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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肩負重任 文 / 子玉119

    江子陽雖然有點擔心香靈她們會出意外,可是有墨鴉和白鳳一起去尋找了,他也稍稍的放心了些許。所以他與張仲年在茅屋裡等著羅貫榮的時候,也不算太過焦急,否則,他必定會坐立難安了吧。

    張仲年不禁想趁著羅貫榮還沒來的空檔,對江子陽說一番心裡話。

    「小少爺,老奴追隨老莊主幾十年,可以說是見證了江家的興起與衰落。」張仲年甚為感慨地說道:「江家自你曾祖父那一代開始就已經是三代單傳了,而且一直下來的這些祖輩又是一輩要比一輩晚成婚,尤其是到了天明少爺這代就更甚,所以江家的人口愈見凋零,以致今日的沒落。唉!」

    江子陽被張仲年的這一聲長歎弄得心情越發的壓抑起來,他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來,心裡就像壓著一塊無形的巨石一樣,總覺得心頭莫名的沉重。

    「張老伯為江家所費煞的苦心,子陽很是明白,我一定會把你當最親的長輩來孝敬。」江子陽極為沉穩地說道:「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我也就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他對這一切早就已經有了最了壞的打算。

    「老莊主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你能夠手刃仇人的。」張仲年對此無比堅定的說道,「你是江家唯一一個能夠傳承的人了。」他也只是對這件事上心了,至於其它,他卻並未曾期盼過。

    其實在張仲年這些年來就是為了等待江天明的出現,只是他一直未能如願,而讓他意外的卻是等來了江子陽。不管如何,他已經盼來了一個江家的人,而今又得知了兇手的身份來歷,接著他只要相助於江子陽手刃仇人便可。他的心願也了了。

    在張仲年的心裡,根本就不敢奢求江子陽能把他當親人一樣孝敬,他們張家祖上五代在江家當著下人。雖然江家的人也未曾把他們當下人看待,可是在他們的思想裡已經把自己定格在了下人的位置上。這是不可改變的事。

    「只是,我身為江家的傳承之人卻不懂自家的絕學……」江子陽一想到自己與梅寒香的實力相差得如此懸殊,心裡就很是難受,因為這樣他根本就不可能殺得了她,「實在讓人感到慚愧難當。」

    張仲年也看出了他心裡的難受,於是說道:「小少爺放心,我估計羅貫榮此次邀約就是為了這件事。」

    江子陽一聽,心裡恍然大悟的一陣歡愉。喜道:「你是說……他要教我『仙鶴神功』?」這是他所沒有想到的,畢竟他根本就不曾想過會有人來教他最想要見識的武功絕學。

    「其實老朽在『仙鶴莊』多年,雖然也略懂些皮毛,卻並不是精髓所在。」張仲年點頭認同的說道:「事到如今,你要想學到上乘的神功修為,也只有從羅貫榮身上習得了,畢竟會這門武藝的人也就只有活著的那三師兄妹了。」

    他們都知道,想從童金憲或者梅寒香身上習得「仙鶴神功」是絕無可能的,而羅貫榮雖然與童金憲還有些關聯,卻還不至於與他同道。所以唯一能夠教江子陽此種神功的人,也只有羅貫榮一人了。

    「三師伯的良苦用心也實在讓我感動。」江子陽直到這時似乎在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事一樣,不由得感歎道:「他這些年來一直都不曾與那『天魔教』作對。為的就是要保存著這一神功的傳承,而不至於完全落在梅寒香的手裡。」

    張仲年聽了他的話,心裡倒是有幾分認同,而且也因此把這些年來一直對羅貫榮不肯相見的怨懟也完全放下了。

    「唉!也許真的是這樣吧。」張仲年不由得從心裡感激上蒼,沒有把羅貫榮也歸列給梅寒香來當手下驅使,否則,江子陽絕不可能再有機會學到上乘的神功心法。

    「三師伯這些年來一定也不好過。」江子陽能想像得到,羅貫榮一邊要躲避梅寒香的搜捕,另一邊又要與童金憲周旋著。更讓人頭痛的事是張仲年的糾纏。

    估計羅貫榮當時也一定是非常的不好過吧,因為那是一個讓他有愧疚感的人。而且他的出現也只是為了能夠更好地追查此案罷了。

    而他的不肯相見,也只是因為他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讓他知道的。畢竟這樣對他和他都是沒有好處的,除非在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能夠讓他看到希望的人,只有這樣他才敢做最後一搏,否則他絕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是啊!」張仲年不禁為自己的過錯而慚愧道:「沒想到我這些年來對他的糾纏,竟然會差點讓他身陷險境之中,我實在無顏面對他呀。」

    「張老伯也不必太過於糾結這些對與錯的是非定論了,畢竟你當時也是為了著急尋找真兇,這不能怪你。」江子陽好言安撫了張仲年一番後,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說道:「這個時候三師伯應該也快來了吧,他若真的是為了傳武而來的話,我們也好有所準備了,若不是,我們就得再和他好好的相談一番才行。」

