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9、陸金瑤上山醫貴人，貴人見陸寒楓心驚 文 / 寒燈夜火
「等等，等等，什麼叫『我們都不要你了』？」看著小道士那一臉委屈的幾乎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陸金瑤深深覺得自己跟小道士的性別似乎完全反了過來的樣子……
「沒什麼。」小道士鼓起嘴，專注的盯著風箱。
「……小道士，你過年這段時間到底去幹什麼了？」陸金瑤覺得，小道士現在的表現，跟他過年時間去做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小道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沒什麼，就是去見了些無關緊要的人。」
陸金瑤心頭一跳：難道說，小道士見到丟棄他的親生父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難理解小道士為什麼會說這種話了。
想到這裡，她覺得不能給小道士造成誤解，有必要解釋一下，當下道：「雖然我家要搬去縣城，可是不妨礙我來找你玩啊。」
「哼，縣城距離這裡要走一天呢。」小道士撅起嘴，悶悶不樂的樣子。
……確實，路程是遠了一點。
小道士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驚道：「你去了縣城，藥膳要怎麼辦？」
「嗯……這個嘛……」陸金瑤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想了想後道，「反正最近還不走呢，到時候再說。別這樣悶悶不樂了嘛，我會寫信給你的。」
「吃的東西又不能放在信裡。」小道士嘀咕道。
「……你這傢伙，到底是捨不得我還是捨不得吃的啊。」陸金瑤對這個吃貨徹底無語了，之後道，「我去縣城裡要開三家飯館和一家糖水甜點店，你不想來嘗嘗嗎？」
「想！」小道士的情緒看起來終於不是那麼低落了。
吃過午飯，陸金瑤跟小道士上山去，陸寒楓閒著沒事，說出來散散步，也跟著陸金瑤他們一起上山了。
陸金瑤很懷疑，二叔是來搗亂的。
果然，到了觀裡，見了上官風之後，陸寒楓就笑嘻嘻的跑去找清風和明月切磋武藝了。
上官風先跟陸金瑤說了會兒閒話，聽說陸家要搬去縣城，先是高興，隨後也犯愁了藥膳的事情。
自從有了陸金瑤的藥膳之後，純陽觀的香火更加旺盛，都說這藥膳真有用，預定的長隊都排到了年後。這要是陸金瑤搬去了縣城，藥膳的事情就更難辦了。
陸金瑤自己倒是很清楚，藥膳之所以療效好，味道佳，八成都是靈泉淨水的作用。
是不是可以把靈泉淨水留下一部分放在純陽觀呢？
「此事待會兒再議，金瑤啊，今天叫你過來就是為了給一位病人瞧病的。」上官風決定先解決正事。
陸金瑤道：「師叔，您先告訴我，我師父上哪裡去了？說是什麼閉關煉藥，這都過去多久了，年都過完了……」
「師兄年前回了白雲觀煉藥，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著，上官風拿出一個小包袱來，陸金瑤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放著幾本醫書，還有不少諸葛元英自己親自寫的手記。
「……師叔，你哄傻小子玩呢吧？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啊，我還想做全羊宴給師父吃呢。」陸金瑤皺起眉頭嗔怪道。
上官風無奈道：「你師父的這位病人身份特殊，不想被人知道他患病的事情，所以才瞞著你到現在。」
「反正不是皇親就是國戚吧。」陸金瑤有些不滿的說道，「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難不成是花街柳巷去多了，得了不可告人的病嗎？」
上官風一瞪眼：「噤聲！別瞎說。這是軍事機密，跟你想的那些沒關係。真是的，小小年紀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的臉上就顯出幾分無奈來。
陸金瑤因為自己一直被瞞在鼓裡，一時心情不爽才說出了這番話，說完也有些後悔。但是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有她自己被瞞在鼓裡，這滋味可的確不怎麼好受。
她都沒來得及給師父當面拜年，年初一上山的時候上官風只說諸葛元英是在閉關不見人，哪裡知道諸葛元英早就離開山東回到京城去了呢？
看到陸金瑤臉上失落的神情，上官風也有些過意不去的意思，安慰道：「畢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不讓你知道，也是為了保護你。」
