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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詩聖殷華磊 文 / 稱雄天下

    古代站隊很重要,建文帝朱允炆生性軟弱,齊泰、黃子澄對他的評價是「婦人之仁。」他削藩的計劃最後絆在朱棣哪裡,才有長達三年的「靖難之役」,才有宮傾玉碎,自己當了和尚流落他鄉,被朱棣追的像一條喪家之犬。

    朱植就是站錯了隊,以為建文帝才是正宗的,先祖指定的接班人,效忠他順天理和人心,可是朱植低估了朱棣的能力。建文元年七月五日,朱棣智擒了駐防北平的張和謝貴,奪佔了九門,誓師起兵,全國震驚。朱植還幻想著朱棣是叛逆,不得人心,直到朱棣攻入午門,建文帝朱允炆猖狂逃竄,朱植才明白,歷史並不會因為正與邪而把幸運更多的傾向正義的一方。事實上朱棣贏了,朱允炆輸的一乾二淨,皇后被燒死,自己出家成為和尚,身邊最值錢的是玉璽,但他沒有想到,失去了一切玉璽只是一塊石頭。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朱有晟是愁,雖然自己現在混的還可以,父親和幾十個兄弟卻不怎麼樣,遼王這個稱號已經名存實亡,想恢復到以前紙醉金迷的時候是不可能了。

    謝朓樓周圍建有條風、清署、迎春、觀風、雙溪、懷謝等亭閣。今天的迎春閣分外熱鬧,「琴聖」陳鳳嬌在這裡獻藝,據說是最後一天,人山人海,都為她的琴聲與舞姿所傾倒,很多文人都說:「除了秦淮河《逍遙樓》的『舞聖』尤千柔以外,恐怕沒有人能和陳鳳嬌媲美了,反彈琵琶簡直就是一絕,太漂亮了。我只是在敦煌壁畫上見過,哪裡想到人間真的是如此絕技。」

    朱有晟聽的是一愣一愣的,真的像他們說的那麼好嗎,不過也有人遺憾地說:「陳鳳嬌長的據說天姿國色,可是誰也無緣見她的真容。用紗巾遮蓋的嚴嚴的,真是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了。」

    朱有晟心裡面就癢癢的,自己私生活也是放蕩不羈,大小老婆有好幾個,也都是美人,這個陳鳳嬌到底長的什麼樣,比自己最心愛的五姨太還要漂亮嗎。他倒要看看,至於陳鳳嬌真人不露像,朱有晟認為。以自己的地位,這個女子不得乖乖服從,乖乖把紗巾摘下來嗎。

    迎春閣坐落在敬亭山南麓萬木森森的陵陽峰上,穿過一條林陰大道,步行約半小時,亭亭玉立的迎春閣躍入眼簾。拾級而上,登上端莊典雅、翹角飛簷、古色古香的迎春閣,舉目遠眺,水陽江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千萬匹抖動的綠綢,千年古塔開元塔,亭亭玉立。飄逸生動,堪稱江南一絕。

    迎春閣門前的廣場上已經是人頭湧動,中間搭建一個舞台,高有二米。地板上鋪著錦緞,一張古色古香的椅子放在中間,兩邊各站立著四個侍女。穿紅帶綠,個子一般高,長的清秀苗條,讓台下的人看的眼睛發直,有人流下口水,悄悄說:「連侍女都長的這麼漂亮,陳鳳嬌還不得賽過仙女呀。」

    「那是,名不虛傳嗎,我都看了好幾場了,那身材,那舞姿,那樂曲,真的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次聞喲。」

    安徽也有一些紈褲公子,仗著老子的地位佔據最好的位置,一個個油頭粉面,舞姿弄騷,有點穿金戴銀,有的文人打扮,有的手搖扇子,有的故作風雅,也有點乾脆往椅子上四仰八叉坐著,一副無賴的樣子。朱有晟來時,雅坐已經沒有了,你就是花銀子也買不到了。朱有晟眼睛一瞪命令家丁走上去把最當中一排座位上的一個公子一把拉下來,公子剛要罵娘,朱有晟搖搖晃晃走過來說:「怎麼,不服氣嗎,我朱有晟的面子還不夠大嗎?請不動你嗎?」

