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零四二章 要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丈夫,擊潰她! 文 / 開心果兒
第一零四二章要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丈夫,擊潰她!(加更求月票)
「啪」地一聲,門再度被關上,賀一格看著那扇隔離開兩個世界的門,感覺太陽穴再度突突地跳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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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雖然大部分時候溫柔有加,善解人意,不過當決定一件事情的時候,通常就會把所有的後路都斷絕透徹。
就像這次,她說不讓賀一格見舒梓喬,他就真的沒有辦法再見到她,即便進入了林家小院,也找不著人。
有一種煩躁的思念在四肢百骸蔓延,聽不到聲音,看不到人,竟然有種食不安寢的感覺。
不過才一天時間,他就覺得坐立不安,焦躁異常。打了幾個電話給唐嫣處理公司的事情,也是語氣極差,唐嫣在手機那邊大叫:「一格哥,你心情不好也不用拿我出氣吧?不是大難不死嗎,應該心平氣和才對。」
心平氣和?這種狀況,他如何能心平氣和?
想著,又抽出一支煙來。
「一格。」有聲音輕輕地在身後響起,他拿煙的動作頓了頓,很快拿過打火匣點燃。
「一格,這幾天去哪兒了?怎麼一回博園就走,有什麼事很忙嗎?」秦臻看著賀一格的背影,這明明是她自己的兒子,可是對著他,卻有點心慌。
從那日開始,他對著她的目光寒冷得讓她不能直視,見到她也是直接無視就離開。
那是她的兒子,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竟然冷漠到這種地步,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一格,你別這樣……每次媽媽跟你說話,你都直接無視。媽媽再怎麼樣,也都是為了你好,關心你。你臉上的傷……」
「你可以收起你的關心。」賀一格淡淡打斷她的話,黑眸輕輕瞇起,「用來摧毀別人的關心,我受不起。」
「……」秦臻咬了咬唇,走到賀一格面前,「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我的話,你現在是怎麼都聽不進去的……」
「那就不要說。」賀一格轉過身來,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沉的黑眸淡淡地望著秦臻,「母親,在對著舒梓喬說任何話,做任何事之前,請你謹記,那是我賀一格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淡,卻是含著警告的,秦臻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賀一格不再看她,直接往前走去。
秦臻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在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絲恐慌,似乎這個兒子,她再也抓不住了。又或者,從來沒有抓住過。
「看來,果真是兒大不隨娘了。」
明媚的天,沈漾穿著一身白色的連體衣,頭髮隨意地挽起,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秦臻身後的,拍了拍秦臻的肩膀,「你也別太難過。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我看他對舒梓喬這個女人是著了迷了。」秦臻搖了搖頭,語氣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我就不明白了,這個舒梓喬到底哪裡好了?她怎麼就能讓一格看得上?就能讓賀家老爺子那麼喜歡?證據就在眼前,這些人的眼睛是瞎了嗎!」
「也許是特別吧!」沈漾擰了擰眉,「你想,像賀一格這樣的少爺,生平接觸的都是那些富家千金,見得多了也就膩了,可是舒梓喬不同,她有著讓人同情的身世和背景,暫時的吸引,那很正常。」
「不過……」沈漾的聲音頓了頓,又道,「現在允兒回來,狀況應該不一樣了。我想,有的時候,兩個孩子還需要我們提供一點機會。一格是個長情的人,舊情復燃應該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秦臻,到時候你應該會幫忙的吧?」
「那是當然。」秦臻笑了笑,心底還是有些不確定,賀一格這幾天的離開又是為了舒梓喬,雖然說這次允兒替他擋了一槍,但兩人之間的情感,也是很難說的。
「待在博園不是長久之計,等允兒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想讓她去c國,到時候……就要麻煩你幫忙照顧著了。允兒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做賀家的媳婦,曾經失去過一次機會,我想這次……你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沈漾輕輕笑著,秦臻的眸色暗了幾分,卻也笑道:「那是當然。」
***
荷香小築。
層層疊疊的綠葉在水面鋪開,粉色的荷花聘聘裊裊,彰顯著各種曼妙的姿態。林姨端著藥膳走過來,也在長廊上坐下,看著滿池的荷花:「梓喬,這個地方怎麼樣?」
「很漂亮,讓人覺得很舒心。」
「你喜歡就好。」林姨呵呵笑著,「這個地方連賀一格這小子都不知道,他怎麼樣都找不到這裡來的,你放心。我就是要讓他嘗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
「……」舒梓喬澀然地勾了勾嘴角,「林姨,你怎麼知道對他來說就會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跟我……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吧?」
如若有,哪裡會三天都想不到她的臉?雖然他對她真的好,可是論及愛情,是不是還相差了一點?
