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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八二章 層出不窮的意外(6000+) 文 / 開心果兒

    第一零八二章

    「碰巧我非要你來做我的舞伴!」莊樂兒挽住卓洲寒的手臂,「舒姐姐,頭我都磕了,你可一定要順勢收了我哦!」

    「舞會開始了!」舞台正中的聲音響起,「有請裴力總理和沈之漾夫人給我們帶來動感的開場舞!掌聲有請!」

    ***

    周圍的燈光驟然暗了下來,紫色的光暈打在沈漾和裴力身上。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有魅惑的資本,肌膚五官上身材無一可挑剔,尤其是那雙迷人的眼睛,看裴力望著她的樣,就知道這些年對她,那是盡*愛的。

    舒梓喬瞇了瞇眼,面對著這個女人,她還是無法平靜。會有多年的記憶,跟現在的畫面,不斷重疊,依然無法相信,這個舞姿優美,姿態優雅的女人,竟然會跟她扯上血緣關係。

    「好久不見。」卓洲寒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潤,嘴角勾著輕笑,「安琪還是很想你。」

    舒梓喬笑了笑,想起女孩那張臉:「我也是挺想她的……」

    「師傅,要喝飲料嗎?」一杯橙色的果汁從卓洲寒身側穿到舒梓喬面前,莊樂兒涎著一張笑臉,「師傅,我這樣喊你沒問題吧?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樂兒……」

    「停!」莊樂兒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衝著卓洲寒擠擠眼睛,「我沒鬧,我真的很認真的。師傅,你是賀一格的老婆,那就是住在南山城了。我回頭跟我爸說一聲,我要住到你那裡!」

    「……」卓洲寒直接無語,莊樂兒興奮地擠擠眼睛,「寒哥哥,我們也就這樣說定了哈!師傅,你知不知道我集了很多關於你的資料。那個白啟然,就是一個人渣,他被法辦了,簡直就是拯救了a國無數的少女啊!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感激那!你那段視頻,我反反覆覆看過幾十遍了,那個過肩摔,真是漂亮!你能不能示範給我看看?」

    「這裡是舞會,你以為打群架?」卓洲寒頭痛地看著這個面容嬌俏,骨裡全是壞水的女孩,按了按陽穴。

    「有跆拳道和武術的比賽,可以讓梓喬試試看。被說得這麼神,外婆也想看看。」

    蘭若水剛剛已經被裴安兒拉上了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轉頭看到裴安兒也乖巧地站在了蘭若水旁邊,一臉嫻靜的微笑。、

    就連總統夫人都是這個性?卓洲寒不由頭痛地扶額,這個國家,真是奇怪。

    「看吧,就連總統夫人都這麼說,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我的!」樂兒鼓了鼓嘴巴,得意地衝著卓洲寒揚了揚下巴。

    「媽媽的舞跳得真美,跟爸爸在一起,好般配。」裴安兒低聲道,目光跳過舒梓喬,望著翩翩起舞的兩人。她不喜歡所有的目光和話題都圍繞著舒梓喬,更何況,這個莊樂兒,她也著實是不喜歡。

    燈光大亮,掌聲如潮,一曲罷畢,裴力紳士地執起沈漾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執之手,與偕老。」

    音量透過地面的麥克風擴散開來,全場再次掌聲如雷。沈漾帶些羞澀地笑了,所有的人目光投射到沈漾臉上,都是帶著羨慕甚至嫉妒的。

    好一個執之手與偕老,那麼幸福的人生,那樣優秀的男人。舒梓喬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已經那麼幸福,有權力地位金錢,還有愛情,怎麼偏偏就不願意放過她?是母愛偉大成這種地步,還是人性卑劣到這種地步?

    音樂聲緩緩響起,開場舞過後,是自由雙人舞的時間。蘭若水笑看著舒梓喬:「梓喬,今天我可是拖你的後腿了,不然應該讓一格無論多忙都要趕過來,大家都帶著舞伴呢!」

    「我的舞伴可以借給師傅。」莊樂兒非常大方地把卓洲寒朝著舒梓喬一推,「寒哥哥,你邀請師傅跳支舞吧!」

    卓洲寒臉上閃過一絲窘色,卻也順水推舟地把梓喬邀請到了舞台上。舒梓喬微笑地看著他:「不怕我把你踩疼?」

    「習慣了。」卓洲寒也笑了笑,他的笑容總是那樣溫暖得到人心底,兩人隨著音樂沉默了一陣,卓洲寒開口道,「梓喬,你看上去氣色很好,更漂亮了。」

    「謝謝。」

    「雖然不在南山城,這段時間也關注你的新聞。應該說……你不得不讓人關注,雖然之間過程我不清楚,但應該是發生了很多事,但不管怎麼樣,結局都是幸福的。賀一格讓你成了南山城最幸福的女人……雖然我很意外,但恭喜你,也祝福你。要得到賀一格這種男人的心,並不容易。」

