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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納蘭澤消失(萬更) 文 / 幻蓮七七

    南宮羽看著這樣的東方春,心疼的無以復加,本想將她放下,可又怕惹她傷心,就這樣一直保持著橫抱東方春的姿勢。

    只是南宮羽的眼眸裡是濃濃的深情和憐惜,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蓉兒這個狀態,讓他有些不知該怎麼辦好,心裡只能深深的歎息: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東方春恍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剛剛那夢裡絕望的一幕幕,讓她的心彷彿都碎裂了,此時就這樣一點點撫摸南宮羽的臉和眉毛,眼淚忍不住的流淌,嘴上喃喃自語「我不是在做夢,不是在做夢」滿臉的悲涼和慟哭。

    南宮羽終究心疼的將東方春放在地上,東方春雙腿站在地上,只是手卻緊緊的抱住南宮羽的脖頸,一眨不眨的看著南宮羽,生怕一眨眼他就沒了。

    南宮羽何曾看過這樣小心翼翼的東方春,此時心裡早就心疼的要命,纖長如玉的手輕柔的給東方春擦拭著眼淚,聲音柔和的安慰道「蓉兒,是我,我不會離開你,不要怕」

    東方春聽著這樣柔和安慰的聲音,哭的更加劇烈,上氣不接下氣的,不知是痛苦還是感動的,她只是覺得好想哭好想哭,腦海裡好亂好亂。

    南宮羽給東方春擦著眼淚,可是越擦越多,眼看東方春就要哭腫了眼淚,南宮羽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最怕她的眼淚,此時卻根本就無法制止她。

    「蓉兒,別哭了,嗯?」南宮羽一隻手抱住東方春,一隻手給東方春擦著眼淚,眼眸裡全是心疼和憐惜。

    東方春貪戀的聞著南宮羽身上的桃花香氣,心中不斷的道:還好,還好,他就在她身邊,誰也不能把他們給分開。

    東方春的手緊緊的扣住南宮羽的脖頸,生怕再有人將他們分開似的,南宮羽本想將東方春的手給拿下來握在手中,奈何東方春如驚弓之鳥似的,身體一顫,更是緊張的賴在南宮羽身上,彷彿什麼都不能把她的手分開。

    南宮羽眼眸微微瞇起,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這個樣子的蓉兒讓他無比擔心,甚至都有了無措感。

    南宮羽感覺到東方春身體似乎還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知道她這樣哭下去也不是辦法,便輕柔的扣住她的後腦勺,輕輕的吻住東方春,這個吻沒有任何的雜念,只是單純的吻著,輕柔的撫平東方春的心。

    南宮羽一直手撫摸著東方春的髮絲,動作輕柔呵護,她是他心中最珍貴的人,她傷心難過,他的心就疼痛的無以復加,他只能一點點的安慰呵護東方春,希望她可以不要想太多,不要太過擔憂。

    東方春感受到南宮羽心底的深情,知道他是想讓她放心,他永遠都不會離開她。

    半晌後,南宮羽輕輕的放開東方春,東方春大腦一片空白,只是靠在南宮羽的懷裡,身體柔軟無依,不斷的發抖。

    南宮羽就這樣輕輕的拍打著東方春的後背,輕輕道「蓉兒,我在,我在,別怕,別擔心……」

    東方春在這樣的柔聲安慰下,眼皮漸漸的變沉,這次是真的睡了過去。

    南宮羽感覺東方春身體一軟,看到她似乎睡了過去,南宮羽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無奈的搖頭,只是眼裡閃過心疼的光芒。

    南宮羽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將東方春打起橫抱,大踏步的離開。

    東方春此時才是真正的睡著,不再被夢裡的痛苦糾葛,她的嘴角掛著恬淡的笑意。

    待南宮羽將東方春抱在床榻上,東方春手緊緊的抓住南宮羽前胸的衣服,那樣的緊,南宮羽想輕輕的不驚動東方春扯出來,可剛剛握住東方春的手要扯出來時,東方春即使在夢中,仍然悶哼一聲,手抓的越發緊了,南宮羽可以確定再這樣扯下去,定然能將東方春給驚醒。

