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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回 窮凶極惡 文 / 任語丁

    進入禪房頓時暖和許多,沐塵、白英、秦婉一同進入,其他侍衛進入其他禪房歇息,沐塵抖掉身上的雪冷哼一聲,「不想幾年過去,閒雲觀還是這樣窮酸,也不看看公子是什麼身份,弄上一碗熱飯而已!」

    趙括一臉陰沉坐在椅子上,秦婉來到近前,「公子,是否有事?」

    「總是覺得這個道觀十分奇怪。」

    沐塵大大咧咧坐在那,「這有什麼,這些道士平日裡打坐練氣自然和凡人不同,其中擺設更是奇怪。」

    趙括搖頭,「方纔進入道觀時已經覺得蹊蹺,只是一直沒有想通究竟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現在終於明白,就是時機,剛剛叩響門板,小道士直接將門打開,若是換做其他的事必然可以說是一個懂得把握時機的人,只是這樣的速度未免太快。」

    白英眼珠瞪圓,「大哥的意思是說小道士已經知道我們要來,所以一直在門前等著。」

    趙括點頭,「可以這麼說!」

    「真有這麼神,莫非是那老道士修成道術!」

    「修道修的只是心境,至於真正的道途沒有人清楚,最後能夠悟出其中真諦的必然只是少數,最讓人吃驚的是那塊石碑!」

    「石碑?」

    趙括當時看得極為仔細,甚至被上面的文字所感染,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三人目光同時落在趙括身上,同樣想從中找到答案,這間坐落在深山之中的道觀不知經歷多少風雨的侵襲,多少人帶著夢想來到這裡,脫離世俗牽絆,放下心中所有貪戀,潛心悟道,只求能夠超脫出凡。

    「刀痕,帶血的刀痕!」

    趙括話音一落,沐塵直接從椅子上跳起,「血!這不可能!」

    秦婉點頭,「道士既然是清修之人必然遵守戒律,殺生乃是大戒,石碑上為何會有血痕,難道是有人在這裡行兇不成!」

    「血痕剛剛凝固尚未乾涸,應該就在不久之前留下,方纔那個肥道士身上的衣服明顯太過緊,試問一個崇尚自由的道人如何會穿這樣的衣服,最大的破綻就是鞋子,身上的道袍最是醒目,只是腳上的鞋子難免被人所忽視,那根本不是道士所穿的鞋子,可以肯定,那個人不是這裡的道士。」

    「奶奶的,閒雲觀什麼時候成了黑店,看老子不扒了這些人的皮,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大哥,未免錯殺人,還是白英先去探探路。」

    「沐塵也去。」

    「老規矩,白英探路,沐塵接應,若是情況有變立刻回來,不可打草驚蛇!」

    兩人答應一聲推門出去,接著星光摸向大殿,大殿之中,一人光著頭一臉凶相端坐在香案之上,一把鬼頭大刀拎在手裡,下面站著十幾個人,手裡帶著傢伙,方纔的那個胖道士道袍半穿半脫坐在蒲團之上。

    光頭向前欠身,「這樣說來這些人倒是不好招惹。」

    胖道士連連點頭,「身上都帶著傢伙,尤其是那個黑大個,一看就是難纏的主。」

    「咱們兄弟幹的就是殺人的勾當怕個屁,只要在飯菜裡面下點藥,一個一個變得跟醉貓是的,還不任由咱們處置!」

    「三哥說的是,明的不行咱們就來陰的!」說話的是看門的小道士,頭上簪子歪到一旁,嘴裡叼著一塊帶肉的骨頭,手上儘是油花,火爐上架著一口大鍋,上面冒出陣陣白氣。

    胖道士眼珠一瞪,「你小子方才險些壞了事,要不是老子機靈替你掩飾,必然被人識破身份,到時可是麻煩。」

    「哪有!」小道士不甘示弱。

    胖道士冷哼一聲,「還不承認,既然是道士當然以師兄弟相稱,剛才見面直接叫了一聲二哥,還好那些人沒有在意。」

    小道士聽罷眼珠一轉,回想當時情景,確實一時失口說了一句二哥,順手拿起一塊骨頭塞進嘴裡。

    「這種小事不會有人在意,大家都說說這一票做還是不做?」

    「當然要做,三輛大車,可是肥貨,殺一個是殺,多殺幾十個算得了什麼!」

    「老四說的對,這年頭只有心狠手辣才有肉吃,這樣的日子才是人過的,看看那些老雜毛,平日裡就知道清修,到死也沒享受到人世間的快樂,沒有酒肉沒有女人,男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大殿內傳出一陣哄笑,大殿之上一處凸起的橫台之上,白英身子貼在上面,裡面的談話完全聽在耳裡,不想真的被公子猜中,哪裡是什麼清修的道士,不過是一群窮凶極惡之徒,這裡的道士必然遭了這些惡人之手。

    光頭從香案之上跳下,「好,既然兄弟們動了心想幹這一票,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些人通通弄死丟進山裡喂狼!」

    「大哥說的對,到嘴的肉不吃豈不是失了我們十八惡人的名頭。」

    一人來到大鍋前,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小心打開將藥粉灑進水裡,「去把水送過去,喝了之後動手殺人,機靈著點。」

