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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 危機,砍油菜了 文 / 啃苞谷的米蟲

    麥子收好,大家都幫著去種玉米,而齊雨洛卻跟著暗衛上山收兔子。

    剛剛走近,就看到兩隻黑色的鳥雀在山頂跳躍著,偶爾四處張望,看到可疑的東西就會撲騰幾下飛起來。

    等到靜下來才又小心的停下來,繼續的實行破壞行動。

    齊雨洛身在農村當然知道這兩隻黑鳥來這裡叼玉米苗的,一時間非常的氣憤。

    這上午才想出捕捉兔子的方法來拯救豆苗,結果下午又發現有鳥雀叼玉米苗,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嗎?

    難怪這麼多的山地卻沒有人買,這麼多的破壞者哪裡還種的下作物,收成得了糧食啊?

    兩隻鳥在山頂好像比賽一樣的拔著玉米苗,讓齊雨洛再也受不了了,「你們能用內勁投擲石頭去將兩隻鳥打死嗎?」

    齊雨洛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才有些商量的口氣問到。

    兩個暗衛看了一下距離,隨手撿起了兩顆石頭就迅速的擲向兩隻還在奮力拔著玉米苗的鳥雀。

    聽到兩聲幾乎沒有停隔的「咚、咚」聲,兩隻鳥雀就失去了行動能力,掉到了地上。

    走上前將它們抓在手中,齊雨洛才看了一下現場,發現好多剛剛發起來的玉米苗都被拔起來了。

    又是一陣心痛,將手中的罪魁禍首丟在地上摔了幾下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農村對於這些鳥雀是沒有什麼辦法的,捕又捕不到,殺又殺不了。

    這時候有經驗的農人都會扎幾個茅草人,支在地裡,鳥雀和兔類以為是個人在就不會出來放肆。

    當然時間長了也會失去效果,鳥雀也會疑惑怎麼這人都不動啊?

