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 第一公主 文 / 幻蓮七七
百里墨進屋,就看著忙碌的東方春,此時的她,柔順的髮絲散在肩上,無任何釵飾,屋外的風輕輕的吹動,拂開她額前的髮絲,柳眉細緻,凝眸認真的創作的她,卻讓他想到了洗盡鉛華這個詞。
百里墨就這樣站在原地,深情凝眸,一時時光沉靜無言。
百里墨想起了一句話「今生為你瘦盡相思橋」也許,他對東方春的心就是這樣的,這樣寂靜的美好,讓他不想打斷,也許他求的就是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春兒,別忙了,先把藥喝了吧」喝了這碗藥,你就不用忍受每夜的疼痛。
東方春抬頭,正好望進百里墨藍色安寧的眸子裡,平靜沒有任何波動,唯有他的那雙藍色眼眸越發詭異,再低頭看向那碗藥。
東方春神情高深莫測的接過藥,一口氣喝了下去,今日的藥比往日越發苦澀,喝完清麗的眸光凝在百里墨的身上,卻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波動,唯有他那身子骨越發清瘦,記得自己剛穿越的時候,他拿著一把折扇,瀟灑肆意,而今為了自己,什麼都變了。
百里墨看著東方春喝下,心裡舒了一口氣,那是混著他的精血喝下的,只是他從此只能……
東方春眼底,一片水光瀲灩,淡淡道「百里墨,今日的藥,怎麼這麼苦」
百里墨沉默無言,將手裡的蜜棗遞給東方春,有些話,他不能說,會永遠沉在心底,就成為他的秘密吧。
眼看百里墨沉默的離開,東方春眉宇緊鎖,心底閃過一絲心疼,道「百里墨」
百里墨並未回頭,只是側了一半臉,遮住了屋外的點點陽光,讓他的藍發在陽光下閃著詭異的光澤,有股妖異之色。
東方春壓下心裡的情緒,從櫃子裡拿出一間藍色長袍,走近百里墨「給,這是為你做的」
百里墨輕輕的接過手裡長袍,一隻手珍貴的撫摸,這是他今生收到的最珍貴的東西。
東方春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身體不能再消瘦了,你是醫著,要學會自己調理身體」她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證,她能說的也只能這些。
百里墨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這一夜,東方春翻來覆去睡不著,披著外套,站在雕花窗格之前,微微仰起頭,任微風輕拂臉頰。
對百里墨,她想自己終究是欠他的,本來以為每夜都要遭受冰火兩重天的疼痛折磨,很多次她都以為自己堅持不下去了,有的時候她在懷疑自己,是否會自己放棄。
今夜她等了這麼久,並沒有受過一點點疼痛,她心裡明白,是百里墨的那碗藥起了作用,百里墨付出了什麼,她不敢問,只是很奇怪他那眼眸和髮絲,閃爍著詭異的藍色,不是以前那清澈之藍。
翌日,一抹乳白色的薄霧冉冉擴散,瞬間驅散夜間的黑暗。
東方春從睡夢中醒來,半夜的時候,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但心中總有股不安的感覺,是不是哪裡出什麼事情了。
「這件事不能讓春兒知道」突然一個嚴肅的聲音傳來。
「我明白,這件事必須壓下去」
東方春去後山挖菜回來,不小心聽到紫星痕和蓮葉熙的對話,心中一驚,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難道真出什麼事情了。
可等了好久,兩人彷彿已經說完話,離開了。
留下東方春陷入沉默,看來她要下山去一趟,哪怕她的生命終結,她也要明明白白的死去,下定決心後,東方春一雙秋水雙瞳中,光風霽月。
「春兒,你要去哪裡」紫星痕剛出屋子,就看到東方春背著一個小包袱,往一個方向走去,眸光驟沉,現在他可不能讓她出任何事情。
「下山」說完,東方春踏空飛身而去,身姿如綢緞般,美麗卻飄逸如劍,輕功早已經出神入化了。
紫星痕想也不想,一身霸氣外洩,立馬飛身擋在東方春的身前「春兒,還有兩日就是圓月,我是不會允許你下山的」紫星痕淡淡道,聲音裡是不容抗拒的霸氣。
東方春焦急的蹙眉,知道紫星痕是鐵了心不讓自己離開。
東方春正在想對策,蓮葉熙也突然出現,負手而立,神情堅定的看向東方春「春兒,今日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讓你離開,除非你殺了我們」
東方春氣急,道「你們明明知道,你們在我心中何種位置,還要這樣逼我」他們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們早已經在她心中扎根了。
「不讓我下山也行,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不告訴我」最終東方春妥協,看著兩人,無奈道。
紫星痕和蓮葉熙對視了一眼。
正在三人僵持的時候,一陣機關響動的聲音,讓三人心裡一驚,山上的機關被啟動了,怎麼會?