    只能無奈的低頭任由東方春這樣,最終看了眼,門外,無奈的長長歎了口氣,來到東方春身側,輕柔的抱住東方春。

    東方春聞著好聞熟悉的桃花香,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甜蜜,像小貓一樣拱進南宮羽的懷抱裡,深深的嗅了一口氣。

    南宮羽看著如孩子般動作的東方春,寵溺的一笑,待看到她紅腫的眼角時,那淚滴似乎還掛在她的眼角,南宮羽傾身將東方春眼角的淚珠給吻去,就這樣看著東方春睡下。

    似乎這段日子,南宮羽一直忙碌,也很累,都沒有好好休息,躺下一會,便也睡著了。

    宇文璃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微微歎息,便又走出了門外。

    剛出門外,宇文璃鏡正好看到百里墨匆匆經過,宇文璃鏡心裡詫異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發現我開的藥方無法控制這樣的病情,只能祈禱容雪衣將雪域冰壺趕快送來」百里墨歎息道,其實他明白這樣的病其實是毒,是融合了魔域力量的毒氣,只有純淨的雪域冰壺才能淨化這樣的魔氣。

    宇文璃鏡魅惑的眼眸裡閃過瀲灩波光,寒意一閃而逝,淡淡道「只要能控制就盡量控制,藥材不必擔心」他魅族的奇珍藥材應有盡有,為了春兒,他是不在乎這些的,連他都是春兒的,何況他的魅族。

    百里墨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深意,點了點頭,為了春兒,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其實他已經將自己的血融合在了藥物裡,否則連一天都無法控制這樣的毒氣,只是這樣的情況他是不會說的,他不願意春兒擔心。

    想到容雪衣,宇文璃鏡眼眸閃過複雜的光芒,他想起雪域的長老們,還是容雪衣的母親,那都是他無法跨躍的痛苦,雖然容雪衣不說,但他似乎也能猜到他的憂傷和無奈。

    即使是這樣,他也可以肯定,容雪衣定然會將冰壺拿出來,只是這過程會很痛苦,但為了春兒,他相信容雪衣所有的一切都受的住,哪怕再不願意面對,以容雪衣對春兒的感情,他也會逼迫自己去面對。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宇文璃鏡突然瞥見百里墨手腕的傷痕,一把握住百里墨的手腕,道「你不要命了」他可是春兒在意的人,萬一有個什麼,春兒必然會擔心,何況百里墨這個樣子,只會加快他發作,萬一那一天到來,他擔心春兒會難過。

    百里墨無所謂的一笑,癡迷的望了一眼門內,那裡有他心心唸唸的最愛「你無需擔心,我不會讓她知道」

    宇文璃鏡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道「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終究入了她的心,若想讓她不難過不傷心,唯有你陪在她身邊」

    百里墨身體一顫,微微垂下頭,握在身體兩旁的手都在顫抖,克制住內心的渴望和激動,他真的很想很想陪在東方春身邊,可他不能這麼自私,他會克制住的。

    「其實我挺佩服你的,明明那麼渴望接近,卻愣是控制住自己的內心,你的愛很偉大,同時也很自私」宇文璃鏡說完便留個了百里墨一個背影。

    百里墨獨自沉浸在宇文璃鏡的話裡,琢磨著裡面的深意,是自私嗎?他也不知道,也許他有想過,春兒會記住他,他有想過他會活在春兒的心中,可他明白那終究是他的奢望。

    總有一天他會離開,離開這個世界,在他失去理智之前,發作之前會自我了結的。

    這一睡,東方春睡的昏天暗地,整整一天一夜,待東方春醒來的時候,看到身旁的南宮羽,冷不丁撞入南宮羽深情的眼眸裡,東方春恍若忘了一切,就那樣沉浸在這樣的眼波裡,彷彿地老天荒。

