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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6 全盤托出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謝文婧再次回禮之後,才緩緩轉身回府,而身後的燕京百姓,卻激動的更加尖叫起來武王妃吉祥安康等祝福的口號。

    武王府一干人見到謝文婧能如此榮歸,也感到無比驕傲,這真正是民心啊!

    武王僵硬著站在府裡,雖然沒有出去,卻清楚聽到燕京百姓的尖叫,謝文婧她果真不是一般女人,善於玩弄人心到了如此地步。

    不僅僅收攏了自己兒子的心,收攏了司馬老將軍的心,收攏了成琨夫婦的心,收攏了武王府裡面侍衛的心,連燕京百姓的心,都玩弄鼓掌之間。

    哼!別以為這樣就能得到本王的高看,你越是這樣,本王越是不屑,本王雖然答應兒子,不會殺你,但絕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傷害本王兒子。

    本王可以叫你做一輩子的如此不尷不尬的媳婦,沒有喜帕,大周的宗人府根本不可能讓你進門!哼!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做真正的武王妃!

    黃雀樓是位於燕京城外數百米郊外接近昌平方向的一處精緻酒樓,一共三層,一樓大眾廳,二樓包廳,三樓供住宿。

    一樓價格燕京百姓普遍能夠承受,二樓三樓的價格只能是達官貴人才能承受的。

    是謝文婧讓知畫帶著昌平人開的,想接此處將貧瘠的昌平跟富華的燕京,鏈接起來,此樓在謝文婧入宮前剛剛準備開張。

    黃雀樓裡面的著名的酒,在這個炎炎夏日自然是清爽的果子酒,果子酒鎮上冰塊,喝起來,極為痛快。

    但因為謝文婧忽然被宣入宮,還沒有來得及為此樓開張宣傳推廣,正好今天遇上這麼多百姓,裡面參雜很多達官貴人,還有部分提前來到燕京準備參與大周朝賀的附屬國賓客,所以,謝文婧極為豪氣沖天的宴請了一回這麼多人,為的就是替正要開張的黃雀樓,推廣宣傳昌平的佳釀果子酒。

    自從知畫梅蘭進入昌平,不僅僅帶人大量釀製果子酒,貯存起來,從來不流露出來,一直到現在,謝文婧覺得可以在大周朝賀之際,能開張推廣才讓知畫兩人準備開張此樓。

    說起來,此樓不僅僅是謝文婧掏錢,其實也有整個昌平的賦稅,甚至還是昌平人自己建造起來的,用謝文婧的話來說,這處樓的收入,屬於昌平所有人。

    連昌平的縣令都被謝文婧打動了,積極配合謝文婧的意圖,準備大幹一場,在自己有生之年,徹底造福昌平。當然,昌平縣令也要臉面,哪敢大張旗鼓的跟著謝文婧干,只能默默的將手底下的人,默默的組織起來,幫襯著,也屬於難得了。

    昌平大量釀製的勾兌過的果子酒,比市面上的果子酒,醇厚清香不少,能不能獲得極大的利益,就看開張的時候,造成的影響是不是足夠大了。

    還有昌平的織錦更是等著謝文婧的一句話才能面世,織錦的質地,花色,款式,可以說謝文婧整整將大周如今的織錦推前了五年,謝文婧用的自然是她前一世比之現在的先進技術,以及比之現在的新穎的款式花色。

    但謝文婧還沒有全部和盤托出,還留有底牌,就是等著大周織錦大商家對自家昌平,圍堵打壓的時候,再扔出來拚殺的底牌。

    飛羽被謝文婧曾經派給知畫合作過,聽到主子如此吩咐,哪有不懂的道理,自然率先而去。

    知畫梅蘭,甚至是徐寅妹妹彩兒等很多來自昌平迎接謝文婧出來的人,也都聽到了謝文婧的一番話,頓時顧不上跟主子說一句話,急忙奔回準備這麼多人的宴席,知畫看到主子眼裡的意思了,今天就是果子酒首次推廣的好時機。

    彩兒其實並不知道她哥哥也在鬼門關走了一回,皇上替謝文婧宣傳,又沒有提到徐寅,彩兒一直帶著她母親,在昌平忙碌著充實著,這次過來也是擔心謝文婧出事,怕她大哥難過才來的。

    現在看到謝文婧果真好好的,還能借勢給黃雀樓開張宣傳推廣,自然放心離開。

    謝文婧見到外祖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眼眶濕潤了,外祖父顯然比之前更是蒼老了很多,白髮也多了很多,一定是得到自己的消息,焦急而致,頓時感到酸澀難受。

    「文婧見過外祖父!」謝文婧見到了站在武王府門外的外祖父,正兩眼紅紅的看著自己,臉頰還是濕濕的。

    「不必,該是外祖父給你行禮,見過武王妃!」外祖父紅紅的眼,卻是置氣的樣子,顯然文婧的外祖父對武王,依舊介懷很深,連帶著對好好的文婧,都置氣似的。

    謝文婧的外祖父知道自己的氣無法朝武王撒,更不捨朝文婧撒,可心裡就是堵著一口氣,憋的慌。辛辛苦苦這麼多年,難道就這樣可以隨意被捨棄,一點理由都不需要的肆意?

