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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小產 文 / 風吹翦羽

    竇澤可不管孫孺人心裡的想頭,眼瞅著天暗了下來,便急吼吼地讓人備膳,用完膳後便打算抱著孫孺人滾上床榻。只孫孺人這時卻靦腆著臉,湊到竇澤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竇澤聽罷卻沒有露出喜色,反而是皺了皺眉。

    孫孺人瞅著竇澤的臉色不好,心裡有些著慌,她原以為竇澤聽見這個消息,肯定會高興的,可現在看起來,卻不是這樣。

    「既然不方便,還不退下?」竇澤滿腔的熱情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了個透心涼,他心情鬱悶,對著孫孺人一點兒都沒有好臉色。他本來就被孫孺人的嬌媚給勾得魂都快飛了,就想著入了夜定要在床榻上好好整治對方一番,誰知臨了寬衣解帶時,孫孺人卻說身子不方便,無法侍候。

    孫孺人見竇澤的臉色實在不好,也不敢再多說,只得含淚退下了。竇澤一腔欲1火被挑撥地沒處發,最後只得忿忿地前往群芳園,隨便挑了一間屋子,正好是呂孺人所居,他進去後把對方往床榻上一拽,便是一夜的顛鸞倒鳳。

    隔日一早,竇澤神清氣爽地離了群芳園,不一會,大王昨晚上宿在呂孺人屋裡的消息,也立刻傳開來了。孫孺人本來正在用早膳,聽說了之後,真是氣都氣飽了,她臉色陰沉,本以為有了孩子,大王怎麼著都該對自己另眼相看才是,可大王卻是一副厭煩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喜色。

    孫孺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難道大王就這樣重視王妃所出的小郎君?也不知道那個病癆子王妃什麼時候才能斷氣,孫孺人真是恨不能王妃今日就沒了,就是大王會續娶繼王妃,可等到繼王妃入門時,她早就把持住整個王府了,到時還不知道是誰向誰低頭呢。

    思及此,孫孺人難看的臉色總算和緩了一些,現如今她掌著管家權,縱使常通這個刁奴因著王妃的唆使,不給自己好臉子偶爾還會使絆子,可只要大王不發話,她便能握著管家權不放,待到王妃故去了,她再來收拾常通不遲。

    孫孺人瞇了瞇眼,心裡已經在盤算日後要如何處置常通,用完早膳後,她身旁服侍的貼身大丫鬟一邊侍候她淨手,一邊輕聲說道:「孺人,奴婢這裡有些消息。」

    「你們都退下罷。」孫孺人的眼神一閃,知道自己的大丫鬟這是有要緊話要說,便將其他丫鬟都給揮退了。

    「孺人,奴婢前些時候瞧見百靈和馬婆子走得有些近。」孫孺人的貼身大丫鬟說道,這個大丫鬟叫做翠柳,是孫孺人從孫府帶過來的,對孫孺人忠心耿耿,很得孫孺人看重。

    「百靈」孫孺人想了想,終於想起百靈是誰,可不就是王妃身邊的丫鬟麼,印象中那個百靈似乎很安靜,就是說話都是輕輕柔柔的,她心下一凜,沉聲問道:「馬婆子怎麼會和正院的人和在一起?你沒瞧錯?」

    「奴婢知道事情輕重,自是瞧得真真的,才敢來稟報孺人。」翠柳趕忙保證,她可是瞧了又瞧,萬分確認和馬婆子湊著頭嘀咕的人就是百靈,這才趕忙來向孺人報信。

    「你有沒有問過馬婆子,百靈來找她做甚?」孫孺人蹙著眉,開口問道。

    「奴婢問了,馬婆子說是前兒個她家的桂花病了,是百靈及時發現,還找了大夫來,救了桂花一命,所以馬婆子對她感謝得很。」翠柳將打聽到的事說了出來。

    「她不是王妃身邊侍候的丫鬟麼,哪裡有這麼多閒工夫,去注意一個廚房的粗使小丫頭,這事兒有鬼,你去問問,桂花和百靈是什麼時候開始走動的。」孫孺人蹙著眉頭,百靈可是王妃身邊得用的大丫鬟,怎麼會和廚房一個粗使丫鬟扯上干係?怎麼想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諾。」翠柳福了福身子,將這事兒記在心上,主僕倆又說了會兒其他的話,便看似將這一頁暫且揭過了。……

