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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午夜魅影1 文 / 子玉119

    江子陽等人決意上「七星崖」之後,就已經在籌備之中。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無非就是多準備些乾糧和水之類的食物罷了。

    然而,江子陽自從那天夜裡與張仲年分別之後,就沒再見過他。要知道,他這兩天實在是忙得抽不出空去看他,可他知道他們就住在這裡,他為什麼就沒想到來看看呢?

    直到現在,他們要往「七星崖」而去了,也不見張仲年的出現。這不禁讓江子陽在腦中胡思亂想起來,在這種時候不見他的出現,他的安危也令人堪憂啊。

    由於在這段時間裡發生的意外之事太多了,江子陽不得不這樣猜測。於是,他就急匆匆地趕到張仲年的住處去,一來可以瞭解一下他的情況如何,另一方面也是要與他作一番道別了。畢竟他們這番離開,就不知道何時再見了。

    因為沒有人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尤其是他們這種已經把命運交託在復仇上的人,也許他們在下一刻就已經橫死在仇人的手中了。

    可是,人還真的不能胡思亂想,因為江子陽趕到茅屋前的時候,果然只看到一片廢墟一般的狼藉,映入眼簾之中的哪裡還是屋子啊?這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颱風一樣,又或者說,是剛剛遭遇到了土匪的掃蕩。

    而且,在廢墟裡還能看到血跡斑斑,難聞的血腥惡臭隨著晨風陣陣傳來,這是在預示著張仲年已經遭人毒手了嗎?能把這裡弄成這般的狼藉滿地,那場打鬥一定不只是驚心動魄這麼簡單了吧。

    「張老伯……」江子陽見狀,不由得急步跑上前去,試圖在廢墟裡找到張仲年,還不住地大聲叫道:「張老伯你在哪裡?你快回答我……」他在那些七零八落的柴枝中,努力地尋找著張仲年的身影,這是他最未有過的焦急。

    江子陽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以來。就只遇到這麼三個與他們江家有關係的人,那個童金憲雖說是幫兇,可他終究還不是主謀。另一個是羅貫榮,他雖然為勢所逼,並未能還江家一個真相大白,可他卻還是心繫江家的興衰起落的。

    那兩個人,一個不是同一陣線的指望不得,而另一個卻已經無力再助,更是可望不及。

    如今,就剩下張仲年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家僕了。可「天魔教」還是不肯放過。這無疑是在考驗著江子陽的承受能力。

    畢竟那羅貫榮就是因為他而死的,江子陽實在不想再看到還有人是這種下場,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寧願自己從來不曾相遇過他們。

    可是,江子陽在翻找了整個茅屋的廢墟,並沒有發現張仲年的身影,這是不是說明了他並沒有因此而遇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子陽不由得聯想著張仲年被「天魔教」的人抓走後的情形,「難道他們連一個老人也不肯放過嗎?」他對張仲年此刻的安危實在擔憂不已。

    像羅貫榮那樣完全置身事外的人不肯放過,更何況是張仲年這樣的。那「天魔教」的人還不把他折磨死嗎?

    「張老伯,是我害了你。」江子陽一想到張仲年必死無疑了,他的眼中瞬間就充滿了淚光。

    然而,就在江子陽悲傷不已的時候。墨鴉卻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說道:「子陽,張老伯並沒有被抓走,他也沒有死。」

    江子陽剛才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聽到墨鴉突然的出現在身後,不禁讓他嚇了一跳。不過他也知道,以墨鴉的速度。世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輕易地覺察到他的出現。

    「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江子陽面對著墨鴉的話,也只能是當他是在安慰他的話罷了。

    「張老伯在你來這裡不久後,就到客棧去找我們了。」墨鴉蹙眉看著這裡的一切,可見張仲年在昨夜真的是經過了一番死裡逃生,「他的一切都還是安好的。」

    「是嗎?那就真的太好了。」江子陽見墨鴉說得真誠,並不是為了安慰他而說謊的意思,「那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還以為他……」他想到這裡不禁鬆了口氣。

    「我們回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墨鴉見他這副悲喜交集的模樣,還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笑話他一番才好。

    「對,我們回去問他。」江子陽說完就和墨鴉往來時的路走去。

    沒過多久,江子陽就回到了客棧之中,果然看到張仲年正與柳松齡等人坐在屋說著話。

    江子陽一看見張仲年就不禁急切地問道:「張老伯,這是怎麼回事啊?你的房子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了。」他現在能看到張仲年平安無事的坐在面前,心裡才真正舒了一口氣。

    「小少爺一定不知道吧,『天魔教』的人早就已經盯上我們了。」張仲年滿臉的憂心忡忡,繼而又說道:「就在前天夜裡他們找到了我,我的家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他想起當時的情形真的余驚尚在。

    原來前天夜裡,張仲年與江子陽分別後,就徑直地回到自己的茅屋裡。他和衣躺在那簡易的床鋪上,一想到他的小少爺這般懂事,心裡暖和得如沐春風一般。

    尤其是,他在聽到了江子陽的那番體貼的話語時,那種幸福的感覺真的比嘗到了蜜糖還要甜幾分。

    然而,就在張仲年滿心喜悅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院子外面似乎有人在走動的腳步聲。他來到窗前側耳傾聽時,果然是有人在悄悄地向著他的茅屋靠近。