    她想起千年前,她總喜歡托著腮看著他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裡有她,那時候她會覺得兩人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一直都不分開。

    可是後來的事情,都是那麼的身不由己,如今能在這一世相遇,她感謝上蒼,也許千年前她是恨的是絕望的,那時候她知道光有愛是不能在一起的,哪怕她和南宮羽的愛情感天動地,仍然無法牽手,可如今她愛之人就躺在她身邊,那樣觸手可及,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們。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只要她足夠強大,就沒有人可以拆散他們兩個。

    「怎麼又哭了?」南宮羽看到東方春癡癡的望著自己,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待看到東方春眼淚的淚光,心神一顫問道。

    東方春搖了搖頭,將頭靠在南宮羽的身上道「沒什麼,就是感動的哭了,感謝你在我身邊,我很幸福」千年前幸福對她來說,很簡單,那就是和他在一起,可是那樣簡簡單單的想法卻要經歷那麼多的磨難。

    「傻瓜,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南宮羽憐惜的說道,這個丫頭不知為何,如今竟然多愁善感了,這可不像她,他還是希望蓉兒能恢復以前那樣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日子,他願意為她遮去所有的風霜,只求她能開心快樂。

    「南宮羽,我的桃樹哥哥,有你真好」東方春聞著南宮羽身上的桃花香氣,滿足的喟歎。

    南宮羽並未聽清楚東方春的喃喃自語,微微一笑,將東方春扶起「你呀,睡了一天一夜,餓了吧,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等你吃飯」

    「一天一夜?羽,你也沒吃飯,陪我睡了一天一夜」東方春神經粗條的問道。

    「你呀,緊緊抓住我的衣服不鬆手,連睡夢裡都不放手」南宮羽難得打趣的對東方春說道。

    東方春臉色一紅,想起那時候的自己,瞬間絕強的抬起頭,霸道的道「我就是要抓住你,免得你離開我,你身邊除了我,誰都不能有」

    雖然她瞭解南宮羽的性格,千年前他的心裡只有她,無論那些神仙妖怪怎樣魅惑勾引他,南宮羽眼裡看到的也只有她,雖然千年前是那樣,這一世他身邊也沒有別人,可她就想這樣霸道的說話,喜歡被他寵溺的感覺。

    很多時候,無論她隨意說什麼,他都會當成承諾遵守著,千年前,為了她,他傻傻的入天庭,為了她,他差點滅了元神。

    那時候,她以為他滅了元神,絕望的無以復加,沒想到在輪迴裡相遇,感謝千年前曾經幫助過她的人,她也很想對父親和母親說,原諒女兒的不孝,感謝你們為女兒所做的一切。

    看著這樣霸道的東方春,南宮羽清貴絕塵的身體微微一顫,淡笑寵溺道「好,春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如果沒有遇到春兒,也許他會一直清冷下去,踏破紅塵之外。

    似想到什麼,東方春問道「羽,水勢都解決了嗎?」

    「丫頭,你終於醒來,水患早已經解除了,你開闢的河道以後也可以永久解決幽州的水患,村民們現在可是把你當神一樣,差點供奉起來」宇文璃鏡進屋讓人將飯菜都拜訪好,全是東方春愛吃的。

    東方春對宇文璃鏡眨了眨眼眸,撇了撇嘴道「哪有那麼誇張」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看到南宮羽彎腰般沙袋,一次次的不停歇,那樣清貴絕塵之人被泥濘染上衣衫,讓她心疼,彷彿從靈魂裡散發出濃濃的心疼,她只是想不管不顧的解決一切,不要讓她的羽受苦,不要讓她清貴的羽這樣的辛苦。

    所以當時她踏空而起,彷彿來自靈魂的顫抖,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而就是那股強大的力量讓她想起了千年前關於和南宮羽之間的一切,而她也知道曾經因為南宮羽的消失,她自我封印了,如今她的封印解除了一半,另一半還是需要契機才能解除。

