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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第293章 被寡婦趕出門 文 / 何不干

    第53節第293章被寡婦趕出門

    安鐵和瞳瞳走了一大段山路,渾身搞得髒兮兮的,那個女人把目光集中在瞳瞳身上,打量了好一會,眼睛裡滿是迷惑。

    瞳瞳連忙走上前去,對那個女人說:「尤大嬸,我是瞳瞳,你不記得我了嗎?我還給你背過唐詩呢。」

    尤大嬸又看了看瞳瞳,突然拉住瞳瞳的手,神情激動地說:「哎呦,你是童家的女兒吧?」

    瞳瞳使勁點點頭,說:「是,我回來了,尤大嬸好嗎?」

    尤大嬸摸著瞳瞳的手,高興地說:「哎呀,都長這麼大了,跟你媽媽長得真像,我剛才都沒敢認你。瞳瞳啊,你這幾年都去哪裡呀?怎麼也不早點回來,你走之後,你爸爸都快急瘋了,唉,可憐的人啊。」

    瞳瞳眼裡含著眼淚拉著尤大嬸的手,說:「我被人販子拐走了,是叔叔救的我,這些年我一直呆在大連。」

    這時,尤大嬸看看瞳瞳身後的安鐵,微笑著點點頭,然後看瞳瞳像是要哭的樣子,趕緊說:「不哭哦,回來就好,走,到大嬸家坐坐。」

    安鐵走到瞳瞳身邊,笑著對尤大嬸說:「尤大嬸,你好,我叫安鐵。」

    尤大嬸道:「好心人哦,走吧,咱們到我家再說。」

    安鐵和瞳瞳在尤大嬸的帶領下進了一個乾淨整潔的院子裡,院子後面有個依山而建的房子,這所房子是木頭和磚頭壘建而成,從窗戶裡看去,屋子裡也一樣寬敞明亮。

    安鐵和瞳瞳一進院子,就看見一個中年漢子坐在院子裡的桌子旁抽煙,一見尤大嬸領著個小女孩和年輕男人走進來,皺著眉頭開始打量氣安鐵和瞳瞳。

    尤大嬸趕緊說:「孩子他爹,你別愣著,這是瞳瞳啊,童家的女兒,還記得吧?」

    中年漢子一聽,又仔細看看瞳瞳,然後想起什麼似的,說:「哦,我說我看著怎麼像小惠呢,童家女兒啊,就是了,姑娘,坐吧。」說完,中年漢子又看看安鐵,然後探尋似的看看尤大嬸。

    尤大嬸笑道:「這個是大連的好心人,供瞳瞳唸書的,都坐吧,我去泡茶。」

    尤大嬸把安鐵和瞳瞳安置在院子裡的桌子旁,然後放下背簍,進屋去給安鐵和瞳瞳泡茶,瞳瞳看了一眼中年漢子,微笑著叫道:「尤大叔好!」

    中年漢子笑吟吟地對安鐵和瞳瞳點點頭,然後又靜靜地坐在那抽煙,安鐵看見瞳瞳環視著尤大嬸家的院子,彷彿在回憶著什麼,眼睛裡淚汪汪的,安鐵趕緊拍了一下瞳瞳的肩膀,說:「丫頭,別急,一會就到家了。」

    瞳瞳看著安鐵,點點頭,這時,尤大嬸拿著幾個杯子和一壺茶走了出來,給安鐵和瞳瞳倒上,然後在桌子旁坐下來,說:「喝點茶,真想不到啊,瞳瞳已經是大姑娘了,跟你媽媽當年一模一樣,瞳瞳啊,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啊?」

    瞳瞳看了一眼安鐵,說:「尤大嬸,叔叔對我很好,我一直在唸書。」

    尤大嬸目光柔和地看著安鐵說:「真是好人多啊,你是姓安吧?」

    安鐵說:「對,尤大嬸跟瞳瞳的父母都很熟吧?」

    尤大嬸笑著說:「熟啊,一個村子裡的人,誰家的事情都是曉得的,瞳瞳是個聰明乖巧的娃娃,從小就招人疼得很。」

    瞳瞳發了一會愣,說:「尤大嬸,我家裡現在怎麼樣?叔叔,我們還是先回家吧。」

    尤大嬸聽瞳瞳一問,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僵了一下,歎了口氣,說:「唉!你家裡自從你不見了就出了好多事情,你爸爸那時都快瘋掉了,接著就一直臥病在床,也沒人照顧,可憐啊!不急著回家,先在我家坐一會。」

    瞳瞳一聽眼淚刷地就落下來,抓著尤大嬸的手,趕緊問:「不是還有二媽在嗎?爸爸怎麼會沒人照顧呢,還有爸爸現在怎樣?尤大嬸,快告訴我。」

    尤大嬸剛想開口說話,那個尤大叔就咳了一聲,尤大嬸看看自己的丈夫,對安鐵和瞳瞳尷尬地笑笑,然後說:「哎呀,事情太多,一時說不清楚,不過你那個二媽,真不是好女人,她……」

