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你這是對我一見傾心了?! 文 / 輕塵如風
安寧被玉容歌那雙幽幽的眸子看著,心頭莫名地糾結起來。
要不要這樣,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她跟他只是第一次見面嘛,根本沒有感情的嘛,他要不要表現得對她如此癡情啊,好像非她不可似的,那樣會讓她很有負擔的。
「那個玉世子——」安寧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倒是玉容歌截了話去。
「安姑娘什麼都不必說了,安姑娘的意思本世子明白的。安姑娘這麼做,可是心有所屬,想要為心上人守節?」
什麼啊,什麼心有所屬,什麼為心上人守節,她哪裡來的心上人,不帶這樣污蔑她的。
「我說玉世子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難道安姑娘沒有喜歡的人?」她如此直言,只想跟他做名義上的夫妻,難道不是有心上人才會這麼做的嗎?
「你誤會了,想多了,本姑娘七歲出尚書府,一直呆在空山寺,這空山寺裡不是和尚,就是我的丫鬟,你讓我也得有個目標才能喜歡上啊。」安寧實在想不通她跟玉容歌商談婚後相處問題,竟然會商談個出莫名的心上人,實在是汗顏。
「這麼說,安姑娘沒有心上人,那本世子也沒有喜歡的姑娘,如此,你我天賜良緣,做一世夫妻有什麼不好的嗎?既然你我一輩子都會捆綁在一起了,安姑娘為何不肯跟本世子培養感情呢?這是不是說明,安姑娘根本就是在嫌棄本世子,對不對?」他可真能想,安寧無語了,這話題等於又繞回來了。
安寧頭疼地按了按兩側的太陽穴道:「玉世子,我真沒嫌棄你的意思,只是你這番態度,我是不是可以自戀地認為,你這是對我一見傾心了?」
「是啊,本世子確實對寧兒一見傾心了。」
咳咳咳——
安寧聽了這話,口中一口香茶就這麼噴了出去,她實在太意外了。
「真的假的?」
「本世子從不說假話,尤其是對家人。」玉容歌言辭鑿鑿,口氣異常堅定,倒讓安寧驚到了。
額——
「那個,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就此告辭了,玉世子你可以慢慢品嚐這黃山毛尖的,就不勞煩你相送了。」安寧這個時候非常想逃開,真的,不想面對這樣的問題。
這樣的狀況,二世她都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如何處理,因而只想著一走了之,不想面對了。
可惜,她要離開,那玉容歌卻在她起身的瞬間忽而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等等,寧兒,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你誤會了。」她只是不好處理這種狀況而已。
「寧兒真的沒有生我的氣嗎?」
「沒有,我肯定,確定以及一定沒有生你的氣,如此,玉世子可否鬆開你的手,我這會兒真的有要事需要去處理。」
「寧兒這是想要從我身邊逃開?」玉容歌一針見血道。
「沒,沒有,我是真的有事。」安寧幾乎要咬牙切齒了,這個玉容歌,能不能不要那麼挖根究底的。
「那就好,只要寧兒沒有生我的氣,也不是想著從我身邊逃走,我就可以安心了。既然寧兒有事要處理,那麼寧兒你就去吧。」玉容歌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安寧現在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了,他若是再繼續逗她的話,恐怕反而不美了。
而安寧呢,聽到玉容歌這般說,她可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趁著眼下機會難得,她幾乎是逃著離開了東廂房。
那四大丫鬟呢,自然緊跟著安寧的腳步,隨著回去了。
留下玉容歌一個人在那裡,靜靜地品著香茶,他此時似心情不錯,嘴角微揚,目光溫潤如水。
而房樑上的凌五跟冷四呢,卻看得有些心驚膽戰。
「冷四,凌五,你們也看了很久了,不累嗎?也該下來歇一歇,喝杯茶了。」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凌五的小心肝莫名地一顫。
「那個主子,屬下跟冷四二人擔心主子的安危,這才跟著過來的,還望主子見諒,我們二人真的不是有意偷聽的。」他們二人將主子不同往常的面目看了個清清楚楚,這會兒也不知道等待他們二人的是什麼處罰了。
早知道,早知道他們二人就不跟著過來了。
可是,老實說,能夠看到主子這麼特別的一面,凌五又覺得就算遭遇懲罰,那也是值了。
只是,意外的是,懲處的方式竟然會是如此地嚴厲。「你們二個先記著,等回府之後,你們就去暗閣呆一個月。」暗閣,進去七天不死都能脫下一層皮,還一個月?!這會兒凌五真是後悔了,悔不當初啊。
這一退出去,凌五就找冷四抱怨道:「冷四,你說主子這次出手是不是太狠了點啊。」
「應該的。」
「你說什麼?」
「主子這次是真的看上那位安姑娘了。」所以他這般真性情被作為屬下的給看了光,自然是惱羞成怒了。
「不會吧?主子說對安姑娘一見傾心不過是玩笑話吧,當不得真的。」他們家這位主子說假話的時候就跟說真話一樣真,令人壓根分不清真假。
「凌五,安姑娘是特別的。」冷四看得很清楚,主子那樣的表現雖然有些丟人,但是那樣的主子才有了人氣味。
「喂喂喂,冷四,你別走那麼快啊,你倒是說一說啊,你從哪裡看出來主子對那位安姑娘不同的啊,我怎麼沒發現啊。」凌五還是一如既往地那麼八卦。
而他們之間的對白自然是毫無遺漏地傳到了玉容歌的耳裡。
聽著凌五跟冷四的那番對話,連玉容歌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了,他今天說得是真話嗎?
他是真的對安寧動心了嗎?
而不是他自認為地對安寧進行試探了嗎?
摸了摸耳根尚未退去的熱度,玉容歌想起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眸,不知不覺唇角便彎了起來。
這會兒的玉容歌,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一點,想著安寧,見到安寧,逗著安寧,他的心情就會莫名地愉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