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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回 兩年歸期 文 / 冰藍菊蠍

    至此之後,白依殤便每日變幻成出家人的模樣,每日用過早餐便離開知道晚飯才回來。

    一日,白依殤剛回來,祥韻一手拿著一本書,一手拿著老花鏡道:「依殤,過來。幫我看看這個句子。」

    「啊哦。」白依殤將裝著僧衣的袋子放下後走到祥韻的跟前。「哪裡?」

    「這裡……嗯……還有這裡。」

    「您在看聖經!?」白依殤吃了一驚,然後將祥韻指著的兩處翻譯給她。

    祥韻戴上老花鏡,晃了晃手中的書道:「我入過道觀,也入過尼姑庵。也許現在該去教堂了。」

    「呃……呵。」白依殤摸了摸鼻樑。

    祥韻合上書道:「話說依殤你對聖經很熟悉。」

    「是的。」白依殤說著將祥韻扶回書房道:「在神幻世界我曾是光明聖教的聖女。所以我至少要會背。」

    「聖女?」祥韻轉頭看著白依殤,指著她道:「你可還沒有講過這些故事。」

    「師父,我……我不是個稱職的聖女。」

    「嗯,好吧。」祥韻將書放到書桌上問道:「依殤,今天你去的是哪裡?」

    「去的郊區的那座小寺廟。」

    「嗯。」祥雲點點頭道:「今日你都遇到了什麼人與事?」

    「今天我在那看方住持和一個陌生的瘋和尚辯法。」

    「瘋和尚?」祥韻一愣問道:「你為何叫瘋和尚?那人什麼模樣?」

    「是住持喊的。我便記下了。模樣嘛……四十出頭,邋裡邋遢的,在現代真是少見。不過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方主持落得下風。」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估摸著一會兒那人就要過來了。」祥韻說著站起身走到門口對正在廚房忙活的光凌道:「光凌,你祥楓師叔今晚會來。」

    「知道了。」

    祥韻說著又對白依殤道:「依殤,他們今天的辯題是什麼?」

    「瘋和尚認為念阿彌陀佛功德,多於念地藏菩薩百千萬倍。便與方住持辯了一天。」

    「哦!?那你是怎麼想的?依殤。」祥韻坐回椅子上問道。

    白依殤楞了一下回道:「瘋和尚說:『念阿彌陀佛功德。多於念地藏菩薩百千萬倍。何以得知?准《觀音經》,有一人供養六十二億恆河沙菩薩,乃至一時。不如禮拜供養觀世音菩薩。《十輪經》云:『一百劫念觀世音,不如一食頃念地藏菩薩。』《群疑論》曰:『一大劫念地藏菩薩。不如一聲念阿彌陀佛。』何以故?佛是法王,菩薩為法臣,如王出時,臣必隨從,大能攝小。佛是覺滿果圓,超諸地位,所以積念者功德最多。過於地藏百千萬倍。菩薩未屬佛地,果未圓滿,故功德最少……』方主持與他認真的很。我卻認為瘋和尚純粹是來搗亂的。」

    祥韻搖搖頭道:「阿字十方三世佛,彌字一切諸菩薩。陀字八萬諸聖教。三字之中是具足。一句彌陀是佛王、法王、咒王、功德之王。專念南無阿彌陀佛一佛,即是總持總念諸佛、諸菩薩、諸經咒、諸行門。所謂八萬四千法門,六字全收。亦謂賅羅八教,圓攝五宗。既得臨終往生淨土,亦獲現世身心安樂……」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光凌放下廚房的活兒去開門。「祥楓師叔。師父她人在書房了。您是……」

    「我去書房找她。」那人關上門便徑直走向書房,推開門向祥韻行禮道:「師姐,許久未見,不知身體還安好?」

    白依殤站在一旁對那人行晚輩禮道:「依殤見過師叔。」

    「祥寧,你今日去方住持那了?」

    「咦!?」祥楓輕咦了一聲看著祥韻問道:「師姐怎麼知道?」

    「去!把自己弄乾淨了再過來。女人家。弄的這麼邋遢成何體統!?」祥韻的語氣很凶,但眉眼間全是對她的疼愛。

    「我是從甘肅徒步過來的!」

    「這不是理由!」祥韻說著將光凌喊了過來。「光凌!將祥楓帶去浴室!洗乾淨了再出來。」

    「師叔,乾淨衣服還是放在了老地方。走吧。」

    白依殤等祥楓走後關上門問道:「這是常事嗎?等等!瘋和尚他……不……她……」

    「她七八年能來一次就是好的了。」祥韻說著摘下老花鏡道:「我們繼續。依殤,今天我們該講那本經書了?」

    白依殤看著祥韻道:「師父,我有個疑問一直想問了。」

    「什麼疑問?」

    「祥楓師叔和光妙師兄都是出家人,而您和光凌師姐卻是……」

    白依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祥韻打斷了。「依殤,你在我這裡住了小半年了。但你還是不懂。不懂我為何讓你去寺廟。今天到此為止,依殤。」