    謝文婧如何敢給外祖父跪下,急忙扶住外祖父,輕輕的為外祖父擦去眼淚:「外祖父,外祖母可好?」

    「病了,聽到你的消息,就病了,你要是想她,就回去看看!」

    外祖父認定文婧嫁給武王是極為辛苦的,就憑武王那樣的人,文婧也不可能感到幸福,還不如有事無事的讓文婧離開武王府,回杭州看看,去紹興嘉興看看,都比在武王府強。是以給文婧一個盡孝離開武王府的正當借口。

    謝文婧定定的看著外祖父,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的當場大哭起來,當下微微對著外祖父點頭之後,才極力對著其餘過來迎接自己的薛美玉等人微微一笑,笑的多麼勉強,成琨看的很清楚,竟然會忍不住的有些心酸。

    「文婧,嗚嗚嗚!」還有更替文婧心酸的便是薛美玉,看到謝文婧外祖父讓開,便毫不克制的撲上去,抱著謝文婧就大哭起來。

    「見過王妃!」司馬老將軍,管家等人都各自對著謝文婧行禮,大家眼裡似乎也有些濕濕的。

    「快別哭了,這是在外面,趕緊進府!」謝文婧忍著心酸,替薛美玉擦擦眼淚,急忙拉著薛美玉率先進府,後面還有很多很多的燕京百姓,都目送謝文婧進府呢!

    太子妃隱蔽在人群中,看到謝文婧被如此榮耀的迎接回府,心裡絞痛不已,自己的兒子沒了,謝文婧跟武王的孽子卻好好的活著回來,還獲得了燕京如此多人的迎接,為何啊?

    蒼天不公!蒼天不公!

    謝文婧,你這麼能,本宮就要你粉身碎骨,看你還能這麼能的護著那個孽子?若不然,叫本宮如何嚥得下這個口氣?本宮不服!

    進府之後的眾人,並沒有看到武王,心裡都感到一些堵,司馬老將軍,怕武王的懈怠,更加惹的謝文婧外祖父生氣,急忙拉著他回自己的府邸,好好勸慰。

    成琨終於也帶走了自己哭的不成樣的世子妃,第一次,薛美玉感受到了成琨的耐心溫柔,讓薛美玉為謝文婧感傷之餘,難得的感到了一絲絲的甜蜜幸福。

    該走的都走了,只有世子留下來陪著謝文婧,青青跟芍葯被謝文婧安排給詩詩,珠珠,請她們兩人帶著,指引著,盡快熟悉武王府的環境。

    杜媽也被謝文婧安撫住了,不再傷心難受的哭著了,不過杜媽說要看看謝文婧的傷,謝文婧示意世子還在,杜媽才罷手。

    「母妃,你累了吧!我扶你上床睡一覺?」世子感到很是羞愧,自己父王實在是叫母妃難堪了,都答應自己不殺母妃了,難道就不能出來見見母妃?

    「世子,替我約請你父王,下午申時三刻,我在王府正德堂見他,好好談談我跟他之間的合作,是合作,你就這麼說,母妃不可能喜歡上你父王,但母妃願意跟他合作,一起維護好這個王府,維護好我們身後的家人,這是我跟他共同的目標。」

    正德堂是武王府正式接待客人的地方,謝文婧在此處約見武王,要的就是尊重疏離客氣的氣氛。

    謝文婧更是不需要再在世子面前掩飾對武王的不喜,武王不需要自己的喜歡,世子從皇上的密旨中,也已經得知自己的心意,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讓武王明白,自己跟他可以是互相合作的關係,讓世子明白,自己會陪著他一輩子,足矣!

    「母妃,難道你,你還?」世子很想問母妃還記著她心底的那個人,可一看杜媽在場,還是生生忍住了,世子猶還記得母妃說這是不能對人說的秘密。

    謝文婧看著世子忍住了,心裡還是欣慰的,世子雖然是孩子,卻是個早熟的懂事的孩子。

    「你去吧,你父王會高興聽到母妃這番話的,如此你父王也許才會給母妃機會,跟他好好談談,若不然,母妃擔心你父王根本不屑靠近母妃,母妃如此說法,是首先亮出自己的誠意,進而打動你父王,贏得談談的機會,你明白嗎?」

    這是謝文婧經商的時候,經常用到的策略之一,若是要贏得對方機會,必然先給出自己的誠意,不然對方如何被打動?