    「好了,丫頭,快吃吧,別餓著了,吃完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宇文璃鏡聲音是隱藏不住的心疼,因為春兒是雲王爺,卻承擔太多的責任了,只能心疼,卻無法制止她去做她要做的事情。

    某村莊

    「來,給你」東方春將手裡的磚頭遞給一個士兵,如今是後續重建家園的事情了,前線也傳來消息,霄國已經從歷史上完全消失了,剩下的事情她就不管了,交給他們去做,還有皇姐自會有交代,她只想將幽州重新建好,還大家一個美好的家園。

    其實相處時間長了,東方春發現這裡的村民淳樸善良,他們保持著最美好的品質,她覺得幫助他們很開心,因為能得到大家的認可。

    偶爾,她會到處查看,幫幫大家的忙,因為是給自己建設家園,很多村民自發的阻止起來,有些離開的村民,也許在別的州聽到捐款捐物的消息,知道朝廷沒有放棄他們,便也回來了,重新融入大家庭,看到東方春的時候,還有些愧疚,怕東方春不願意給他們建房屋。

    東方春這個時候總會拍拍他們的肩膀安慰道「我們都是雲國人,你們都是皇上的子民,怎麼會不管你們呢」

    感受到東方春的平易近人和親切感,他們越發的尊敬東方春,在幽州的村民心中,東方春就是他們的救世主,是神一般的存在。

    閒下來的時候,東方春總要跟南宮羽膩歪在一起,彷彿怎樣都不夠。

    惹的宇文璃鏡連連歎息,這個時候,東方春會一下子跳在宇文璃鏡身上,在他臉上親兩口,安慰他下,想起千年前和南宮羽的事情,她再也不會拘束了,她明白,愛就要好好珍惜,一定要表達出來,所以她現在格外珍惜陪在她身邊的他們。

    如今幽州一切都開始重建著,雖然那與瘟疫有關的病情並沒有徹底解決,但百里墨也努力控制住了傳染,只待容雪衣的歸來。

    「雲王爺,有村民在河道下游發現這個」一人氣喘吁吁的跑來,將手裡的布料交給東方春。

    東方春看著手中的布料,眼前瞬間一黑。

    「春兒,小心」宇文璃鏡眼疾手快的扶住東方春,看著東方春手中的布料,眼眸瞇起,這不是納蘭澤身上的東西嗎?怎麼會在這裡?河道下游,難道?

    東方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心神,問道「你說這個是在河道下游找到的」話說當初,她為了找納蘭澤,畫了很多畫像,告訴大家,如果有發現蛛絲馬跡一定要親自向她稟報。

    來人看著雲王爺東方春眼裡的傷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還有沒有發現別的什麼?」東方春緊張的追問道,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卻又害怕著心中所想所擔憂的。

    來人搖了搖頭,只有這個別的沒發現什麼。

    東方春咬了咬牙,瞬間踏空飛起,如一陣風消失在原地,宇文璃鏡看著消失的東方春,也踏空追隨而去。

    留下稟報的那個人愣愣的站在了原地,還沒回過神來。

    下游河道

    東方春落地後,不斷的到處尋找,這裡人煙罕至,根本就不會有人,如果是從水裡……

    東方春搖了搖頭,排斥自己的這種想法,她相信納蘭澤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東方春根本沒有發現她握住那白色布料的手都在顫抖,她的心其實是不安和緊張的。

    「春兒,別擔心,你要相信納蘭澤不會出事情的」宇文璃鏡看著臉色蒼白的東方春,輕聲安慰道。

    東方春蹲下身,抱住自己的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如果納蘭澤有事情,她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宇文璃鏡隨著東方春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髮,無聲的安慰著。