    一聽說是朱有晟誰不害怕,公子只好自人倒霉,乖乖下去下去,屁都沒敢放一個。

    朱有晟王中間一坐,翹起二郎腿,馬上有人搬來桌子,上面吃的喝的擺的滿滿的,一個侍女替他斟上酒,朱有晟拿起來一飲而盡,擦擦嘴說:「怎麼還不開始?」

    有人在一邊小聲說:「這個陳鳳嬌很高傲,她是在等一個人,這個人不來她是不會出來的。」

    「什麼人面子這麼大呀?」

    「據說叫『詩聖』殷華磊。他應該就坐在你的旁邊。」

    朱有晟才看見自己旁邊的椅子空著,媽的剛才怎麼沒看見,眼珠子一轉說:「這個座位我包了,誰出一百兩銀子就是誰的。」

    好嘛,他做起買賣來了,下面誰也不敢答應,朱有晟對身邊人說:「你去坐,我看誰敢阻攔。」

    「誰這麼大膽,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腰。」

    隨著話音,一個公子走上台來,他穿著秀才服,手裡是一把綢緞扇子慢慢搖著,在看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你說他風流亦可,說他輕佻也行。刀刻般俊美的五官,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輕蔑地看著朱有晟。

    朱有晟樂不起來了,他自以為自己長的也蠻清秀的,算得上英俊,可是和眼前這個人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直沒法相提並論。這個年輕的秀才太漂亮了,用玉樹臨風來形容並不過分,難道他就是什麼「詩聖」殷華磊嗎?

    朱有晟臉一板,狐假虎威地問道:「你就是『詩聖』殷華磊吧?知道我是誰麼?」

    「詩聖」殷華磊微微一笑回答說:「原來是朱公子,聖上親自封的奉王,請問奉王是什麼王?管多大地盤?手下有多少人馬?」

    一連三個問題,問的朱有晟目瞪口呆,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朱有晟惱羞成怒,讓手下的保鏢上去教訓教訓他,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獰笑著走上去,這是一個練家子,武功不錯,拳頭有蒲扇大小,被他打一下可不是好玩的。「詩聖」殷華磊不慌不忙,手裡的扇子往前一揮,正擊在對方伸出的拳頭上,只聽「卡嚓」一聲,漢子也一聲慘叫,拳頭鬆開了,蹲在地上臉色蒼白,殷華磊的扇子有名堂,扇骨是鐵製的,「詩聖」殷華磊手勁之大,與他文弱的外表正好相反。

    漢子一試冷汗都下來了,對手的武功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別說是他,朱有晟全部打手都上來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連忙阻止了要上來幫忙的家丁,朱有晟臉色也變了,明白不是所有的主他都能夠惹得起得,「詩聖」殷華磊氣定神閒,依然笑瞇瞇的望著他,朱有晟就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不比自己低多少了。

    朱有晟只好忍聲吞氣,「詩聖」殷華磊慢慢坐下來,舞台上四個侍女看見他連忙鞠躬打招呼:「殷公子來了,可以開始了嗎?」

    「詩聖」殷華磊點點頭。

    朱有晟吃驚的張大了嘴,有點不可思議,這是什麼人,也太神秘了吧,全場就等著他不說,連什麼時候開始都得他說了算,「琴聖」陳鳳嬌清高無比,也有能夠制服她的人嗎,不就是比自己漂亮一點嗎,就可以獲得美人如此傾心嗎?

    朱有晟氣的肚子鼓鼓的,卻有沒有辦法,這裡不是京城,容不得他太撒野。

    台下得觀眾突然激動起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往前擠,「琴聖」陳鳳嬌出場很簡單,服飾打扮也不十分華貴,粉紅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金黃色的菊花,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項頸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她的懷裡抱著一隻琵琶。

    遺憾的是她臉上蒙著紗巾,只露出一雙眼睛,猶似一泓清水,又好像天上星星那麼亮,漫步走來時,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把下面的觀眾看呆了。

    朱有晟也看的直發愣,這個女子太吸引人了,雖然看不見她的容貌,可是那風情,真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感覺。從氣場上已經把所有在場人都壓倒了,人們屏神斂息,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有的甚至連口水流下來都顧不上去擦,那些紈褲公子更是失態,呆若木雞,令人好笑。

    「琴聖」陳鳳嬌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地走到台前,先是朝觀眾一鞠躬,然後看著「詩聖」殷華磊,眉目傳情,殷華磊也報以微笑,陳鳳嬌用她那猶如鈴鐺般悅耳好聽嗓音對大伙說:「承蒙各位觀眾這麼看得起我陳鳳嬌,我受寵若驚。今天是我在迎春閣的最後一場表演,此後鳳嬌將與大家分離,雲遊黃山。感謝你們的捧場與支持,鳳嬌就用王昌齡的《芙蓉樓送辛漸》送給觀眾,以表示我此刻的心情吧,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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