    所以還要經常的給茅草人換衣服,一般都是一些穿壞了的衣服,或是不要了的衣服。

    這古代布料非常的金貴,估計沒人使用,所以也就是光的茅草人,起不到多少作用。

    想到家裡的幾顆櫻桃也要成熟了,那時候鳥雀也會經常的來光顧,那裡才更應該掛幾個茅草人。

    這樣才能夠將櫻桃留到全部長紅,而不是紅一半就被鳥雀啄得滿地都是。

    心裡這樣打算著,卻跟著兩個暗衛循著上午弄下的陷阱開始收網,很多兔子因為沒有警示或者大意都掉到了陷阱裡。

    一個吃飯的中午加上收麥的這段時間,齊雨洛就看到兩個暗衛收了有好幾隻兔子了。

    有了上午的經驗,暗衛早就拿了籠子來山上,這就不怕兔子逃跑了。

    傍晚的時候就全部的收了一遍,收穫了十幾隻兔子就回家了。

    一天捉到二十來只的兔子,實在是算一個很大的收穫了。

    把沒有受傷和懷孕的母兔子留下繁殖,受傷和公兔子拿出來剝皮,準備晚上大吃一頓。

    暗衛的野外生存能力那是肯定很高的,兩人一起配合很快就將五隻兔子剝皮好了。

    齊雨洛將拿兩隻兔子做紅燒兔子肉,然後三隻兔子拿來燒烤。

    暗衛別的不行,但是燒烤那是絕對很厲害。

    把兔子醃製好,才開始宰兔子準備做紅燒兔子。

    而醃製的全兔就不一樣了,不僅要有鹽還要有辣椒、孜然、味精和油。

    把兔肉放到熱油鍋裡翻炒至沒有血絲的時候,才放入自製的豆瓣醬,繼續翻炒。

    將從山上挖出來的山藥切塊放到裡面煮一段時間,在鍋裡倒入醬油和紅辣椒,然後加入採摘來的黑木耳,再煮一段時間就好了。

    一盆好吃的紅燒兔肉就好了,然後就是出鍋上桌了。

    而兔肉也該上架烤了,齊雨洛對於燒烤只留在吃的階段。

    兩個暗衛自動的接手了,在院子裡生上一攏火,燒烤就在那裡進行了。

    用削制好的竹竿把兔子穿好,橫跨在火上,放到了兩邊的燒烤架上。

    因為烤前就塗抹得有一些油,兔子在火上冒出滋滋的響聲,讓齊雨洛這個吃貨不停的嚥著口水。

    春芽見時間差不多就回家來做飯了,看到院子裡火燒得旺旺的還嚇了一大跳,以為走水了。

    看到齊雨洛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三隻兔子才有些明悟過來。

    兩個暗衛手不停的翻轉著兔子,讓它們受熱均勻,免得烤焦了。

    而竹林裡的張藝三個也終於熬過了炙熱的白天,迎來了傍晚。

    啃著前一天烤制的烤肉,喝著為數不多的水,吃飽喝足準備等到晚上的時候好行事。

    架子上的兔子有些冒油了,在用齊雨洛自製的棉布刷子放了味精,才一一的蘸了調料抹到上面。

    等到兔子的皮變為金黃的時候,齊雨洛的眼睛已經不會轉了,嘴裡的唾液也分泌的越來越多。

    要不是嘴皮可以閉著以及時不時的嚥口水,估計齊雨洛的口水早就將齊家給淹沒了。

    春芽早就做好了飯,以及其它的菜,地裡去幹活的人也都回來了。

    小孩子蹲在火堆旁邊和齊雨洛一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火堆上的兔子,就等著兩個暗衛一聲可以吃了就化身為饕餮。

    夜晚悄悄的來臨,吃過燒烤都會覺得口乾,齊家的人都還沒睡,各自端著茶水灌。

    吃的時候覺得美味停不下來,然後不小心就吃多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覺得難受。

    一時間齊家的院子裡都是溜躂的人,等著消食之後上床睡覺。

    而張藝見已經摸黑了,就帶著他的同伴出了竹林往鄭家灣而來。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張藝非常的小心,希望不留下任何的印跡,免得露了行蹤,行動失敗。

    農忙時節,農民摸黑幹活本就十分正常,所以三人在路上走怎能不被人發現?

    陌生人進村,一來就三個非常的顯眼,遇見的人都會多看幾眼。

    張藝也覺得自己一下午的萎縮失去了原本的用意,心裡非常的惱怒,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可沒有忘記竹林裡的蛇,這個村子裡有高手存在所以他即便心裡有氣也只能暗暗壓抑。

    手握著劍柄,青筋崩裂,就算有高手又怎樣?別忘了我們是三人,對方估計只有一人,什麼時候高手成了大白菜,一個小山村都好幾個?怎麼可能!

    再看我就下手不留情了,張藝如是想著,結果農人只是好奇的看一眼就不再多看,加緊幹活準備回家。

    陌生人怎麼比得了讓全家生存下去的糧食重要?這幾乎是所有農人都會做出的選擇。

    齊家獨門獨戶不說,房子還大,張藝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除了齊家外再沒有比這好的歇腳之處了。

    目標明確的向著齊家而去,而齊家的人,消食後就開始準備洗洗睡了。

    齊雨洛作為齊家唯一的主子,又懷著身孕早就在春芽的服侍下歇下了。

    而齊家的其餘人也都開始忙活,準備入眠,齊家的為數不多的牲畜都早早的餵飽了。

    三條牛在牛欄裡臥著,不停的將胃裡的草吐出來回嚼,而剛剛入戶失去自由的野兔子,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在竹籠裡跳來跳去。

    正在這時候,齊家的大門被叩響了,住在西廂和東廂的人都聽見了。

    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誰會在這時候敲響齊家的門呢?