林姨拍了拍梓喬的手背:「梓喬啊……一格這孩子,林姨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剛出生的時候,身體不好,所以我老是跑到府上去給他配置各種藥膳,為他調理身體。後來,秦臻夫人看他聽我的話,就讓我去照顧他。這孩子天資聰穎,活潑可愛,我跟他挺投緣的,所以,有空的時候就教他一些醫學知識。說起來,我算是他半個母親,半個師傅……我對他的瞭解,應該說比他的親身母親還多……」
「他從小性子冷,不過也是外冷內熱,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出生皇室的孩子,有他們的光環,也有他們的灰暗。因為有這樣的光環,所以大家都想圍繞他,靠近他。裴允兒……應該就算其中的一個吧!那時兩人都年輕,而裴允兒又是一個有心計的人……走在一起很正常。男人哪,如果沒有吃過虧,女人的心計還是很可怕的,因為無從識破……不過梓喬,我相信現在一格對裴允兒已經沒有了這份心思。他之所以會在她旁邊待那麼多天,也是擔心她會沒命,畢竟心底會愧疚。」
林姨看著舒梓喬暗淡的眼,歎聲道:「梓喬,我瞭解一格,他對你,絕對跟對其他女人不同……林姨只是怕,裴家這對姐妹總是沒完沒了地折騰,你會對一格失去信心。夫妻之間,最怕的就是彼此不信任,梓喬……你一定要相信林姨的眼睛,也一定要堅持自己的立場,你是賀家的媳婦,可別隨隨便便放棄自己的男人,為他人做嫁衣裳!」
「……」舒梓喬看著林姨,沉默了半晌,搖頭笑道,「林姨,你不懂我們這段婚姻……」
「我懂。」林姨打斷她的話,「我都說了是一格的半個母親,母親會不知道孩子的事嗎?就是因為知道這段緣由,我才瞭解一格的心意,他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得出來。如果你在他心中沒有位置,他不會幫著把郝姨帶過來,也不會看到有男人來找你的時候吃醋吃成那樣,更不會公開承認你們的關係,在他母親指證你的時候還站在你這邊……他對你做的,我敢說,他對裴允兒都沒有做過……這幾天我不讓他見你,他都要急瘋了!我就是要讓他嘗嘗急瘋了的感覺,要他犯糊塗!……梓喬,林姨這麼做,你該不會心疼了他吧?」
林姨一句話讓舒梓喬的臉紅了起來,她握住了舒梓喬的手,認真地開口道:「梓喬,女人有義務要守護自己的婚姻,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壞女人的存在。所以,答應林姨,無論裴允兒出什麼招數,要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丈夫,擊潰她!」
舒梓喬望著林姨期待的眼睛,許久,看到自己落在林姨瞳孔中的身影,輕輕地點了點頭。
***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機械的女聲n遍響起,賀一格把手機重重地丟開,整個身子也丟到了*上。
所在的位置,是林家小院。
他已經差不多二十四個小時在這裡蹲點了,可是林姨跟舒梓喬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聽郝姨說,林姨帶著她去一處地方了,具體哪裡不知道,他找了人查也沒查出過所以然來。
有種感覺,叫做煎熬。
地面上的手機音樂響起,賀一格急忙從*上一躍而起,只是看到上面跳躍的名字時,心一下子落入了谷底。
是裴允兒打來的電話。
他揉了揉眉心,重新躺到*上。
手機音樂連續響了兩撥,他起身直接關掉手機。
等聽到關機的提示音,裴允兒不太相信地再撥打了一次,她並沒有聽錯,手機關機了。
是因為沒有電池,還是因為他自己關掉的?
