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過去了 文 / 幻蓮七七
聽到水憶蘇的話，東方春一愣，神情有些不自在，躲閃著水憶蘇那深情的目光，在前世的時候，也許他這樣說，她會很感動，感動的忘卻所有的傷害，毫不猶豫的投入他的懷抱，可惜，她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她了，她的心對水憶蘇已經冷硬如石，再也不會相信他，也再也不會對他動情了。
「水憶蘇，你說這些又何必，呵呵，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東方春嘴角的笑意越發飄渺，彷彿讓人根本就抓不住的感覺。
水憶蘇心中如利刃般的不斷刺痛，彷彿一把刀正擱在他的心間，一點點攪動他的心，讓他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痛。
她不相信他，她眼眸裡的陌生和平淡，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知道他曾經錯的離譜，可那是他被蒙蔽了雙眼，他也知道他傷的她太重，重到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程度，可他怎願意放棄呢，他等了千年，他追求了千年呀！
「不，你相信我」水憶蘇眼眸瀲灩生光，但瞬間黯淡無比，彷彿浸透著無比的淒涼和絕望，此時那硃砂痣越發顯得淒艷，彷彿滴血般的感覺。
「水憶蘇，你若不是來殺我的，我們就沒有必要在這裡爭執，何況你也殺不了我了，以後你見到我，最好繞路」東方春心中幽幽歎息，對於水憶蘇，她想無論怎樣，其實兩人最好的結局就是做陌生人，畢竟千年前他也默默的保護過她，前世她也愛過他，所以她其實也不想跟他有過太多的仇恨糾葛。
如今看到這樣的水憶蘇，她雖然疑惑，為何他會這個樣子，她能想像的就是水憶蘇找她是為了報仇或者為了他的天下樓，別的理由她真的想不到。
水憶蘇感覺到東方春對他濃濃的排斥感，心中苦笑，是呀，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也許他從未給過她安全感，他以前所做的一切恨不得讓人對他千刀萬剮，如今回想，他自己都痛恨自己，無論前世還是現在，他都在一直傷害著她，一直傷害著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
他心中千轉百折的那句稱呼，無論他怎樣的努力，為何如今再也叫不出來了，他很想很想叫她一聲，可他知道，也許那是他再也企及不了的夢了。
快入秋了，風捲起樹葉，一點點的翻轉落下，一切彷彿都顯得蒼涼惆悵，彷彿也在感歎兩人之間的過往糾葛，樹葉颯颯的作響，讓人心越發空曠，世事總是這樣難以捉摸，當滄海桑田後，才會發現那個最初最重要的人。
也許這秋日之風正好印證了水憶蘇的心境，也許他從千年記憶恢復開始，就一直處於絕望中，他心中常常滴血，卻無人能明白這種痛苦的感覺，他只能日日在思念中折磨自己，日日在自責中折磨自己。
「水憶蘇，讓開」東方春看著遠處，神情有些凝重，她冷冷的對水憶蘇說道，心中想，若他再不讓開，就不得不動手了，雖然她並不想殺他，但擋了她的路，她也只能不客氣了，千年前他的默默守護，前世她早已經還了他，兩人已經互不相欠了。
風吹起水憶蘇那頭順滑的髮絲，吹起唯美飄逸的感覺，不得不承認，水憶蘇是美的，他的美很驚艷，卻又讓人覺得淒涼，如彼岸花開，美的讓人心疼，美的淒厲，也許就是他這樣的氣質，曾經感染了她，再加上他跟南宮羽有著相似的感覺，她才會愛的那樣義無反顧。
東方春心中千轉百折，最終幽幽長歎，過去的終究都過去了
看著水憶蘇無動於衷，東方春瞬間凌起踏空，翻身而過。
但剛剛靜默的水憶蘇一看東方春似乎要離開，立馬心中一急，白衣翻飛，勁氣外放，旋身翻轉，纖長玉手瞬間抓住了東方春的胳膊，不經思考的便焦急說出「蓉兒」
東方春身體一僵硬，心神一顫，險些靈力全部放空，差點掉下來，堪堪的穩住身形，東方春飄然落地，冷冷的看了一眼水憶蘇，道「水憶蘇，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眼眸裡的波光一閃而逝，很快的讓人捕捉不到她神情的變化，只是那樣嘲諷淡漠的看著眼前的水憶蘇，她沒有想到，兩世了，能再從他口中聽到這樣千腸百折的兩個字，呵呵，很可笑不是嗎？