    宇文璃鏡手撫摸著東方春的髮絲,魅惑妖嬈的眼眸裡光亮一閃而逝,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春兒,納蘭澤的武功套路不是那麼簡單的,他一定不會出事情,你放心,這衣服定然是障眼法,不要想那麼多」宇文璃鏡輕聲道。

    東方春站起身,眼睛緊緊盯住了水流,如今暴雨都停了,水勢也被三道河道給分散了,下游的水勢也沒有那麼湍急,無論如何,她也要找到關於納蘭澤的蛛絲馬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不該是她亂了心神的時刻。

    東方春瞬間一跳,鑽入水裡,在水裡不斷的游著,雖然是五月,但河水還是很冰涼,東方春覺得週身都很冷,凍的有些發抖,仍然不放棄的找著。

    宇文璃鏡被東方春瞬間的動作給驚在了原地,待回神後,心裡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個丫頭總是讓人不省心。

    宇文璃鏡也毫不猶豫的入河道中,從水裡看到那堅強的讓人心疼的東方春,宇文璃鏡游了過去,將東方春抱住拉出水裡。

    「春兒,你要找什麼,告訴我,讓我來」宇文璃鏡一邊說,一邊給東方春運功,幫她暖和身體。

    若東方春理智在的話,她會用靈力讓自己暖和身體,奈何她現在心思全在納蘭澤身上,根本就沒想過自己。

    宇文璃鏡將東方春拖上岸邊,運起給她將外面的衣服烘乾,東方春像木偶一樣,臉色蒼白,眼神空洞,任由宇文璃鏡擺弄著。

    「春兒」給東方春將衣服烘乾後,宇文璃鏡看著一點神情都沒有的東方春,心裡狠狠的擔憂著,抓住東方春的肩膀,狠狠的搖晃著。

    東方春眼神一如既往的空洞空曠,沒有神采,彷彿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怎麼都出不來。

    宇文璃鏡看到這樣的東方春,一時間也開始著急,他明白不能這樣下去,而他眼裡的誘魂光芒對春兒也是沒有用的。

    宇文璃鏡咬了咬牙,一巴掌打在東方春的臉上,打完後,宇文璃鏡手都在顫抖,心裡疼的快碎了的感覺,打在東方春的臉上,就如同在用刀子隔他的心一樣,疼痛寸寸碎心。

    東方春這才回神看向宇文璃鏡,眼裡恢復了色彩,宇文璃鏡感覺自己額頭都出了冷汗,一口氣提在上面,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剛剛他竟然有了恐懼害怕的感覺。

    「宇文璃鏡,納蘭澤不在了」東方春一把抱住宇文璃鏡,聲音輕飄飄的道,只有她心中知道,有一種感覺叫哀莫大於心死,她心裡很痛苦,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也許太過疼痛了,什麼都不想去想,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做的,她絕對不會放過。

    似想到什麼,東方春眼裡森寒冷厲的光芒一閃而逝,彷彿具有無限殺傷力,樹叢處的鳥兒對上東方春眼裡的寒意,叫了一聲,撲騰撲騰的拍打著翅膀離開了。

    宇文璃鏡拍打著東方春的後背,無聲安慰,如今她能說出來,就表示她不會像剛剛那樣,剛剛真實嚇壞他了。

    在魅族裡,有一種病的記載,是人不願意面對現實,逃避一切,將自己躲起來,藏在最深處,身體只是軀殼,找不到她的靈魂,也就是這個人沒有了存在感。

    所以他剛剛真的很擔心春兒就這樣沉浸在自己的空洞世界裡,打她真的是迫不得已。

    一會後,南宮羽聽到消息,便帶了一些士兵過來,幫忙尋找,最後找到了一些納蘭澤身上的東西,靴子,碎步,玉珮。

    但這些真的不足以證明納蘭澤就沒了,以納蘭澤的能力和武功,他們是不會相信他就這樣沒了。

    待東方春恢復理智後,在幾人的分析下,懷著希望,她只希望真能找到納蘭澤。

    這一天注定不平靜

    在這一天的傍晚時刻,容雪衣拿著冰壺趕來了。

    東方春一眼就看到容雪衣神色不對勁,還有他脖頸處淡淡的痕跡,讓她覺得這一趟雪衣一定發生了什麼。

    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容雪衣不說,她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來。