    在這種時候沒有哪一個人敢完全相信一個人,更何況,羅貫榮還與童金憲有所往來,這不是江子陽想要對他起的提防之心,而是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根本就輸不起。

    果然沒過一會兒,羅貫榮便從林間小路上信步而來,一直走進小院子裡面才停住了腳步。

    「張叔,子陽,我來了。」羅貫榮對屋裡叫了一聲之後,說道:「山下的路不好找,所以晚了片刻,希望沒有讓你們等久了。」他從門口處就可以看到張仲年和江子陽在屋裡,他們就這樣面對面地坐著說話。

    這時他們聽到了羅貫榮的聲音,就都站了起來,並且往門外迎了出來。

    「三師伯。」江子陽恭敬地向他拱手作揖,很是謙辭地說道:「子陽也是剛到不久而已,不算久等,所以師伯你也不算晚來。」

    「如此就好。」羅貫榮聽罷倒是鬆了一口氣。他就是擔心自己的晚到而令到他們胡亂猜測,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太好了。

    「屋裡坐吧。」張仲年單手相請,說道:「你對這裡的山路不熟悉。要找到這裡並不容易,晚來片刻這不足為奇。尤其是在夜裡就更加不好找了。」

    羅貫榮頷首一笑並不說話,要知道,他可是從小在這一帶長大的,雖然他也是在拜師之後才會來到這個「仙鶴山」來居住,而這一帶的地形地貌,他還是印象不淺的。

    然而,在這二十年中曾經有那麼長的一段時間是疲於奔命的奔波,讓他根本無從顧及。再加上這些年來的深居簡出。讓他對這外面的一切都有所陌生了。

    三人這才進到屋中坐了下來。

    「不知道三師伯此次邀約所為何事?」江子陽單刀直入地問道。

    雖然張仲年和江子陽對羅貫榮的來意都是有所猜測的,然而他們卻還是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子陽是江家唯一的嫡子嫡孫,所以我不想讓你對你家族的傳世絕學而一無所知。」其實羅貫榮也能猜到他們已經明白他的來意了,「此次相約於此,只是為了把我所會的傳授於你,以示對師尊的孝義所在。」

    江子陽聽罷,不由得與張仲年對視了一眼,看來他們猜測的不錯,他果然是為傳學而來。

    「嗯!好!很好!如此最好不過了。」張仲年不由得對此大為讚賞地說道:「此舉也就不辜負你師尊對你的一番栽培了。」他不禁感歎道:「老莊主在天有靈了。」

    江子陽和羅貫榮在聽到了張仲年的這一番感慨萬端之後,都不由得覺得眼眶微潤起來。

    「我辜負了師尊的。今日就要加倍地補償回來。」羅貫榮不禁哽咽地說道:「否則,到我死了的那一天也都無顏去面對『仙鶴莊』裡的任何一個同門。」

    「師伯的用心良苦,子陽的心裡是明白的。」江子陽也不想羅貫榮再繼續背著那一個無形的包袱了。於是他就開解地說道:「也請師伯能夠相助於我,終有一日,你我會將那梅寒香碎屍萬段銼骨揚灰的。」

    羅貫榮聽罷看著他不語,雖然如此,他還是覺得無比的輕鬆愉快,因為他從江子陽的話中聽得出來,他並沒有恨他沒能在早些年站出來指證梅寒香,而且他的話還處處透著他們從今往後就是一起的同伴了。

    即便這是羅貫榮一直都想得到的諒解與肯定,可是如今對他而言。除了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愉快之外,卻並沒有讓他找到一絲想要繼續下去的衝勁。

    羅貫榮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在他的心裡的感覺竟然是那麼的平淡無奇,似乎這一切已經到了他不再有所牽掛的時候一樣。

    也許是因為人在背負著包袱到了一定程度後。一旦放下就再也無心向前了。所以羅貫榮此刻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雖然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有仇不報非君子』,但是,你不可太過急著去冒險。」羅貫榮雖然這些年來不曾與梅寒香交過手,可他從童金憲的實力來看,所以就認定了她的實力絕非一般人所能力及的。

    「那梅寒香到底有多厲害?」江子陽一直對這個問題有著糾結,因為梅寒香與羅貫榮都是師承江鶴峰,按理說,她授藝的時日並沒有羅貫榮長,她的實力應該不會在他之上才對的,可如今聽他說來,竟讓人聽出了一種兩人實力相差懸殊的味道。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那梅寒香是個武學奇才,她不可能在那短短的四年內超越幾位師兄,甚至超越她的師父吧。所有人都深知這一點一定有它特別之處,至於是什麼,相信只要打敗了她就一定會知道了。

    「她的實力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羅貫榮說著卻站起了身來,說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要開始傳授你『仙鶴神功』的心法口訣。」

    張仲年見江子陽也站了起來,而且還是一臉迫不及待的表情,但是他知道這裡並不是最好的練功場所,於是說道:「我帶你們到一處極好的練功聖地,只有在那裡才不會被人打攪,而且也相當有靈氣。」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羅貫榮聽到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倒是覺得很是歡喜。

    於是,這三人便關門而出,逕直地向著「仙鶴山」上狂奔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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