「師叔，你這話……」陸金瑤也是一顆七竅玲瓏的心，在腦子裡轉了幾轉，當下低聲道，「師叔，你是說，如果被那些人知道我的存在，他們會對我不利？」
「是不是不利倒是難說，只是你的存在如果被他們知道，起碼你是不能再繼續過平淡的生活了，讓你去為國效力，皇上讓你去哪你就去哪，讓你今天做出什麼藥來不許你明天做，你願意嗎？」
陸金瑤的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我可不願意，誰願意去誰去。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那我今天給這位病人診治，不會有問題吧？」
上官風一擺手：「不會，你放心就是。」
小道士在一旁嘀咕了一句：「昏君，鬧的別人雞犬不寧。」
上官風沖小道士也是一瞪眼，向來尊敬師長的小道士這次卻把頭扭到一邊，高高的揚起下巴，顯出幾分倔強的神色。
「元明子，你這孩子，真是要氣死我。」上官風語氣中充滿了無奈，還有一種隱藏的極深的理解，隨後道，「你去把那位病人請到旁邊的房間裡，去吧。」
小道士答應一聲，一路小跑著去了。
陸金瑤和上官風也移動到了旁邊清淨的耳房之中。
沒多時，小道士在前面帶路，身後跟著一位被婢女攙扶著的貴婦人走進了耳房。
婢女停留在房門外，只有貴婦人自己走進房裡。
陸金瑤抬眼看去，只見這位貴婦人上著一件藕色雲錦寬袖上衣，下著淡紫色的長裙，外罩紫色的大氅，上繡蝶戲牡丹的紋樣，腰繫水粉絲絛，無一不是高超的繡娘製作的上品。頭上只帶著一隻步搖，然而做工精緻渾若天成，絕非尋常物件。
往臉上看去，卻是面如銀盆，唇似玫瑰，目如秋水，眉似遠山。肌凝瑞雪，髻挽烏雲，眉宇間還透著一股書卷的清氣，舉手投足儀態端方，表情溫柔。看年紀，跟雲氏差不多的樣子，雖是保養的極好，臉上卻透出了衰敗的神色。
很顯然，貴婦人現在的容光煥發、年輕的樣子不過是個表象，不知是用了什麼靈物才會有的，卻不是她本來該有的樣子。
「仙長，這就是那位姓陸的小神醫嗎？」貴婦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向陸金瑤，絲毫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來。
似乎是上官風早就跟這位貴婦人打過招呼了。
就在陸金瑤打量貴婦人的同時，貴婦人也在打量著她。
只見面前的小女孩年紀不過六、七歲，七、八歲的樣子，卻是一舉一動都透出跟她年紀不符的穩重成熟，沒來由就讓人心裡有了底。
她的雙目眼珠漆黑，湛湛有神，靈動之中更帶著三分英氣。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直是秀美無倫，只是年紀幼小，身材尚未長成，卻依然掩飾不住容貌的絕麗。嘻嘻笑起來笑，露出兩排晶晶發亮的雪白細牙和漂亮的酒窩。
雖然穿的普普通通，不過是尋常百姓的布衣，頭上卻戴著一枚白玉的簪子，似乎是順著玉的原本形狀雕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竹葉的樣子，錯非顏色的白色而非是青色，真能騙過別人的眼睛以為她帶了一片竹葉在頭上。
這枚簪子，明顯不是尋常百姓家裡能有的東西。
貴婦人看到這簪子的時候，眼中也明顯閃過了吃驚的神色。她見多識廣，什麼樣的首飾沒見過，類似陸金瑤頭上這樣品質的簪子，卻還真沒見過幾枚。
陸金瑤卻是沒注意這個，她剛才盯著人家看，主要是看那貴婦人的病情來著。
上官風也不做介紹，只跟陸金瑤說這貴婦人是從京城來的。在他看來，陸金瑤還是少跟這些達官顯貴扯上關係比較好。
當下貴婦人坐下，陸金瑤裝模作樣的把了下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躊躇再三，陸金瑤才道：「那個，漂亮娘娘，你的病，是當初生產時落下了病根，虧空了身子不說，生產時更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月子裡也一直提心吊膽，所以身體沒養好。再加上心情常年鬱結，飲食上也不均衡，導致了身體器官出現各種問題……」
貴婦人驚道：「你說的一點兒也不假，我瞧過許多大夫，他們誰也說不出這麼細緻，而且吃什麼藥也不見效……」
「漂亮娘娘，是藥三分毒，這要是天天吃藥，沒病也要吃出毛病來了。」陸金瑤搖搖頭，「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能不吃最好不吃。」
貴婦人見她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的不假，越是用湯藥調養，我這身子骨反而越弱了些。」
「嗯……要我說，還是以食療為主，還要加上美容養顏，最重要的是心情要保持良好舒暢，天天鬱結著，藥也不會起作用的。」陸金瑤認真道，「我先去寫個方子，把體內積累的毒素清理一下。」
