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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危機,反抗 文 / 啃苞谷的米蟲

    齊月熏聽到是這個原因,更是氣得火冒,直接上馬就朝城外而去!

    一路撞翻了無數的行人和小攤後,齊月熏終於到達了城門口。

    守城的官兵,看到一匹馬急匆匆的飛奔而來,就急急的要將它攔下。

    早就火冒三丈卻又無處發洩的齊月熏已經急紅了眼,根本就不把守城的士兵當一個菜,揮鞭就打。

    守城的士兵被一鞭子打得血肉模糊,就躺在地上哇哇大叫,旁邊兒的士兵看了也不敢再拭其鋒芒,悄悄的躲到了一旁。

    齊月熏看到大家懼怕的樣子,心裡的氣退去了一些,道:「誰敢攔本郡主,下場就和他一樣!」說罷就指著在地上打滾的受傷士兵。

    大家看著她手裡來回的鞭子又是退卻了幾步,讓那個挨打的士兵在地上呻吟,不敢上前攙扶。

    齊月熏看到大家的反應,呵呵的笑了。

    「一群賤民,還敢擋本郡主的道?本郡主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王法!」她得意的看過大家。

    人群的背後,九門提督呂溫超和他的得力下屬常安濤將此事看了個徹底。

    九門提督在位已有些年,早就看慣了京城的各種紈褲。

    雖然對於齊月熏這個破壞他轄區內治安的老鼠屎看不慣,但是齊王現在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也不能將她怎樣。

    呂溫超久居九門提督的位置,又是天子近臣,自然知道偶爾的妥協只是為了將來的勝利。

    而他的得力干將常安濤卻沒有他那樣的忍耐力,他看到自己手下的兵被打,就握緊了拳頭要衝上前去和齊月熏較量。

    還沒走出去就直接的被呂溫超給攔了下來。

    他向常安濤搖頭示意不要動手,「你現在去不僅不能將她繩之以法,反而還會將自己搭進去!」

    常安濤雖然還是一臉氣憤的樣子,但是好歹沒有再衝出去的傾向。

    齊月熏坐在她的寶貝飛紅馬上,一臉得意的看著下面的人群,「一群賤民,還敢在背後說本郡主的壞話,敗壞本郡主的名聲,本郡主不給你們一點兒顏色瞧瞧,你們不知道本郡主的鞭子是要人命的。」

    大家聽到她的怒罵,都低下頭顱裝死,企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本就對她不滿的常安濤此時恨不得去將她殺了,可是僅有的理智讓他生生的將怒氣給忍了下去。

    齊月熏十分滿意現在的成就感,然後打馬想著城外飛奔而去。

    直到她離開,現場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這時呂溫超和常安濤才上前將受傷的士兵扶了起來,吩咐周圍的士兵帶他去療傷。

    兩人將城門的守衛安排好,才向著府衙而去。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一人在想著怎麼向皇帝上報今天的事。

    不說就是對皇帝的不忠,等到別人說,自己的九門提督就做到頭了,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兩面三刀的人坐到九門提督的位置。

    呂溫超太清楚他能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不動,全是因為他的忠心,對皇帝的忠心,如果這件事不上報的話,以皇帝多疑的性格絕對會懷疑自己和齊子繪私下結成了同盟。

    那時就是自己這個九門提督做到頭的時候,甚至還會被皇帝記恨,直接以莫須有的理由拿來開刀。

    所以必須要上報,但是怎樣上報是一門大學問,太過正直會被齊子繪記恨,齊子繪的心眼兒有多大,同朝十多年,還有什麼他不清楚的嗎?

    而常安濤卻有自己的想法,常安濤是個軍人,軍人都正直,所以看到齊月熏的行為就想直接將她滅了。

    不過,他想得更多的是,今天是個機會,一個可以讓大人倒向主子的機會。

    不管怎樣,現在都是齊王在自做孽,如果皇上再放任齊家,估計正直的大人會失望吧?

    在呂溫超的手下多年的常安濤清楚自己的上司是個正直的官員,只是太多的無奈讓他一次次的妥協,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沒有丟掉自己的良心。

    這才是常安濤最佩服他的地方,一個忠臣卻不死忠的九門提督。

    齊月熏騎著馬向郊區的津王府別院而去的時候,司馬無津也在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而來。

    昨日就聯繫過的柳安的莫高,早就商量好了在京城的郊區人不多的地方,將兩人的身份換回來。

    所以今日一早,謝隆安才會藉著躲避齊月熏的機會,騎馬到郊區。

    只是他沒有想到齊月熏會跟著到津王府的別院來。

    齊月熏很快就到了郊區的別院,將馬扔到一邊兒,就去拍響了津王府別院的大門。

    別院的門房聽見聲音,以為是自己的主子吩咐的人來了,非常熱情的就打開了大門,可是門一打開就傻眼了。

    原來是這個魔女,門房的人想要馬上關門卻已經來不及了。

    齊月熏見一個小小的門房居然在看到自己的面目後,還想將自己關在門外。

    自負的她直接就一鞭子將門房打得皮開肉綻。

    一旁的一個小廝看這樣的情況,知道是打不贏了,先躲吧!

