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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一十 錯藥 文 / 磨石點點

    黑衣人並未做聲,即使此時和她說你餓了他身側也沒有帶食物而來,倒是不如不說的好,心中早已盤算要如何脫身。

    柳葉兒臉再次紅了,只能幹嚥了嚥口水,莫說是食物便水也沒有一滴的。他們現在最缺的便是食物。原本眾人尋寶心切,人人恐落後,且心中存著事自是不會感到餓,更是連這個字也不曾想起。現在掉下來面,寶藏是先不必再想了,又經了那樣一番驚恐,現在鬆懈下來自然便感到餓了。這肚子一響更是餓了。

    這石壁似是極厚的,柳葉兒又敲打了一番,只得無奈坐下。

    哪知他們側旁便是木舒雲與成默默掉下之處。雖同是掉下卻有天壤之別。

    木舒雲先自掉下來,已摔的七暈八素,成默默又巧巧地摔下時正好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將人踢出去。只聽咕咚一聲,撞在牆上硬是撞暈過去。

    成默默腦後轟隆一聲,斜長坡道已然關閉了。長明燈一晃一晃,雖不甚明亮,卻也足用了。石室裡除了他們落下之後便已關閉的門,角落裡的頂上還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看來出去是不太可能了。至於機關是不是與燈有關,成默默都懶的去試了。

    因著從上面落下來,成默默的衣服自也不可能完整,身上有多處擦傷。見木舒雲頭上胳膊上皆是血,在他身上摸出藥瓶來,也不知哪個才是傷藥。聞了半天還是不知所以,便將聞起來好聞的一樣倒在了傷口處,又將已髒的衣服撕了兩條下來,幫他包紮了。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成默默忽地發覺她腦袋被門擠了才會伸手來救他!摔暈了才會這樣關心他!她什麼時候轉性了要來幫他。賭氣坐在一邊靠著牆,擦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伸手想把剛才給木舒雲上的傷也用在自己身上一些,剛碰到藥瓶又縮回來了。好歹他是流血,她不過就是擦傷,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不若將藥留給他。心裡突然一陣絞痛,捂著胸口便睡了。

    只有燈光不時閃動照著兩個睡的正香的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陷入暈迷的木舒雲忽感身體如是火燒一般,疼痛難忍,不一時更是口乾舌燥,痛苦難當。漸漸睜開的眼中落入昏暗的光以及一張他真真不想見到的臉,一張仍是滿臉褶皺難看至極的臉。但只要這張臉的主人可以給他些水,他真的可以不計前嫌的。可是成默默早已睡著了。

    想抬手,只是小小的移動了一下,只到身側有什麼被撞倒的聲音,也未思想是什麼。張了數次嘴都無法發出聲音,身心煎熬。只聽得咚咚數聲,似有什麼重物落下。這幾聲也將成默默驚醒了,看時卻是兩個水袋。拿起其中一個水袋仰頭便喝,聽到喝水聲,木舒雲更是如在火中般難以忍耐。

    成默默喝飽了才看到木舒雲臉如紅霞睜著兩隻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便將水袋的口放在他嘴邊。清涼的水剛碰到木舒雲的嘴唇,木舒雲便伸著頭似要將水袋也一起吞下般咕咕喝起來。

    他們兩個有水喝,哪裡知道他們可是得到別人想都想不到的待遇。現在口乾舌燥之人正各各愁的直要用頭來將石壁打破了出去。

    喝飽了水,木舒雲才留意到地面上扔的瓶子正應是自己所帶,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有氣無力地問道:「你用了我的藥?」

    「嗯。」

    木舒雲已然明白那些藥是用在自己身上了,但還是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顫聲道:「給我用了?」他真是希望聽到的是「不是」兩字,卻聽成默默緊接著又應了一聲。

    木舒雲覺得自己要炸了,是氣炸的:「全用了?」

    「沒。」

    還好沒有,若是全用了,他這條命也只有交待在這裡了。傷藥早已用完了,這些不過是留的用來耍人的,沒想到竟耍到自己身上了。若不是這袋水來的及時,他真要好好體會一回「怒火攻心」的痛苦了。這藥極是痛苦但解起來也極是簡單,只要喝水便好,不過是要喝很多的水,喝的水多了自然也很痛苦,所以這藥整人是再好也沒有了。只是沒想到整到自己身上來了。

    「用了多少?」

    成默默拿起藥瓶輕輕搖搖。木舒雲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要沒問這句話還會抱些希望的。只聽這藥瓶裡所剩之物發出的聲響,這聲音他真是再熟悉不能了,所以他知道所剩已無幾了,基本是用到自己身上了。怪不得會如同要燒起來似的,果真是全用了。

