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8 不一樣的紅纓!(番外 2) 文 / 靈婉兮
夜擎蒼的一句話,讓周圍的女子們放心碎滿地。
紅纓也因為他這麼一句話,心中猛地怔了一下,詫異萬分地抬眸看著夜擎蒼。她不希望最後他選擇的那個人是這個姓花的女人,她不希望!她會不甘心,會嫉妒,甚至會因此而想要殺了這個女人!
「主子……」
「都不用勸本尊,其他女人都出去。」夜擎蒼的臉被寒霜所籠罩,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裡,有的除了冰冷還是只有冰冷。
花凝雪禁不住抖了一會兒,「你想做什麼?」她不知道,她和這個男人有多麼大的深仇大恨,居然讓他如此恨她呢?縱使他爹娘是自己的爹爹殺害的吧,可是她的爹爹也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為何他要這麼恨自己啊!
夜擎蒼粗魯地提起了她的衣領,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拖著她往中堂走去,那氣勢嚇住了周圍的人。
紅纓和天長老對視了一眼,眼裡皆是擔憂。
「喂,你這小兔崽子想做什麼呢?」天長老趕緊追了上去,想要阻止,可是那臭小子渾然沒有聽見他說話似的。
花凝雪被他這麼提著,本來這個男人就比自己高,她的脖子都要被勒斷了,她需要呼吸,可是卻沒辦法呼吸,很難受。
緊接著,她就像是包袱一般被重重扔在了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一抬頭就怒視著夜擎蒼,這個男人是有毛病吧?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天長老,地長老,本尊要娶的女人就是她了。」夜擎蒼不為花凝雪的表情有任何的動搖,兀自說著自己的決定。
天長老和地長老對視一眼,地長老囁嚅著開口道:「擎蒼……這……」
「我這是說的決定不是和你們商量!」他霸道地阻斷了他們要說出口的勸說之語。
被扔在地上的花凝雪一聽,大駭,立刻叫道:「我不要嫁給他,我不要和他成親,我死也不要!」這個男人如此可怕,她死都不要和這樣的男人有任何的關係。
夜擎蒼冷眸掃了過來,勾唇冷笑,「可惜現在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紅纓站在一旁,緩緩握緊了拳頭,貝齒緊緊咬著下嘴唇,血色頓時消失在了她的臉上。她不敢相信,為什麼,選誰不好,偏偏選擇了花凝雪?
天長老悄然地看了紅纓一眼,忙點頭,「好,就按你說的。」只要那個女人不是紅纓的話,什麼都好說。這是他自己的想法。
地長老沒想到自己的同伴居然說好,瞪圓了眼睛看了過來,白色的鬍子都跟著抖了兩抖,天知道,現在這怪異的關係是怎麼出來的呢?
「好,既然都無異議,那兩日後便舉行訂婚宴。」他仍舊一意孤行,絲毫不去看花凝雪的表情。
花凝雪掙扎著站起了身來,吼道:「你有病啊,我說了,不嫁給你!」
「不嫁也要嫁,否則你就滾出龍族!」夜擎蒼說著無情的話語,紫眸裡殺氣四溢。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遲遲不肯離開龍族,這顯然是有原因的,她不敢離開龍族,否則早就離開了。
紅纓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漠然地轉身離開。事情已成定局,她還能夠說什麼呢?
只是……為什麼?
所有人都可以,卻唯獨她紅纓不可以?
是啊,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做他夜擎蒼的女人,卻唯獨她紅纓不能做他的女人!