    小道士答應一聲,拿起一個大水壺,將熱水倒進去,白英腳尖輕輕一點飛身從大殿上躍下,手腕一抖,飛爪收回腰間,幾個閃身消失在黑暗之中,沐塵手持闊刃劍等在一旁,白英來到近前低聲道:「沐大哥,走!」

    話不多說,兩人趕回後院,「大哥,是家賊店,水裡下了藥準備今晚殺人越貨!」

    沐塵氣得哇哇怪叫,恨不得直接衝到大殿親手殺了這些畜生,白英連忙用手堵住,趙括低聲道:「將計就計!」

    敲門聲響起,「進來!」

    小道士拎著水壺從外面進來,「幾位施主久等了,觀主命我送來熱水給幾位施主。」

    「多謝小師父!外面那些兄弟還請代為照顧。」

    「公子放心。」

    小道士放下水壺轉身走出,腳步聲漸漸遠去,沐塵一揮拳頭,「公子,這家觀主曾經對沐塵有恩,如今多半是被這些惡人給害了,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公子若是不動手,沐塵一個人去!」

    趙括站起身形,「方纔攔住沐兄只是不想打草驚蛇,這種事被趙括遇到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通知弟兄們來一招甕中捉鱉!」

    白英答應一聲,小道士倒是勤快,守在大車前的侍衛那裡同樣送來熱水,天寒地凍,一杯熱氣騰騰的水可是給力,白英來到近前,「不許喝!」

    侍衛不解,「白首領,天這麼冷,讓兄弟們喝一口!」

    「這是將軍的意思!」

    手中熱氣騰騰的茶杯放下,軍令如山,沒有任何需要質疑之處,有的只是絕對的服從,不僅僅是墨家精神,同樣是心底深處對趙括的敬佩。

    小道士手裡拎著水壺晃晃悠悠,只要送完這一趟一切妥當,猛然暗地裡跳出一人,一隻大手直接抓住小道士脖領,手上用力,小道士身形直接離地,雙手用力始終無法掙脫。

    沐塵一臉凶狠,「沐爺問你話,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要是敢有半點虛假直接腦袋搬家!」

    小道士嚇得連連點頭,頓時清楚,這次十八惡人可是遇到更惡的主,趙括等人身形接近,十名侍衛手持利劍跟在身後,留下十人看守大車以防有變。

    「觀內的道士可還活著?」小道士連連點頭,眼神之中儘是驚恐,眾人聽罷一顆心總算是放下。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小道士連連點頭,沐塵眼珠一瞪,「再不說掐斷你的脖子。」小道士一臉苦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沐塵頓時清楚,這樣被自己抓著必然無法出聲,手上一送,闊刃大刀橫在小道士脖頸後面。

    小道士咳嗽兩聲,「回爺爺話,算上小人一共十八個。」

    趙括點頭,這人倒是老實,從白英口中已經得知對方號稱十八惡人,「觀裡原來的那些道士關在哪裡?」

    「後院有幾間柴房就關在那裡,小人說的句句是實,絕對沒有半句虛假之言,爺爺,饒了小人一命!」

    「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表現,除了你之外餘下的人是否都在大殿裡?」

    小道士點頭,「都在,一個不少。」

    「帶著這個人,你們幾個守住大殿門口,記住,一個不留!」小道士雙腿一軟一臉茫然,沐塵猶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拎在手裡,眾人趕奔大殿。

    沐塵拎著小道士跳入大殿,手臂用力直接摔向其中一座銅像,砰的一聲,用力過猛,小道士頓時一命嗚呼,聚在大殿內一眾惡人頓時亂成一團,小道士被人硬生生丟過來撞死,這種情形令人膽寒。

    光頭頭領一晃手中鬼頭刀,「想活命的就給老子殺!」

    沐塵手中闊刃劍輪圓,兩名惡人一臉愕然看著雙手,兵器瞬間脫手而飛,沐塵闊劍橫掃,兩人瞬間斃命,令人膽寒的十八惡人如今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白英不善劍術,好在身形靈活,手中飛爪一抖抓住一名惡人咽喉,手腕發力解決一人,秦婉一臉陰冷盡顯昔日殺手本色,長劍過處血肉紛飛。

    十八具屍體橫在大殿之上,十八惡人盡數誅殺一個不留,白英帶人從後院柴房之中找到被人捆綁的一眾道人,進入大殿,看到被血沾染的三清銅像,滿頭白髮的閒雲道長連連搖頭,「冤孽,冤孽,閒雲究竟犯了什麼錯,為何會招致如此冤孽!」

    「錯不在道長,這些人原本就是窮凶極惡之徒,如今以血來洗刷曾經的罪惡,對死在這些人刀下的亡魂也是一種交代,道長無需自責!」

    閒雲道長連連歎氣,「這些人佔據道觀,藉著身份殺了不少人,如今這間道觀已經被罪惡所蒙蔽,空氣中原本的靈氣不再,有的只是人的戾氣,罷了,這間道觀毀了也就是了。」

    「道長何出此言,修道之人既然修的是心境,為何又會被塵世所擾,即便眼前一切都是罪惡,以道長的修行完全可以化解,堅持才是修道之正途,若是輕易放棄試問如何能夠修成正果!」

    「這!」閒雲道長愣在那,看著趙括的目光頭緩緩低下,「施主說的對,不想蒙蔽靈氣的不是罪惡,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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