    尤大嬸剛想接著說,尤大叔就插話道:「婆娘,你就帶他們去看看吧,別瞎講話。」

    尤大嬸瞪了尤大叔一眼,然後對安鐵和瞳瞳笑道:「瞳瞳,你還記得家不?」

    瞳瞳想了想,說:「記得,只要在原地方我就知道啊。」

    尤大嬸看了一眼她的丈夫,尤大叔對尤大嬸點點頭,說:「嗯,還是你帶瞳瞳看看去吧,你早些回來。」

    尤大嬸道:「好,咱們走吧。」

    尤大嬸帶著安鐵和瞳瞳走了一段山路,道路還是很泥濘,安鐵和瞳瞳看著尤大嬸走路的速度很快,絲毫沒被眼下的道路難倒,反倒是安鐵,感覺踩在這山路上像踩在泥沼中似的,感覺特別不舒服。

    一路上尤大嬸又問了問瞳瞳在大連的情況,不住地說:「瞳瞳有福氣,遇到好心人。」

    可瞳瞳一問自己家的情況,尤大嬸就有些支支吾吾的,總是找個話題岔開,安鐵聽著瞳瞳與尤大嬸的對話,越聽越覺得瞳瞳家裡似乎出了什麼大事,而瞳瞳也一直皺著眉頭,對家裡的未知變化很焦急。

    過了一會,尤大嬸指著前面的一個院子說:「瞳瞳,看,這是你的家,還有印象不?」

    瞳瞳趕緊往前面走了幾步,望著不遠處的房子和院落,含著眼淚點點頭,安鐵看到不遠處的院子和房子都比較簡陋,比起尤大嬸家生活氣息淡了很多,感覺死氣沉沉的,在院子的晾衣繩上還亮著一個花床單和幾件花花綠綠的衣服。

    尤大嬸見瞳瞳有些激動,拍拍瞳瞳的肩膀,然後對安鐵說:「安先生,你們進去吧,我回家還有些事情。」

    安鐵笑著對尤大嬸點點頭,說:「麻煩您了。」

    尤大嬸又看看瞳瞳,歎口氣,搖搖頭,又對安鐵說:「回頭有事情再去我家找我,瞳瞳這個女娃命苦哦,唉!」說完,尤大嬸就走了。

    安鐵走到瞳瞳身邊,對瞳瞳說:「丫頭,走吧,咱們進去看看就都明白了。」

    瞳瞳這才回過頭,「嗯」了一聲,然後兀自走在前面,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安鐵和瞳瞳走進院門,發現院子裡很亂,尤其是男人該做的那一塊,什麼柴火、籬笆、院子裡的地,全部都荒亂著,反而院子裡一顆大樹底下的小桌子旁的區域還整潔點,瞳瞳看見那棵樹,眼睛裡又變得淚汪汪的,似乎這棵樹又勾起了瞳瞳的回憶。

    瞳瞳站在大樹旁發了一會愣,安鐵往院子裡低矮的窗戶裡看了一眼,只見裡面似乎有個女人的影子在晃動,不一會,那個女人就走出房門,來到安鐵和瞳瞳面前。

    安鐵看到那個女人也就三十左右歲的年紀,上身穿著一件花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牛仔短裙,身材屬於豐滿那種,高聳的胸部在花背心裡格外明顯,她的皮膚比較白皙,長得也是頗有姿色,這在這種窮鄉僻壤地地方,看起來與周圍的一切似乎不太搭調。只見那個女人睡眼惺忪地看著安鐵和瞳瞳,打量了一會,皺著眉頭,聲音軟軟地說:「你們是誰呀?怎麼闖到我家裡來了?」

    瞳瞳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那個少婦,說:「我是瞳瞳。」

    少婦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始上下打量起瞳瞳來,瞳瞳被她看得極其不自然,往安鐵身邊靠了一下。過了一會,少婦眼睛一轉,又看看安鐵,說:「瞳瞳是誰?你們到底進來幹什麼?要是找人,我可不認識。」