    「你還要?」成默默繼續搖著藥瓶,她也聽出裡面空了不少,剛才心急沒有省著些用。

    氣不打一處來,木舒雲翻了個白眼送過去:「你倒是挺省的,繼續省著吧。」

    成默默沒想到其它,將瓶子放下,將另一個水袋放在身側又睡覺去了。

    看著那袋水,木舒雲的眼仍是直直地盯著那袋水。他需要的是大量的水,不是這樣小的一袋兩袋。想到很多的水,木舒雲又犯了愁,顯然這裡不具備很多水的條件,就算是有那個洞裡有水袋不時扔下來,也遠遠不夠的。思忖如何離開,身體又虛弱無法任意行動。胳膊受傷本就流了不少的血,又經滑斜坡,藥物整治,根本提不起一點精神來。

    成默默早已又閉上眼睛,木舒雲倒在地上繼續休息,不時燥熱之感再次襲來,伸手想去探水袋,苦於離的太遠。想挪動身子,動了許久仍是未前進多少。忽地感覺到一股視線,抬頭正看到成默默盯著自己看。木舒雲繼續向前。

    眼見水袋就在前面,成默默用手一拔將水袋遠遠地推了出去。

    木舒雲恨恨地看了一眼成默默,沒想到她還有如此卑鄙的一面。再次奮力爬過去,體內已如著了火般,難受不已。手剛碰到水袋,就覺得手中之物被人輕輕取走了,他是要用力留下,可是力氣全無。用腳趾想也知道是誰做的這樣卑鄙之事。

    果然,向上看便看到成默默面無表情地拿著水袋,那張本就難看的臉現在看來更是如同鬼怪一般,令人厭惡不已。

    成默默道:「水只有這些。你方才剛剛喝過。」

    所以就你一個人喝吧!木舒雲只能恨恨地看著她的鞋子,他實在不想浪費力氣仰頭看她。

    看他爬在地上生氣,成默默心有不忍,但又不願意就這樣將僅有的水喝掉:「你剛剛才喝過。」

    如果不是她亂用藥,他怎會如火燒似的痛苦。

    成默默耐心地解釋:「在找到水之前這袋是不能喝的。」

    什麼?哪裡知道水會什麼時候到來。木舒雲心裡恨,體內越發燒的難受。但一想到再也沒有水,再也離不開又覺得萬念俱灰。

    成默默蹲下身,輕聲道:「你必懂得。」

    他自然懂得,可是這藥卻不懂得,更不體諒於他。木舒雲爬在地上,整個身體努力地吸著地面的陰冷之氣。體外是極冷了,內裡卻還是如火燒,一刻也不得安寧。大口大口喘息,想要將冷氣吸入腹中。任他怎麼吸也不得緩解體內之痛苦。

    成默默也覺察出木舒雲有所不對,終是忍不下心來,還是將水餵了他些。這次卻不容得他隨意地喝到滿足。

    總算是結了燃眉之急,但下次又怎麼辦?只這點水,他真的要被自己的藥燒死嗎?如果不是她亂用藥他又怎會如此?一個不懂藥的人卻偏偏要學著大夫來看病,正如狼一定要給羊來治病,最後卻是將羊吞到腹中,真是治的好病!

    「如何?」成默默本是問他現在感覺好些了沒有,木舒雲沒好氣地回道:「你殺了我吧!」

    深感好心沒好報,成默默抱著水袋坐在一旁,又閉上了眼。這僅有的水是再也不給他隨便喝了。

    見她氣定神閒,木舒雲心中的火氣更勝:「若是殺了我也比用藥來整我好的多了。」

    「藥是你的。」原來問題出在這裡,她果然選錯了藥。

    「不錯。是我自作自受。哈……」木舒雲仰面躺下,想哈哈大笑,只發了一聲卻牽的全身痛起來。

    「對療傷倒是不錯。」成默默這句是實心說的,反正看到他現在比剛掉下來時精神的多了,而且傷口也不流血了。

    本以為是在他暈迷時讓他服了,原來是灑到傷口上順著血液流走全身了。還真沒有這樣用過,以為粉末就是外用的嗎?以後要製成藥丸,以後,哪裡還有什麼以後。心情大大的不快,冷哼一聲道:「哼,倒是個好借口。」

    成默默仍是閉著眼,回想到剛才他對水的渴望,這時才了然原來是用錯了藥的後果,便問道:「需要喝水?」

    「很多。」所以恨,非常恨。木舒雲不再理睬,他心裡煩燥。

    「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快想辦法離開。」成默默豁地站起身來,將水袋扔到木舒雲身上。

    木舒雲無奈苦笑,辦法?這樣空空的石室裡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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