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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齊月熏闖津王府,豆花 文 / 啃苞谷的米蟲

    司馬無津在鄭家灣過得樂不思蜀,京城裡他的話題卻沒有停過。

    司馬無津的替身怕露餡兒,對齊月熏避而不見,這也符合平日裡司馬無津的處事風格。

    因此一時間倒也沒有什麼人懷疑,不過齊子繪是老狐狸,既然選擇了幫司馬無津奪位,挾天子以令天下就要讓自己的女兒將司馬無津抓得牢牢的。

    如今自己的女而得不到男人的心,又怎麼挾天子以令天下呢?何況自己還沒有曹操那樣的本是,不說一個秦睿侯在一邊虎視眈眈,就是司馬無津的那些兄弟也不是好相與的。

    所以不僅要擴張自己的勢力,還要讓女兒將男人的心抓牢,自己才能名正言順的把持朝政,得到想要的東西,最後直接踹了他自己登基。

    於是齊子繪就教育女兒了,「熏兒,你要溫柔,男人對漂亮女人都不會有抵抗力,你長得這麼漂亮,如果你在溫柔一點兒,那男人還不都是你的盤中菜!」

    齊月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父親,不但因為齊子繪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還因為對他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的崇敬,所以對於齊子繪的話也是盡力的執行。

    齊月熏一想自己這幾月對司馬無津的窮追猛打,不僅沒有得到他的憐惜,反而越來越避著她。

    得到自己父親證實,自己確實是美的,那為何就得不到司馬無津的親眼呢?難道真的如爹爹說的那樣,自己太不溫柔了?

    可是不會啊!自己以前的男人不還是乖乖的臣服在自己身下!

    難道要因人而異,看菜下碟,或者是司馬無津根本就不喜歡她這樣的款?齊月熏怎麼也想不通是為什麼!

    她哪裡知道他的那些男寵不是迫於她爹的勢力,就是被逼無奈,或者更勝的就是為了她的錢財而來,怎麼不表現的主動積極,或者非常的喜歡?

    即使面對她的時候都要吐了,還是要忍著煎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還有一些男寵甚至都是齊王妃收買的人,目的就是要毀了齊月熏的三觀,或者讓她連正常的常識都沒有。

    而她的親娘成姨娘只淪陷在齊子繪的寵愛以及女兒的受寵的事實上,哪裡知道暗處的齊王妃早就將她們母女視為眼中釘,並且已經對她和她的女兒下手,要讓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沒有正確引導的齊月熏注定她生前活得恣意瀟灑,而死時卻也悲慘的結局。

    幼稚的齊月熏哪裡能夠遇見未來,她只知道自己現在不得司馬無津的心,而自己的老爹是情場高手,他的建議肯定錯不了。

    於是她雄心壯志的想要試一下溫柔攻勢,將司馬無津徹底的拿下,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等到將他得到以後,在將他入狗一樣棄之如草芥,要讓京城裡看她笑話的人都閉嘴,讓那些閒言碎語都成為過去。

    這日她沒有騎馬,而是選擇了繁複的淑女裝,乘著轎子來到津王府。

    和以往的直接衝進去不一樣,而是耐著性子,等待著下人按照一些列正常的拜見規矩才進府。

    可是,事與願違,拜貼,敲門,一切的程序下來,齊月熏已經睡在了轎子裡,卻還沒有進到津王府。

    津王府的下人原話是,「熏郡主,王爺身體不適,不適合待客,何況未婚夫妻不宜見面。」

    以結婚為由將她打發,本是合情合理,但是齊月熏百無禁忌,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哪裡還管你的想法或者態度?

    給你下帖子是看得起你,現在等了半天,結果卻得到一個不見的結果。

    齊月熏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正常的規矩哪裡有直接打上門去方便,快捷。

    本就因為這些日子裝淑女萬事不順心憋了一肚子的氣,如今被津王府的人給擋了火氣一時就到了臨界點,瞬間對著津王府的下人爆發了出來,「來人啦!給本郡主打!」

    她一邊兒指揮下人打津王府的下人,一邊兒還不順氣的罵道:「給本郡主狠狠的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本王妃不過就是還沒有嫁進津王府嗎?就敢將本王妃擋在門外!」

    「要是等本王妃嫁過來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本王妃呢!」齊月熏一直都把司馬無津當作所有物,當然他的津王府也都是自己的懂洗了。

    主人要進自家的門,還要看下人的臉色?哪來這樣的道理,所以齊月熏打津王府的下人那是打得理直氣壯。

    齊月熏雖然還記得她還沒嫁的事實,但是卻已經擺起了王妃的普,將津王府的一干門房打得鼻青臉腫。

    津王府外面的許多人家聽到動靜都出來看情況,一見是她,都癟了一下嘴將們咚一聲關了。

    這些人對齊月熏是看不上眼的,對於她不守婦道包養面首的事三緘其口,但是對於她耀武揚威的將皇帝的兒子踩在腳下的行為更是鄙視。

    只是很多人不明白為何堂堂皇子卻還要受一個郡主的欺負,不僅主動的避讓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最主要的是在明知道齊月熏不是原裝貨,還不得不接手。