剛剛這一瞬間，她是震驚的，可震驚過後，心又恢復平靜了。
「蓉兒，我……」水憶蘇緊緊的握住東方春的胳膊，生怕她消失不見，此時當東方春冷漠淡然的看著他，說他認錯人的時候，他心除了刺痛還是刺痛，此時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可看東方春這樣淡然的樣子，他在懷疑是不是認錯了，可他確定不會認錯的，也許他以前不敢相信，更是不願意相信蓉兒就是東方春，因為這樣一來，他就是傷害了她兩世，可無論怎樣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擺在面前，他只想彌補，哪怕遠遠的看到她，也比找不到她好。
「水憶蘇，我還有急事，我們跑出敵對的態度，我們就是陌生人，你也用不著在這裡吞吞吐吐的」東方春故意冷冷道，她不想跟水憶蘇再有什麼瓜葛了，她在想，她能恢復千年前的記憶，是不是水憶蘇也能恢復前世的記憶，她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一切，還是又想來找她為他的雪兒報仇。
「蓉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水憶蘇有些痛苦的看著東方春，他的心在滴血，好不容易找到她，可如今似乎連話都不能好好說。
「水憶蘇，我再說一遍，我不是那什麼蓉兒，我是東方春，雲國的雲王爺，你再這樣糾纏下去，別怪我不客氣，還是說，你想找到所謂的蓉兒，為你心尖尖的雪兒報仇」東方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說完後，東方春就有些愣住了，她剛剛好像提到了點什麼，東方春很想咬自己的舌，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轉念一想，東方春便抬起頭，傲然淡漠無情的看著水憶蘇，她倒要看看他想怎麼樣，大不了你死我活，而她相信，她完全有能力打敗水憶蘇，如今她已經不是那個傻傻的人兒了，水憶蘇妄想用感情束縛她，堅持癡人說夢。
「怎麼，我說不是什麼蓉兒，你水憶蘇想強逼別人承認？」
「東方春，夜蓉，你是她」水憶蘇雙眸含血，心臟抽疼的看著眼前無情的人，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他，以前她眼裡對他的深情，他看的清清楚楚，當初他是沒有珍惜，沒有明白一切，可如今他都知道了，而她卻已經不再原地了，他彷彿再也抓不住眼前的人兒，兩人就如同咫尺天涯的感覺，已經遙遠的他再也抓不住了。
如今她的眼眸裡只剩下淡漠和嘲諷，彷彿對他不屑一顧，又彷彿在嘲諷曾經的一切，她更是不願意承認她就是蓉兒，他能感覺到她就是，他愛了她千年，如今他可以強烈的感覺到，他的蓉兒就在眼前。
水憶蘇眼眸裡是不顧一切的瘋狂，瘋狂後又是波濤洶湧，裡面隱含的痛苦和深情彷彿被他遮掩住了。
「呵呵，水憶蘇，既然我說不是，你不信，那我就說是了」東方春嘲諷鄙夷的瞥了水憶蘇一眼，繼續往前走。
可她剛走幾步，發現胳膊上牢牢的握著一個手，很美的手，她一眼就可以知道這是水憶蘇的手，手上的青筋都要跳起，彷彿他在控制強烈的情緒，雖然他控制了力道沒有傷她，可她知道一時半會是掙脫不住這個人的。
從前世她就知道，水憶蘇非常的固執，他認準的是不會變的，就像他曾經認準她是惡毒的，他認準他的雪兒是善良的，所以他就用這固執的想法蒙蔽所有的一切，白夢雪說什麼，他就信什麼，而她說什麼，都是錯誤的，都是理由和辯解，直到後來，她在也不辯解，再也不期待，因為她知道，以他的性格，認準的就是不會變的。
如今看到水憶蘇口口聲聲叫她蓉兒，她竟然覺得嘲諷，內心更是鄙夷和不屑，他的這聲蓉兒，讓她想起了前世那個傻傻的自己，也激發了她內心的仇恨。
「水憶蘇，請你放開我，你不覺得你這樣拉拉扯扯，有損我的名譽嗎？畢竟我們可是敵對的人，而你只能算作我的仇人或者對我來說連陌生人都不是，奧，我忘了，你該是想替白夢雪報仇吧，呵呵，可惜你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現在誰也傷害不了我，你更是沒有資格，你以為你是誰，還是曾經那個可以掌控一切的人嗎？我不愛你，就不會再在意你」東方春覺得說出來真爽快，雖然不在意了，但一想到前世，還是覺得不值得。