    ******

    卓驚凡守在竇淳的床榻前,等著對方清醒過來,胡太醫說得很篤定,竇淳在午時前絕對會醒,眼看著還差三刻就午時了,可竇淳還是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胡太醫和其他幾位太醫此時都候在偏殿裡,就等著太子殿下醒來後,好為殿下檢查身子。

    因此卓驚凡皺了皺眉,正想使人去偏殿請太醫時,就見竇淳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他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直勾勾地盯著竇淳。然後,他看見了竇淳的眼瞼顫了顫,接著那一雙閉了好久的雙眼,終於緩緩睜開了。

    這時他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了,瞬間就撲到竇淳身邊,並且連聲說道:「快!去通知聖人和皇后,就說殿下醒了!再去偏殿把太醫都請過來,別忘了還要備些清淡的吃食,殿下睡了這麼久,想必是餓了,還有熬好的藥也端上來。」一時間寢室內眾宮人頓時忙碌了起來。

    「……凡凡……」竇淳雖然睜開了眼,可意識還是一片模糊,不過卓驚凡的聲音還是第一時間傳入了他的耳裡,他聽著卓驚凡語氣中的欣喜和隱藏的顫抖,心裡一抽,知道自己讓他擔心了,便開口輕喚了一聲。

    「我在,我在!淳兒你安心躺著。」卓驚凡雖然正在吩咐著宮人,可卻也分出心神注意著竇淳,因此竇淳一張口喊人,他立刻就應了一聲。

    不一會,太醫就來了,幾個太醫圍在床榻前,正在替太子殿下檢查身子,接著得到消息的聖人和皇后都來了,聖人激動的眼圈都有些發紅,皇后更是頻頻抹淚,眾人見了聖人和皇后,趕緊行禮問安,聖人一擺手,很快地叫了起,「都別多禮了,太醫趕緊替太子瞧瞧。」

    胡太醫等人立刻起身,繼續替太子殿下檢查。

    須臾,以胡太醫為首的一眾太醫,對著聖人躬身行禮,「恭喜聖人,殿下的身子已無大礙,這幾日配以湯藥調理,體內的餘毒便可徹底清除。」聖人一聽大喜,撫掌大笑,並且開口賞了眾位太醫許多賞賜,就是皇后也跟著賞了許多東西。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聖人賞完太醫,隨即坐到床榻邊,拍拍竇淳的手歎息了一聲,接著又轉頭望向卓驚凡,溫和的說道:「太子妃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了。」

    「回父皇,這是兒臣應該做的。」卓驚凡淺笑著說道,聖人聽罷顯然很是滿意,對著竇淳說道:「你這個太子妃是個好的,這些日子以來為了你,他幾乎是衣不解帶守在床榻前,日後你得對他好一些。」

    「諾,兒臣省得。」竇淳開口說道,嗓音聽起來還有些虛弱,聖人自是不敢再多說,吩咐他好好休養,然後又對著卓驚凡叮囑了幾句,便帶著皇后離開了。

    「凡凡。」待到聖人一走,竇淳就睜著一雙明亮的雙眼,對著卓驚凡伸出手,此刻他的臉上還是掛著一抹單純的笑容,讓卓驚凡的心下有些疑惑。太醫之前說了,待到竇淳醒來,未嘗沒有康復的可能,可方才太醫和聖人為何都沒有提起這茬?因著聖人沒有開口問,卓驚凡也不好越過聖人擅自開口,此時見著了竇淳的笑容,讓他忍不住猜測,莫不是太醫的診斷出了錯,竇淳並沒有康復?