    鄭家灣的人幾乎都不會這這時候來齊家,而齊家也是獨門獨戶很少與鄭家灣的人來往。

    事出反常必有妖!蔣中行雖然沒有出門但也快速的穿好衣服,隨時準備應付特殊的情況。

    暗處的兩個暗衛也悄悄的提高了警惕,等待一睹來人的面目。

    其餘的人只是單純的好奇這時候是誰來了,所以暗暗的關注著事情的動態。

    沈張氏最為老實,打開了齊家的大門,張藝三人看來開門的是農婦,沒有多注意,就說明自己的來意,「大嫂,我們來到此地有些晚了,想要在你家歇息一夜。」

    沈張氏一點兒都不知道隱瞞,和原來一樣的道:「等等,我去給小姐通報一聲。」

    張藝有些疑惑,這農家明顯是個地主家庭,但是為何做主的不是老爺或者少爺等男人而是個小姐的女流之輩。

    這不是張藝對女人歧視,而是覺得不合常理,雖然心中有些懷疑,但還是點頭表示同意。

    後面的兩個黑衣人覺得有些失面子,自己在江湖上也是數得上名號的人,住你一個農家那是給你面子,你卻還要給自己的主子稟報,將我們留在門外吹冷風!

    這是江湖人的驕傲,也是王爺手下的志氣,所以一時間就有些記恨上了齊家,想著走時是不是要給齊家留下個大驚喜?

    齊雨洛聽到春芽傳來的話,有些明白來人是江湖人,讓她親自去將三人請進來。

    沈張氏雖然做活勤勞,但是在處事上卻少了很多靈活,而春芽卻非常的機靈,若是剛剛開門的是她,就會先將人請進來才來稟報,免去了將人關在門外的尷尬。

    這就是經歷帶來的處事風格,春芽幾個雖然幹農活不行但是在待人接物方面還是上得檯面的。

    給春芽說了一下別得罪那三個江湖人的事情,齊雨洛就沒有多想的睡了。

    而暗處的蔣中行和兩個暗衛卻因為聽到江湖人出現的消息,暗暗的握緊了手中的劍,準備隨時出手,將對方打得措手不及。

    再次將門打開,春芽道:「剛剛是家裡的大嫂來開門的,要是有得罪之處還請您不要多心。」

    說著就將三人迎了進來,將三人帶到男人住的東廂。

    將燈點上,才對著三人道:「家裡人多,還請三位壯士委屈一夜。」

    接著又道:「一會兒會有人給你們送熱水和食物過來。」

    說完就往門外走去,不一會兒春芽就帶著夏荷秋稻將洗漱的熱水和飯菜都端了上來。

    放下又離開了,走到門前,又轉頭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三位休息了。」

    然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而三個野人一般的人,經歷了接近兩月的叢林生活,嘴巴早就淡出了個鳥來。

    看到熱騰騰的飯菜怎會不衝上前開吃,只是還沒夾起菜來就被張藝一爪子打掉了。

    「還有沒有一點兒戒心,要是飯菜裡有毒怎麼辦?」邊說就將自己頭上的銀簪子拔了下來,在飯菜裡一一的試過,才在衣服上拭了幾下插回頭上。

    齊雨洛幸虧沒看到,要是看到估計會吐死。

    這哪是什麼驗毒?分明是下毒!也不看看你的銀簪子乾不乾淨,就是你那一身失了本色的衣服也髒的夠可以了。

    而另一邊的蔣中行在張藝等人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們的目的,一股狠戾從眼底閃過。

    九王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看來上次的警告他一點兒都沒有引起注意,接二連三的派人來鄭家灣!

    上一次的黑衣人是酸菜引來的,估計司馬無涵還不知道酸菜的所有者和他苦心要找的秦雨洛就是一個人。

    而這次就是直接沖齊雨洛來的,不管怎樣都不能將他們放走。

    如是想著,一股平時沒有的嗜血從眼中閃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那就別怪我狠心的慢慢的斷了你的勢力了。