    吃完晚飯,東方春故意一瓶瓶的喝酒,其實她是千杯不醉的,故意耍酒瘋,拉住容雪衣,霸道的耍賴。

    容雪衣想將東方春交給宇文璃鏡,他不想讓他的蓉兒發現什麼。

    可東方春彷彿賴上了容雪衣,無論怎樣就是非要緊緊抱住容雪衣。

    「容雪衣,她醉了,好好照顧她,今天找到納蘭澤身上的東西,她情緒很不穩」宇文璃鏡擔憂的對容雪衣道。

    容雪衣身體一顫,心裡閃過狠狠的心疼,幽靜出塵的眼眸裡閃過一道波光,黛眉輕輕蹙起。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她醉了不會發現的」宇文璃鏡摸了摸東方春的髮絲,對容雪衣道。

    容雪衣這才輕柔的將東方春抱起,往裡屋走去。

    東方春呵呵一笑「雪衣,我好想你,你好美」說著,就開始著急,也不管容雪衣願不願意,她就是要看他身上的傷痕,知道他有傷痕,她就一定會心疼的。

    容雪衣險些腳步不穩,三步並作兩步趕緊將東方春放在床榻上,有些歎息的道「蓉兒,你先好好睡」雖然知道她醉了,可還是想讓她趕快睡著。

    東方春彷彿專門跟容雪衣做對,壓根就不放過容雪衣,而且她也是有功力的,自然力氣很大,本想想咬容雪衣的手踝,奈何真的要動用力氣了,東方春還是捨不得,最終輕柔的咬了一下。

    容雪衣無奈搖頭,她這是醉了,反而跟個孩子似的,不過他喜歡看她這樣放鬆的狀態,或許也只是面對他,她才會如此放鬆,若是在平時,她是非常堅強的,看著被酒熏得臉頰微紅的東方春,容雪衣覺得這真是折磨他的妖精,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遇到了蓉兒,便潰不成軍,而他也不想控制。

    容雪衣本想放開東方春,想讓她好好的睡覺,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東方春雖然醉了,可這精力還是十足的,壓根就沒想睡覺。

    容雪衣神情是無奈而寵溺的,但一想到她醉了,不會發現什麼,其實他知道蓉兒在他身邊心有的時候是脆弱的,她也是因為心疼他在意他,所以才著急想看到自己是不是受傷了,嚴不嚴重,如果知道他身體的傷痕,定然會傷心擔憂甚至是憤怒,憤怒的蓉兒很容易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而他要保護蓉兒,自然不想讓她發現。

    東方春感覺到容雪衣的猶豫,也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開始使用美人計,她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知道他傷口的,容雪衣越不讓她看到,她越擔憂,會不由自主的想是不是非常眼中,是不是很疼。

    「蓉兒,我沒事,乖,你先好好休息,你也累了」容雪衣心裡歎息,顯然用了極大的控制力控制自己,生怕自己衝動,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他怎能無動於衷,但是他不想傷害她,所以他只能柔聲勸著,甚至捨不得大聲對他說話。

    「不,我不」東方春耍賴道,其實她心裡卻在擔憂,容雪衣一定有什麼瞞著她,而她不喜歡他再有什麼瞞著自己,她要的是安全感,而不是患得患失,她怕,怕因為什麼阻擋她和雪衣在一起,納蘭澤已經離開她了,她再也不允許他們離開她身邊。