    謝文婧對世子的教導,竟然是從自己,從身邊的點滴做起,叫世子無比感動,世子早已接受過諸如此類的教導,就像曾嬤嬤那次忽然哭著見外祖父一樣,母妃那次縱然生氣,也沒有忘記教導自己,奴大欺主的道理。

    這一次的母妃連跟父王之間的談話,也用來教導自己,如何贏得對方的矚目的機會,就是率先給出誠意,打動對方,進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嗯,孩兒這就去跟武王如實說去!」世子明白母妃的意思之後,毫不耽誤的轉身離開,這一次自己不用為母妃幫忙,就將母妃的原話,一句不漏的轉告父王,看看父王是不是被母妃的誠意打動?

    至於母妃不喜歡父王,只要父王不再帶有成見的目光看向母妃,總會先喜歡上母妃的,只要父王喜歡母妃,就一定能打動母妃,世子給自己打氣著。

    當世子見到父王的時候,父王正在他的書房,這一次的他回來,打算遲些離開,兒子明年就要選大儒啟蒙,這件事極為慎重。自己不得不多番考慮。

    「她真這麼跟你說的?你沒自己胡編亂造?」武王瞪著眼,看著自己的兒子,這一次回來,最叫自己焦心的就是自己兒子被謝文婧俘獲,什麼都要聽她的了!

    「父王,孩兒怎麼胡編亂造?孩兒倒是想胡編亂造,告訴你母妃如何想念你,愛慕你呢?要是這樣,能叫父王母后恩恩愛愛的,孩兒也不操心了不是?」

    世子忽然懨懨的,一副小大人的操心模樣,氣的武王牙癢癢的,都不知道如何發作。

    「滾!父王還要你操心了!你告訴她,本王給她機會,本王倒是要看看,這一次謝文婧能如何俘獲本王的心?」

    武王氣的臉色都有些僵硬,兒子被謝文婧派來做使者,還是一邊倒的使者,氣死自己了。這是自己兒子,不是她謝文婧的兒子!可惡!

    會會她,本王就不信了,她還會妖法了?把兒子妖惑,還能把自己也妖惑?

    「小姐,你真的要這樣告訴武王,不會喜歡他嗎?」杜媽心都碎了,小姐在外人眼裡,光鮮亮麗,可背地裡的艱苦,誰知道啊?

    「杜媽,別難受了,我這樣其實正好,武王貴為王爺,後院的女人已經很多,若是將來武王更進一步,他的女人一定多的數不勝數,若是我真喜歡上他,才是真的受罪。

    就這樣吧,我跟他互相合作著,看護好武王府,看護好家人,知足了,再說我不是還有世子麼?

    世子對我如今也能情如母子,世子更是我一生的依靠,有了世子,感覺有種有子萬事足幸福,該知足了,貪心的人才不會幸福,我不貪心,有世子就已經感到幸福,杜媽,別再為我操心難受,不然我見你難受心裡也跟著難受啊!」

    謝文婧在世子離開之後,再次安撫杜媽,杜媽聽到謝文婧的那番話,心裡忍不住的絞痛,為小姐的不堪境遇傷心難受,外人眼裡看著多麼尊貴鮮亮的小姐,其實多麼苦,自己最清楚啊!

    「嗯嗯!杜媽懂了,杜媽再也不難受了,杜媽陪著小姐,好好伺候好世子,杜媽都明白了!」

    杜媽哽咽著回答,杜媽自然不願小姐因為她而多加傷神。認真想想也是,武王將來若是登基,後宮佳麗三千,小姐要是真愛上他,一定心碎,不如無心。

    只是苦了小姐,若是小姐能嫁給徐公子,如何會受這些苦,若是小姐沒有被賜婚給武王,這個時候也許都跟徐公子生了孩子了吧?杜媽想到這,依舊難免黯然神傷。

    申時三刻,正德堂,武王府的兩大主子,各自正襟而坐,仿若兩人是生死對手,兩人的眼神裡,透露出來的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有清冷的審時度勢。

    謝文婧第一次認真看了武王,不可否認,他不僅僅從長相,還是氣勢,對普通千金來說,足夠有魅力,如果去除他身上的殺氣的話,效果會更好。

    但他對於自己來說,卻是對手,他從來沒有當自己是武王府的人,更沒有當自己是他妻子,自己心口的傷疤猶在,會時刻提醒自己,他是自己的對手,絕不是家人!