三人再不耽擱,飛身凌空而去。
當東方春遠遠看著那個白衣如塵,如詩如畫的男子,心狠狠一顫,臉色瞬間泛白,靈力突然停滯,直直的掉落下去。
她現在腦子已經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無法行動。
蓮葉熙也處於震驚中,怎麼會是他,但看到東方春從空中往下掉,立馬飛速下去抱住她的腰身,他能理解春兒的心情,只是他來了,他們又何去何從,他可是親眼見到他們兩人的感情。
屋內
東方春安靜的坐在那裡,只是手裡在不斷的扭著衣袖,洩漏了她的緊張心情,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雪域少主會是容雪衣。
宇文璃鏡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置身事外,嘴角勾起淺淺的妖嬈笑意,撩動的衣衫,如水雲般,暗風浮動。
屋內一直陷入尷尬的氛圍中。
東方春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已經恢復視力了,可他並不知道蓉兒就是自己,她也無法開口,說了,他也肯定不信,難道還要自己拿出玉珮來告訴他。
他還是沒變,一身幽靜出塵的氣質,墨色如水的長髮,眉如柳,膚若凝脂,容顏驚為天人,以前臉上的那道疤痕也不見了,聖潔高雅,彷彿天外之人,凡塵不可攀附,他唯一變的便是氣息,曾經他柔和,如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蓮葉熙看著東方春,看到她眼裡如迷霧般,似乎心緒萬千,想到曾經因為自己求雲國出兵救蓮國,他們兩人才分開,心中的滋味道不出。
他不知春兒會如何選擇,會如何去做,只是他已經無法放手了,愛情就如罌粟花,侵入骨髓,卻甘之如飴。
紫星痕看著眼前的幽塵高雅的男子,他就是春兒曾經拋棄一切也要追隨的男子,不得不承認,此人身上的氣息神秘聖潔,會是個強勁的對手。
只是看他和春兒的樣子,顯然是沒有認出來。
東方春繳著衣袖,她很想笑,世事滄桑,沒想到他就是雪域少主,呵呵,這樣的他怎是她雲王爺可以高攀的,她還傻傻的想跟他白頭到老。
如今她不能說她就是蓉兒,她雲王爺曾經將人家弄瞎了,那樣禍害他,他不來報仇,能願意來救自己,她是不是就該感恩戴德。
宇文璃鏡那雙水波瀲灩魅惑之眸中多了一絲淡淡的光波,突然他站起身,走到東方春身旁,在她耳邊淺淺道「春兒,我可是用自己為代價,將雪域少主給你帶來了,你說你怎麼補償我」
東方春全身一僵,心中狠狠一顫,眼裡閃過黯然,原來終究都是宇文璃鏡所做的,如果不是他,他們也許連見面都沒有可能,雪域是多麼神秘的存在呀。
宇文璃鏡看著這樣的東方春,笑意漸深,歎息「唉,累了,先去休息,你們看看是怎樣救春兒,還是放棄的好呢」說完,宇文璃鏡抬手浮袖,瑰麗妖嬈,風姿飄逸,一股強大的陰霾氣息伴隨著他離開。
屋內瞬間又陷入沉默尷尬。
容雪衣只是淡淡的看了東方春一眼,眼裡平靜安然,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東方春騰的站起,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東方春用被子蒙住自己,她生平第一次當了逃兵,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忍不住說出失去理智的話。
突然一雙大手輕輕的拿開了東方春身上的被子,輕柔的撫摸她的頭髮,溫柔道「想哭就哭吧」
相見不相識,世間最痛苦的也莫過如此了吧。
東方春再也忍不住,起身趴在蓮葉熙的懷裡,啜泣的哭著,嘴裡喃喃道「蓮葉熙,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不想讓他救我,他肯定恨雲王爺這個人,可我又不能告訴他我是蓉兒……」