    如今她對事情格外的心細,格外的珍惜他們,所以為了知道他的事情,她不介意自己用美人計,誘惑雪衣。

    她知道他愛她,所以定然不會抗拒太久。

    「蓉兒,我不是聖人」容雪衣呼吸都有些濃重,顯然已經到了理智的邊緣。

    東方春抬起眼眸,裡面盛滿著楚楚可憐的光芒「雪衣,你不愛我了,你不要我了……」東方春藉著酒,開始故意說道。

    容雪衣被這樣的眼神一看,根本就沒有招架能力,什麼理智也都丟在了一邊,安慰道「蓉兒,我愛你,不會不要你的」

    容雪衣想到她是醉了,但聽到她那委屈的聲音,心還是一糾,只能棄械投降,罷了,遇到她,他哪還是聖人,他只是一個平凡的男子,愛著自己心愛的女子。

    容雪衣吻住東方春,深深的傾注了所有的深情,他的蓉兒太過動人,他一旦面對,是根本克制不住內心的瘋狂,他有的時候真怕這樣的自己會傷了蓉兒,所以在深情的時刻,總會照顧她的感受。

    而東方春更是深深的愛著容雪衣,只是她的眼睛卻停留在容雪衣身上的傷痕處,這明顯是濃重的鞭痕,傷口深深的,是新的,根本就沒恢復。

    那一淺一深的傷口,就這樣灼傷著東方春的心,讓她眼裡都散發著森寒的冷意,她要保護的人誰都不能傷害,這是她的底線,誰也不能觸碰,哪怕是她,她也不允許自己傷害他的。

    容雪衣用濃濃之情,將自己滿腔的愛意表達出來,他的蓉兒呀,他那麼的愛她,遇到她,理智幾乎都全無,還說他根本不愛她,容雪衣有些苦笑。

    曾經在雪域的時候,有人說他天性涼薄,無慾無求,可他知道遇到蓉兒,他心中的愛意是那樣的強烈,此時更是深沉的表達對東方春的深情。

    東方春在和容雪衣濃情難捨難分的時刻,仍然不忘在容雪衣耳邊開口說道「雪衣,你帶我去雪域看看」

    東方春的話剛落,容雪衣身體一僵,眸光一轉,停滯了一瞬間,低頭看向東方春,發現她是宿醉說的話,迷糊不清,便也放心了,淺淺道「等有機會,待蓉兒回去」只是說完,容雪衣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憐惜的吻了吻東方春的額頭。

    「我不,我就要去」東方春開始霸道的耍賴,雖然知道這個樣子的自己很幼稚,但她要逼出容雪衣藏的心事。

    容雪衣沉默了一會,幽幽長歎一聲,不知該如何回答。

    「蓉兒,我怎捨得讓你去那樣的地方,我怎捨得讓你受傷」容雪衣在東方春的耳邊歎息出聲,聲音裡彷彿隱藏著很深的痛苦。

    東方春眼眸深深的瞇起,為了不讓容雪衣發現她是清醒的,便不斷的耍著賴,幼稚道「有你的地方,就是人間天堂,我什麼都不怕」

    容雪衣倏然看向東方春,他怎麼感覺蓉兒不像是醉的感覺,看待仔細看,那眼裡的迷亂,容雪衣才鬆了口氣,淺淺安慰道「蓉兒,聽話,那裡不適合」他想,他傾其所有,都不會讓蓉兒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若為蓉兒離開雪域,雪域必然不會放過蓉兒,可若要他跟蓉兒分開,他更是做不到,哪怕以愛的名義,他也不能再拋棄蓉兒一次。

    可雪域的情況真的不能讓蓉兒去,他一定會將蓉兒保護好。

    「不,就不」東方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幼稚像是醉酒,否則一旦容雪衣知道她清醒,是什麼話都不會說的,不過現在讓她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傷痕跟雪域有莫大的關係,東方春身體裡有一團怒火,她覺得血液在沸騰,她竟然有了殺意。

