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求救 文 / 寒燈夜火
陸金瑤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墨姝紅。愛玩愛看就來網……
雖然怎麼看墨姝紅都是皇族的人，可陸金瑤萬萬沒想到下了早朝之後墨姝紅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跟墨姝紅關係一直很好，雖然這幾年也只見了幾次，但很喜歡墨姝紅的性格。
有魄力，不做作，不矯情，有遠見，而且渾身上下透著無比的自信和符合身份卻又不會讓人討厭的驕傲。
如果墨姝紅年紀再大一點，在陸金瑤前世妥妥就是個御姐，女強人。
「姝紅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陸金瑤被墨姝紅拉著往外走。
陸金瑤也不認識皇宮的道路，不知道這是去向哪裡，只能跟著墨姝紅走。
「還能去哪，去我宮裡啊。」墨姝紅笑道。
「……姝紅姐姐，你是公主啊？」陸金瑤終於反應了過來。
「算是吧。」墨姝紅卻給了一個怪怪的回答，隨後笑道，「待會兒再細說。咱們好久沒見了，要好好說一說話呢。」
於是陸金瑤就一路被墨姝紅拉著到了後宮，一路上倒也遇見了幾個妃嬪，墨姝紅一概視她們為空氣。有一臉諂媚想湊上來套近乎的，連墨姝紅的邊兒都沒挨上，直接被無視了。
陸金瑤也注意到，有幾個妃嬪的穿戴品級都不低，看向墨姝紅的眼神都透著嫉妒、蔑視還有忌憚。
……墨姝紅在宮裡到底是什麼身份？
陸金瑤正不得其解，轉過一個彎之後眼前卻出現了一座宮殿。
她對建築的瞭解不多，今天早上繃著精神上早朝，也沒有仔細注意過周圍的建築，此刻精神放鬆下來，終於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果真是樓閣高下，軒窗掩映，幽房曲室，玉欄朱楯，互相連屬，迴環四合，牖戶自通，千門萬戶，金碧相輝，照耀人耳目。金虯伏於棟下，玉獸蹲於戶傍；壁砌生光，瑣窗曜日，工巧之極，自古未之有比也。使真仙遊其中，亦當自迷也……」
陸金瑤喃喃說出了前世在書中看過的句子，當時以為是誇張手法，如今真正見到，才知道這段話有多麼傳神。
墨姝紅卻是大驚，回味了一遍這段話，無比敬佩的看向陸金瑤，道：「小瑤兒，想不到你的文采竟高到這種地步，錯非你是個女兒家，便是去參加科舉都能拿個狀元的。這段話要是給那些自詡文采風流的世家文官們聽到，估計都要羞愧的去跳河了。」
陸金瑤訕笑。這哪裡是她寫的，不過是前世讀的書多，順嘴就說出來了罷了。
幸好她自從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大詩人李白之後就去好好研究了一下歷史，以後作詩寫文章什麼的倒是不用擔心沒東西寫了。
方纔那段話本是出自明代馮夢龍的《隋煬帝逸游召譴》，可陸金瑤發現在這個世界裡，「不務正業」的可不止李白一個，就這馮夢龍，居然在前朝當了一個什麼什麼將軍，自然沒心情去舞文弄墨了。
於是就便宜了陸金瑤這個穿越者。
因此對於墨姝紅的驚歎和稱讚，陸金瑤也實在不好意思說什麼。
兩個人進入宮殿中，裡面的裝飾擺設無比豪華，更是超乎了陸金瑤的想像。
不過這宮殿之中還有不少舶來品，想來是那些黑市商人送給墨姝紅的。
宮女端上茶水、點心，侍立兩旁。
「我這宮裡的東西比不得你店裡的好吃，不過也還湊合，你上早朝沒吃飯，快多吃點兒。」墨姝紅把點心推到陸金瑤面前。
陸金瑤瞧著那點心做得極為精緻，拿起一塊來送到嘴邊，咬了一小口，覺得滿口生香，三下五除二吃完，隨後笑道：「姝紅姐姐，你別說，我還真是餓了。這個點心很好吃啊，不愧是宮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墨姝紅倒是不怎麼在意，道：「說實話，天天就是那幾樣，再高明的手藝也要吃膩了，還是你那裡好，隔三差五的就推出新菜式。京城那幾家店我這幾天可是吃了個遍，都不願意回來了。」
陸金瑤也笑了：「回頭我給你張幾家店通用的特製貴賓卡，每次去都是半價。」
「這怎麼使得，我吃得多，你不得賠本了。」墨姝紅急忙拒絕。
「咱倆誰跟誰啊，下次我給你帶來。」陸金瑤說完，又想起剛才的事情來，於是問道，「姝紅姐姐，你貴為公主，金枝玉葉的，怎麼要去做那樣危險的事情？」
皇帝也真是黑心……這半截話陸金瑤到嘴邊又嚥回去，只在心裡腹誹。
墨姝紅修長的手指在茶杯的邊緣畫著圈，終於笑了起來：「沒辦法，似我這樣在宮裡無依無靠的，自然要想方設法站穩腳跟往上爬才行了。」
「哦？」陸金瑤沒想到她說出的是這麼一番話來。