***
夜幕降臨,紅纓第一次沒有待在那個人的身邊,而是孤身走在了喧囂的人群裡。
龍族人是個很會享受的種群,他們會在這樣的紛雜的世界中求得自己的樂趣,享受,不求其他。他們會在白日裡辛勤勞作生活,在夜晚放鬆享受。這就是龍族人的特別之處。
街道上,人流攢動。
各色的花燈照的街道五彩紛呈。
紅纓一人走在街道上,她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認識那個男人,更不知道自己何時心儀了他。
她的娘親是個淳樸善良的龍族人,卻是為了她的爹願意自逐出龍族,本以為做出了這一切的改變和犧牲,會得到應有地幸福,可是卻萬萬沒想到,那個男人,在她五歲的時候拋棄了她和她娘消失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和死無異。只是那個男人惹來了太多地仇家,她娘為了帶她逃離追殺,竟是一路再逃回了龍族。
只是龍族人卻只接納了她而不願意接納她娘親,她眼睜睜看著她的娘親在眼前被殺,死時還微笑著說:「纓纓,別怪他……娘還是愛他……」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落淚,也是人生中最後一次落淚。
她從來不承認那個人是她的爹,因為他帶給了她太多的罪惡感,也阻斷了她的太多的東西,別的姑娘可以為了喜歡的男人勇敢追逐,可是她卻不能。
她娘死後,天長老和地長老便將她帶回了族長的府邸,那時候的族長,是夜擎蒼的爹爹,在那裡,她和夜擎蒼見了第一面。
夜擎蒼的爹爹是第二十一代族長,而洛天澈的娘親是第二十代族長,要說起來,這還有些淵源的。洛天澈的娘親寧願嫁給那離玄國的皇帝也不願意做這龍族的族長,倒是和她的娘親有幾分類似,所以當聽說的時候,她對第二十代的族長格外有好感。
而夜擎蒼,那時候大她兩歲,總是板著一張小臉,從未看過他笑過。
「來來來,小兔崽子,過來,給你介紹一個小姑娘認識。」天長老最喜歡叫夜擎蒼叫小兔崽子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愛這麼叫,不過估計是跟著族長叫的。
族長叫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也總是愛「小兔崽子」地叫,那時候,她很羨慕,這個人有個幸福的家庭。
只是誰知……幸福不長久,尊者的四大護法殺了他的全家,而從那時候開始,兩位長老再也不似以前那般對他那麼和藹可親慈祥了,格外苛刻,甚至有時候從來都不願意去憐惜疼惜他幾分。
又一次馴龍時,他從高空掉落下來,雖然好在半路掛在了樹枝上,可是身上的傷大大小小青一塊紫一塊,兩個長老都是漠然地說沒事,男子漢大丈夫的,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她那時候雖然小,可是也很心疼。
她偷偷地推開他的房門,手中緊緊握著藥罐,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卻聽到他咆哮了一聲:「滾!」那時候,她也的確是被嚇到了,只是她並不覺得他可怕,反而執著著上前,一把將他按倒。
對方顯然是沒力氣反抗她,只能任憑她扒開了他的衣衫,便看到了觸目驚心的傷痕,「那個……你別傷心,我……我這藥膏不會留疤痕的,從長老那裡偷來的。」她以前永遠都是遠遠地看著他,那一次,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對他說話。
那人愣了愣,隨即不再看她,將目光移向了外面,聲音淡淡的,「我要變強。」
她當時也是鬼使神差地點頭了,說道:「對,變強,我也要變強,我要保護你。」她不知道那時候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只是想要保護他而已。
他的小臉愣怔了一下,隨即嗤之以鼻道:「誰要你一個女人保護啊,真的是!」
當時,他九歲,她七歲。
「紅纓姑娘,要買花燈許願嗎?」一道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思。
紅纓驀地回過神來,看向了這眼前的小丫頭手中拿著的花燈,她有些無奈一笑,「許願嗎?我都不知道有什麼願望要許呢?」是啊,她有什麼願望可以許呢?最多就是希望,那個人能好好的吧?
這龍族裡,沒人不認識她紅纓,走在路上,人們都會恭敬地向她行禮。她算得上在龍族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小丫頭笑了笑說道:「紅纓姑娘,您有任何的心願都寫上去吧,絕對能實現的,很準的哦,如果你有喜歡的人寫上去,一定會飄到你喜歡的人手中的。」
真有那麼神奇嗎?紅纓雖然心裡有些懷疑,可是還是點頭,買了她的花燈。
湖邊很多少男少女都在放花燈,似乎是填滿了他們的青澀歲月的就是這條湖上漂移的花燈。
她小時候放過一次,而且還是飄錯了方向,被夜擎蒼的好友撿到了,好在她沒有署名,否則一定大囧。
夜擎蒼的好友不多,他一直說人生中沒有朋友,要麼兄弟要麼敵人,而女人永遠都是次要的。只是,自從認識莫卿卿後,他的人生中又會多了一種人,那就是愛人。可惜,卻是選擇了放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低頭,寫下了一句話,塞進了花燈中,放入了湖中。
希望,她也可以放手吧,讓這段承載了她十三年的感情,徹底隨水離去。
說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十八了……花凝雪每次叫她姐姐的時候,她就有衝動想剪了那小妮子的舌頭,那小妮子十九了吧,居然把她叫姐姐。
放完花燈,她站起身來,一股酒香飄了過來,前面竟是酒樓。也對,這裡是最繁華的地段,她嘴角一勾,蓮步輕移,向著酒樓而去。
「哎喲,這不是紅纓姑娘嗎?今兒個是吹的什麼風,居然來小店來喝酒了?」店小二趕緊迎了上去,一眼看見了紅纓,眼睛都亮了,大人物來了,給他的小店添光增彩啊!
