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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剪影 文 / 幻蓮七七

    夜蓉聽到外面白夢雪哈哈大笑聲,焦急的拍打著門「白夢雪,看在我曾經真心將你當朋友的份上,你告訴我,水憶蘇有什有事情,求你放過他」她不知道白夢雪對水憶蘇存著怎樣的心思,所以她真的很擔心很擔心,哪怕如今她的嘴唇發紫,全身都在發抖著,她還感覺似乎有什麼冰涼的東西爬在她的腿上,這已經是她精神的極限了。

    「夜蓉,你還真是愚蠢,我怎麼會捨得讓蘇在這裡,蘇現在還在我樓下接我呢,這裡只是為你準備的,你慢慢享受吧,哈哈」笑聲逐漸遠離。

    夜蓉聽到白夢雪的話,苦澀一笑,卻慢慢的坐下,只要水憶蘇沒事,她就放心了。

    這時夜蓉低頭突然看到腳底一堆的蛇,「啊」的大叫,她最怕的就是這種動物,無論怎樣訓練,都無法客服自己恐懼蛇的毛病。

    夜蓉不斷的後退,全身顫慄恐懼的發抖,她強迫自己不能暈過去,可她還是環住自己的雙腿躲在角落裡,想說救命,嘴唇卻哆嗦著發不出聲音來。

    夜蓉死死的閉上眼睛,可她閉上了眼睛,感官卻更加的清晰,那冰涼的觸感,讓她一動都不敢動,此時她腦海一片空白,竟然忘記了她一身嗜血飛刀,黑道裡赫赫有名的飛燕,卻從未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誰。

    「水憶蘇,救我,救我」夜蓉現在腦海裡唯一想到的只有水憶蘇,從和水憶蘇分手後,她已經習慣了什麼都依靠自己,孤單堅強的生活著,即使再悲傷,也會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為了保護水憶蘇,為了讓父親不再打水憶蘇的注意,她成為了父親的一個嗜血工具,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在黑道裡生死搏殺,她從來沒有讓任何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因為她擔心,她害怕有一天水憶蘇知道了,會更加的厭惡她。

    可此時再靈魂最恐懼害怕的時候,她唯一想到的還是水憶蘇,因為她生命力唯一的溫暖還是水憶蘇,她想離開這裡,可她只能本能的發抖,喃喃自語「水憶蘇,救我,好多的蛇,水憶蘇,好多的蛇,我怕,我怕,救我好不好,就這一次……」

    夜蓉彷彿沒有知覺般,只是雙手環住自己的腿,將頭埋在膝蓋裡,蜷縮在角落裡,本能的喃喃自語,本能的想法,腦海裡空白沒有任何思考,彷彿是靈魂裡的求救。

    彷彿靈魂在呼叫水憶蘇。

    天越大陸雲國天下樓

    水憶蘇躺在冰涼的地上,一頭白髮散在地上,形成詭異蒼涼的弧度,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只見他昏迷著,卻彷彿陷入巨大的痛楚中,不斷的搖頭,連昏迷過去都不安穩,全身都不斷的冒著冷汗,那身華貴的衣服也被他的汗水浸透。

    水憶甦醒不來,不斷的回看前世三人的糾葛,他就像旁觀者一樣,所有的情況這一次都看的清清楚楚,正好看到夜蓉被關在蛇堆裡,心劇烈的疼痛,竟然無法呼吸,他想出手去救,他想殺了白夢雪,可他的存在只是意念,他無比的恨前世的自己,恨不得殺了前世的自己。

    他想大聲呼喊,去都是徒勞,他只能這樣像旁觀者看著這一切的痛苦,一遍遍的虐自己的心。

    水憶蘇就這樣昏迷著,全身骨骼都在顫抖,陷入了無數的痛苦中,嘴角不斷的流出嫣紅的血,印紅了水憶蘇的衣衫,整個房間被絕望的氣息籠罩著,一片安靜,天下樓的人沒有人發現他們的樓主如今是這個狀態。