墨姝紅笑道：「當今聖上是我親叔父，我父王為國捐軀之後，母妃傷心過度而亡。當時我還很小，無人照顧我，聖上就派人把我接到皇宮來，封我為公主，所以……我這公主看似風光，可宮裡那些女人哪個沒在私底下說過我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這人一死了啊，就什麼都沒了，甭管他生前多麼風光，死了之後不會再有人把他放在眼裡。
我小時候沒少在宮裡被欺負，雖然我跟那些妃嬪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可她們就是瞅著我不順眼。有幾次我都差點兒喪命。要我說，她們就是一群變態。後來我長大了些，才知道這背後還有這些妃嬪家族的指使，因為我父王生前跟那些家族之間有不少矛盾……皇家齷齪事極多，尤以這後宮為最。
所以我努力學習武功，天幸我天生靈根被師父選中，在山上度過十幾年，才免遭毒手。等我下山之後，聖上正好要設立黑市，卻又沒有可以放心的人選，所以我毛遂自薦，成了聖上在位時的第一位女官，負責起了黑市的生意……不過小瑤兒，你當上女官的年齡可比我當初小多了，也難怪所有人都注意你。」
陸金瑤沒想到墨姝紅還有著這樣的過去，她差不多算是孤兒，卻努力活的這般耀眼，不得不讓人敬佩。
眼珠轉了轉，陸金瑤笑道：「我也沒想到自己為了保護生意的行為居然能當上女官，這麼說起來，我可實在是比姝紅姐姐你差遠了……我說姝紅姐姐，你接下來有沒有事情？」
「沒有啊。」
「那咱們出去玩吧，我聽說京城許多小巷子裡有很多地道的風味小吃呢。等玩累了，咱們可以去甜品店吃點東西，烤肉店也行。」
墨姝紅立刻眉開眼笑：「好啊，我這裡有便裝，咱們換了就走。」
「……你不用去跟皇后請示嗎？」陸金瑤有些奇怪的問道。
後宮的人想要外出，都應該跟掌管六宮的皇后請示才對……陸金瑤是這麼認為的。
墨姝紅翻個白眼，完全沒有公主的端莊，冷笑一聲道：「沒那個必要。本宮想去那裡，還用不著她來管。」
說完之後她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詭笑了一下，道：「說實話，我覺得那老女人巴不得見不到我呢。因為她不想吃苦頭。」
後宮的關係複雜而且危險，陸金瑤對這件事是很清楚的。不過聽墨姝紅的意思，她似乎就曾經對皇后干了點什麼事，而且她很討厭皇后的樣子。
轉念又一想，陸金瑤突然想起來，墨姝紅掌管黑市，又是天生靈根，的確有說這種話的底氣呢。
兩個人當下換了便裝，坐著輕便的小馬車出了宮。陸金瑤請墨姝紅找人幫家裡遞個口信，讓家人別擔心她為什麼下了早朝沒有回去，順便把官服什麼的都送回去。
這些辦完之後，兩個人讓車伕把馬車停到陸氏烤肉店的後院，她們兩個人順著大街開始遊玩。
女孩子逛街嘛，無非就是衣服、首飾、胭脂水粉什麼的，不過陸金瑤和墨姝紅還要加上吃這個字。
兩個人就一路閒逛，陸金瑤尤其對路邊的小攤感興趣。雖然賣的東西都不值錢，但有很多精緻的小玩意兒。
這也是陸金瑤尋找幫工的一種方法。
不知不覺過去了一上午，陸金瑤對京城的地理位置還不是特別熟悉，所以有些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姝紅姐姐，這條街上怎麼這麼冷清啊？都沒什麼人的樣子？他們不做生意嗎？」
「我的小瑤兒啊，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地兒，八大胡同。」墨姝紅差點兒笑死。
「……」陸金瑤一臉的尷尬。
她只知道烤肉店在八大胡同對面的街上，對八大胡同什麼的可是完全不瞭解，結果鬧了笑話。
「不過，說起來，這八大胡同最出名的花魁倒也很不錯，你要有興趣，咱們去看看。」
「……姝紅姐姐，你……」陸金瑤實在沒話說了：兩個女孩子明目張膽的進青樓，尤其自己的身份敏感，要是給人看見了，回頭參她一本，夠她喝一壺的。
「算了，不逗你了。我可是餓了，你的烤肉店就在這附近來著吧？」墨姝紅瞧出陸金瑤面薄，不再逗她。
閒言少敘，用過午飯，兩個人坐著喝茶、閒聊。
談著談著，陸金瑤道：「說起來，自打我來了京城，還沒去瞧看過師父他老人家。我這徒弟當的，真是不孝。」
墨姝紅道：「你事情多，也是沒辦法的，正好今天也沒什麼事，我也很久沒去過香山，我跟你一塊兒去。」
陸金瑤苦笑一聲：「姝紅姐姐，這京城裡是不是沒人不知道我是師父的徒弟了？」
「那當然了。要不是這樣，那些討厭的傢伙怎麼會一直盯著你不放呢？」
陸金瑤也只能苦笑道：「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依我看啊，我的麻煩還在後面呢。」