    「……」舒梓喬笑了笑,「你覺得現在就能斷定結局嗎?」

    卓洲寒愣了愣:「什麼意思?……他對你不好?」

    「不是。」舒梓喬的目光輕輕越過台下的沈漾,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凡事都有變數,一格對我很好,但無論如何……現在說結局,總也早了些。也許下一刻,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是嗎?」

    「這話雖然聽著有道理,但未免還是傷感了些。不過我相信,像賀一格這樣的男人,一旦他認定了,就會堅持。梓喬,豪門生活雖然旁人看著光鮮,其中的艱辛也只有自己能體會。但無論如何,請你記住,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面前的男人目光真誠,讓舒梓喬心底升起了融融的暖意。是啊,雖然一走下來,她命運坎坷艱辛。可每次上帝給她關上一扇門後,似乎,都會給她開著一扇窗,所以,她還是幸運兒。

    ***

    書法專場的比賽將於一個小時之後正式開始。舒梓喬原本並不被列入比賽的行列,不過表演嘉賓上並沒有她的名字,她將作為比賽者出席。

    「梓喬,你可要加油哦!」蘭若水拍了拍舒梓喬的肩膀,「這個沈之漾真是淘氣,竟然把你從表演者改成了參賽者。不過不怕,外婆看過你的書法,比一般的女孩都大氣,一定能把其他人給比下去!要有信心!」

    「嗯,謝謝外婆,你也要加油。」舒梓喬撩了撩鬢邊的頭髮,目光流轉,正迎上沈漾的視線,她的嘴角還是習慣性地勾著,眼底卻是冰冷和嘲弄。

    舒梓喬也平靜地微笑,沈漾應該不會善良得只把表演嘉賓改成參賽者吧?應該還有很多的未知在等著她,她的動機,她雖然知道;但是她的心機究竟具體到什麼程,她卻是不清楚的。

    就好像,她跟秦臻之間策劃的有關她的陰謀,她也只是知道得模糊,但無論如何,她將全力以赴。

    她從沒想到要對付誰,只想這樣活著,可是有人卻總不安分,想要她活得傷心難過,過得憂愁歎息。也許在沈漾心底,她配不上豪門,那是她女兒的位置。可為什麼她就不明白?裴允兒那麼辛苦都無法得到,即便她把她推下了賀的位置,以後坐上那個位置的那個女人,也不會是裴允兒。

    「師傅,就要輪到你了誒!我待會兒就在一旁給你磨墨伺候著!」一直都跟著舒梓喬的莊樂兒眨巴著大眼睛,「其實你幹嘛要參加這樣

    縐縐的比賽,為什麼不去參加散打武術跆拳道?一定把那些人打得滿嘴找牙!」

    她邊說著手腳邊開始比劃,許是到了興頭上,動作也大了起來,一連打了好幾個側手翻就到了位置之外,手不經意地觸動到疊成椎體的高腳杯,巨大的椎體因為杯的移動開始不穩定墜動,一個年紀小小的孩卻是朝著這個方向直奔而來,奶聲奶氣地拍著手:「棒,姐姐好棒!」

    眾人的驚呼聲卡在喉間,就連莊樂兒都愣在了原地,那巨大的由高腳杯疊成的椎體已經開始整體下墜,眼看著就要朝著孩砸下,一個人影動作迅速地抱起孩,在地上利落地翻了個滾,只是瞬間,便聽到「嘩」地一聲,全數的杯落在地上,濺起晶亮的碎片,碎落一地。

    孩恍然不知剛剛發生了多危險的事情,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姐姐好棒,好棒!」

    又在她臉上啵兒了一下。

    「球球,你沒事吧?……嚇死媽咪了!」臉色煞白的婦人疾步走到舒梓喬旁邊,舒梓喬鬆開手,那個叫球球的孩急忙跑到母親面前:「球球沒事,姐姐棒棒!」

    婦人緊張地抱住了孩,眼眶通紅,又對著舒梓喬不住道謝。

    「師傅,你真是身手了得……啊!」莊樂兒的話還沒說完,頭上便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卓洲寒冷著臉對著她低吼,「莊樂兒,你鬧夠沒有!你再給我胡鬧,就給我馬上回去!」

    「……」莊樂兒委屈地扁了扁嘴,低聲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

    「給我好好到位置上坐著!」卓洲寒厲聲喝道,又想到了什麼,一把把她拉到剛剛那位孩面前,「道歉!」

    「……孩沒事就好了。」女人笑了笑,都是圈裡的人,當然知道莊樂兒的父親是誰,又有誰敢去招惹她。

    「姐姐好棒,好棒!球球還要看!」

    「姐姐下次表演給你看哈!」莊樂兒衝著球球揚著笑臉,小朋友也呵呵地笑。

    這樣一個小插曲,原本就要開始的書法比賽延遲了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之後,這裡已經被清理乾淨,並且巨型的椎體很快被疊起,舞會上又恢復了剛剛的氛圍。