    前世現代

    夜蓉不斷的喃喃自語,最後彷彿已經癡呆了,只是本能的一遍遍的說著「水憶蘇,救我」

    那冰冷的蛇爬到她的腿上胳膊上,夜蓉也彷彿沒有感覺到,只是不斷的顫抖不斷的哆嗦喃喃自語。

    就這樣三天三夜,夜蓉滴水未進,只是強撐著一口氣,嘴唇泛白,身體發青,人已經暈了過去。

    直到第三天被人偶然發現從大門縫處爬出一條條蛇,才被人報了警,最終夜蓉才被救出,只是那時候已經一條腿邁進閻王殿了。

    所有人都覺得夜蓉已經沒救了,身體中了花王蛇的劇毒,這花王蛇所有的醫生從從未見過也未聽過,自然這毒也很詭異。

    當所有的醫生搖頭歎息的時候,夜蓉卻安然的醒了過來,只是從此她的身體不能受任何的傷害,尤其不能大量出血,一旦大量出血,她hr陰性血和身體裡隱藏的毒性,直接會要了她的命。

    夜蓉聽到這個消息,也只是淡淡的看了醫生一眼,面容沉靜如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是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活過來的,她不能死,她也不允許自己死,她不知道白夢雪到底有什麼陰謀,她不能讓白夢雪傷害水憶蘇。

    ……

    當夜蓉出院第二天,虛弱的躺在房間裡的時候,卻聽到急切的敲門聲。

    夜蓉疲憊的開門,看到水憶蘇的那一瞬間,她是無比開心的,她知道水憶蘇還是擔心自己的,否則也不會來看她。

    夜蓉眼裡閃過驚喜,蒼白的容顏在這一刻有了點血色。

    水憶蘇進門的一瞬間,眼眸閃過複雜的光芒,也只是痛苦道「夜蓉,為何,為何要傷害雪兒」

    夜蓉剛要開心的說話,卻被水憶蘇這句話給打斷,她直接懵了,根本就不明白水憶蘇在說什麼「水憶蘇,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此時的夜蓉一陣眩暈,她身體還繼極度虛弱,此時水憶蘇冷漠無情的話,給夜蓉的心劇烈的大擊。

    水憶蘇緊緊的扣住夜蓉的手,卻奇怪她怎麼如此的消瘦,但一想到夜蓉竟然派人刺殺白夢雪,就怒不可遏「夜蓉,你不要裝無辜,你們夜家的黑道勢力,我難道還不知道嗎?是你派人要傷害雪兒,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就再也不能跳舞了?」

    夜蓉眼眸瞬間清明,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水憶蘇,你就那樣相信她嗎?」她想解釋,可她知道解釋也只是徒勞。

    果不其然,水憶蘇用冷漠無情的聲音說道「夜蓉,只要是雪兒說的我都信,我對她是毫不保留的信任,她的心那樣純潔和善良,不像你」

    夜蓉身體踉蹌的後退,將喉嚨裡的血液腥味給嚥了下去,她不要在水憶蘇面前軟弱,她可以失去心,但不能失去她的驕傲「水憶蘇,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就沒傷害過她」

    ……

    「我的好女兒,你這是怎麼了,這可怎麼辦?」白蒙擔憂的看著白夢雪,這好好的腿給受傷了。

    「媽,你別擔心了,頂多就是不跳舞了,這腿還好好的,這還是值得的,我要把水憶蘇心中對夜蓉隱藏的感情全部掐斷」此時白夢雪享受著世界頂尖醫生的治療,她沒有說的是,其實她是可以跳舞的,但她卻騙了水憶蘇。