    可為了不讓容雪衣發現,東方春壓制住這種怒火的暴動,繼續使用美人計。

    容雪衣心深深的歎息,在東方春的耳邊輕柔道「蓉兒,我該拿你怎麼辦?」他只是不想讓她見到不開心的事情,那裡其實並不好,雪域連他自己都不想再回去。

    東方春只覺得心中有怒火,她不想平靜,卻不得不暫時平靜下去,不過她腦海裡有了初步計劃,雪域她必然是要去的,為了雪衣,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會去闖,誰都不能阻攔她。

    在昏過去之前,她才想起她忘了運靈力,那樣的話,她的體力就能比的過容雪衣,她還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出雪域的秘密,給她的雪衣報仇,誰都不能傷害雪衣,那一道道鞭痕,引發了她心裡嗜血的因子,千年前,她就是個極其護短的人。

    如今她更是格外珍惜他們,所以她怎會允許別人傷害他呢,那傷痕,讓她心疼痛欲裂。

    半個月後

    幽州也差不多都建好了,東方春覺得也該離開了,這半個月,無論怎樣努力,還是找不到納蘭澤的消息,有的時候她在想是不是納蘭澤真的去了,但潛意識裡她真的不想相信這個事實。

    她派夜宮的人去查,可還是一無所獲,納蘭澤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從一開始的痛苦到如今的麻木,無論如何,她還是不願意相信納蘭澤已經離開了她。

    夜裡她總是不願意一個人,因為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會想起那個乾淨如月華般的納蘭澤,她也怕閒下來,閒下來的時候更容易胡思亂想。

    快進入六月份了,天氣也開始逐漸變熱,可東方春卻覺得如秋天般給人蕭瑟之感,原來一個人的心情如何,你感受到的景色便如何。

    宇文璃鏡看著陷入惆悵的東方春,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她身後,不打擾,不驚動,就這樣默默陪著她,眼眸裡全是心疼的光澤。

    東方春根本不知道身旁還站了一個人,獨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待東方春回頭的時候,看到宇文璃鏡就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地方,目光裡全是對她的心疼,東方春迷濛的看著宇文璃鏡,對著他淺淺一笑,如百花盛開,燦爛耀眼。

    宇文璃鏡鬆了一口氣,這是她最近最真實的笑意,她一直將內心的痛苦隱藏在心中,不對他們說,可他們都明白,明天看著她嘴角僵硬的笑意,總是心疼的。

    「宇文璃鏡,我會好好的,我還有你們」東方春走到宇文璃鏡身前,輕輕抱住他,剛剛看到宇文璃鏡的一剎那,突然觸動,她知道她難過,他們定然也會心疼,離去的人已經離去了,她不該再沉浸在痛苦中,讓他們擔心了,為了他們,她也會讓自己開心的。

    宇文璃鏡狠狠的閉上雙眼,緊緊的抱住東方春,感受她身體的溫度,她能想開真好,這段日子他一直擔心,如今能實實在在的安心,他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村口處

    「百里墨,你就這樣急著離開我」東方春站在百里墨身前,冷冷的盯著他的眼眸,問道,要是她不是提前回來了,百里墨定然會悄悄的離開。

    「春兒,我有我要去的地方,你也有屬於你的幸福」百里墨藍色眼眸裡的憂傷一閃而過,避開了東方春的眼眸,他怕看下去,會不捨,不捨得離開。

    其實瘟疫早就已經解決,可他擔心東方春,東方春一直沉浸在納蘭澤離去的傷感裡,所以他想默默的站在身後,如今看到她想通了,心情已經好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是時候離開了。

    「百里墨,你總是這樣,如果我告訴你,我不讓你離開,你會怎樣」東方春如今格外珍惜身邊的人,不想再有人離開了。

    「春兒,這不是你」百里墨心中歎息,春兒心性驕傲,她從不願意強留人,更不願意勉強人,也許他寧願面對曾經冷漠的春兒,也不願意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她,因為這樣的她,讓他慌亂,不知所措,根本沒有招架能力。

    其實他很不想離開,可他這次有用了自己的血,已經有隱隱發作的前兆,他怕留在春兒身邊,有一天失去理智,無情無心的時候,會傷了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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