「你為何變的如此無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水憶蘇一口血噴了出來，顯然受不住她的無情，天差地別，曾經那個一心愛他的人，彷彿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再也見不到了。
「以前，水憶蘇，你吃過藥了吧，我以前怎樣也與你無關」東方春冷冷的道，她就是看不慣水憶蘇如今這副姿態，好像是她欠他的，明明是他對不起她，如今反而來質問她，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水憶蘇可能恢復前世的記憶，或者是知道了前世的一切，否則他不是說以前。
這一世在雲王府，兩人也沒有太多的焦急，前身的所有心思幾乎在玉千華身上，而她穿越來之後，心思也不在他身上，兩人也沒什麼感情交集。
他卻說她如此無情，以前不是這樣的，那就是指的是她的前世，東方春冷冷一笑道「水憶蘇，你不會恢復前世的記憶，又想為了你那所謂的雪兒找我麻煩？可惜，你已經再也沒有了資格，前世我是愛你，今世，我對你只剩下漠然，我對你毫無感情，你還想依仗什麼，還想再做什麼，呵呵，你之所以能傷害我，是因為你在我心中，如今你再也傷害不了我，因為我已經將你排除在心外」她已經懶得再跟水憶蘇說什麼，還不如一次說完。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水憶蘇只是痛苦的看向東方春，她的話句句像針，紮在他的心間，已經拔不出來了，只能不斷的疼痛著，他想搖頭，想告訴她，不是她想的那樣，他不會再傷害她，他已經知道白夢雪的所有陰謀，他想告訴她，他以前都是被蒙蔽了雙眼，他更想像她道歉，可看到那樣孤傲的東方春，他覺得似乎他所有的想法都是無力的，也是徒勞的。
她說他對她來說，已經什麼都不是了，聽到這樣的話，水憶蘇覺得腦海裡瞬間刺痛的一片空白眼前竟然一黑，他運氣舒了一口氣，這才緩過來，否則他定然會一頭栽倒在地上，曾經他是她的一切，如今他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這樣的落差對他來說太過痛苦，已經不能用絕望來形容了。
他寧願一死了之，可他知道他還不能死，他還沒有補償一切，否則回歸天界後，他還是沒能跟她近一步，還是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哪怕彌補也好過就這樣離去。
水憶蘇只是搖頭，喃喃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無情的」她以前那樣的善良美好，讓他的心神都可以顫抖，哪怕他以為她那樣的惡毒，他還是忍不住去愛她，前世，他一直努力控制對她的感情，告訴自己，他愛的只是美好的白夢雪，不是惡毒的蓉兒，可他的心真的控制不住，所以他才會那樣無情的對她，如今想來，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東方春看著水憶蘇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撇了撇嘴，淡漠一笑道「水憶蘇，你別用前世來說話，以前早就過去了，你也用不著這幅樣子，給我看，我不會同情你，就像前世的你一樣，從來都吝嗇對我一丁點的關懷」
頓了一下，東方春繼續道「我以前是怎樣的？以前傻傻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你若是能承受的住，我現在就告訴你，前世，我很傻很傻，傻傻的愛你，哪怕你一直傷害我，我都不顧一切的愛你，白夢雪無論怎樣傷害我，我有一千次一萬次的機會，讓她消失，可我想到，你會難過你會傷心，我便忍住了，我遠遠的看著，你寵她愛她，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她。」