    「那水憶蘇不是很討厭夜蓉了嗎?」

    「越來越討厭,越來越厭惡不是更好嗎?哈哈,我就是讓夜蓉痛苦,誰讓她曾經在我面前笑的那樣甜蜜,笑的那樣炫耀」她記得當時夜蓉高興的向她介紹水憶蘇的場景,她說那是她的男朋友,夜蓉說她要跟水憶蘇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那一刻她就被水憶蘇的容貌給驚艷住了,那刻她就已經陷入進去了,她發誓,水憶蘇只能是她的。

    ……

    「蘇,這女人好可憐,夜蓉也太狠心了,她父親死了,也不難過,反而急著接手家族企業」白夢雪非要水憶蘇陪著她來看葬禮,她故意指著白蒙說著。

    「雪兒,你就是太善良太好心了,這是夜蓉的後母,夜蓉作為遺囑裡的繼承人是有資格處理這些事情的」水憶蘇淡漠的說道。

    「可好可憐,夜蓉怎麼就那麼狠心,畢竟那也是照顧了她多年的人,也算半個母親,她為何就那樣無情呢」白夢雪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水憶蘇覺得這夜老爺的死很是怪異,彷彿跟這繼妻有關係,只是他的理智分析被白夢雪一句又一句的同情心給打亂了,便也沒去在意。

    當後來他知道一切真相,知道是白夢雪和白蒙導演了一切,再後悔已經無法挽回了。

    ……

    「站住,你不能走」夜蓉盯著白夢雪,冷冷道。

    「蘇?」白夢雪趴在水憶蘇的懷裡,好像很無辜。

    水憶蘇一看便蹙起眉頭,一邊輕柔的安慰白夢雪,一邊歎息道「夜蓉,請你不要再傷害雪兒了,你我早已經結束」為何她總是放不下呢,當初他只是認錯了人,給她造成的痛苦,他也並非有意。

    「夜蓉,如果你有什麼不甘和憤恨,就衝我來吧」水憶蘇無奈道。

    夜蓉哈哈一笑「白夢雪,你真是好,為了你的私心,竟然殺害我的父親」

    「你別胡說」

    「白夢雪,我又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只不過仗著我愛水憶蘇,而水憶蘇愛你,你便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夜蓉淒厲的大喊。

    白夢雪身體一抖,眼眸躲閃著,是,她確實知道夜蓉的性格,只要她一天愛水憶蘇,無論她怎樣傷害她,為了怕水憶蘇難過,她都在隱忍。

    可她就是看不慣夜蓉這副聖母的樣子,讓她厭惡。

    ……

    當夜蓉的父親死後,所有的人上來逼債,她也不斷被黑道追殺的時候。

    夜蓉不在乎父親留下的什麼,她只是不想讓母親曾經的心血白費,猶豫許久,她終於找上了水憶蘇。

    「有什麼事情,快說吧」等了一個小時,水憶蘇終於還是出現了。

    「水憶蘇,我想跟你談場合作」夜蓉緊緊握住手裡的茶杯,開門見山的說道。

    水憶蘇幽幽一歎「夜蓉,你不需要跟我合作,我會幫你,只是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和雪兒面前了,她受的傷害太多了」他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一次次的原諒她對雪兒的傷害,只是苦了雪兒。

    「你知道是何事?」

    「嗯,黑道天煞盟,你找個時間,我幫你解決」

    可待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她卻沒有看到水憶蘇的面,水憶蘇只是派了他的手下來幫助她。

    當她拼了命回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在她危險的時候,白夢雪被黑道天煞盟抓住了,而水憶蘇在那一天一人獨創天煞盟,將白夢雪給救了出來。

    夜蓉哈哈大笑,還真是巧呀。

    ……

    「媽,你別擔心,放心,夜蓉不會對我們出手的,她那樣重情重義,她生命力最重要的就是水憶蘇,水憶蘇難過,她比水憶蘇還難過,所以她是不會傷害我的,哈哈」白夢雪哈哈大笑。