紅纓點了點頭,「上酒。」她只是簡簡單單地吐出了兩個字,便走到了靠窗的角落去坐下了。
小二一愣,「姑娘,您……您確定上酒?」他們非常清楚,這姑娘酒量實在不行。
但是紅纓卻絲毫不猶豫地點頭,眼眸裡閃過一抹冷光,「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她難道買醉都不行了嗎?
她這麼多年來還沒沾過幾次酒,逢酒必醉,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喝醉後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夜有點深了。
夜擎蒼發現屋子裡少了人,這時候一名小廝從門外匆匆忙忙地闖入,剛巧不巧地撞見了夜擎蒼,他頓時一個急剎車住了腳。
「族……族長……」他弱弱地喚了一聲,心裡暗自叫了一聲糟糕。
夜擎蒼皺眉,「什麼事讓你如此急匆匆?」看起來似乎是出事了。
小廝頓時苦了一張臉,他猶記得三年前紅纓姑娘喝醉的事情,那姑娘一喝醉和平時真是完全不一樣啊,而且還聚眾鬧事,他被那姑娘威脅著不許告訴族長,他只好自己帶上族長府邸裡的人親自過去幫忙,這件事族長不知道是清楚呢還是不清楚呢,總之事後就沒再問過。
現在……怎麼好死不死地撞上了族長了?
「說!」夜擎蒼看著這小廝閃躲的目光,他的語氣變得不善了。
「回……回族長,是紅纓姑娘,在酒樓與人打……打起來了……」他哆哆嗦嗦地說著,牙齒抖得厲害。他還是清楚自家族長的,最討厭那些給他惹麻煩的人了。
夜擎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小廝,再次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你說誰?」他確定不是出現了幻聽?
「紅……紅纓姑娘……」小廝結結巴巴的,看著族長這副神情,心裡大概想到,連族長都驚訝了吧,他們這些下人真的是被嚇到了啊!
「帶路!」夜擎蒼眉一皺,厲聲吩咐。
小廝嚇得趕緊點頭帶路。天知道,族長這是生氣的表現呢還是不是呢?
當夜擎蒼趕到的時候,酒樓外已經圍滿了人,小廝非常體貼地扒開了人群,讓出了一條道來讓夜擎蒼走入。
他一身紫色華服,耀目偉岸的身姿,大家一見是族長,趕緊側身讓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酒樓裡一片狼藉,地上躺滿了男人,五大三粗的,高高瘦瘦的,什麼樣的男人都有,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哀嚎連連。
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被震驚了,因為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做這樣的事情的人竟然是紅纓!
而那個紅衣的女子,此刻還坐在角落裡,一個勁地喝著,雙腳搭在了桌上,動作粗魯不堪不說,連頭髮都凌亂了幾分,和平時完全不同。
最讓人呆愣的是,她喝了幾口酒,忽然看到了走近的小二,猛地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襟,竟是將他蠻力地扯到了面前來,神情竟是魅惑了幾分,「夜擎蒼,你這個沒有情調的男人!呵呵……我也的確……死心眼的。」
她說著還伸手拍了拍這小二的臉蛋,「哼,姑奶奶我早就想這麼做了,拍死你!」
「……」小廝目瞪口呆,不敢上前說話,他家族長就在這裡呢,紅纓就這麼大著膽地說族長的壞話了?
夜擎蒼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和她相處了這麼十三年,他竟然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一面,或許是以前的自己太不夠關心她,也不太在意她,所以竟然不知道……
「族……族族……族長?」小廝還在猶豫中,就見夜擎蒼上前去了。他頓時想到,這族長上去那不是給紅纓姑娘揍嗎?