    晚上,白依殤敲響了光凌的門並向她說了今天祥韻對他說的話。光凌思索了一會兒回問道:「依殤,你認為為什麼佛陀的弟子有在家與出家之分?」

    白依殤搖頭。

    「你弄明白這個問題之後再去想師父的用意。」

    白依殤點點頭,說了聲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間了。數日之後白依殤終於想通了。

    「出家並非離開家庭才叫出家。身上雖然穿著出家的衣服,而心卻戀著世間的俗情;人雖居住在深山叢林中,而時時不忘懷一般的名利,這怎麼能謂之出家?如果身上雖然裝飾著華美的瓔珞,而心卻光明清靜,降服煩惱的怨敵,對人沒有怨親的分別,更能以真理教化人間。這才名之為真正的出家。

    ……

    外婆想我修佛,並非是要我出家。祥韻師父讓我每日去寺廟,並非是讓我信佛。小安建議我去找外公,並非是讓我皈依佛門。」

    ……

    我心自有佛,我佛是真佛;自若無佛心,何處求真佛?

    ……

    一切法門,明心為要;一切行門,淨心為要。明心之要,無如念佛。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不假方便,自得心開。淨心之要,無如念佛。一念相應一念佛,唸唸相應唸唸佛,佛號投於亂心,亂心不得不佛……」

    陷入頓悟的白依殤身處在玄妙的境界。過往如雲煙,前生似夢境,清水無漣漪,佛法自心生。那日白依殤未等到祥韻規定的時間便提前回去了,並與祥韻在書房裡說到了很晚。

    「依殤,你的折扇可否在我這裡寄放些日子!?」

    「啊!?」白依殤皺了皺眉頭疑惑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喚出折扇將它放到祥韻的手中。

    「等你離開的時候我自會還你。依殤,明日起,你不用再去寺廟了。帶著你的錫杖去周邊化緣吧。」

    「呃……嗯。」白依殤這次沒有質疑祥韻讓自己做的事情了,只覺得她讓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

    兩年歸期轉瞬既至。唐洛心與翊賽.唐如期來接白依殤回去。祥韻也如約將折扇還給白依殤。白依殤剛剛接過折扇便發現了它與之前又所不同。不但多了塊玉墜,扇骨上被刻了幾行字。

    「『明明白白一條路,千千萬萬不肯修,急急忙忙苦苦求,寒寒暖暖度春秋。朝朝暮暮營家計,昧昧昏昏白了顏,是是非非何日了,煩煩惱惱幾時休?』師父,我……」

    祥韻擺擺手道:「依殤,你的悟性很高。有時候,你自己感覺不到,我這個旁觀者卻看得清楚。你心中的執念,我不好說它未來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將這首前人寫的詞刻在你的折扇上,也是希望你別誤走歧途。」

    「師父……」白依殤感動之後才想起來自己的折扇不是普通的扇子,而是法器。「這折扇……是僅次於錫杖的法器……一般人……」

    「我自有我的門路。」祥韻說著拉起白依殤手道:「依殤,翊賽與我說過,你即將動身去找佛祖。那麼你我之間的師生關係也至此緣盡。日後再見,以朋友相稱吧。」

    「祥韻師父……你這是……」

    白依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的時候,唐洛心撲到她的身上摟著她的手臂道:「依殤姐,看來祥韻是沒有告訴你嘍!」

    白依殤低頭看著唐洛心問道:「告訴我什麼?」

    但是唐洛心卻故意似得搖頭不說。翊賽.唐將唐洛心扯回自己的身旁道:「日後再見面時你就知道了。」

    「祥韻,光凌。我們改日去你們的新家拜訪。」唐洛心說著擺擺手。然後翊賽.唐帶著她與白依殤離開了。將白依殤交還到蘇妲己的面前後兩人也告辭了。

    老房子裡,蘇妲己和白依殤面對面的看著對方。蘇妲己輕歎一口氣道:「孩子終歸是要長大的。依殤,一會兒我助你衝擊七尾。因為只有七尾才能飛昇。那時你才有資格去各界,但只是有資格,實力卻要另說。」說著拿出幾封信道:「這裡有幾封信,你得帶著。若你飛昇的是妖界,便將這封紅色的信交到就近的城主手中,將你帶到我這裡,我再送你去佛界。若你飛昇的是仙界,便將這封黃色的信交到就近的宗門宗主手中,讓他們帶你去雲霄宗,然後讓你的宗門的人送你去佛界。但切記避開天雷宗,望雲宗和皓武宗。若你去了你哥哥那裡,將這封白色的信交給他們。讓他們送你過去。」

    白依殤聽到這忍不住問道:「夜哥和天哥回去了?」

    「回去一年多了。」蘇妲己咳嗽了一聲道:「聽我說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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