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隨他們去吧 文 / 稱雄天下
「夠了。」「大刀將」朱成大喝一聲：「劉大人，明知不能為而為之是最愚蠢的做法，我跟歐大俠走一趟，你帶兵回去向聖上說明情況，以和為貴。劉大人，真要打起來，別說你的五百錦衣衛，連我們這幾萬人馬都不夠他們殺的，你非得看見血流成河的場面嗎？」
劉璟愣住了，朱成說的沒錯，明知不能為而為之是最愚蠢的做法，可是自己在朱棣面前誇下海口，非剿滅歐凌天不可，結果呢，和西寧衛總兵杜躍龍及錦衣衛指揮使晏雨澤一樣慘敗，現在倒好，連兵部尚書朱成都被當成人質，劉璟彷彿看見朱棣龍顏大怒，自己的項上人頭一陣發涼，鬼頭刀砍過來，頭顱掉在地上，血噴出來，那可不好玩。
朱成已經看出他的心思，說：「劉大人，一切由我來向聖上解釋吧，你只要把部隊安全帶出去，不要在節外生枝就可以了。」
劉璟只好點點頭。
歐凌天問道：「劉大人，藍嶺熙呢，他怎麼不在？」
劉璟說：「藍將軍去接糧草了，所以沒有在。」
「我再問你，我的兒子歐曉峰和藍梅呢？」
劉璟臉上肌肉又一陣哆嗦：「他們跑了，是藍嶺熙私自放走了你兒子歐曉峰和藍梅，現在不知去向。」
歐凌天暗暗吃驚，藍嶺熙私自放走了歐曉峰和藍梅，他是歐家和沈家的仇敵，他效忠於朝廷，是朱棣身邊的紅人，他明知道這麼做會惹怒聖上，他還是干了，為什麼呢，歐凌天百思不得其解。
「大刀將」朱成騎馬走過來說：「歐大俠，祝賀你又戰勝了官兵。可惜你我是對手而不是朋友，否則歐大俠和沈公子能夠成為朝廷的棟樑之才。」
歐凌天搖搖頭說：「明成祖朱棣用莫須有的罪名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朱將軍你是最清楚不過了。只要從此後我們河水不犯井水就燒高香了。別的我們從來沒有指望過。」
朱成不再說什麼了，說歐凌天他們勾結建文帝朱允炆，這個罪名是太牽強了一點，朱棣對自己的這個侄子朝思暮想，為的就是他手裡的玉璽，那是皇上的象徵，玉璽在朱允炆手裡，朱棣就覺得自己的江山岌岌可危。他是寧可殺錯一千，絕不放過一個，朱成也沒有辦法，他畢竟不是皇帝。
兩下罷兵，劉璟帶領軍隊撤走，歐凌天率領三千騎兵準備出關去陝西省的華山，自己的這支部隊毫髮無損，出乎歐凌天的預料，也讓他高興。兵不刃血解決問題是最好的辦法，三千騎兵目睹了一切，士氣更加高漲，連朱成都說：「歐大俠的騎兵訓練有素。將來肯定是一支勁敵，但願我們從此不要為敵，否則我都沒有戰勝你的把握。」
歐凌天回答說：「我也不願意打仗，所以我放過蒙古騎兵。給朱棣一個台階，他要是一意孤行，我不怕血流成河。」
歐凌天的回答讓朱成後背發涼。歐寒冰的「崑崙旋寒刀」一旦發起威來，真的就是血流成河，自己也難免陣前亡，做一個永遠不得輪迴的孤魂野鬼了。
歐凌天三千騎兵一路可以說是暢通無阻，明軍望風披靡，不敢阻攔，碰到想試試看的將軍，朱成一出面，朝廷的兵部尚書，誰敢不服從，出了蒙古邊境就到陝西境內，華山位於陝西省渭南的華陰，離開西安以東200多里處。南接秦嶺，北瞰黃渭。
明朝在陝西設立承宣佈政使司，中軍都督府設在西安，轄潼關城及108個軍屯，有軍隊數十萬人之多，有朝廷加授的「定遠將軍」呂國炳把守，從三品。此人原來是輕車都尉，戰場有功，受到明成祖朱棣嘉賞，派他管轄陝西西安府，與「大刀將」朱成個人關係也不錯。
歐凌天的「天狼神刀」進入陝西，「定遠將軍」呂國炳已經得到聖旨，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隨他們去吧。呂國炳愣了好半天，歐凌天匪幫是朝廷的大敵，由大太監劉璟和兵部尚書朱成親自率領二萬多人馬進行圍剿，呂國炳得到的消息是圍剿失敗，朝廷命令沿途進行阻擊，決不能讓他們逃出蒙古。現在倒好，人家大搖大擺的走進陝西，皇上盡然說隨他們去吧。
「定遠將軍」呂國炳只好下命令，不得阻攔「天狼神刀」，放行。
歐凌天可不管這些，他率領部隊直接來到西安府，三千騎兵浩浩蕩蕩，如入無人之境，呂國炳傻眼了，直到他看見「大刀將」朱成才算鬆了一口氣，打開城門讓部隊進來，親自迎接兵部尚書朱成，朱成看見他說：「呂將軍辛苦了，這是歐凌天歐大俠。」