    張仲年在窗口的縫隙處向外看去,只見在月光下有五個身穿夜行衣的人,正向著這邊圍攏過來,從他們手中握著明晃晃的鋼刀來看,就知道他們是來者不善了。

    而張仲年面對這五個貌似身手不凡的黑衣人,非但沒有半點驚懼退縮之色,反而是,握住了身邊的柴刀。因為他躲藏了這麼多年,同時也尋找了這麼年。卻始終未能得知,那兇手竟然就是這無惡不作的「天魔教」,所以,他這時正好找他們來出一出這口惡氣。

    於是,就在那五個黑衣人破門而入時,張仲年早就運起內力同時向他們揮出一道刀勢,頓時就把衝在前面的兩人攔腰砍斷。

    只是,讓張仲年沒有想到的是,那五個人當中竟然有那麼三個人的身手,可以敏捷得如同山中的猿猴一般。

    在慘白的月光中。只見那三個人在前面的兩人倒地時,竟然瞬間倒退向後空翻而去,他們所借力的地方竟然就是他們同伴的屍體。所以,他們在倒退的同時,前面被砍斷的兩具屍體的上半身卻是以驚人的速度向張仲年襲擊過去。

    張仲年對此也頗為驚訝的,由於這個屋子並不寬敞,於是,他在緊急躲閃的時候,只能向上從茅屋的屋頂破洞而出了。

    然而。張仲年在屋頂上剛剛才站穩腳,那三個黑衣人就已經飄身而上,直把他圍在中間,試圖將就此圍攻至死。

    他們四人就那樣在那根本不適合打鬥的茅草屋頂上。各顯神通地舞動著刀光劍影,直把那本就有些脆弱的茅屋頂踩了個稀巴爛。

    這還不算,張仲年在三人的圍攻之下,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一味地躲閃。因此,他只能再次選擇先退出戰局,躲開那些最危險的攻擊再說。所以他能想到的退避方法就是,他是怎麼上來的就怎麼下去好了。

    只見張仲年再次運力於全身,頓時,他就如同一塊沉重無比的巨石一樣,「咚」的一聲直把屋頂壓破掉進屋裡去。

    而這間茅屋在他們的蹂躪之下,也已經搖搖欲墜了,更何況,它還經歷過了張仲年的兩次破頂之災。別說是一間茅屋,就算是結結實實的瓦房也經不起他們這樣來折騰。

    與此同時,那個黑衣人見張仲年以這種方式躲開了他們的攻擊,於是,他們三人也以這樣的破頂方式來追了下來。而這時的茅草屋,也正式地宣告了它已經走上了終結。

    只見,張仲年在他們追下來之前就已經飛身出了屋外,而當他們也下到屋中之時,他就把畢生的力量注入到柴刀之上。所以,他所揮出來了那一刀的氣勢,足以把這周圍的一切都掃成粉碎。

    張仲年見那三人暫時地困在了廢墟當中,他也就趁著這個空檔閃身而逃。可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能追蹤在張仲年的身後,他根本就沒有能擺脫他們的機會。

    他本來可以到「天香樓」與江子陽他們匯合的,這樣他就能得到墨鴉等人的保護了,他相信以這三個人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讓他們皺眉。可是他也在擔心著,萬一讓他們三人當中的一人逃掉了,那不就暴露了江子陽的落腳之處了嗎?

    要知道,那梅寒香肯定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江子陽的,說到那「天魔教」的勢力就更是讓人不寒而慄了。

    因此,張仲年也只能憑藉著自己對這一帶樹林的熟悉,而與他進行了一次捉迷藏的角逐。於是他躲進了密林之中,而他們也跟著追了進來。

    就這樣,張仲年在密林裡與那三個人周旋了一整夜,可他卻還是沒能擺脫他們的追截。也是因為他已經上了年紀,所以根本就經不起這種過度的奔波勞累。同時他也深知,他們若是再這樣繼續對他糾纏下去的話,他誓必無法擺脫被殺的命運。

    於是,張仲年也只能先尋個隱密的地方藏起來,等休息好了,再想辦法擺脫他們。他躲進了一個狹小的山洞裡,也就只能這樣忍饑耐渴地等到那三個人放棄了追截,而離開了再說吧。

    張仲年雖然一直躲在山洞裡休息,可他也並不敢睡死過去,而是處在一種閉目養神的狀態之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持警惕著外面的一切,一旦察覺到動靜有所不對,他必將以最快的速度殺出去。

    直到這一天過去了,夜幕漸漸地降臨了。張仲年才悄悄地從山洞裡鑽了出來,他見周圍已經沒有了那三個黑衣人的蹤跡,這才敢向林外飛奔而去。

    他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山上的那個小平台,因為他知道,江子陽一定會與羅貫榮在那裡修練武功,在那裡一定能找到他。可他去到那裡之後,竟然沒有看到任何人,而且他也等了許久也不見江子陽或者羅貫榮的到來。

    那時,張仲年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於是,他就又急匆匆地往客棧中趕去。卻沒想到,在半路上竟讓他看到了一個很神秘的白影正往一處郊林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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