說道這裡，東方春彷彿陷入回憶，自嘲的一笑，繼續道「可對我呢，你連一眼都不願意看，我無數次被白夢雪折騰的，在死亡線上，在我努力活下來的時候，你卻來指責我，說我傷害那白夢雪，呵呵，多麼諷刺，多麼可笑，我為了你，為了保全你，我跪在雨裡三天三夜，我為了不讓父親找你麻煩，我做了我父親殺人的工具，還記得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明明那樣孤獨和害怕，可想到你，還是硬著心腸下手了，之後我昏迷了好幾天，一直處於夢魘中，渾渾噩噩的，可你呢，你在什麼地方，呵呵，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你應該是在白夢雪的溫柔鄉……你為了白夢雪還真是願意犧牲自己呢，當年我救了白夢雪，我自己就會死，可你卻一心想到白夢雪的死活，根本就不在意我，哈哈，當年……」東方春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飄渺如風，彷彿無力般，又彷彿在嘲笑當初的愚蠢，她伸手接過空中飄落的樹葉，覺得終究還是葉落結束了，前世的一切也過去了，從她喝下忘情水的那一刻，她和水憶蘇就已經結束了，再也沒有可能了。
再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真的就是隔世了，太過遙遠了，遙遠的她彷彿都以為是別人的故事，可是又那樣清晰，清晰的她記得每一件事，記得兩人的所有糾葛，那一點一滴都被前世的她珍藏起來，哪怕痛也珍惜和他的每一個日子。
有太多痛苦的回憶，但也只能成為回憶了，傻過一次，人就不會再傻了，何況現在她的身邊還有值得珍惜的人，她會好好愛他們，已經千年前和前世的經歷，讓她更加懂得好好珍惜身邊所有的人。
水憶蘇一隻手死死的摀住自己的胸口，那裡真的好痛，原來還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原來他錯的太多太多了，就算是他夢到了很多，可蓉兒為他付出了這些，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只記得他被綁架，蓉兒就再沒出現，是白夢雪跑來救他，說是蓉兒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那個時候他被憤怒和背叛充斥著，他就那樣相信了白夢雪。
呵呵，如今想來還真是愚蠢，只白夢雪一個人怎能進入黑幫勢力，將他救走，他還記得他夢到前世，關於蓉兒受傷的一切，後來再蓉兒死去的時候，他查到了一切，可如今從蓉兒口裡說出來，他只覺得是另一層的痛苦和絕望。
水憶蘇搖著頭，真的有些不敢置信，他不知道是不願意承認，還是因為痛苦排斥這樣的事實，如今他卻再也無法逃避，蓉兒將傷疤揭出來，給他看，彷彿那個傷心的人是他，蓉兒痛，他更痛，水憶蘇嘴角流出嫣紅的血，硃砂越發淒絕，緩緩跪下「蓉兒，我只求你原諒我」他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他的心太痛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此時只想卑微的求的她的原諒，他的心在一點點的滴血，全身的力量也彷彿被抽空了，抓住東方春的手臂也緩緩鬆開。
東方春被水憶蘇的動作給驚嚇住了，腦海裡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真的驚嚇和震驚，水憶蘇這樣驕傲不可一世的人竟然能給她下跪，只求的她的原諒，呵呵，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沒有想過還有這一日，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子能給她下跪。
東方春愣愣的呆在了原地，心中五味雜瓶，有些苦澀，有些惆悵，又有些歎息，眼眸裡閃過不明的光澤，看著水憶蘇草地上的點點嫣紅血跡，她知道他那是急火攻心，他是真的傷心了。
東方春仰頭看向天空，悵然歎息，淺淺道「水憶蘇，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也無恨了，你也無需自責，也許我們是無緣分吧，就這樣陌路吧，對你我都好」都說愛情之中只能有兩個人，三個人就不叫愛情了，前世他們兩人之間插入了白夢雪，就注定了不是愛情。