    遠遠的跑開,小廝見她沒有追來,才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向著司馬無津平日的住處跑去。

    齊月熏第一次來津王府的郊區別院,一時不熟悉地形,走了很多的冤枉路。

    加上這郊區的秘密極多,所以修建的時候採用的就是環形的設計,不是特別熟悉的人,只會迷路,來回的打轉。

    齊月熏現在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在一個非常大型的*陣裡面走不出來。

    而另一邊的小廝早就穿過園子到達了司馬無津的正房,和守門的護衛稟報道:「大人,那個齊王郡主又來了,我們以為是主子吩咐的客人直接就放了進來,現在估計正在園子裡來的路上。」

    護衛一聽這還了得,急急忙忙的打發了小廝,進屋向謝隆安報告。

    謝隆安聽到齊月熏追來了,眉頭直接打結了。

    這個陰魂不散的鬼魂,等到以後成事了一定要讓齊月熏加倍的還回來!

    他恨恨的想著,然後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不停的思索怎樣將齊月熏打發走,避免她和真正的司馬無津撞上。

    而一大早就上路的司馬無津也到達了京城的地界,一到京城他就感慨道:「終於回來了!希望情況不要太糟!」

    說完就直接打馬向著郊區的別院而去,莫高在一旁安慰道:「主子,你不信什麼人也不能不信軍師啊?他可是智多近妖的!」

    司馬無津也就那麼隨便的感慨一句,又不是真的信不過自己的屬下。

    笑罵道:「我知道你對軍師已經是推崇到了極點,但是也不能盲目的相信啊?我不過是隨便的感慨一句,你就不忘為他鳴冤。」

    說完,人已經遠去,莫高也急忙的跟上。

    而一邊兒的謝隆安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也急得什麼事都做不了。

    最後謝隆安死馬當活馬醫的道:「你派一個人去門前的路上迎一下主子,看到莫高就是他們了,主子估計會易容。」

    謝隆安覺得還不夠補充道:「不要派人去迎,你親自去路口接應一下,看到人就直接的帶到正房來,千萬要避開齊月熏。」

    此時的謝隆安已經對齊月熏恨到了牙癢,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早就一刀結果了她怎麼還會讓她在這世上蹦躂。

    不過儘管如此,謝隆安也決定和司馬無津換回身份就給她點顏色瞧瞧,最好讓她以後不敢再出現在人前。

    而此時的謝隆安還在別院焦急的走動,因為他還沒有想到好的方法解決,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剛剛派出去的暗衛可以成功的堵截到司馬無津。

    可是要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這樣的機會十分渺茫。

    謝隆安急得上火的時候,齊月熏卻已經出了*陣向著正房而來。

    齊月熏來勢洶洶,謝隆安知道已經多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了,這次她一定不會讓自己躲開了。

    謝隆安一時間也覺得無力極了,頹廢的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

    他一股坐下,讓凳子都顫了顫。

    此時的謝隆安唯一的想法就是,天要亡我。

    將頭埋在雙手之間,謝隆安想這次危機過後,他再也不敢自稱賽諸葛了。

    就在齊月熏剛剛到正房的門口時,謝隆安覺得事情真的沒有挽救的機會了。

    現在謝隆安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覺悟了,他想要是真的被齊月熏發現了,就只有殺人滅口唯一的策略了。

    幸好大殿的門從裡面給拴住了,可以抵擋一陣子。

    就在他已經想好退路的時候,窗台的簾子動了,司馬無津從窗戶跳了進來。

    謝隆安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激動過,他一瞬間就紅了眼眶,想要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可是卻又說不出口。

    殿外的大門被齊月熏拍得啪啪作響,眼看就要報銷了一樣。

    司馬無津用眼神示意門外有人,讓他別出聲,然後指了一下內殿,示意他躲起來將衣服換過來。

    等到他離開,簾子也靜止下來,門外的敲門聲已經聲大如鼓了,司馬無津毫不懷疑他要是再不開門,齊月熏會將房門給直接拆了。

    整理自己的衣襟,司馬無津才走到殿門處從裡面拿開栓門的木棒。

    木棒剛剛拿開,門就被大力的推開了,齊月熏不妨有人會從裡面開門,一時不查使了太大的力撲倒在了地上。

    齊月熏狗啃屎的樣子逗笑了司馬無津,不過為了不讓她藉機發洩使勁的將到嘴邊的笑意給吞了下去。

    不過在後殿的謝隆安就沒有那麼大的顧及了,直接笑了出來,好在他還知道躲著點兒努力的不發出聲音。

    還是主子給力,一回來就給齊色女一個下馬威,暗處的人也為司馬無津搖旗吶喊。

    齊月熏爬起來,也知道自己丟臉丟大發了,不過在司馬無津的面前她還會收斂一點兒。

    她漲紅了臉,道:「我找了你這麼多天,你為什麼都避而不見!」想起這段時間的追逐,齊月熏覺得委屈極了,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衣襟。

