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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粉紅10加更) 文 / 冰鎮糯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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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兒眨了眨眼,帶著些疑惑地開口,「我一發現你失蹤,就馬上去問了湘娘子身邊的芝草,她卻說你早就回去了,然後我又把這事兒告訴了娘子,她親自去了湘娘子那裡問詢,湘娘子也說只留了你一會兒就讓你回去了,以為你早就回來了呢,知道你不見了她也很擔心的樣子,還讓身邊的女使幫忙找呢。」

    當真是個演技出眾的,不愧是宜春院第一人,不管在人前人後,恐怕沒有一刻不是在演戲吧。

    「這事兒……和湘娘子有什麼關係嗎?」珍兒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她的潛意識裡是不相信如湘君一般溫柔和善的人會做這種事。

    「當然跟她沒有關係。」陸晥晚微微笑了笑,否定道,在自己實力不夠的情況下,她不會再想去招惹湘君,不過她殺了她們兩個人,這仇恐怕也真是結下了,湘君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的吧。

    「算了,這些事兒你也先別想了,好好養傷才是要緊,等你傷好了,我在陪著你去官府報案,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把那兇手繩之於法的。」珍兒伸手輕輕撫了撫陸晥晚的頭髮,如是說道。

    陸晥晚為了讓珍兒放心,自然是點了點頭,思緒卻越發不能平靜,湘君……得快些想個辦法解決才是啊……

    陸晥晚除了兩隻手傷得比較嚴重,身上大多只是些瘀傷,養了幾日之後,也就無礙了,只是那兩隻手依舊裹在厚厚的紗布裡,即使有孟飛揚特製的藥膏,恐怕也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復原。

    陸晥晚回了教坊養傷。這一段時間她吃飯喝水都需要別人照顧,珍兒的贖身手續已經辦妥,她現在已經是良家子了,吳媽媽早就找了一個新女使替她,而司青青也知道陸晥晚受了傷,自然是讓她好好養傷,她現在比之前又紅了一些,自然又多了幾個女使,少陸晥晚一個人伺候也無大礙。

    珍兒每日幾乎是貼身照顧著陸晥晚,中間張墨也來過一次。他因為秋闈成績優異,現已經入了國子監做助教,雖還沒有品級。但勝在清閒清貴,也有大把時間可以看書,準備開春的會試,若是會試考中,就真的算是魚躍龍門了。

    張墨在京城買了宅子。接了父母弟妹一起來住,珍兒晚上的時候也會回那裡住,早晨再過來,好在那宅子離教坊也不算遠,不然陸晥晚也不忍心珍兒這麼辛苦了。

    半個多月將養下來,陸晥晚的手總算能做些簡單動作了。比如自己捧著碗喝水,十個手指除了沒什麼力氣之外,已經不疼了。想來再過幾日應該能拆紗布了。

    陸晥晚喝完一碗肉粥,看著在一旁整理餐具的珍兒,有些憂心地開口道:「珍兒姐姐,你現在已經是良家女子了,這般每日出入煙花柳巷。張大哥不會說什麼吧,會不會影響你啊。」

    珍兒將碗筷歸置好。扭頭瞪了陸晥晚一眼,「病人就該有個病人樣,哪來那麼多話,我現在這良家子的身份不過也就是面上好看些,我在教坊待了這麼些年,又有誰會真把我這良家子的身份當真,咱們這樣的人,即使從良了,但骨子裡的印記還是消不掉的,外頭的那些人永遠都不會真把咱們當清白的女子看待。」

    陸晼晚眼神黯了黯,有些悶悶地說道:「管那些人做什麼,我們過我們的,人言最是可畏,不把他們當回事,我們還可以過地自在一些。」

    「這話我愛聽,其實做女使又怎麼了,哪個不是靠自己的勞力過活,我沒覺得丟人的,我靠著做女使得的銀子,還供出了一個解元呢,那些外頭自稱是清白的良家女子,哪個又能做到我這樣。」珍兒揚著腦袋,很是驕傲地說道。