「不，蓉兒，你還是不原諒我，怎能是陌路」他們明明相愛過，怎麼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呢，他的心痛是不會治好的，他怎能忘卻前世那個一直愛他的蓉兒呢，他盼了千年，等了千年，沒想到唯一一次機會，被他破壞和放棄了。
東方春低頭一看，又嚇了一跳，水憶蘇眼角竟然流淚，眼眸充血，彷彿混雜著血，這是多麼痛才能流出的，東方春覺得有些恍惚，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可又一想到前世，狠狠心道「水憶蘇，無論我願不原諒你，我們都回不去了，我已經不愛你了，在你心中，我的原諒是怎樣的呢？」
「蓉兒，給我個機會，哪怕只能守護在你身邊」水憶蘇有些急切的說道，他真的怕他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見了，他找她找的心都快死去了。
東方春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眼眸裡更是平靜無波，東方春冷冷道「水憶蘇，你難道不知道嗎？因為你，我喝了忘情水，因為我對你的愛太過癡狂，也太過痛苦，就算前世我離開人世，我仍然無法停止對你的愛，一想起你，我就痛的無以復加，我厭食我失眠，那段日子，就連夜王殿裡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會熬不過去，我仍然蜷縮在角落裡，傻傻的想你，畫你的畫像，不想忘記你，排斥所有的藥物，我怕他們讓我忘記你。」
東方春仰頭歎了一口氣，感覺到身邊的水憶蘇在劇烈的顫動，繼續說道「我以為我是最愛你的，可有一天，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想就算我離開了，我仍然累了，再也沒有力氣堅持了，我已經絕望了，我曾經幻想，你是否會有一天知道一切，然後到夜王殿來找我，那樣我就可以告訴自己，我所有的堅持都是值得的，可我等呀等呀，還是沒有等到你，呵呵，所以我喝了忘情水，忘記對你所有的愛，而我再也不能動情，這就是代價」東方春感覺說出來，心輕鬆多了。
水憶蘇心痛的無以復加，一瞬間窒息的感覺，眼前竟然也一黑，要不是東方春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估計水憶蘇會一頭栽倒在地上「水憶蘇，你沒事吧？」突然她覺得這水憶蘇挺可悲的，他被白夢雪騙的團團轉，還好她不再愛他了，還好她身邊都是值得她愛的人。
水憶蘇恍恍惚惚，他感覺自己眼睛似乎都有些看不清，流的血淚讓人看了觸目驚心「蓉兒，對不起，對不起……」他只是本能的不斷重複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除了這三個字，他還能說什麼。
「水憶蘇，你也不用自責，我雖說喝了忘情水，但夜嬤嬤說過，我喝了忘情水，不會動心不會動情，但遇到我真心愛的人，我若被感動，真正動心，這忘情水就會解了，而如今，我遇到了值得我愛的，也愛我的人，這忘情水對我已經不起作用了，但我再也不會愛你了」東方春說話的聲音雖然柔和，但卻句句帶刺，刺向水憶蘇的心。
水憶蘇呵呵笑道，不會愛他，真的不會再愛他了，原來前世她說的對，世界上不會有人，永遠站在原地等你。
而他真的已經失去了他的蓉兒，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可蓉兒口口聲聲真真切切的告訴他，他想欺騙自己，也無法欺騙，似想到什麼，水憶蘇一把抓住東方春道「蓉兒，我愛的自始至終都是你，蓉兒你信我」
「水憶蘇，你能騙的了你自己嗎？你捫心自問，你對白夢雪其實動過心吧，哪怕是被她虛幻的假象欺騙，你還是真心的對待過她不是嗎？你不要一副自己是受害人的姿態，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你也不用再白費心機，你難道還想告訴我，你一直愛的是我，呵呵，這樣的話，我不會再相信，也永遠不會相信，實話告訴你，如今你出現在我身邊，我都在懷疑你真正的動機是什麼，畢竟這可是個多事之秋」東方春蹲下身，對視水憶蘇的眼眸，淡淡說道，只是聲音裡卻隱藏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