紅纓拍完了小二,還沒放手,就被人給搶走了手中的小二,「哎?誰搶我的人?還給我!」說著下意識地抓住了本來要被解救下來的小二。
小二哭了,真的哭了,哀怨地看了一眼紅纓,再乞求似的看向夜擎蒼,「族長……救命啊……」
「放手!」紅纓醉眼迷離的,還真的是醉的不輕,竟然當眾對著夜擎蒼喝了起來,「這男人是我的!夜擎蒼是我的!」她霸道不講理,扯著小二的衣衫就快要裂開了。
周圍的人看好戲的有,幸災樂禍的有,甚至看笑話地更多。
夜擎蒼一指點中她握著小二的手臂,她好似被電擊了一般的麻木了一陣放下了手來,小二才得以逃脫,趕緊走遠。
紅纓愣了一下,有些虛浮地站起身來,腳步都有些不穩,一把推開了站在面前的夜擎蒼,幾乎眼睛就沒看他,踉踉蹌蹌地往外走去。
夜擎蒼皺眉,身後的小二卻是顫顫巍巍地叫了起來。
「啊,族長,還沒付賬呢!」
夜擎蒼給了小廝一眼,那眼神很明確,隨即跟了上去。
小廝只好留下來善後,默默地抹了一把額際的冷汗,剛剛好可怕啊……
紛繁五彩的街道上,紅纓跌跌撞撞地走在前,夜擎蒼就一直保持著那麼半步的距離走在她的身後,也不急著上前,只是這麼跟在她的身後看著。
十三年,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或者,他是不是真的愧對了她什麼?
自問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前面的紅纓忽然被什麼絆了一下,他快速地上前去扶住了她。
紅纓現在醉的厲害了,被人扶住了,還非常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謝謝你啊,我……我好像喝醉了,拜託送我回家吧。」
家?回家?夜擎蒼愣了一下,竟是因為那一個字,心裡小小激起了一絲絲漣漪,這女人,把族長的府邸當家嗎?
他知道她的身世,也知道她和自己一樣,從小沒有了爹娘,那時候他很感謝她出現陪伴了他孤單的童年。
「好,送你回家。」他輕輕回答了她,竟是將她打橫抱起,往府邸走去。
紅纓醉了,覺得腳是踩在雲端,漂浮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估計醒來後,她知道這一切,會後悔地想撞牆。
人群裡,幾個姑娘家一齊看向遠方,其中一名白衣的姑娘皺著眉頭說道:「瞧瞧,族長其實喜歡的是紅纓姑娘吧,為什麼娶的卻是那個姓花的女人,姓花的根本配不上。」
「是啊,不如我們幫他們一把吧?」
「如何幫呢?」
***
紅纓的房間在夜擎蒼的隔壁,為了時刻保護族長,所以才選擇了隔壁。
以往,紅纓會等著族長的房間先熄燈後,她才會心滿意足地熄燈,今晚上,夜擎蒼卻是盯著她的房間,就沒亮過,知道她是不在屋子裡。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的事情發生。
房間的門被粗魯地踢開,夜擎蒼這才將懷裡的紅纓放下,她竟是這麼輕,抱在手上讓他心裡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紅纓被放下,眼睛卻微微睜開了幾許,見他要轉身走,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忽然在他準備轉身之際扯住了他的手,竟是抓的格外緊。
夜擎蒼頓住了腳步,沒有急切地抽出自己的手。
「為什麼……別人都可以……而偏偏只有我不可以?」她低聲呢喃著問,不知道是問他,還是問自己。
「可以什麼?」他第一次見到她脆弱的一面,他第一次見到的太多了,關於的她的第一次。
紅纓忽然使足了力氣,藉著他的手,從床上爬了起來,整個人貼上他的胸膛,抬著小臉,湊近他幾分,「你覺得呢?可以什麼?」
湊近的臉,俏麗萬分,因為醉酒的緣故,竟是紅潤地讓人想要咬一口。溫香軟玉,大概就是形容現在這樣吧?她柔軟的身體靠在他的胸膛前,他第一次覺得她是個女人……
「可以什麼?」他問道,目光凝注在她的臉上,今晚上發生了很多讓他大開眼界的事情。
原來,她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隱忍了這麼久?
「可以……為什麼……為什麼其他的女人都可以,唯獨我不可以?」她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襟,「為什麼別人都可以做你的女人,唯獨我不能做你的女人?為什麼?」
這個問題,把他問倒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為什麼其他的女人都可以做自己的女人,唯獨她紅纓不可以呢?
「你醉了。」他輕輕說道,語氣難得的溫柔,想把她安頓在床榻上休息,只是這個女人今晚上格外不聽話。
「呵呵……」紅纓低低地笑了,一把扯過了他的衣襟,臉上是認真萬分的表情,「夜擎蒼,我沒醉,我清醒的明白我在做什麼!」
夜擎蒼紫色的華眸裡,有光在閃,還未等他回答,她忽然踮起腳尖來侵襲了他的唇瓣!
他詫異,甚至還有些奇異的感覺在心頭流竄,一股電流似乎在兩人之間流過,竟是讓他在那麼一刻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