已經是第六天了,他只是每天例行公事般地過問一下,整天都不見人影。而她,因為自己的傷勢,還不能隨意走動,暫時也就無法再做什麼。
裴允兒躺在*上,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月亮,一點點地在腦海了拼湊自己的想法。
想要找一個優秀的男人,是她終其一生的目標。
這一點,母親是沒有說錯的。一個女人最大的價值,還是看她身邊的男人。男人越尊貴,越對你*愛有加,你就越成功。
不然,一個女人,事業再成功,能有什麼呢?
她曾經以為,她已經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找到了最好的男人,她甚至願意放棄那個a國首屈一指的男人跑到g國。因為王妃這樣的頭銜,不是誰都可以忽視和放棄的。
宿白起長得不如賀一格俊美,才華可能也不如賀一格出眾,但那有什麼呢?他能為她一擲千金,他能滿足她內心最深處的渴望,那就足夠了。一個男人,因為名譽地位,會讓自己變得耀眼;而他身邊的女人,自然也是這樣。
所以,在宿白起對她求婚的時候,她嫁了,而且編織了那麼一個彌天大謊。說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裴安兒,而是為了自己在賀一格心目中的形象,不被摧毀吧?
可是到頭來,誰知道給她的婚姻竟然是這樣的?光鮮的背後,是難以啟齒的恥辱。所以,速度很快的,她瞄準了另一個男人,宿白川。
宿白起的弟弟。
那個男人長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簡直勾魂,g國的少女少婦無不被秒殺的。他嘴角總是噙著溫柔的微笑,對每個女人都很紳士,她不過藉著一次醉酒,就讓他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不危險的,她跟他保持著這種關係,他能滿足她的需求,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的,但她也知道,他的女人,不止她一個。
在賀一格出現在g國之後,她忽然想起了這個男人,也許在心底深處從來未曾忘過,只是不敢去想。可是,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她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所以,那日她去酒店找他,他的態度卻冷漠得讓人發指。
之後,她再去找他,以公事的名義,談的也是公事。
回到g國,她難受得幾乎食不下嚥,晚上,宿白川來找了她。她幾近瘋狂地跟他翻雲覆雨,事後,宿白川只是勾著桃花眼,一直對著她看。
「你看什麼?」她有些不耐煩地問。
「寶貝,今天心情有點不一樣?」宿白川只是笑,手指輕輕摸著她的背脊,「讓我猜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舊愛有了新歡,所以……心情不好?」
一句話驚得裴允兒簡直掉了下巴,他那雙桃花眼卻是水波瀲灩,微笑依舊:「怎麼這麼看著我,說中了?」
「……」
「說中了也不用嚇成那樣,寶貝。」宿白川親了親她的嘴角,鳳眸輕瞇,「其實你在我哥那裡過得那麼不容易,要找自己的幸福,也無可厚非。不過這個男人,看起來對你不怎麼樣。」
「那是因為我騙了他,所以他恨我。」裴允兒抬了抬下巴,「你不知道他以前怎麼對我的,他愛我,那麼多年,就算有人跟我長著一樣的臉,他都沒有辦法愛上她。」
「哦?這麼癡情?不過我可是聽說,這位賀少對他的新婚妻子好得不得了。不僅在記者招待會上公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在他母親拿著她是殺人嫌疑犯的證據時,還對自己的妻子不離不棄。情況……似乎跟你說的不太一樣。」
裴允兒臉色微變,冷哼了一聲:「那是因為我沒出現。賀一格是個長情的男人,而且像他這樣的品味,你以為這個女人,他心裡真能看得上?」