    「可靠嗎?那夜蓉嗜血狠辣」白蒙身體一抖,擔心的問道。

    「放心,她一生都沒享受過溫暖,這水憶蘇就是她的浮木,沒了浮木,她也只會自己消亡」

    「這麼多年,她把企業做的越來越大,都成帝國大廈了」

    「哼,那又怎樣,自從上次我讓人散步謠言,還拍了照片,她在水憶蘇的眼中就再也不純潔了」白夢雪塗著指甲,冷哼。

    「媽,我們還要再狠點,把這麼多年參與無數暗害夜蓉的人全殺了,不要讓人抓住把柄」

    ……

    「蘇,你一定會救的,對嗎?我不要離開你」白夢雪躺在病床上,急切的問道水憶蘇。

    「雪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我會找到跟你相符的hr陰性血之人」

    「蘇,等不及了,我記得夜蓉跟我一樣的血型,以前我還給她輸過血,沒有問題的」

    水憶蘇手一顫,僵硬的說道「雪兒,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後來水憶蘇為了白夢雪去求夜蓉……

    後來夜蓉為了水憶蘇去救白夢雪,直到她生命終結。

    天越大陸雲國天下樓

    水憶蘇不斷的一次次回看前世的一切,急火攻心,全身不斷顫抖,身體彷彿每一寸都在疼痛著。

    當聖長老來到房間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差點驚詫的倒地,他這麼大年紀,大風大浪都經歷了,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心彷彿都停住了跳動,目呲欲裂,地上的景象,讓他觸目驚心。

    「樓主」聖長老哆嗦著腿來到樓主身旁,可水憶蘇無論怎樣叫就是沒反應,他一直閉目,在不斷的搖頭,彷彿陷入多麼痛苦的夢境中。

    「樓主,快醒來」聖長老一給樓主把脈,心中一驚,立馬焦急的呼喚水憶蘇,奈何水憶蘇似乎魔障,根本就醒不來。

    最終聖長老開始給水憶蘇運氣,此時聖長老的手都在抖,他有股後怕,在晚來一會,樓主會被夢境吞噬,很有可能窒息痛苦而死。

    「噗」水憶蘇一口血吐出來,緩緩醒了過來。

    聖長老終於舒了一口氣,焦急道「樓主,沒事吧」現在他的聲音裡還有抖音,他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狼狽痛苦的樓主,到底是夢到了什麼?可即使夢到多麼痛苦的事情,也不至於如此模樣,走火入魔,急火攻心都不足以形容昏睡中的水憶蘇。

    水憶蘇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眸蒼涼黯淡,毫無生氣,「咳咳」水憶蘇摀住胸口開始咳嗽,咳出的也是血,他知道此時自己的心還在不斷的顫動,無法平靜,全身的內力也在翻騰,他知道急火攻心,卻無法控制心中的痛楚,他的蓉兒太痛,他這些痛怎比的前世蓉兒的痛。

    聖長老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太淒涼了,一頭白髮,趁著這血色越發的讓人悲傷。

    他感覺樓主全身心都是絕望的氣息。

    聖長老轉身看向水憶蘇,卻見他眼角的淚滴,差點岔氣,今日所見顛覆了他所有的想像,他神人一樣的樓主,平日都是淡定從容,好像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能難道樓主。