    不過她的委屈,一點兒也沒有得到司馬無津的同情,反而快速的躲開她的豬爪。

    「你少在本王的面前裝模作樣了,你要是真心的喜歡本王,會處處和津王府過不去嗎?」司馬無津已經有些恨現在的偽裝以及對齊月熏的忍讓了。

    他問一句就向齊月熏靠近一步,然後在齊月熏來不及回答的時候又開始發問。

    「你要是真的那麼在乎本王,你會將津王府的下人打得人不人鬼不鬼嗎?」

    又靠近一步,齊月熏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她覺得現在的司馬無津很危險,哪裡還有以前的懦弱模樣。

    「啊?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根本就沒將本王放在眼裡,還有臉在本王的面前說你喜歡本王!你的喜歡是累贅,是束縛,你這樣的喜歡本王就是死也不想要!」

    司馬無津想到齊雨洛,那樣一個風一樣的女子,即使對自己有一點兒的好感,也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果斷的掐斷不該的想法。

    一想起自己的愛被她拒絕,司馬無津覺得他的心口有些疼了,本能的按住心臟所在的地方。

    齊月熏被司馬無津三言兩語的問得說不出話來,直接的倒在了地上。

    他一點兒都不關心她,對著門外叫到,「來人!來人!」

    津王府的郊區沒有女僕存在,就進來了兩個奴才。

    什麼也不多說,直接對來人道:「將齊王郡主送回齊王府,告訴齊王就說,熏郡主性格灑脫不適合做津王妃,本王會向父皇稟明情況的。」

    這是司馬無津第一次對兩人的婚姻表態,也徹底的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糾葛。

    送走齊月熏,司馬無津才有空問起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而在後殿的謝隆安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主子怎麼知道齊月熏在這裡的,而且還成功的避開了她,及時的回來了。

    兩個人同時的開口了。

    「這段時間本王不在,京城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王爺是怎麼知道齊月熏在這裡的?」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剛剛進門來的柳安聽到兩人的問題就替司馬無津回答道:「主子是遇到我,所以才知道齊月熏在這裡的!」

    原來,謝隆安出城門,柳安卻沒有跟著出來,堅守在津王府,為的就是防止齊月熏的來襲,可是齊月熏在津王府半天又出了城門是他沒有猜測到的。

    看到齊月熏離開還高興了一陣,後來聽到門房來說她出了城門才覺得事情不妙。

    柳安就直接的騎馬除了城門想要堵截司馬無津,防止和齊月熏遇上暴露了。

    他可不敢向齊月熏一樣在街上縱馬,不過還是一臉焦急的往城外趕。

    這次可不是假裝的,而是事情真的十分危急,本色出演。

    他這樣的表現,讓一眾百姓看了又是對司馬無津同情不已,不過經過上午的事都只是在心裡同情他,不敢說出來。

    柳安出了城門就放開速度向著別院而去,想要幫忙應付齊月熏,在路口的時候剛剛的遇上回京的司馬無津。

    見到莫高,柳安就放心多了,當然也明瞭另一個人的身份。

    不敢多言,以免別人發現不正常,柳安道:「齊王郡主不知道吃了什麼藥,這幾天都在津王府的門口大罵,要見我們的主子,不過主子好像很怕她都躲著,今天又追到了別院。」

    這話暴露的信息就十分的多了,一個可以說是抱怨齊月熏的陰魂不散,對津王府死纏爛打。

    二就是替身都是避著她的,現在還沒有暴露。

    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現在齊月熏正在王府別院,小心別碰上了。

    司馬無津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兩人就緊趕慢趕的來到別院,進了別院就抄小路的去了正房,彼時齊月熏正在使勁的敲正殿的大門。

    「危機關頭,還是主子想到可以從窗戶爬進來的!」柳安說著就露出對司馬無津的推崇。

    「再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柳安做了結束語。

    「原來如此,今天真是驚險萬分啊!上次沒有開書房的門,就引起了注意。」說著就用手指了一下天。

    柳安聽到這話也沉默了一會兒道:「幸好我聽軍師的話將書房整理了一下,有一個暗格十分明顯,在裡面放了些銀票和齊月熏寫得書信,免得他們覺得太乾淨引起懷疑。」

    司馬無津聽了也知道其中的凶險,撫慰道:「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兩人又是一陣的謙虛道:「都是屬下應該的!」

    司馬無津很滿意他們的態度,又問道:「除了齊月熏,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柳安才道:「有,就是我們安插在宮裡的暗線都沒有動,但是惜妃這次卻罕見的幫我們說了話!這才讓這次的危機勉強的過了。」

    柳安也是不知道惜妃的身邊有沒有其它的探子才這樣一問。

    司馬無津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惜妃打的是什麼主意,「你將最近宮裡的情況給本王說一遍。」

    柳安將惜妃獨寵和後宮吃醋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司馬無津就露出了明瞭的笑意。

    看見謝隆安也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就道:「軍師已經想通了!」

    柳安不敢追著司馬無津問,但是卻可以追著謝隆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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