「你出現了就能改變?」宿白川挑了挑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賭?」
「你不是想恢復自由之身嗎?我勸我哥放了你,你盡自己的本領去拆散舒梓喬跟賀一格,如果你成功地嫁入賀家,那不僅圓了自己的夢,我還會給你一顆g國的養顏聖珠,你知道,整個g國就只有兩顆,就連海路王妃都沒有見過……」
「真……真的?」裴允兒的聲音激動得顫抖,在g國多年,她當然知道這顆珠子的價值,據說神奇得能讓人保持青春。
「我說話,什麼時候騙過你?」男人淡淡勾唇,笑得絕艷。
「如果不成功呢?」
「會成功的,我會盡可能幫助你。」男人捏了捏女人的臉,手又握住了她胸前,邪氣地笑著,「如果……真不成功,那麼,你回來,我娶你。」
她心頭開始狂跳。
不是沒有想過跟宿白川這樣的男人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她也不怕所謂的倫理,只是直覺地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沒有真心的樣子,不會對哪個女人說「娶」這個字。
對於她來說,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所以,有了之後的代替海路王妃出席,有了之後的劫機,她只是沒想到,那子彈是真打,而且打得那麼危險。
當那子彈射入的時候,那種疼痛衝擊得自己就要死掉,愛得再勇敢,衝上去還是需要勇氣的。不過她之前以為,那顆子彈會是特製的。
不過也許就跟宿白川說的那樣,真實的疼痛才有衝擊力,否則,賀一格不會那麼震撼。而今看來果然是這樣,可是,這之後事情的發展,似乎又不是那樣。
她忽然感到了一絲不確定,那麼多年之後的賀一格,隱隱之間,總覺得跟從前不一樣了。
他幾天沒來了,雖然負責的護工有很多,但是不是她想見的。她想,她還是愛著這個男人的,對他,她不會沒有一絲感情的。那跟宿白起,或是宿白川不一樣。
所以,嫁入賀家,才是最重要的,才是她的目標。而宿白川,只是後備。
緩緩閉上眼睛,裴允兒艱難地翻了個身,一切要從長計議,一切都要冷靜,死纏爛打不是辦法,不能自己亂了自己的分寸。哪怕是從頭開始,她都要爭奪這個男人,不惜任何代價。
***
月光微涼。
林家小院的房子不大,*也不大,賀一格睜著眼睛,看著朦朧的月色,月亮旁邊是毛茸茸的光圈,看來不是晴好的天氣。
煩躁地翻了個身,耳邊忽然響起了蕭奕博的聲音。這個男人,如此狂狷,從不掩飾對舒梓喬的喜歡,他那麼瞭解她,知道她的一切喜好,瞭解她的曾經,而他,有那麼多事情都不知道的。
她雖然說過,如果準備好,會把一切都告訴他。可是事實上,她卻是沒有對他放下心防,好多事情別人都比他知道得更早。這種從別人口中得知她一切的心情,實在不是太好。
心底煩躁,如蠶絲緊緊裹住了心,賀一格起身點燃了煙,抽煙動作太大,嘴角還有著一絲抽痛。他摸了摸已經結痂的嘴角,想到那女人的目光,心底微微發涼。
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看到他連續三天守在病房前,她也是這樣的感覺,甚至更甚?林姨說得沒錯,那個人可以是別人,但是不能是裴允兒。
煩躁地踱步走出房門,這樣的時間,風吹來還是會有冷的感覺。他在長椅上坐著,目光涼薄,心底澀疼。
地面上的煙頭,已然丟了一堆。天色的濃黑漸漸地晨曦沖淡,不覺,已是天亮。竟然沒有什麼睡意,賀一格又這樣安靜地坐了幾個小時,腦海思緒沉浮。
「賀叔叔,你在這裡啊!」說話是喘著氣跑過來的卓瑪,這幾天卓瑪的母親在照顧郝姨,她也常常過來。小姑娘年紀不大,長得可愛極了。
「賀叔叔,你手機是不是沒電了?郝姨說林姨剛剛打電話過來……」卓瑪話還沒說完,賀一格便猛地起身,朝著病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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