。」
聲音轉得太快。以至於人們有種。剛才還處在陽春三月的春風裡。下一刻便到了寒冰裡。
林三雖然也被他嚇了一跳。可他怎麼說也是虎頭山三當家的。怎麼可能被一個聲音嚇到。
他也上前一步。和黑袍男子站到了一起。兩人面對面。甚至可以看清彼此的眼神。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能怎麼著。」
黑袍男子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視線掃過其他人。沒有人敢與他對視。
他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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