她去烤肉店後廚準備了些吃食，放在食盒裡作為禮物帶上。兩個人這便起身前往白雲觀。
白雲觀位於香山的半山腰，跟在山溝溝裡的純陽觀不同，不僅頗負盛名，而且香客眾多。
香山又叫靜宜園，地勢崛峻，峰巒疊翠，泉沛林茂，古樹蔥蘢。最著名的莫過於香山紅葉勝景，深秋時節，漫山紅葉，燦爛奪目，是王朝著名的四大賞楓勝地之一。
要陸金瑤說，當初給白雲觀選址的人簡直是個天才。這紅於二月花的霜葉漫山遍野，該是多麼美麗的場景。
一路來到白雲觀，就見山門前神路的前端有一四柱七樓木結構牌坊，是欞星門，正樓前後有額，前書「洞天勝境」，後書「瓊林閬苑」。
單簷琉璃瓦歇山頂，漢白玉雕花拱券石門，簷下額書「敕建白雲觀」，門前有石獅、華表等物。
欞星門外有磚砌照壁，壁心嵌「萬古長春」字樣的琉璃雕磚。
一進山門，首先就是靈官殿，內奉王靈官像。靈官殿後東西兩側有鐘鼓樓，為方形二層建築，東為鼓樓，西為鐘樓，與其他寺觀佈置相反，倒是一件怪事。
往後一間為玉皇殿，坐落於高大的「凸」字形台基之上，殿內供玉皇大帝神像。
玉皇殿後是七真殿，為觀內道士宗教活動的主要場所。殿面闊三間，勾連搭建築，前出月台。
再往後有三清閣和四御殿，上下兩層，上為三清閣，下為四御殿。三清閣供奉道教最高尊神玉清原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四御殿供天神界的四位大帝像。
閣兩側有轉角翼樓相通，東為藏經樓，西樓為望月樓。
三清閣後為雲集園，是白雲觀的後院，也是觀最北端的建築。園中以戒台、雲集山房為主體建築，另外尚有雲華仙館、友鶴亭、妙香亭、退居樓等建築點綴園中。雲集山房面闊三間，周以圍廊；戒台位於其南，北向，為傳經之所，其兩側有遊廊迂迴，後有假山橫亙。整個後院佈局精巧、景色幽美。
陸金瑤一邊走一邊聽墨姝紅給她做介紹，墨姝紅口才不錯，讓陸金瑤覺得自己身邊陪著一個高級導遊，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只有一件事，諸葛元英不是誰想見都能見的。陸金瑤報通名姓，說自己是諸葛元英的徒弟，那小道童也不讓她去後面找諸葛元英，而是要她等著，可以先四處看看，如果諸葛元英見她，再派人來找她。
陸金瑤對此只能無奈搖頭，然後跟墨姝紅到處去遊玩了。
不過白雲觀又大，景致又好，陸金瑤倒是玩的挺愉快的，等那小道童來找她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樂意呢。
小道童陪著笑臉道：「原來是師叔祖，恕小道方才無禮，您快往裡面請，老祖宗等著見您呢。」
陸金瑤才沒有那麼小心眼，知道小道童也是職責所在，還拿出包裝漂亮的糖果來給他吃。
看到小道童開心的像是過年一樣的表情，陸金瑤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想起當年也有一個漂亮的小道士每次吃到好吃的東西就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可惜，物是人非，他現在究竟如何了，陸金瑤一概不知。也因著傷心失望，不願意去知道。
小道童在前面帶路，陸金瑤和墨姝紅在後面跟著，隔著老遠，陸金瑤一眼就看見師父諸葛元英。
諸葛元英的容貌基本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精神奕奕，老當益壯，而且還顯得年輕了不少。
可見這養生保健是件好事。
陸金瑤多年未見到師父，急忙上前幾步，跪倒磕頭：「不孝徒兒給師父磕頭。」
諸葛元英急忙笑著把她扶起來，上下打量。對這個小徒弟，他可很是驕傲。
別看陸金瑤這幾年都忙著商事，她的醫術也沒落下，反而更精進了，推出了不少新藥。
不過這些新藥多數是專門開發的軍用藥品，所以市面上沒有流通。
但每次做出一種新藥，陸金瑤都必然要寫信給諸葛元英讓他過目、鑒定。
所以諸葛元英對陸金瑤的醫術成果也十分瞭解。
「師父，幾年沒見，您身體怎麼樣？我可是瞅著您更年輕了啊。」陸金瑤笑著把食盒遞過去，「這次來的匆忙，沒帶什麼東西，就帶了些吃的，您嘗嘗。」
諸葛元英笑道：「這幾年沒吃你做的飯，貧道還真是想念得緊。」
「師父想吃我做的，那沒問題。不過這些是我從店裡拿的，您先嘗嘗吧，店裡的廚子都是我教出來的，沒差。」陸金瑤說著，把食盒的蓋子打開，美味的香氣立刻就飄了出來。
說實話，要是陸金瑤帶著什麼貴重禮品上門，那就顯得關係遠了。反而是這些小東西顯得關係近。
諸葛元英也是愛吃的人，陸金瑤這份禮物更得他的歡心。
「走走走，進去再說。」
進了屋中，陸金瑤把食盒打開，東西擺上。
諸葛元英對墨姝紅道：「公主大駕光臨，貧道有失遠迎了。」