蓮葉熙什麼也不說,就這樣拍著東方春的後背,他知道,她現在只是需要一個肩膀,將所有的情緒發洩出來。
「可我不能自暴自棄,我要活著,為了你們,我也要活著」東方春哭完了,也恢復了理智,從蓮葉熙的懷裡出來,堅定道。
蓮葉熙眼眸灼灼的看向東方春,那顆不安的心終於落了下去,他就知道她是堅強的,她的心中也是有他們的,怎會忍心放棄,輕柔的給東方春將淚水擦去「好了,哭出來就好了,你還有我們,我們永遠都會守在你身邊」
東方春終於破涕而笑,是呀,她還有他們,她是幸福的。
半山腰處
宇文璃鏡半掉在樹枝上,悠然的蕩著「呵呵,容雪衣,雪域少主,別忘了你答應的,你不救也要救」
容雪衣一身冷漠聖潔之氣盡出,百米內的樹梢都颯颯作響,顯然是情緒波動。
宇文璃鏡甩開衣袖擋住這強勁的力量,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意「雪域少主,你要怪就怪你是冰魄之身,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有人救的了她」況且,你不救,才會悔恨終身。
當年東方春那傻丫頭為了這個人,拋棄一切,可惜呀,她那時候不知到什麼雪域,如今,定然寒了心吧。
呵呵,他沒那麼好心,給自己多個競爭對手,自然也不會告訴容雪衣那些事情真相,他若有心,自然會自己發現,若是無心,那也不值得那傻丫頭上心。
「對了,你找到你家那蓉兒了嗎?嘖嘖,真可惜」宇文璃鏡哪壺不開提哪壺,盡往容雪衣身上撒鹽。
容雪衣一聽到蓉兒兩字,心裡就頓頓的痛,那雙聖潔幽塵的眸子閃過濃濃的憂傷,立馬收回外放的功力,淡淡道「別忘了你答應的」
若是蓉兒出了什麼事情,他會傾其所有殺了宇文璃鏡。
「你不用想著殺了我,她要是出事,你首先想的是殺了自己」宇文璃鏡冷眼看著容雪衣的情緒波動,輕輕躍起,立在樹上,看著天空,眼眸微微瞇起,明日就是圓月之夜,他可不能讓那傻丫頭死去,她要死了,這世界多麼無趣呀。
容雪衣那雙黛眉輕輕一蹙,一動一靜皆是優雅聖潔的如詩如畫,為何想起蓉兒,他的心就鈍痛,他曾經無數次的回去找她,都沒有任何消息。
「蓉兒,你一定不要出事」容雪衣心中默念道,垂眸遮住了清澈靈轉的眼眸,也遮住了萬千的思緒。
霄國地牢
季靜冰臉上的神色沉冷如冰,看著這牢房,卻像最高級的客棧,衣食全是最奢華的,就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算計自己,他無所謂,只是擔憂所有的矛頭直指春兒,那樣的話,即使是自己的母親,他也無法原諒。
就這樣,他每天在擔心和焦慮中度過,他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給自己下了軟骨散,周圍上千人暗衛日夜守著,他們還真看的起自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想到母親就用一封信將自己圈在裡面,他能想像的到,母親一箭三雕之計,她最能算計的就是表格冷月漣,只是春兒的毒,不知道解了沒有,她一定不能出事。
季靜冰每天都在突破自己的身體極限,就算是軟骨散也困不了他幾天,他一定要盡快逃出去。
「公子,請用膳」一獄吏恭恭敬敬的將一盤盤的菜端到桌子上,這公子好生厲害,雖然犯了死罪,但只是被關在這裡,限制自由,什麼都要最好的招待,他可是明白過來,這公子來頭大著,不會死去的,用不了多久,這公子就會被放出來。
就連他們第一公主都命令他一定要好好照顧這位公子,要是讓這位公子不舒適,他吃不了兜著走,這小命也會沒的。
所以他每天戰戰兢兢的伺候這尊大佛。