她跳下椅子，跑到了旁邊的書桌前，跳到椅子上去寫方子。
貴婦人見她蹦蹦跳跳的很是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金瑤在心裡跟晏衣又研究了一下這個藥方要怎麼開，要用些什麼藥，斟酌再三，才寫好了方子，拿給上官風看。
「師叔，你可看好了，這裡面的藥都是沒問題的。」
上官風對醫術也略知一二，不然也不能在純陽觀提供藥膳。看後他點頭道：「貧道倒是看著沒什麼問題，不過貧道對醫術並不精通，待我把這藥方拿去給副觀主看看。」
話是這麼說，肯定不能上官風自己親自去，就得是小道士去。
於是小道士拿著藥方去找副觀主，現在的副觀主是上官風信得過的人，沒多久小道士又跑回來，證明藥方開的相當精妙。
陸金瑤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這個貴婦人看起來來頭不小，萬一出了點兒什麼問題，她可擔不起責任。
當下陸金瑤笑道：「我這就下山去製藥，把該用的東西準備好之後再上山來，在純陽觀住上幾天，烹調藥膳。」
上官風點頭贊成，就讓小道士把陸寒楓找回來，好讓他擔負起護送陸金瑤的職責。
陸寒楓過來之後，還顯得有些不樂意的樣子。
「師叔，我這好幾天都沒跟人比劃了，手癢得很，您還偏偏抓著我幹活。」
上官風一瞪眼：「這是你侄女，你是她二叔，你不管誰管。」
「我侄女還是您師侄呢，您也不能不管吧。」陸寒楓狡猾的把話題又踢回給了上官風。
「去去去，就你話多。」上官風好像趕鴨子一樣把陸寒楓趕出去，叮囑道，「金瑤要在山上住幾天，你回去之後別忘了跟家裡人說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
陸寒楓跟陸金瑤下山去取東西、製藥，那貴婦人卻是在陸寒楓出現之後就一直不露痕跡的盯著他看，越看越是驚訝。
待陸金瑤和陸寒楓離開之後，貴婦人才緩緩問道：「老神仙，方纔那後生是您什麼人啊？」
「那是我一個不成器的師侄。」上官風隨意道。
「原來如此……可我怎麼瞅著他像是一位故人的樣子……」貴婦人低聲自語，越是回想，就越是確定自己的猜測。
「老王妃，您且先回去歇著，等金瑤制好藥，貧道差人給您送過去。」上官風道。
「有勞老神仙了。」貴婦人矜持的點了點頭，起身在婢女的攙扶下離去。
書中代言，這位被上官風稱為「老王妃」的貴婦人乃是天啟王朝成王爺的原配夫人。
成王跟這位王妃感情深厚，府裡沒有小妾和通房，一心一意的對待王妃，不知羨慕死了多少貴婦。
成王妃走在回客房的路上，越想越是篤定自己沒有看錯。
「我絕對沒看錯，但是……莫非……」
「王妃，您在說什麼啊？」成王妃的貼身婢女大環笑著道。
「大環，方纔那後生你可看見了？」
「自然是看見了的，沒想到窮山僻壤裡也能有這麼俊俏的人物，要是放在京城裡，能把那些少爺、公子的風頭全都蓋過去。」沒人不愛看帥哥，大環的年紀並不大，對帥哥自然會多看兩眼。
成王妃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啊……」
「王妃可是對那後生感興趣？」大環有些奇怪，王妃怎麼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鄉下小子感興趣。
「我怎麼看，怎麼想，都覺得他像是王爺的一位故人。」成王妃輕輕搖頭，卻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荒謬，「可是，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王妃，您說的到底是哪位故人啊？」大環是成王妃身邊得臉的丫鬟，對成王妃忠心耿耿，更是守口如瓶，有時候成王妃還會專門跟她聊些事情。
「大環，你是王府的家生子，打小在京城長大。你可聽說過一位鄂國公，姓陸名叫陸耀嗎？」
大環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您說的是那位曾經大破黑木寨，驅逐了南方海盜，把倭寇打得多年不敢來侵犯，還曾在北方草原多次大敗金帳汗國的『軍神』陸大將軍吧！」
「不錯。」成王妃點點頭，道，「當年王爺跟他交情莫逆，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比親兄弟還要親了。」
「可是奴婢聽說，他在北方草原陣亡之後，他的夫人當晚就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京城，從此不知所蹤……」大環露出了幾分不解的神情。
成王妃搖搖頭，道：「我那老姐姐是將門之後，性子烈，對陸將軍的死無法釋懷，連皇上的面子也不給，當時在京城還掀起了軒然大波。」
「聽您的意思，莫非陸將軍的死另有隱情？」大環奇道。