    瞳瞳著急地說:「我真的是瞳瞳,這是我家啊,我爸爸呢?爸爸!瞳瞳回來了!」說完,瞳瞳就想往屋子裡走。

    少婦趕緊攔住瞳瞳,厲聲說:「這裡哪有你爸爸!我們家就我一個人,你們幹什麼?欺負我家裡沒男人啊?走!給出去!」

    安鐵擋在瞳瞳身邊,說:「大姐!這裡不是童俊生的家嗎?她是童俊生的女兒啊。」

    少婦看看安鐵,說:「她要是瞳瞳,你是誰?笑話,隨便來個人說是童俊生的女兒我就信啊?小丫頭,你快走吧,這裡沒你的家人。」

    瞳瞳急得眼淚都快下來,含糊地說:「不!這是我家!爸爸,瞳瞳回家了,你出來啊!」接著瞳瞳就哭著要往屋子走。

    那個少婦趕緊推了瞳瞳一下,差點沒把瞳瞳推到,安鐵趕緊從後面抱住瞳瞳,輕聲說:「丫頭,要不咱們先走吧?」

    瞳瞳哭著對安鐵說:「叔叔,這是我家呀!她就是我的後媽,她怎麼不讓我進去,我要找我爸爸,爸爸!瞳瞳回家了,爸爸……」

    安鐵揪心地聽著瞳瞳的呼喊,定定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說:「她真的是瞳瞳,你們家難道沒有一個小女孩四年前被拐走了嗎?你什麼情況也不問就往外趕人?」

    少婦寒著臉說:「我不清楚,你們在這裡鬧什麼,我一個寡婦就好欺負啊?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人家還以為我有個女兒呢,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吶!快走!要不我喊人啦!」

    安鐵攬著哭得不成樣子的瞳瞳,說:「丫頭,咱們先走吧,去尤大嬸那問問,好不好?」

    瞳瞳望了望房子的窗戶,喃喃地說:「叔叔,這真的是我家,院子裡的這棵樹,我還蕩過鞦韆呢,叔叔,為什麼呀?這是我家呀!嗚嗚嗚……」

    少婦冷冷地看著瞳瞳和安鐵,一扭頭,去收自己晾的衣服去了,似乎把安鐵和瞳瞳當成空氣一樣,安鐵看著這個女人,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拉著瞳瞳出了院門。從瞳瞳家出來之後,安鐵又帶著泣不成聲的瞳瞳回到了尤大嬸家,尤大嬸看瞳瞳狼狽地走進來,搖頭歎口氣,並不覺得驚訝,好像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一樣。

    安鐵和瞳瞳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尤大嬸拉著瞳瞳的手說:「童家丫頭,別哭啦,孩子他爹,去打盆水,給孩子洗洗臉。」說完,尤大嬸又對安鐵說:「安先生,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丫頭怎麼哭著就回來了。」

    安鐵皺著眉頭把剛才在瞳瞳家被趕出來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尤大嬸氣呼呼地說:「那個狐狸精!丈夫被她氣死了,現在居然連人家女兒都不讓進門,真不是東西!」

    尤大嬸話音一落,瞳瞳睜大眼睛看著尤大嬸問:「你說什麼?我爸爸死了?!」

    這時,安鐵也驚得愣在那裡和瞳瞳一起看著尤大嬸,尤大嬸的丈夫端著一盆水剛走過來,趕緊把水盆放下,高聲說:「你胡說什麼!別亂嚼舌根!」

    尤大嬸白了丈夫一眼,道:「什麼瞎說,童俊生不是那個狐狸精氣死的?!你沒看見這孩子現在又被她趕出家門嗎?這還有王法嗎?!」

    瞳瞳也沒管尤大嬸夫婦的爭論,嘴唇哆嗦著又問:「尤大嬸,你快點告訴我,我爸爸怎麼死了?你說啊?」

    尤大嬸憐惜地看著瞳瞳,緩緩地說:「哎呀!童家丫頭命苦哦!四年前你不見了之後,你爸爸天天四處找你,找你找了一年之後就病了,接著你弟弟在山上玩滾下來摔死了,你爸爸的病就越來越重,去年也跟著你的小弟弟走了。唉……」

    瞳瞳聽完,眼睛呆呆地看著尤大嬸,然後突然說:「一定不是這樣的,我爸爸不會死的,我爸爸就在我家的屋裡,我要去找他。」說完,瞳瞳猛地站起身,一個不穩就暈了過去,幸好安鐵扶了一把,瞳瞳才沒倒在地上。

    安鐵驚慌地抱著暈過去的瞳瞳,瞳瞳的臉上掛滿淚痕,眼睛緊緊地閉著,臉色蒼白,安鐵大聲說:「尤大嬸,怎麼辦?瞳瞳暈過去了。」

    尤大嬸趕緊走到安鐵面前,看了一眼安鐵懷中的瞳瞳,伸出拇指,用黑黃色的指甲掐了一下瞳瞳的人中,安鐵皺著眉頭看到瞳瞳嬌嫩的皮膚被掐出了一道血印,道:「尤大嬸,你輕點,都快出血了。」

    尤大嬸剛想解釋,瞳瞳的眼睛就緩緩地睜開了,安鐵看著悠悠轉醒的瞳瞳,總算鬆了口氣,喚著:「瞳瞳!瞳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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