    蔣中行本來想留著司馬無涵牽制司馬無津,免得他得了天下再回過手來對付古族。

    但是司馬無涵屢屢的挑釁,讓蔣中行已經不得不出手對付他了。

    悄悄的離開找到暗處的暗衛,用密語傳音道:「那三個人是九王爺的人,來此的目的就是小姐。」

    一句話就將其中的關係道明,兩個暗衛為了齊雨洛的安危或者為了給自家主人的對手斷上幾個幫手也會對三人出手。

    少一個製造麻煩的人,對以後的司馬無津就是多一份勝利的希望,兩個暗衛不管處於什麼位置都會對他們出手。

    三人相視一眼,彼此達成默契,就默默的向著東廂而去。

    張藝和兩個江湖人正吃著春芽等然端上來的飯菜,可口的飯菜讓三個人差點吞掉自己的舌頭。

    可是張藝就是覺得有點而不詳的預感,他覺得一定有事要發生一樣。

    一邊吃一邊想,吃得有點兒慢,嗅覺靈敏的武士就道:「快吃啊?這麼好吃的飯菜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說完又使勁的往嘴裡扒拉了幾口飯,而另一個武林人士不說話一直低頭大口大口的吃著。

    張藝看著萬事不盈於心的兩人,道:「我總有不詳的預感,覺得有事要發生。」

    剛剛到他們屋外的蔣中行三人,聽到這話,停下了動作,以為他有了什麼發現,有了警惕。

    低頭吃飯的武林人士可能吃了兩大碗飯,墊飽了肚子才有空理會張藝一樣,含著飯菜的嘴,含含糊糊的道:「你還是吃你的飯吧!別整天疑神疑鬼的了,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誰會對你下手啊?」

    一句話讓本來覺得自己多想的張藝也漸漸的打消了自己的警惕,肯定是自己最近精神高度集中,神經有些過敏了!

    搖搖頭,張藝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吃飯吧!你們說的對,這個荒山野嶺的哪來什麼危險?」

    晚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春末的雨已經不像春初那樣纏纏綿綿的,而是有了夏季的那樣迅疾。

    這場春雨來得正好,剛好可以給種下的各種種子補充水分,使植物有更多的水分生長。

    蔣中行乘著黎明的時候,帶著暗衛打了三個人一個措手不及。

    由於張藝三人沒有太多的警惕很快就被蔣中行等人制服,其中還有一人當場死亡。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有下一整天的趨勢,不過這給蔣中行三人更好的時機將三人處理掉。

    留下一個暗衛保護齊雨洛,另外的兩人將三個人丟到大青山掩埋了起來。

    蔣中行從張藝的嘴中的到意想中的答案,他們的確是司馬無涵的人,而且他們來的目的就是將齊雨洛綁回去。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目的,蔣中行望著遠處的山林有些煩悶,看來京城的人是盯上了古族的勢力了。

    兩人從小路避開人回到齊家,雨也漸漸的小了起來,大家都起來準備開始一天的農活。

    下雨是農民唯一補覺的時候,否則就要很早的起床,摸黑去地裡幹活。

    沈、魏兩家也是起床看到下著雨才回去睡了個回籠覺,等到都起來的時候,春芽已經在做飯了。

    將家裡收拾一遍,牲畜都餵了,看到太陽出來,又要開始忙活了。

    吃過早飯,齊雨洛看太陽非常的大。夏天就是這樣,剛剛還在下雨,雨一聽就是艷陽天。這時的空氣非常好,在中午的時候會經常看到彩虹,不過就算是早上也偶爾會遇到。

    天邊剛剛晴起來的時候還沒有等到吃晚飯,準備收拾一下下地的時候,遠處的山林邊就出現了一道七色拱橋。

    天氣晴朗,地裡的油菜也成熟了,就想先將地裡的油菜砍了,等到油菜被曬的時候,就可以乘機將收穫的麥地全部種上玉米了。

    張藝三人的失蹤被蔣中行稱他們一早剛剛停雨就離開了。

    春芽等人覺得武林人都不好接觸,所以對他們的行蹤不感興趣。

    而齊雨洛在現代被電視劇和武俠小說給灌輸得有點神話了武林人士,覺得凡是有點兒功夫的武士都是高來高去,來無影去無蹤的,所以對於三人的失蹤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帶著自己的隊伍像田地而去,開始砍油菜去了,肚子要緊,哪裡還有功夫去管什麼武林人士的行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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