「這也不是什麼隱情，只是這些年沒有人提罷了。當年皇上御駕親征，陸將軍伴駕左右，作為開路先鋒。只是戰場上刀槍無眼，詭計層出不窮。那一回，皇上所在的中軍陷入了敵人的包圍，陸將軍率軍回援，為了救出皇上，陸將軍這一隊人馬都做了誘餌。最後皇上成功逃離包圍，陸將軍這一隊人馬卻深入草原失去了下落。等到再得知陸將軍的消息時，看到的只是他的屍體了。」
成王妃回憶起往事，感慨萬千。
「結果這次北伐我朝不僅大敗而歸，還失去了敵人最為恐懼的『軍神』。皇上親自為陸將軍守靈，自責不已。之後追封陸將軍為鄂國公，由長子繼承爵位，次子封侯，封陸將軍的夫人為『護國夫人』，領一品的俸祿，御賜免死金牌三道，賜下的金銀財寶更是不計其數。」
「然而我那老姐姐卻寒了心，她家中本有八個兄長，卻同樣在先皇的御駕親征中為國捐軀命喪疆場。再多的賞賜也不能讓陸將軍起死回生，一氣之下，她帶著兩個兒子離開京城，國公府邸中的金銀絲毫未動。」
「這樣的舉動本該是駁了皇上的面子，然而皇上心中有愧，降下聖旨，國公府不許任何人進入，保持原樣，國公府該領的俸祿一分不許少，定期送入國公府保存，逢年過節更是會賜下無數的賞賜，不知讓多少人眼紅。」
「有想要進入國公府盜竊的賊人，當場就被擒住押入天牢。後來，皇上還專門請了一位靈皇在國公府看守，又在國公府佈置下大陣和天羅地網，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大環還是第一次聽到當年事情的全貌，不由得驚訝的長大了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那，王妃，您方才說那位公子像是王爺的故人，莫非就是『軍神』陸將軍……」大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驚道，「對了，那位公子，他也姓陸呢！」
成王妃只顧著注意陸寒楓的容貌，當時上官風又沒連名帶姓的叫他，是以一時沒注意這一點。
現在經大環一提醒，這才恍然大悟：可不是麼，陸金瑤姓陸，陸寒楓是她叔叔，那肯定也是姓陸啊！
「沒錯沒錯。」成王妃又驚又喜，一下子抓住了大環的手，「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的確是這樣子。小神醫姓陸，那她的叔叔肯定也姓陸才對！他的容貌，那鼻子那眼，簡直跟陸將軍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一定是陸將軍的後人。王爺曾經多方查訪都找不到線索，哪知道今天居然被我碰到，真是神佛保佑……」
大環見成王妃這麼激動，急忙勸道：「王妃，雖然是這樣，但話又說回來，這世界上容貌相似的人多得是，姓陸的也不止一家，還不能完全就確定方纔的公子就是陸將軍的後人啊。」
成王妃被她這麼一勸，也冷靜了一些，當下道：「不錯，不能因為這個就確定他就是陸將軍的後人，還得多方查訪一下。大環，你明天下山去村子裡問問這陸家是個什麼來歷。」
「是，包在奴婢身上。可是他們住在哪個村子裡呢？」大環問道。
成王妃微微一笑：「等小神醫來了，問問她不就行了。還可以從她那裡知道些陸家的事情。」
「還是王妃想的周到。」
一主一僕慢慢的回到了客房。
再說陸金瑤，她被陸寒楓背在背上，陸寒楓施展開輕功，那真是彷彿飛一般，眨眼之間就到了家門口。
糯米晃著尾巴出門來迎接她。
陸金瑤抱起糯米，逕直去了藥房，把裡面的東西該帶的都帶好了，又去跟家裡人打了聲招呼說是上山住幾天。
之前她也上山住過幾次，陸家人都習以為常，叮囑她小心注意，不要惹麻煩，之後又讓陸寒楓送她上山。
這一來一回，加上之前看病診斷的時間，等再回到純陽觀，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陸寒楓嫌棄觀裡的準備飯菜不好吃，果斷下山回家吃去了。
純陽觀的道士們都是「過午不食」的，不過會給住在觀裡的客人提供素齋素飯。
陸金瑤每回來都吃素齋，這些素齋做的比肉都好吃，算是上官風給她開的小灶。陸寒楓不知道這一點，也是他沒口福。
吃過飯後，陸金瑤回到房間裡開始製藥。
「姐姐，姐姐，空間裡出現了新的東西，好奇怪呢。」雙生精靈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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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我算是知道什麼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了，昨天早上電腦壞了拿去修，結果廣佛通又沒磁了不能用，人家跟我說只能拿回佛山去修……欲哭無淚了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