    可如今這樣流淚悲絕的樣子,讓他無措,樓主到底夢到了什麼?就連當初樓主的父母去世,樓主也只是流露出不捨的神情,他實在想像不出什麼樣的情況能讓樓主如此的悲傷絕望。

    「蓉兒,我的蓉兒」水憶蘇彷彿沒有看到聖長老,也不顧什麼形象,就這樣自言自語著,叫著蓉兒,伴隨著咳嗽聲,嘴角的血也一滴滴的落下。

    聖長老一驚,蓉兒,哪個蓉兒?樓主的生命裡沒有這樣一個人。

    聖長老轉念一想,聽樓主的聲音,彷彿是情殤,只有情殤聲音才會這樣的淒厲悲絕,聲音裡還有濃濃的深情和痛苦,而且樓主彷彿還在壓抑著這痛苦。

    連他這半老的人,看了都於心不忍,看著都心痛,這心痛的感覺都幾十年沒有過了,他殺的人也有無數,可這樣一眼就讓他心中難過的,也只有眼前這樣痛苦絕望的樓主。

    他看了這樣的樓主,心都不受控制的一顫,唉,如果讓手下之人看了,必然會眼中冒淚,心疼呀。

    可蓉兒到底是哪個女子,肯定不會是白夢雪,樓主對待白夢雪除了眼中的神情變化,不會露出別的情形。

    「樓主,你不能有情緒的波動,否則身體會垮掉的」聖長老不斷的勸道,這樣下去,樓主內力必然會傷及心肺,這血也會咳沒的。

    水憶蘇彷彿沒聽到,只是埋頭,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臉,手中的淚水橫流,他的蓉兒,他的蓉兒呀,他該死,真該死。

    「蓉兒,對不起,對不起」水憶蘇不斷的自言自語,陷入自己的思緒裡,對周圍一切都恍若未知。

    聖長老心裡不斷的焦急,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樣下去的話,樓主不用幾天就會命喪在此。

    雙手翻轉,聖長老就要繼續給水憶蘇運氣,他要讓樓主徹底的醒過來,可待他手一往水憶蘇的背後送,立馬被一股強大的勁氣給打了回去,吐血倒地,聖長老重新坐起,驚訝的看著此時的水憶蘇。

    樓主的功力如此強大,他再怎樣想都想不到樓主功力如此之高,只是他的功力都在外洩,將水憶蘇保護在一個罩裡面,別人根本靠近不了。

    突然水憶蘇轉頭瞥了一眼聖長老,聖長老被這樣的眼神一看,心狠狠的顫抖,這是怎樣的眼神呀,那樣的絕望和狠厲,卻有散發著濃濃的深情。

    聖長老搖了搖頭,剛剛樓主像是再看畢生的仇人那樣的狠厲和不顧一切,可那淡淡的絕望之情又讓人覺得心中更加痛苦。

    「白夢雪,我要殺了你,替蓉兒報仇」水憶蘇吐出一口血,嘴角勾起詭異冷厲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聖長老後退,膽怯道「樓主,我是聖長老,不是白夢雪」他從來沒有對誰的眼神這樣恐懼過,可樓主此時的眼神卻讓他恐懼,沒想到他經歷了大半輩子,都這樣老了,還能對一個人的眼神害怕。

    以前樓主頂多威嚴從容淡漠,可如今的他就是陷入魔障,根本勸解不了。

    水憶蘇哈哈一笑,他是有理智的,可他痛呀,他無法排解這樣的痛和絕望,他的蓉兒呀,他的蓉兒受了多少苦,多少痛,他恨不得殺了自己,他現在是有多悔,就有多痛,就有多恨自己。

    可他不能死,他要找到蓉兒,找到他的蓉兒,他要好好補償,前世他再也無法彌補,還好,讓他想起了一切,哪怕痛苦他也慶幸想起了一切,他只求找到蓉兒,好好愛蓉兒,雖然他連自己都無法原諒,可他還是不能死,他不甘心帶著對蓉兒的悔和痛離開。

    可一想到蓉兒最後離開的時候留的那封信,他就絕望的悲慟泣血,蓉兒說來生再也不要愛他。

    怎麼可以呢,「蓉兒,你原諒我,原諒我,蓉兒,你在哪裡呢?」

    水憶蘇沉浸在對夜蓉的感傷和悔恨裡,最終不斷自言自語。

    聖長老趁這個機會立馬離開,他要去搬救兵,以樓主的功力,他一個人絕對沒有辦法勸住樓主,而且他敢肯定,如今樓主身體悲傷過度,功力也在到處亂竄,身體已經損傷了一半呀。

    唉,聖長老不斷歎息搖頭,他從來沒有見過悲傷能悲傷成這樣的,一個夢境的時間就將自己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樣子。