    不過礙於齊子繪的權勢,大家都只在心裡不屑她而已,而對於津王爺本是高貴的皇子卻不得不帶上綠帽子卻是實打實的同情了。

    津王府被齊月熏每天一小鬧,三天一大鬧,給京城製造了無數的八卦娛樂消息,娛樂大眾的同時也將齊王府的名聲帶到了另一個高度。

    看到大家鄙夷的表情,齊月熏也明白大家瞧不起她,於是她更是將怒火發洩在了津王府的下人身下。

    「給本郡主恨恨的打,打死了算本郡主的。」張二狗看見齊月熏扭曲的臉,也恨得牙癢癢。

    為了主人的大業,他選擇隱忍,不過忍的同時他也不會讓齊月熏好過。

    將一直用於防身的毒藥打開了,然後裝作被打得死去活來的滾進齊月熏所在的人群。

    毒藥聞風就散,沾到就全身潰爛,不過不會馬上發作,要等到洗澡遇到熱水的時候才會全身發癢。

    張二狗被齊月熏踹了幾腳,還低眉順眼的求饒道:「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一陣出氣過後,齊月熏就直接進了津王府,向著司馬無津每次躲避的窩點王府書房而去。

    每次齊月熏來時他都躲在書房,所以齊月熏早就熟門熟路了。

    來到書房門口,就被一直站著的柳安給攔住了,「郡主請自重!」

    一句話就想將齊月熏打發了,可是齊月熏豈會知道何為自重?要是她是個知道自重的人就不會到今天的地步了,不會隨意的闖進別人的家門,更不會看了司馬無津一眼就直接請旨揚言非他不嫁了。

    正是因為從來沒人教過她什麼是自重,什麼是尊重他人,她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百無禁忌。

    「這津王府還沒有本郡主去不得的地方!狗奴才竟敢擋本王妃的道!」說著就要上前打柳安。

    柳安作為司馬無津的心腹,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他的手握緊劍柄,青筋迸裂,想要將反抗,但是想到司馬無津又深深的壓下了。

    既然暗語你聽不懂,那就給你解釋的直白一點算了,看你還如何的回答!

    柳安早就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既然都是要得罪的,又何必怕得罪的多少呢?索性一次得罪得徹底。

    「奴才本是賤命一條,被王爺看得起才帶在身邊,但是郡主想要指揮奴才還是先等到進了津王府,真正的當上津王妃才行。」

    柳安的話很好理解,就是你還不是津王妃,沒資格在津王府作威作福。

    齊月熏色膽包天就要去踢柳安,柳安一擋她就被撞得退後幾步倒在地上了。

    被摔得個狗啃屎,齊月熏爬起來,「呸」的吐了幾口,才指著柳安道:「好!好!好你一個柳安!今日本郡主不將你殺了洩憤枉為齊月熏!」說完齊月熏就往津王府外走去,要回去搬救兵打殺柳安。

    見他離開,柳安才向暗處的暗衛一點頭,進了書房。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替身直接就說了這麼一句。

    「可是也不能讓她直接闖了書房啊!不說這是王府最後的尊嚴就是你也不能暴露啊!」柳安無奈的說道。

    對於死纏爛打的齊月熏,柳安覺得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始終活躍在眼前膈應人,又像狗皮膏藥,黏著真是臭死個人。

    顯然他已經被齊月熏弄得頭皮發麻了,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你把書房的隱秘的東西都藏起來,我估計今晚會有人來書房,畢竟今天的事太過蹊蹺。」替身細心的吩咐著柳安,同時也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過了一會又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讓張二狗去津王府的大門口哭訴,見人就說自己的慘狀,將他們身上的傷都亮出來給大家評個理。還有將王府門衛的傷也全部暴露出來,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熏郡主沒過門就管津王府的事,打津王府下人,我就不信齊子繪那個老狐狸還敢來津王府要說法!」

    替身本來就是司馬無津的軍師謝隆安,所以想問題更是全面,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殺招。

    既然宮裡的老皇帝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就讓全京城的百姓看看這就是王爺的好爹賜下的好姻緣,這是要將自己的兒子逼死呢?利用輿論的力量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謝隆安因為只是想到現在這麼一個辦法,道:「這些都只是暫時的,最主要的是傳信讓王爺盡快回京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京城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一旦齊月熏衝進去,司馬無津不在京城的事情就會暴露得徹底,那時他的處境將會非常的堪憂。

    對於京城風雲,以及津王府的劫難司馬無津一無所知,他現在正和齊雨洛做豆腐呢!

    司馬無津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一塊小小的豆腐要經過這麼多的程序,所以想跟著齊雨洛學習著,不僅是知道得更多,也是為了培養感情。

    齊雨洛從來就沒有把他當作王爺來看,只是把他當作一個普通人對待。

    她指揮他推磨,而她就將泡好的黃豆添到磨心裡,兩人配合默契,如同平常夫妻一樣的溫馨。

    隨著石磨旋轉,豆子變成漿水隨著石磨的周圍流了下來。

    看到白色的液體從縫隙裡留了出來,司馬無津特別興奮的道:「看!快看!出來了!出來了!」

    他就像有大發現的小孩子一樣,露出興奮的笑容,卻只換來齊雨洛微微一笑。

    上一世生在農村,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別說豆漿就是米漿,玉米糊糊都見過,早就習以為常,哪裡還會像第一次見到的司馬無津一樣興奮?