    而聖人是否早就知曉了,才會說「醒了就好」?

    卓驚凡揣著滿腹疑問,坐到了床榻邊,他細細觀察著竇淳的表情,想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來,不過他怎麼看,也只看見竇淳的傻笑。

    「淳兒,你現在感覺如何?」卓驚凡心下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竇淳康復還是希望他一直傻著。本來只是單純的想善待對方,可是那一晚的荒唐,又讓他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在這邊糾結個老半天,可罪魁禍首若還是個不開竅的稚兒,他找誰說理去?尤其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心智只有八1九歲的稚兒佔了便宜,真是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兒,就是對方的身份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他還是感覺委屈。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對方壓在身下狎玩,可對方還是一副懵懂的模樣,就讓他覺著這啞巴虧真是吃得忒憋屈。

    因此此時見了竇淳的笑容,就讓卓驚凡氣不打一處來,臉上也帶出些情緒來,一旁侍候的宮人見太子妃突然變了臉,都有些摸不著頭緒,只她們也不敢多話,各各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竇淳自然也瞧見了卓驚凡的臉色,他心裡暗笑,面上卻是絲毫未顯,只是繼續伸著手,對著卓驚凡喚道:「凡凡——」卓驚凡縱使有再多的怒氣,也不會對著一個不懂事的稚兒發作,因此他按捺下浮躁,坐到了床榻邊,握住竇淳的手,「我在,怎麼了?」

    「凡凡,我醒過來你不開心麼?」竇淳盯著卓驚凡問道,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像是要看進卓驚凡心底似的。竇淳如此專注的眼神讓卓驚凡心下有些發慌,他抿了抿唇,笑著說道:「這是怎麼說的,你醒過來我如何會不開心呢?」

    「開心就好。」竇淳笑瞇瞇地說道,不知怎麼的,他這個笑容在卓驚凡眼裡,竟顯得有些意味深長,和往日的單純似乎有些不一樣。……

    聖人帶著皇后一起離開東宮,回到太極宮之後,聖人淡淡地對著皇后說道:「皇后這幾日辛苦了,早些回去歇著罷。」語畢便帶著宮人逕自回了兩儀殿,把欲言又止的皇后丟在了身後。

    待到回到兩儀殿後,聖人立刻傳了胡太醫和嚴太醫覲見,兩位太醫不敢耽擱,立刻跟著傳話的內監一同前往兩儀殿。進了兩儀殿的書房後,兩位太醫行禮問安,卻遲遲等不到聖人叫起,二人躬著身子神色未變,可心裡卻是忐忑極了。

    「胡太醫,先前你告訴朕,說是朕的太子清醒後,便有康復的可能,可方才朕瞧著太子,怎麼還是和往日裡一樣呢?」許久之後,聖人終於開口,卻是語氣冷凝滿含著質問意味。

    「回聖人,殿下此時才剛清醒,還需要時間調養,待到餘毒清除後,方才能顯出不同來。」胡太醫戰戰兢兢地回答。

    「需要多久?」聖人又問。

    「回聖人,不出一月,殿下必可完全康復。」胡太醫躬著身子低著頭,恭敬地答道。

    「嗯,就給你們一月,若是過了一月太子還是沒有起色,你們便提頭來見罷。」聖人語氣淡淡的,卻是一下子就定了兩位太醫的生死,兩位太醫自是恭敬應下,莫敢不從。

    待到退出了書房,離了兩儀殿遠遠的之後,嚴太醫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當日殿下昏迷前曾經召見過你,殿下是不是又有什麼計劃?」

    「我如何能知道殿下的計劃,殿下只不過吩咐我,若是有人問起,便說尚需調養一月。」胡太醫淡淡地說道。

    嚴太醫聞言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兩位太醫沉默地回到了太醫署,就聽署裡跑腿的小內監們正在說著紫宸殿的動靜。