季靜冰冷冷的看著獄吏一眼,獄吏打了個冷顫,這公子的眼神好生厲害,讓他從心裡恐懼。
他總覺得皇上這次也許做錯了,這樣的人定非池中物,他彷彿能遇見霄國的未來定與這位公子有關。
想他做獄吏也幾十年了,看人還是很準的,獄吏也只是歎息的搖了搖頭,霄國未來堪憂呀,看現在的形式,似乎女皇一直沒有放棄擴展版圖的想法。
「公子,這是公主親自給您準備的」這公子傾國之貌,就是太過冷淡,怪不得他們公主傷心呢,這樣的風華人物,才配的上他們公主
季靜冰冷冷的瞥了眼這些食物,擺了擺手,獄吏便退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食物,季靜冰勾起淺淺的嘲諷笑意,霄幻陰,你還是不死心嗎?那次戰場正面對峙蓮國,他的人情已經還了。
第一公主府
霄幻陰坐在**的椅子上聽著來人的稟報,嘴角勾起一個笑意,「辦的不錯,重重有賞」
獄吏連忙磕頭。
待人下去後,霄幻陰輕撫手上的貓,眼眸淡淡瞥了眼在那裡跪著小心伺候的女子,淡淡道「白夢雪,收起你那些陰謀詭計,在我手裡,你還沒有蹦達的資格」霄幻陰毫不留情的說著。
白夢雪感覺到背後的寒意,頭低的更低了,微微顫抖了下,然後平靜了下來,那日,她在臨死前以為遇到了救命恩人,確實是救命恩人,只是卻是個最危險的人,她如今處處受制與她,身體也種下了蠱毒。
這是否意味著她惡有惡報,只是,她不敢反抗,這蠱叫忠誠蠱,霄幻陰死,她也會跟著死,而她死了,霄幻陰卻不會有任何問題。
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只要霄幻陰吹響手裡的簫聲,她一樣會受到萬蠱穿心的疼痛。如今想想都恐怖。
「請公主放心,白夢雪不敢有任何的想法」白夢雪立馬叩頭,表忠心,心中卻恨著,但更多的是懼怕。
「是嗎?」霄幻陰飄忽道,手更加輕柔的撫摸手裡的貓。
貓的眼裡發出一個詭異的光芒。
白夢雪戰戰兢兢的怕道「請公主贖罪,是奴婢,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也不會說錯了」她覺得那貓很詭異很詭異,讓她更加的害怕,覺得是貓吧,有的時候看著又不像貓。
「嗯,雖然你心裡有怨恨有不滿,只要不表露出來,我還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霄幻陰淡淡道。
白夢雪心中一驚,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心裡越發冷,覺得處處散發寒意,這公主太詭異了。
待白夢雪戰戰兢兢的離開屋子後。
霄幻陰一甩袖子,華麗的袖子散發出幽幽的香氣。
從黑暗裡走出一個人影,模糊不清的說著「公主?」
「嗯?」霄幻陰轉動椅子上的機關,椅子立馬轉身,霄幻陰看著眼前的飄忽沒有影子的人道「事情都辦完了?」
「是,公主留著那白夢雪是?」公主對那白夢雪的恨意,連他都能看的出來,可公主為何留著那白夢雪。
霄幻陰艷麗的眼眸微微一瞇,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意,聲音越發的輕渺飄然「留著她還有用處,等著夜蓉親自動手解決,似乎我很樂意看到水憶蘇看到真相的樣子呢」
黑衣人嘴角一抽,公主的樂趣還是那樣狗血,讓人不敢恭維,不過公主說的也對,她也很期待。
「瞧你那綠幽幽的眸子,這事還不急」霄幻陰悠悠的說著。
「公主,您真打算讓皇上將聖元公子關起來,等候發落」黑衣人想起這事,心裡疑惑著,以公主的性情是不會這樣做的。
突然一陣風吹過,撩起霄幻陰掩在髮絲裡的容貌,詭艷精緻,霄幻陰似笑非笑的將髮絲重新蓋住自己的容貌,淡淡道「暫時還不能讓他見我,他就是推動大陸格局之變的關鍵人物」
黑衣人看著公主幽幽眸子裡的危險光芒,打了個冷顫,公主又想到什麼新鮮方法了?她可不能錯過。
