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2黑沙之荊 文 / 花羊
黑沙之荊怎麼可能會有姐妹。
荊眉眼一挑,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個問題。
「你倒是有趣。」荊把斗笠拉下,「沒有。」
「啊……」葉子沐可惜道,「怎麼又遮起來了,如果你用這個樣子陪我逛,離開白河時我就把它送你。」
露出來給別人當靶子?
看著葉子沐手裡水碧的荊道:「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只要記得我是誰。」
……
「所以你這幾天都要和荊去……遊街。」聽完葉子沐描述的扉間總結。
「嗯。」葉子沐答道,「你那裡怎麼樣?」
「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扉間念了一句後道,「根據之前的情況給那些人下了戰書,他們接是不接還不定,不過我們這邊先復建牢房,到時也省得麻煩。」
「好像不錯。」
「哼哼。」聽到葉子沐這話的扉間得意地念了兩句,然後開口:「先說好,不到關鍵時刻不准出手。」
「……」葉子沐笑道,「還真是自信。」
「大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扉間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為何這麼說?」葉子沐把案幾右邊的青花三足爐的蓋子打開道,「不嫌命長。」
「什麼嘛。」扉間不認,「我不信你看不出局勢。」
「局勢?」葉子沐打火折,「我真不知,你倒是告訴我。」
「大哥想考我。」扉間趴在離案幾不遠處的榻榻米上,面前是從城主那拿來的白河郡圖,「雖然日向彌和巖土無一起下達追殺,但十藩族長肯定不會親自動手,不然也太丟臉了。」
葉子沐丟過去一個鎮紙。
「大哥我沒說你。」扉間把手擋在額上,一把抓住鎮紙,「輝夜和日向有仇,離我們又遠,不大可能派真傢伙來。」
「我覺得出一個來回路費收回兩個國家很划算。」
「那也要他們敢過來。」扉間把鎮紙放在地圖的邊角壓著,「輝夜正在進攻南面守時,若派太多人跋山涉水來刺殺我引得藍冰一族乘機而入,豈不得不償失?」
「嗯……」用火點燃爐內的水沉香後葉子沐道,「輝夜姬為蓬萊玉枝,輝夜冒險的可能性不大曖昧房東。」
「接著是守時。」扉間翻了個身,「既然荊到了這裡,守時現狀該是應接不暇。」
「聽你這麼一說倒真沒幾個敵人。」葉子沐笑道,把寫好的信放在香爐上熏著。
「也不是沒有。」扉間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機,「日向秋彥現還在日中鏡,所以不可能出現,而巖土和黑沙本相互敵對,他們合作的可能性太小;藍冰又遠在大陸之外,與這兩族更是陌路相逢,這方的立場應是誰也不會支持,而剩下的宇智波……也不可能。十藩裡有一半的人無法動身,來者又不能精誠合作,加上還有其它牛鬼蛇神,我想自己有一搏之力。」
「想將水攪渾然後個個破之?」葉子沐將熏好的紙折起來收進信封問。
「不管怎麼樣都要先鬥上一翻。」扉間承認。
弟弟很要強,所以葉子沐更是無壓力的和荊去玩了。
頂著糰子憂心忡忡的視線踏上了荊的小舟。
「我們是要去哪裡?」看著荊將船划出城的葉子沐問道。
葉子沐的行為言語都很自然,但荊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從來沒有拐女人出門的荊自不知道葉子沐的反應已經違和常理太多。
很少有女人不會被荊的漂亮給震驚,也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在這個隨時都可能遇到搶劫的情況下跟一個相識不到一天的男人跑。
除非一見鍾情,但一見鍾情的不會像葉子沐表現的這麼淡定。
荊的小舟不大,長二十尺米寬七尺左右,原先中間因為搭著小蓬的緣故里面只能勉強容納兩人空間,葉子沐認為它太拘束就沒坐進去過。
一直坐在船外邊的葉子沐手裡拿著剛買來的羽箭,對著船尾的連中壺校準著——這是一種名叫投壺的遊戲,在武士時代很是盛行,在當時被視為一種禮儀,邀請宴客時都會組織客人一起投壺。現在依舊是達官貴人的娛樂活動,在仕女間也有以此玩樂。
一隻羽箭軟綿綿地飛向篷子的上方,然後在半空中夭折。
投箭的人使勁太小,箭還沒跨過篷子到達船尾前就落下……羽箭歪歪扭扭地插在了篷子上。
「啊……」葉子沐遺憾道,「又沒中。」
聽到篷子破洞的聲音,荊握著竹竿的手上握緊:「告訴過你要用點力。」
「用力會掉到河裡。」葉子沐拒絕道,「我說過會賠你一艘,就別在意這個了。你還沒告訴我要去哪,會不會很遠?」
誰稀罕你賠。
心裡默念的荊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這麼輕易就和他走未免也太沒有防備心了。
有放狠話機會的荊憋了眼葉子沐道:「怎麼?你這是怕了?」
「我擔心我們被搶劫。」葉子沐抬頭,「扉間告訴過我不要離開白河城。」
「昨天怎麼不見你擔憂。」
「你昨天又沒帶我出城。」
「天真官道無疆全文閱讀。」聽到葉子沐話的荊道,「他們若盯上你,怎麼會因為你有沒有出城而收手?」
「可是城裡有保護。」這麼說著葉子沐對荊露出懷疑的眼神,「出了城你能保護我?我覺得你還要我保護。」