    正當聖長老來到其它長老所在地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吼聲「蓉兒」。

    聖長老身體打了一個哆嗦,太恐怖了,太淒厲悲涼了。

    幾個長老立馬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怎麼回事?樓主怎麼了?」這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聲音淒厲響徹雲霄,他們很懷疑,到底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就算天塌地陷也不會是這樣呀,他們的樓主是像神一樣淡定從容,什麼事情都不會放在眼裡。

    「快,快,隨我去,樓主急火攻心,差點走火入魔」聖長老說完就帶著幾個長老飛身去找水憶蘇。

    鳳凰族

    東方春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一片片花的海洋,彷彿身處仙境般,這裡鳥語花香,一片自然唯美的風景,風一吹,花香撲鼻,空氣中是淡淡的花香和乾淨的泥土氣息,東方春真心的感覺是置身在世外桃源裡。

    這裡沒有紛爭,屋舍林立,世人眼中的鳳凰族人原來質樸純淨,沒有被世事污染,她們那樣的善良,讓她就想這樣的居住下去。

    可轉念一想,東方春淡淡歎氣,她不能自私,她還有他們,不能棄他們而去,她前世經歷過傷痛,自然知道被傷害是什麼感覺,她應該好好珍惜跟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他們給了她溫暖,她該好好的待他們,還是要回去的。

    主屋內

    「族主,那是雲王爺東方春」十二丫鬟老八說道,她其實心裡是擔心族主的心情,自從那一夜鳳凰啼鳴,族主就心神不寧,能引鳳凰啼鳴之人必然是鳳凰族正統血脈之人,而正統血脈之人除了族主,便只能是族主的女兒。

    可當年族主的女兒明明已經死了,但這鳳凰啼鳴又不是騙人的,他們鳳凰族從來沒有出過錯,那只有一個可能,小主子現在還活著。

    為了確定心中的懷疑,族主在十多年後,重新走出鳳凰族,去找那個人,可族主回來後便一直悶悶不樂,她心有疑惑卻問不出。

    「是他的女兒,他和她的女兒」鳳若櫻手中的筆輕輕一頓,繼續手中的畫作,聲音淡漠平靜,讓人聽不出喜怒來。

    「族主,你為何要救」按她們姐妹的意思,族主就該見死不救,她們族主善良純潔,可當年的事情都顛覆了她們姐妹的認知,從此對世外之人更加的痛恨,避不出世,也不欲外人到來。

    「八兒,我的孩子還活著,我可以肯定,但我卻不知道她在哪兒,如果我對東方春見死不救,你說以他的心性會不會對我的女兒不利呢?」鳳若櫻幽幽長歎,眼裡是無限的思念,十多年了,她日日痛苦,終於知道孩子還活著,所以她不能冒險。

    如果說曾經她行屍走肉的活著,無喜無怒,被傷透了心,而今她要為自己的孩子活著,她只求在這一生能找到孩子。

    「哼,族主,你就是心軟,我們打到皇宮去,就不信追問不出小主子的下落」八丫鬟恨聲道。

    「八兒,不可,我不能拿我們鳳凰族的安危來賭,當年不出世,是為我們鳳凰族,這裡平靜祥和,不該因為我私人的恩怨打破」鳳若櫻搖頭道。

    ------題外話------

    麼麼噠,親們,趕在十二點之前,七七會有二更,可能有點晚,大家別睡的太晚,可以第二天一早看二更。

    對於前世的三人糾葛,七七壓縮寫剪影,故事其實很多,也許以後七七會在番外詳盡的點出,七七不想再耽擱故事的進程,大家可能也著急,七七加快進程哈。

    有什麼想法大家都可以提,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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