    只不過,大家的議論的話題都集中到了剛剛那個身手敏捷的女人,舒梓喬身上。談到了她曾經在酒吧的轟動新聞,談到了她以平民之姿嫁入豪門,有熟悉c國的,也談到了在南山城的那些轟動的新聞發佈會。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舒梓喬就是個奇女,所以才會虜獲賀一格殿下的心,粉碎了無數少女的夢。

    「師傅,你真是我的偶像!」

    趁著卓洲寒上洗手間的時間,莊樂兒已經在會場轉了個遍,「好像比賽就要開始了,我給你端墨伺候哈!」

    「不准去。」

    身後的聲音讓莊樂兒打了個哆嗦,她撇撇嘴,「幹嘛嗎!我不過端個墨水,還能端出什麼事兒來?」

    「那可不一定。你就給我安安分分地坐著,如果你真想讓梓喬順順利利地寫完,那好好坐著,就天下大吉了!」

    卓洲寒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宣佈著書法比賽開始了。事實上也輪不到莊樂兒端墨,因為端著墨的人都已經穿著清一色的旗袍站好了。

    「師傅,一定要加油!」

    莊樂兒衝著舒梓喬豎了豎大拇指,舒梓喬笑了笑,拿著桌面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便走上台去。

    無巧不成書的,裴安兒的位置,就在她旁邊。

    「a國最有名的書法大師,是我的導師。」裴安兒鋪開宣紙,「我從五歲就開始接觸書法,老師說,我是他見過最有慧根的生。」

    舒梓喬淡然地鋪著宣紙,眸色淡淡,嘴角似勾著一絲嘲弄:「裴小姐這是給自己壯膽呢?」

    「……」裴安兒被舒梓喬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這樣瞪著她,舒梓喬迎上她的視線,淡淡笑道,「大家都看著呢,裴小姐這樣的眼神,會讓人誤會很沒有量。你的家庭,應該不是這樣教育你的。這種公眾場合,要注意形象才是。」

    「……」

    她不服氣地轉回頭去,不知道如果允兒在的話,會如何回應。不過這個女人的嘴皮功夫,她算是見識到了,真是痛恨她這種淡然的姿態,好像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似的。舒梓喬,你真有那麼從容嗎?

    會場的音樂已經換成了古箏的旋律,清雅怡人。會場上安靜異常,但是多數人的目光都落在深紫色禮服的女人身上。她神態從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心目之中的形象,總是覺得她握筆揮毫的樣,較之於其他女,多了幾分大氣和灑脫。

    比賽賞心悅目地進行著,無論是參賽者,還是端著墨的禮儀小姐,都是養眼的美女。書法者專心致志,而端墨者,笑意盈盈。背後的投影,輪放著每個人的特寫,莊樂兒感歎著搖搖頭:「真是絕了,師傅果然是武全才,字也寫得那麼好!」

    「她琴棋書畫都精通。」卓洲寒瞇了瞇眼眸,望著台上鎮定自若卻魅力昭顯的女,他一直知道,她是個才女,不顯山不露水的才女。

    瞳孔驟地一縮,莊樂兒也緊跟著呀地一聲,目之所及,是一個淘氣的孩衝到了舒梓喬位置旁邊,撞到了那個為她端墨的女,女人猝不及防,手裡端著的墨就要朝著那已經將要完成的書法作上倒去。

    卻是舒梓喬眼疾手快地旋了個身,一手抽開了宣紙,一手扶穩了旁邊的禮儀小姐,在宣紙重新在桌面落定地時候,她手中的筆也同時蘸了墨水,在「素」上面補上最後一點。

    一切倒不像是一場意外,卻像是精心排練過一般。好凌厲的身手,好美的姿態,好遒勁的書法!

    場內一陣掌聲,如雷。莊樂兒激動地站起身:「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了!天哪!」

    只是那個造成意外的孩似乎頑皮透了,也許是見沒有造成什麼後果,也許是見沒有人注意,調皮地嬉笑著又鑽到了桌底下。

    「啊!」一聲驚呼,還是剛剛那位端墨的禮儀小姐,她驚慌地望著桌底下那個溜走的身影,心裡大叫不好。她原本是要放下墨水幫舒梓喬的畫端起,在全場走過一圈,然後在柱上掛上的,可是她的墨水還來不及放下,整個人就被重重一撞,那力道比剛剛的還狠,桌面上的作雖說是被舒梓喬及時抽開並直接釘在了身後的畫柱上,可她整個人力道還是失衡地朝後倒去,她手中緊緊端著的托盤也朝右灑開,於是那墨水……

    便灑了右邊的人一臉。

    濃黑的墨水順著裴安兒的臉流下來,一滴滴地往下滴落,半張臉是凌亂的黑,桌面上的作也被墨水因為墨水的翻倒,黑了大片的宣紙。

    場下的人在呆愣了半秒之後,紛紛被這從所未見的滑稽樣都逗樂了,只是都是受到過高等教育的人,想笑卻又不能大聲笑出來,只是憋著,有的人轉過頭去偷偷抿嘴。

    莊樂兒無論何時都是個另類,在裴力和沈漾跑到台上的時候,她很不合時宜地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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