    等到他的激動勁兒緩過,齊雨洛才故作惱怒大道:「還不快點推磨,等到你做豆腐來吃,不知道要等到牛年馬月?」

    被罵也不覺得沮喪,又開始重新的推磨,這次沒有上次的好奇,但還是細細的觀察著豆漿的流向。

    偶爾還會忽快忽慢的推石磨,就像在玩一樣。

    齊雨洛想在他的頭上來個崩立,讓他認真的推磨,卻見他長得實在太高,要跳起來才打得到他的頭頂。

    懷著身孕,實在不方便,退而求其次,在他的肩上使勁的拍了一下,「認真點兒,你這忽快忽慢的,豆子也被碾的粗細不均,一會兒出不了多少豆花的!」

    被打了,還知道不能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加上剛剛的新鮮勁兒過了,司馬無津才一本正經,循規蹈矩的推起了石磨。

    認真的男人最帥,認真推磨的王爺就是帥到掉渣了。

    齊雨洛看著他推磨都一些癡了,結果忘記了添加黃豆,司馬無津推著石磨發現很輕,沒有那種水黏著的感覺,抬頭一看發現她正看著自己發呆。

    司馬無津有一次慶幸自己的老媽給了自己一個雌雄莫辯的臉蛋,對於自己的追妻之路還有點幫助。

    小心的湊近,司馬無津魅惑的道:「本王長得還合乎王妃的心意嗎?」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齊雨洛,非常誠實的點頭道:「滿意!滿意!真是太滿意了!」

    司馬無津正覺得得到自己期盼已久的答案,非常開心,就聽到齊雨洛接著道:「就是長得太美了,女人特沒安全感!長成這樣,還要不要女人活了,肯定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你,哪個女人願意天天對著一個比自己長得還好看的男人啊?」

    說完還非常的遺憾道:「也不知道女人長成什麼樣才有勇氣接收你!」同情的拍了司馬無津的肩膀一下。

    在他還沒有採取行動的時候,就聽到她繼續道:「要是偶爾觀賞一下還行,天天對著這樣一個花樣美男,老娘還不化身為狼將你吃得骨頭都不剩呢!」

    齊雨洛一不小心就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換來司馬無津瀲灩一笑。

    原來這個小女人對自己還有這種想法!以後要不要時不時的露一點肉誘惑一下她呢?

    等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不就自動的送上門來了?哪裡還需要自己做什麼其它的事情!

    前所未有的,司馬無津感激自己長了一張拿得出手的臉!

    得到想要的答案,司馬無津才將齊雨洛推醒,此時的她還沉溺在剛剛的美色之中。

    一邊添豆,齊雨洛一邊碎碎念道:「男色惑人!以後一定要小心謹慎!不可在陷入美色之中。」

    聽到她的話,司馬無津埋著的頭瀲灩一笑,繼續手上的事情。

    豆子磨好,齊雨洛又讓他將豆漿倒到鍋裡煮,等到將其燒開不漲時,才將豆漿用洗好的布口袋過濾。

    等到濾好,齊雨洛才拿出滷水均勻、慢慢的倒到豆漿裡。

    古人說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說的就是這一過程,其實質就是一個鹽析的過程,將豆漿裡的蛋白給沉澱了出來,就成了豆花,將豆花瀝干就是豆腐。

    看到一點點的白色析出,感覺特有成就感。

    這對第一次感受的司馬無津來說更是新奇的體驗,他只覺得自然界一切都是神奇的,而齊雨洛就是帶他走進神奇世界的人。

    蓋上鍋蓋,讓燒豆漿時的余火將豆花煮老,而齊雨洛則神神秘秘的回自己的屋裡抱出來一個罈子。

    司馬無津已經習慣了她偶爾神秘的樣子,但是對於她抱出來的東西還是會感到好奇。

    齊雨洛將蓋子打開一股帶著嗆人的馨香就冒了出來,拿來勺子將裡面的東西舀了一些到碗裡。

    司馬無津此時才看清裡面的東西,紅彤彤的,好像血一樣。

    他還在好奇的時候,齊雨洛已經將罈子封起來又抱回自己屋裡了。

    再次出來,齊雨洛吩咐他燒另一口鍋,才將清油倒在鍋裡燒熱,用鏟子舀來淋在紅色東西上。

    熱油一遇見紅色的東西就發出吱吱的聲音,空氣裡還有一股誘人的香味和嗆人的辣味。

    司馬無津受不了跑出去喘息去了,留下齊雨洛一個人對著豆瓣醬流口水。

    這東西還是齊雨洛利用空間弄出來的,只有那麼一小壇她當然寶貝的緊,今日要不是吃豆花,她都不會拿出來。

    又找了一些白芝麻放到碗裡,齊雨洛才大功告成的去院子裡掐小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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