    「紫宸殿?貴妃娘娘怎麼了?」胡太醫才聽了一耳朵,便開口打斷小內監們的閒話。小內監們面面相覷,最後其中一人湊到胡太醫面前,嘀嘀咕咕了幾句話,胡太醫聽罷有些驚訝,「小產了?」

    「是啊,先前紫宸殿使人來請太醫,可正好您們都不在,傳話的人聽我們說了就回了,結果不久後白芨姑姑親自來了,白芨姑姑可凶了,逮著我們就是一頓臭罵,以為我們故意不幫紫宸殿傳話,我們可真是冤死了。」小內監一臉憤慨,語氣中還有些委屈。

    「後來呢?」胡太醫又問。

    「後來正好秦太醫來了,白芨姑姑捉著秦太醫就跑,不久前秦太醫才剛回來,可那臉色……嘖嘖,真是嚇人得啊,小豆子偷聽到秦太醫和他的藥童說話,說是貴妃娘娘這胎沒保住呢。」那小內監壓低了嗓音,比手劃腳的將經過學了一遍。

    胡太醫和嚴太醫聽罷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以為婉貴妃會小產,肯定是出自太子殿下之手,卻不知道,東宮裡剛聽說了婉貴妃小產的竇淳,心裡也是一陣驚訝。……

    竇淳聽著有福的稟報,待得有福語畢,這才開口問道:「你確定?貴妃這胎真的沒了?」實是這個消息太讓人震驚了,先前他本想用香料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貴妃腹中的胎兒,可卻被貴妃躲過一劫,如今他昏迷了數日才剛清醒,卻聽說貴妃的孩子小產了?

    「回殿下,千真萬確,聖人也得了消息,現在人正在紫宸殿裡,聽說還在大發雷霆呢。」有福將呂福傳來的消息細細說了。

    「貴妃不是被禁足了麼?查出來孩子是怎麼掉的麼?」竇淳瞇了瞇眼,開口問道。

    「回殿下,還沒查清楚。」有福低聲說道。

    「嗯,你繼續打聽著,有什麼消息立刻來報。」竇淳揮揮手,有福便退下了。

    待到有福退下後,竇淳這才開始細細琢磨著,婉貴妃肚子裡的胎兒竟然掉了,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竟然能讓婉貴妃吃這麼大一個悶虧,不過轉念一想,這人如此有能耐,如何會現在才嶄露頭角?若是聖人的後宮裡真有這樣一位手段高超的妃嬪,哪裡還輪得到婉貴妃蹦躂呢?

    若不是聖人的妃嬪……難不成,出手的是他的太子妃?

    竇淳細想了一番,覺著這個猜測挺靠譜的,畢竟當初太子妃會中毒也是婉貴妃下的手,況這些日子以來婉貴妃不斷找東宮的麻煩,太子妃一氣之下憤而回擊也是有可能的,只不知他的太子妃如何能夠避過聖人和婉貴妃的耳目,竟是將婉貴妃給弄得小產了,真是……讓人痛快不已。

    而此時被竇淳惦記著的卓驚凡,正在承恩殿中休息,前些時候他日夜守著竇淳,差一點將自己的身體給熬壞了,現在竇淳終於醒了,他也能好好喘一口氣了。因此他看著竇淳用完膳喝了藥後,也就回了自己的寢殿,打算小憩一番,下午才有精神繼續陪著竇淳。

    只他才剛回到承恩殿,茯苓便有事稟報。

    「傳太醫了?」卓驚凡聽了茯苓的稟報,淡淡地問道,茯苓點點頭,「回太子妃,傳了,可那時候太醫都在殿下的崇仁殿,聽說白芨還在太醫署外發了一通火。」

    「那孩子是保住了還是沒保住?」卓驚凡又問,茯苓湊到他耳旁,輕聲說道:「回太子妃,落下了,聽說還是個已經成形的男胎。」

    「……」卓驚凡聞言瞳孔驟縮,他心下一緊,頓時浮現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若是他猜得沒錯,那個胎兒,極有可能是梁仲軒的骨肉。他有些呆滯地望著自己的雙手,感覺雙手上似乎染上了血腥味,他閉了閉眼,沉聲說道:「做得很好,下去罷,讓本宮靜一靜。」