    自己現在要做的是,爭取他成為自己的合作者,自己不能恨他,更不能畏懼他,儘管他一隻手就可以輕易捏死自己,但自己也有自己的強大優勢。

    今天這麼多迎接自己的人,不管是燕京百姓,還是武王身後的成琨司馬老將軍,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加上世子的態度,都會成為自己的強大優勢,自己不必懼怕,更不必阿諛奉承他,而他相信也不屑這些。

    「我知道,武王深愛世子母妃,在我還不曾嫁入武王府的時候,就已經知曉,尤其在武王那一次的一怒為紅顏的行為中,可以說大周人都知道武王深愛世子母妃。

    所以,我從不奢望武王的疼愛,從不!甚至我極為欽佩這樣的深情,這是大周所有女人內心裡都會欽佩的深情,我也不例外。

    可惜,我沒有能力違抗皇命,當我接到賜婚聖旨的時候,內心是不願意的,無論是從我自己心裡考慮,還是從武王深愛世子母妃的傳奇考慮,我都不願意嫁入武王府。

    可我知道,在大周,皇命就是天,皇命就是一切,我唯有拋棄自己的一切想法,迎合皇命,否則,我和我家人的下場,武王應該比我清楚,抄家滅族便在眼前,這是違抗聖旨的必然結果。

    我無法承受,我的家人也無法承受,因此,我只能迎合皇命。至於武王在婚前對我的警告,我想除了皇上親自出面接觸我們的婚姻,不然我沒有那個膽子,膽敢違抗聖旨。

    曾經以為我會等到武王獲得皇上解除婚姻的聖旨,可惜我等到的是武王不顧一切的逃婚,這件事對於一般女人來說,打擊巨大,而我不能接受,皇上也不能接受,所以,我只能如此進入武王府,也許這是你對我如此態度的根源所在。

    也許武王以為只要那時候,我退回謝家,或者死等武王回來,或者羞愧尋死,這才是武王的以為,可我卻知道,倘若我這麼做,便失去了成為武王妃的意義,必將成為皇上的棄子,下場也許跟抄家滅族相比,不會好多少,因為那時候,皇上已經在我身上加注很多籌碼,卻沒有得到回報,如何不恨?

    所以,我明白了,我的存在,就是做好皇上的好用的棋子,我的家人,也因此要成為皇上的棋子,一如我的父親三叔,他們如今正在跟士紳搏殺。

    從我進入武王府那天起,我跟我的家人,就選擇了站在武王的這個隊伍上,若是你武王被你的敵人打倒,等待我們一家人的依舊就家破人亡。

    所以,我會努力的,極盡全力的維護武王府,維護武王府的名譽,或者你以為我這是在極力討好你,期盼你驀然回首的寵愛於我,進而取代你心裡深愛之人的位置。

    又或者你想到我這樣會邀買名聲的人,就是那世上最虛偽繼母的典型,現在的示好,現在的努力,都是為了有一天,取代你的愛人,取代你的兒子,是以,你一直當我是你的敵人。

    我不會做你的敵人,我既然跟你站在一條戰線,就會為您謀算,為你付出,只因為我跟我的家人,都在依靠你,你必須強大,必須安好。

    為了打消你的顧慮,我想說的是,你可以選擇以下兩種方式對待我這個你不得不接受的武王妃。哪怕我只是皇上一人認同,大周的宗人府以及後宮從不認同的武王妃。你也必須接受。還是那句話,這是皇命,你不能違抗,我更不能違抗。

    其一,我可以喝下絕育的藥,藥可以是你親自準備,確保有效,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世子從此無憂,保證武王府唯有世子一人是嫡子身份。而我因為不能生育,唯有盡心培養世子,將來才能依靠世子。

    其二,你覺得你根本不可能跟我洞房,所以不屑用藥,若是這樣,你可以不必有擔憂洞房的後續問題,我已經處於這樣的位置這麼長時間,對這樣的身份處境,已經拿捏得當,不過是不能出席一些皇室重要場面而已。

    就像是前一次的瓊林宴,宗人府不可能請我參與,就像這一次的大周朝賀,我也沒那個身份參加而已,我並不在意這個,我在意的僅僅是武王府的安穩。更為確切的說,我在意的是你跟世子兩人的安穩。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不會奢求你的什麼疼愛,甚至於夫妻間基本的周公之禮,我一樣不需要,你也不會因此為難,哪怕你連跟我做虛假夫妻的心思都沒有,也沒有關係,我們各自分開出現在不同場合即可。

    即使萬一不得已必須站一起的時候,你依舊可以保持對我的冷淡無視,因為世人都明白你,你一直深愛你的那個王妃,而我是皇上強加給你的女人,你從未接受。

    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還有你想深深維護的人。而我,也有我的尊嚴,我會謹守皇上棋子的身份,做好他需要的那個武王妃,全力維護武王府,其實也是維護我的家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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