「老神仙，我跟小瑤兒關係莫逆，不用這些個虛禮。倒是我來的匆忙，沒帶什麼東西，希望老神仙不要見怪才是。」
陸金瑤在一旁聽著，心道，這古人就是麻煩，繁文縟節太多了，真是浪費口水。
諸葛元英正要拿筷子嘗嘗美味，門外就匆匆進來一個人，一臉的疲勞和哀傷，逕直就跪下了：「老神仙，求您救救菁菁！」
這還能吃得下麼，陸金瑤定睛細看，來人她還認識。
想當初在純陽觀，有個貴婦人來瞧病，是陸金瑤給瞧看的。
看完之後陸金瑤和小道士在後院烤肉，吃到一半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妻，男的自稱墨陽，沒想到如今在這裡見到。
「世子快請起，有什麼話慢慢說。」諸葛元英急忙放下筷子。
其實一般想要見諸葛元英讓他看病，都得預約排隊。可瞅著眼前的架勢，這墨陽估計是直接闖進來的。
果然，兩個氣喘吁吁的小道童跟在後面跑了過來：「世子，世子您不能這樣……」
「行了，你們下去休息吧。」諸葛元英讓兩個小道童下去休息，把墨陽給扶了起來。
看墨陽的樣子，不知幾天幾夜沒合眼，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陸金瑤急忙拿了一杯水遞給諸葛元英。
諸葛元英把水遞給墨陽，墨陽顧不得喝水，滿臉急切的抓住諸葛元英的袖子，卻因為太著急而不知道說什麼。
墨姝紅站起身，把水遞給墨陽，道：「三哥，你先喝了水再說。」
墨陽這才喝了水，順了順氣，急切道：「老神仙，菁菁快不行了，太醫說她中的是奇毒，最多只能再撐三個時辰。她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孩子，求您救救她！」
陸金瑤聞言挑起眉毛：一個孕婦中了毒，什麼人下這樣的毒手？
她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出言問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墨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覺得陸金瑤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卻還是答道：「是男孩。」
陸金瑤低下頭不語。
諸葛元英道：「瑤兒，你是不是想到什麼？」
「師父，其實我也說不準，說不定只是我想多了。不管怎麼說，救人如救火，她這可是一屍兩命。咱們不能坐視不理。」
「我這徒弟沒白教啊……」諸葛元英一臉欣慰，隨後對門外吩咐道，「取我的藥箱來，去成王府。」
「師父，成王府跟這裡有多遠的距離？」
「一個時辰。」墨姝紅皺眉道。
「來人，備馬！」諸葛元英又吩咐了一句，隨後補充道，「靈馬！」
「師父，我也去。」陸金瑤道。
墨姝紅也道：「三嫂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得去看看她。」
墨陽只要諸葛元英出面其他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他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沒有餘力去思考別的事情。
陸金瑤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疲勞到了極致，沒準再著急下去真就猝死了，便拿了一顆藥丸遞給他，道：「你先把這個吃了吧，別一會兒我師父把人救活了，我們還得費工夫再救你。」
墨陽接過藥丸，默默的用開水服下。
等一切收拾齊畢，四人起身趕往成王府。一路上策馬如飛，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趕到成王府。
等到了成王府，奔內宅一看，諸葛元英頓時又驚又怒：「這樣歹毒的毒藥，究竟是誰下的，就不怕遭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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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明天的更新可以恢復正常時間了
（昨天晚上玩嗨了……so……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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