    「諾。」茯苓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卓驚凡一個人歪在軟榻上,雙眼無神地瞪著前方,儘管早就下定決心要除掉婉貴妃肚子裡的孩子,可真的下手了,心裡的感覺卻是十分複雜,他疲憊地歎了一口氣,心裡實是有些厭倦這種互相算計的日子。

    可是身處在他這個位置,應該說身處在竇淳的位置上,若是不算計人,只有等著被人拆吃入腹的下場,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竇淳是個不成器的太子,想要把他拉下馬的人比比皆是,自己這個太子妃若是不硬氣一點,如何護得住太子周全?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把心裡深處淡淡的愧疚徹底壓了下去,然後便將這事擱置腦後。……

    婉貴妃小產的消息在後宮裡不脛而走,皇后自也是聽說了,她拉著王姑姑的手,臉上是掩不住的幸災樂禍,「姑姑,這真是老天開眼,那賤人的孩子沒了!」

    王姑姑抿唇微笑著,連連點頭,「娘娘說得是,當真是老天開眼了。」

    「如今那賤人再也囂張不起來,淳兒眼看著也要康復了,本宮熬了這麼些年,總算是有個盼頭。」皇后拉著王姑姑的手,語氣感慨得說道。

    「娘娘說得是,待到殿下康復了,往後娘娘的好日子還多著呢。」王姑姑笑著說道,心裡一陣欣慰,皇后娘娘總算是熬出頭了,就等日後太子殿下登基,娘娘便是太后,那可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可不是其他狐媚子能比的。

    「現在本宮就只差抱孫子了,如今淳兒好了,本宮可得好好地替他掌掌眼,挑幾個可心的人服侍,待到淳兒有了子嗣,太子位就更穩固了。」皇后笑著說道,彷彿已經看見了竇淳兒女成群的畫面。

    「娘娘說得是,殿下是該多納幾個侍妾,太子妃是個不會下蛋的公雞,說句難聽的,可真是佔著茅坑不拉屎,他自己生不出來,可不能攔著旁的人生啊。」王姑姑壓低了音量,頗為不屑地說道。

    「正是這個理,只聖人不知為何,竟是頗為喜歡這個太子妃,前兒個竟還說要淳兒以後好好對待他,本宮當時聽了心裡真是窩了一團火,卻又不能當著聖人的面發作,實在是憋得本宮心口疼。」皇后一想起聖人誇讚卓驚凡的話語,就是不滿的很。

    「娘娘何必與他置氣呢?聖人只說了要好好對待他,可沒說不許殿下納新人啊,前些時候張良媛和傅良娣都沒了,蘇承徽也被娘娘您貶了,東宮上下只剩個太子妃和李承徽,這傳出去也不好聽吶,況殿下身邊無人侍候,娘娘您幫著張羅不是正常的麼?就是聖人知道了也挑不出理來不是?」王姑姑可著勁兒地說些皇后愛聽的好聽話。

    「嗯,你說得很對,本宮確實顧慮太多了,就算聖人喜歡他又如何,他生不出子嗣來,就別想攔著淳兒納人!」皇后點點頭,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要趁著今年的採選替太子多挑幾個良家子。

    作者有話要說:婉貴妃:我的孩子……

    卓驚凡:本宮只是不喜歡玩手段,不代表本宮不會玩手段,跟本宮比,你還嫩著呢!

    太子殿下終於醒了,之後感情戲會越來越多,總是要正常的太子才能談戀愛啊,畢竟太子妃又沒有戀童癖,可以對著一個**歲小孩動心……「_「

    然後,太子殿下肯定是有隊友的,只是隊友還沒出現,大家別心急,太子和太子妃交心之後,自然就會向太子妃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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