「定遠將軍」呂國炳第一次見到「太極旋風劍」歐凌天，立刻被他身上發出強大的氣勢給壓倒，連忙說：「歐大俠膽氣過人，不愧為是武林豪傑，呂某敬佩。」
歐凌天說：「久聞『定遠將軍』呂大人英名，今天見之果然不凡，當今皇上身邊人才濟濟，可惜他不能充分利用，宦官當道，殘害忠良。呂將軍，今天我借貴地休整幾天，我們只有三千人馬，你盡可以向朝廷告發，發兵來剿滅我們。」
呂國炳苦笑一下說：「聖上傳來了聖旨，對你們網開一面，你們去哪裡都行，朝廷不在干涉。所以請歐大俠放心，官兵不會為難你們的。」
「大刀將」朱成點點頭，看起來聖上採納了他的意見，當主持看見聖旨上寫的「隨他們去吧」五個字時，朱成感受到皇上的無奈。
劉璟狼狽不堪的撤回去，面對朱棣的詢問他絲毫不敢隱瞞，當劉璟心有餘悸地形容起「崑崙旋寒刀」時，朱棣半信半疑，但是他知道劉璟沒有說謊，早有耳目把發生的一切與他講的清清楚楚。歐寒冰的寒刀戰勝「魔神」墨清，血刃西域大將軍農奇，二萬官兵都被嚇的魂飛魄散，最後連「大刀將」朱成都被賊人帶走，朱棣氣的臉色鐵青。
「賽諸葛劉璟和「箭神」藍嶺熙嚇的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明成祖朱棣來回走了好幾圈，琢磨著兵部尚書朱成稍來的話，歐凌天屢次挫敗官軍，此人有勇有謀，絕非一般的馬匪山賊，手下有騎兵三千都訓練有素，又有女兒歐寒冰的「崑崙旋寒刀」和沈雲鶴的兒子沈逸仙等名將，是朝廷的勁敵。朱成也說，歐凌天總是在關鍵時刻放官軍一馬，不忍心趕盡殺絕，說明他並沒有反叛之心。否則寒刀之下二萬多官兵將無一倖免。
最後朱成說建議聖上暫且休兵，迴避其鋒芒，最好加以安撫和詔安，能為朝廷所用。不能的話觀其發展勢態，分而殲之。
明成祖朱棣反覆思考，最後認為朱成的話不無道理，幾次圍剿損兵折將不說，還耗費了大量銀子，歐志雄和歐凌天都是名門之後，沈雲鶴在江湖上更是大名鼎鼎，他們確實沒有做過謀反篡逆之事情，只是建文帝去了**，其父親沈弘文又是先帝重臣，把他們與朱允炆強扯到一起是有些不妥。
沈弘文死在朝廷，沈逸仙死在沈府，沈家與歐家遭受滅族之災，當然對朝廷恨之入骨，
歐凌天的一句話提醒了朱棣，就是「如果他能放過我們，並未死去的沈弘文和沈雲鶴平反昭雪，我們從此休兵，不在與朝廷為敵。」
兵部尚書朱成是自己的心腹，他決不會與逆賊同流合污，朱棣相信朱成，決定暫時按照他的建議去做，仙平息叛亂，以後再說，所以朱棣沒有想懲罰劉璟和藍嶺熙，他看著跪在地上身體微微發抖的劉璟，冷笑一聲說：「都起來吧，我還沒有怪罪你們呢，劉璟，瞧你沒出息的樣子，當時在我面前誇海口的勇氣去哪裡了，到底不是戰將，你的骨頭還是軟了一點。」
劉璟看了看身邊的藍嶺熙，這小子雖然也害怕，但神情比自己淡定多了，悄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放跑朝廷罪犯歐曉峰的事情我已經稟報給聖上，一會看你怎麼收場。
明成祖朱棣坐回到龍椅上說：「劉璟，二萬五千官兵，而且都是明軍中的精銳，居然被歐凌天的三千騎兵打敗了，你的那個『魔神』墨清呢？是死是活連你也不清楚吧。劉璟，你該如何解釋呢？」
劉璟連忙跪下說：「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又來了，你能不能換點別的請罪方式。」朱棣不耐煩地說。
劉璟此刻的伶牙俐齒不管用了，只是一個勁的磕頭。
朱棣揮揮手說：「起來說話。」
劉璟才哆哆嗦嗦站起來說：「聖上，賊人的妖術太厲害，尤其是『崑崙旋寒刀』，那是用歐冶子的湛盧刀和天降隕石鑄造成的，歐志雄和歐凌天父子都是鑄劍大師歐冶子的後人，據歐凌天說，先祖鑄成二件寶刃，一是湛盧劍，二是湛盧刀。湛盧劍成，精光貫天，日月斗耀，星斗避怒，鬼神悲號，越王神之。而湛盧刀一直是先祖後人保存，又在崑崙玉虛峰與天降隕石融合，所以威力無比，連墨清都輸在它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