    「那是當然,珍兒姐姐你最厲害了,等以後張大哥做了大官,你可就是官家小姐了,哪裡還有人敢看輕。」陸晼晚笑開了,調侃道。

    「官家小姐什麼的……我才不稀罕呢,綰綰你原來也是官家小姐,可你過地也不好,我倒是喜歡平平淡淡的,嫁個老實普通的男人,生兒育女,一生平安順遂,我也就滿足了。」珍兒感歎地說著,她從小就在教坊裡看慣了那些達官貴人們荒唐奢靡的生活,對那些所謂的大官並沒有什麼好感,她以往也時常會隨著司青青去一些官員家裡頭,與大宅門裡頭的丫鬟也有聊天,別看那些正室夫人們個個表面上看似分光無限,但內裡的心酸卻不為人知,她們許多都寧願夫君呆在教坊司裡,也不願他們在家跟姬妾鬼混,生個庶子出來,惹她們燒心。許多夫妻之間幾乎幾天才見一面,根本就沒什麼感情,妻子們大多是只守著兒子過日子了,也難怪世人都愛兒子了。你既無情,我便無心,好好的夫妻,這樣又是何苦呢?

    所以珍兒寧願選個知冷知熱的普通男人,那些所謂的達官貴人們心都太大,心一大,那心思就不會放在自己的小家裡頭了。

    「會的,姐姐你一定會找到那個疼愛你的人,過上安穩的好日子的。」陸晥晚低下頭淺笑,這樣平淡安寧的日子,對她來說,當真是種奢求呢。

    珍兒將整理好的碗碟都裝回飯盒裡,拎著飯盒就對陸晥晚說道:「你休息吧,我晚上的時候再來看你。」

    陸晥晚猶豫了一下,還是又開口問道:「珍兒姐姐……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孟大夫啊?」

    珍兒想了想,便回道:「你不問我倒是沒在意,確實有好幾日沒見著孟大夫了,怎麼,你找他有什麼事兒,是哪裡不舒服嗎?若是不舒服,你可不能瞞著,我這就去找找他!」

    陸晥晚見珍兒著急地模樣,立馬點點頭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想謝謝他罷了,畢竟他也是救了我的性命啊。」

    珍兒聞言也贊同地點頭道:「確實,若這次不是孟大夫,你的手能不能治好還說不定呢,要不我去他那裡看看?你有什麼話我幫你轉達了。」

    「不用了,等我傷好之後,再親自跟她去道謝吧。」陸晥晚有些勉強的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語氣中也帶了些悵然。

    珍兒走了之後,陸晥晚便睡下了,她喝完藥之後一般都會犯困,但睡得並不熟,一般只是淺眠,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外頭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那聲音離地她並不近,但一直沒有停,她自是再睡不著了,看了看屋裡的漏刻,才剛過了申時,便抱著被子躺在床上發起呆來。

    外頭的吵鬧聲持續到申時三刻才稍稍停了下來,陸晥晚微微有些好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宜春院因為住的女妓不多,所以平日裡都是十分清靜的。

    酉時半,外頭的天色剛剛暗下來,珍兒便提著食盒匆匆趕來了,開門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慌張,陸晥晚早就覺得今兒有些不同尋常,便立馬開口問道:「怎麼了?是教坊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珍兒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拍了拍胸口,臉上慌亂的神色稍斂,這才開口道:「你是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就進不來呢,今兒教坊裡頭全都封起來了,裡頭的所有人都不能隨意進出,連生意都不做了呢!」

    陸晥晚心頭一個「咯登」,臉色劇變,這樣的情況,她前世加今生只遇到過一次。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陸晥晚的語氣越發焦急,追問道。珍兒在床邊坐下,這才與她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剛才進了宜春院的時候,遠遠好像看到湘君那個院子外頭圍了好多人,那些人還都穿著甲冑呢!我猜想著,會不會是她出了什麼事兒。」

    陸晥晚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她已經大概能猜到,湘君應該已經不在教坊裡了,只是為什麼這件事情會提前了這麼多,明明應該還有兩年的時間才對啊,難道因為她的重生,許多事情的軌跡就不一樣了嗎?

    珍兒見陸晥晚臉色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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