深夜陰風陣陣,霄幻陰踏空來到女皇宮殿裡,身形詭異的一轉,就到了女皇的榻前,衣袖一甩,裡面幽幽的香氣便散發在空氣中,女皇睡的越發深了。
「公主,您真要干涉這一切?」黑衣人就如跟班似的,沒事可是緊緊跟在霄幻陰的身後,就如尾巴似的。
霄幻陰淺淺一笑,越發艷麗詭譎,給女皇將簾子拉下「不干涉,只是讓狂風暴雨來的更猛烈些罷了」
黑衣人嘴角不斷的抽搐抽搐,很想吐血,公主的品味越來越獨特了,這狂風暴雨還不是如歷代歷史一樣,沒啥意思,頂多就是勝利和失敗。
突然腦海裡閃過一道光,黑衣人奇怪的問道「公主,那萬一,這狂風暴雨不會停,大陸就陷入水深火熱,生靈塗炭呀」這可是最深的罪過呀,哪怕公主都免不了責罰的。
霄幻陰擰腰抿嘴,眼都瞇成了一條縫,詭譎的一笑「聽說這個天下有帝天鳳,你說她有本事拯救整個大陸嗎?」說完,霄幻陰將手一甩,空氣裡的香氣頓時消散。
「公主,您是太無聊,還是因為那聖元公子呀」黑衣人小綠興奮的說著,難得公主有個上了心的人,只要是人,她都要給公主逮了服侍公主。
「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的心似乎也是海底針呢」霄幻陰似乎有些惆悵憂鬱。
「公主,這憂鬱的神情還真不適合您,您就裝您的陰毒就好了」小綠很不留情的說著。
「公主我陰毒嗎?」霄幻陰飛身隱在夜色中,淡淡道,心中無波。
「嘿嘿,公主,您不陰毒,您頂多太聰明,什麼事情都在您的掌握中,您看,您都隔著紅塵之外,看這片大陸的浮沉」
「好了,這女皇整天連做夢都想著一統天下,我只是幫了她一下下而已」霄幻陰驚艷動魄的一笑,伸手就要摸小綠的頭髮。
小綠乖乖的讓她摸了下,然後低頭跟在霄幻陰的身後,嘴裡不斷的腹排著:公主,您那要是一下下,那天底下就沒有大了,這季靜冰真不知哪裡好,讓您愣是入這沉浮。
「公主,那季靜冰的心思在雲王爺身上」小綠很想將她家偉大的公主給解救出來,這感情就不適合她家的公主。
霄幻陰惆悵的站著,眼裡詭譎波光,突然攝人的一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小綠差點倒地不起,吐血三升,她很想仰天長歎,神呀,誰來救救我,她家公主啥時候成了這個樣子。
霄幻陰深不見底的瞳孔縮了一下,雲王爺東方春,會是她嗎?
「啊」突然一個淒厲的怪叫聲喊起,霄幻陰眼裡閃過森森殺意,一動,就來到宮主身旁,掐住她的脖子。
那宮女彷彿見鬼般,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公主,嘴張著什麼都說不來,全身都在發顫「卡嚓」轉瞬間那宮女命便沒了。
「公主,殺她,髒了您的手」小綠立馬拿出手絹給霄幻陰仔仔細細的擦著,他家公主有潔癖。
「公主,我看您還是在公主府內待著吧,您出來就是嚇人的,不怪您嚇人,主要是您太美了」第一公主,那可不是蓋的,她小綠都驕傲。
也許剛剛那宮女的叫聲驚動了皇宮內的侍衛。
唰的一下,一排排侍衛冒出「什麼人,深更半夜膽敢創如皇宮」
「瞎了你們的狗眼」
侍衛頭一聽,這不是公主身邊最貼身的丫鬟綠姑姑嗎?連忙看去,旁邊就是公主,嚇的心都停止了跳動「公主贖罪,屬下不知道是您」
「無事,都散了吧,本宮太悶,便出來透透氣」
「是是」那侍衛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小綠又一次崇拜的看著她家公主,入紅塵也這麼強大,公主天生便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雲國
納蘭澤和獨孤寒看著手裡的密報,臉色微微泛白,這個時候出事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的?