這不是質疑荊的意向而是質疑他的能力。
「我怎麼不能?」居然被懷疑搞不定城外那群弱小的傢伙,荊道,「何況把你帶走不驚動忍者的方法可不少。」
這是試圖證明自己的能力。
「哦。」葉子沐低下頭挑羽箭。
「迷香就再簡單不過。」面對葉子沐明擺著不信的動作荊耐著性子道。
「沒想到問荊居然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法。」
「女人。」被弄出火氣的荊手上用力,小舟轉眼間就離開了城門,「對付你連這種方法都不需要。」
「我的名字叫葉子。」葉子沐把羽箭指著荊,「再不說去哪……」
「你有膽量就刺。」荊聲音一沉。
「我就喊人。」葉子沐笑道。
從他們小舟旁劃過剛好聽到後面兩句對話的路人甲同情地看了問荊一眼。
看見葉子沐舉箭以為這船發生爭執催路人甲趕上來的路人乙立即打消了做英雄的決定。
兩人對視一眼後默默地離去。
現在的年輕人啊……
「你不是說只要找到你更喜歡的水晶就可與我交換?」被路人提醒發現自己偏題的問荊斗笠下的臉很是陰鬱,「我帶你去找!」
「呀。」
「知道白河的水晶大多是從哪裡來得嗎?」不願意再被偏題問荊開口道。
「不知。」葉子沐收回羽箭,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地道。
「水晶的生長需要特殊的自然環境。豐富的水質,極高的溫度和空氣壓力對它的成長和結晶都有影響。從現有的資料來看它多長於地底和巖洞中,而白河城的水晶則是出自棚倉嶺。」
「棚倉是指東南的那座小山?」
「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所知。」
「所以你是要帶我去原生產地找。」葉子沐不理荊的諷刺,點頭表示明白,「那走吧。」
棚倉高300餘米,是白河城附近的一座小山坡。
山坡的上方是天然的水池,而水晶遍佈在水池附近。采晶之人一般都是通過下水來開採埋在深300餘米的地低的水晶。
但荊並沒有帶葉子沐下水。
他們是來找水晶又不是來采水晶。
和集市那些材料不明做工不精的水晶相比,這裡出來的水晶全經得起驗證。
一些來此采晶謀生的平民打量著剛上來的兩人。
他們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說是來搶生意的,這兩人身上連工具也不見。
說是來掏石的,看起來也不像沒錢的護花天尊在校園最新章節。
荊徑直往一個搭著簡易草棚的地方走去。
工人們明白了:這是來找頭的。
「喲。」吊著大煙斗的阿倍比看了眼荊,「這不是問荊嗎?」
問荊並沒有摘下斗笠,但是做這行的阿倍比眼神何等犀利,從形體和走路姿勢等外在形象就可以認出他了。
「阿倍比。」問荊沉聲道,「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事嗎?」
荊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阿倍比吊著一張眼看他。這位負責採礦的主事人外貌凶悍,體型健壯,一條刀疤從他左眼劃下,據說是年輕的時候和人爭奪一枚極品水晶時留下的。
他吊著眼睛看人的時,很是凶神惡煞。
不過荊可不會被這樣子所嚇,阿倍比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第一次見面就被荊美貌給引誘得想調戲人的阿倍比就被荊給修理過。
讓傀儡把阿倍拖到水邊倒起來拉起,頭放到水裡等窒息了也不給放開。
如此反覆了幾次後阿倍比再不敢對他放肆了。
至於吊著眼睛看人,那是身體習慣沒法子。
「記得。」阿倍比帶著兩枚大水晶戒的手移開嘴裡的煙斗,露出鑲金的牙齒,「要我幫你留意水碧。」
「情況呢?」
「我沒找到。」說這句話的阿倍比雙眉拉高皺起,吊皮被拉扯,配上他那副臉極像了一隻橫公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滑稽。
「哼。」問荊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把我的話給忘得一乾二淨。」
這語氣很危險。
阿倍比眼睛一縮,眉間和眼睛糾成一尖頭三角,這副臉又像變成了一隻黃老鼠樣:「水碧我也就十幾年前見過一次,還是帶我的師傅採出的。我有讓那些兔崽子們去找,可沒消息……這幾天新采的,更是連水碧的影都沒有。」
「是嗎?」
「你不信。」阿倍比冤枉道,「煙斗丸你說!」
「是啊是啊問荊大人。」見過頭怎麼被虐的煙斗丸立刻道,「頭真的下了命令還入城了幾趟,可真沒找到你要的水碧。」
「我師傅五年前就死了。」阿倍比又道,「我是叛師,他沒告訴我那東西被他弄哪去了,我搜過他屋子什麼也沒有。」
問荊拉了下斗笠,另一隻手把葉子沐扯上來。
聽他們對話知道這是興師問罪的葉子沐對著阿倍比揮手。
「這……」阿倍比其實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葉子沐,特別是看這傢伙對他笑了一下後就開始在草棚周圍走走看看,其形態自然堪比對方才是這裡主人!但荊在面前阿倍比不敢問……
「你的水碧。」荊對葉子沐道。
葉子沐掏出水晶對阿倍比晃了晃:「我昨天在水晶街買的,一個小攤,價格很便宜。」
什麼叫做落井下石,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