「左相,我看這件事並不簡單」獨孤寒扣著桌子,那清脆的聲響一絲絲的讓氣氛更加嚴肅。
納蘭澤眼眸幽深道「我想,霄國的目標在於我們雲國,冷王府只是他們下的第一步棋」這背後之人好計謀,季靜冰被關在霄國,只要冷月漣為了季靜冰奔走霄國,有心人士再來個私通敵國,企圖謀反,這件事的涉及範圍就廣了。
「季靜冰在去霄國之前來過雲王府,是她母親讓她去霄國送信,而且要親自去」獨孤寒想到那一天,季靜冰的冷漠神態,她似乎也說過只要不傷害到春兒,她母親安排的事情,她並沒有什麼反對。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信中的內容」獨孤寒眼裡散發著冷冷的寒意。
「要查就要從季靜冰的母親入手,而且不能讓冷月漣去霄國,落入他們的圈套」納蘭澤眼眸微凝,在春兒不在的時候,他要為她守住一切,不能出任何問題。
獨孤寒再次看了看手裡的密報,寒意森森,誰的心思也不能動在春兒身上,若是動了,他絕不輕饒。
「天下樓我們絕對不能再用,那是我們的死敵,現在唯一可以用的情報網就是夜宮,買夜宮的消息」納蘭澤想到天下樓曾經奪了冰魄雪蓮就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季靜冰的母親生平所有我們都要知道,總覺得她不會安好心,當年我和冷月漣在雲王府的時候,冷月漣的姨娘也就是季靜冰的母親,明裡暗裡都想讓冷月漣造反,說只有這樣,才能甩開春兒,從而履行對季靜冰的承諾」獨孤寒回憶,嘴角勾起冷厲的笑意,此時的他全身散發著傲然之氣,右相獨特的氣質展露無疑。
納蘭澤起身,將密報在手裡輕輕一握,便碾碎成灰塵,淡淡道「我去查季靜冰的母親劉藍,冷月漣的事情也交給我,你負責掌控整個朝堂」
獨孤寒點了點頭,現在只能這樣,而且女皇東方芷還在寺廟為東方春祈福,最快兩日才能到達,他們要掌控好,尤其蘭王爺東方茉,那個狠毒的女人現在早已經坐不住了。
冷王府
「唉,靜兒,這好好的,怎麼就被關起來了呢?我可就這一個女兒,她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麼辦,我不用活了呀」劉藍坐在冷月漣旁邊,開始鬧,她就不信這冷月漣跟個木頭人似的,不會想著救靜兒。
「姨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表妹的」冷月漣揉了揉眼角,似乎很是疲憊,他姨娘天天來鬧,無非就是讓他親自去霄國救表妹,可這件事本身沒有那麼簡單。
他能看出裡面暗藏著的波濤洶湧,一旦他起身去霄國,等待他的就不是這麼簡單,也許整個雲國都會因為這件事牽扯進去,而他不知道怎麼跟姨娘說,畢竟她什麼都不懂,說了也未必明白。
「可都這麼長時間了,靜兒還沒有消息,我的靜兒呀……」劉藍將所有能用的都用了,但這冷月漣就是那樣理智,難道他不愛靜兒了,不可能,這麼多年,她努力不能白費。
「姨娘,這裡面涉及到政治,不是光救人那麼簡單,我向你保證,表妹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派人到霄國去了」冷月漣覺得自己說的口乾舌燥,他姨娘還是這樣要死要活的,他整日擔憂表妹,精神已經高度緊張。
「王爺,你是不是不在乎靜兒了,她可是等了你那麼長時間,都一直未娶」
「姨娘,我和表妹從小一塊長大,我不會不在乎表妹的」冷月漣蹙眉,顯然耐心已經快用完了。
「那你怎麼不去救靜兒,你是不是怕死,是不是還擔心你的權勢和地位,靜兒原來在你心中這樣不重要……」劉藍突然大聲道。
「好了,姨娘,我收拾收拾去霄國,你不要擔心」冷月漣終究無奈歎息,有理智,也敵不過他姨娘天天催命的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