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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冰山一角 文 / 天荒地老

    「外公、師尊,我們先離開這個密道吧,外邊寬敞多了。」沈天歌攙著沈梟穹往外走,生怕再困在什麼地方。眾人快步往外走,傅雲疏和沈梟穹更不想待在這裡,在剛才空無一物的密室裡,他們清理乾淨了整個地面還是沒有找到機關,最後還是暴力破壞了那塊石板。還好!石板沒有那麼厚,他們跳進入口,就到了這個通道,還沒走到底就聽見一聲巨響,趕來的時候就撞見沈天歌他們了。其實傅雲疏他們實在運氣,要不是沈天歌打開了石壁,他們絕對會困死在這個密道裡面,從裡面根本打不開石壁的,傅雲疏的力氣還比不上自己的徒弟呢。

    到了入口處,沈梟穹和傅雲疏看著外翻的石壁,驚異地問:「阿左、阿右,你們的力氣什麼時候那麼大了?」

    秦左秦右羞愧的轉開頭,小心肝再次被重創了,沈天歌有點兒臉紅,秦左歎氣道:「不是我們,是歌小姐星耀伯納烏全文閱讀。」沈梟穹呆呆地轉頭看嬌小的孫女,再低頭注視巨大的石門,悲憤地轉頭拽傅雲疏的衣領:「死神棍!你還我乖巧的外孫女!」他還來得及嗎?正常淑女不會是怪力女超人吧?

    傅雲疏自己也很吃驚,但沈梟穹的反應讓他反射性辯駁:「這是好事!看以後有哪個臭小子敢隨便打玄靈的主意!」沈梟穹一頓,不由自主的點頭贊同,沈天歌滿腦袋黑線,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些。提醒道:「外公、師尊,你們來看看這個地下古城,你們之前有聽說過嗎?」

    二人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壯麗景觀,雖然驚異但更多的是沉重,如此壯觀的地下古城只能說他們的猜測□不離十。傅雲疏和沈梟穹慢慢地走在穿叉縱橫的道路上,細細的觀摩這些建築,沈天歌忍不住問:「外公,你們怎麼會突然到這裡來的,還不說一聲,害得我們擔心死了!而且我們進的入口沒有動過的痕跡,你們是從哪裡進來的?」

    沈梟穹歎了口氣,他還沒想好是否要把小歌牽扯進曲家的事情,她就先他們一步找到這裡,是天意吧?現在告訴她也無妨,這裡的都不是外人,「本來我也沒想到再來這裡探查,當年已經搜了幾十遍了,是你師父帶來了線索。」看向傅雲疏,示意他來說。

    傅雲疏點點頭,解說道:「昨天我翻找舊物的時候,竟翻出一個未拆封的禮物盒子,看日子是三十二年前寄來的,寄件人是韻雪,應是她臨終前寄來的,包裝的非常嚴密,我不知道這個禮物為什麼我會不清楚,但幸運的是沒有遺失。」天知道他找到這個盒子的時候有多懊惱,這麼多年白白錯過。

    沈梟穹拍拍他的肩,勸慰道:「不能夠怪你!連我也不知道韻雪這個安排,這就是天意吧?」傅雲疏從懷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個微型香爐,金屬鏤空的香爐,比一個十歲小孩的手還小一些,樣式倒是十分精美。「韻雪的禮盒裡面只有一封信還有一把銀行保險櫃的鑰匙,我查到是國內最保險的銀行,這香爐就是保險櫃裡面寄存的,寄存日期是曲家滅門以後,持續一百年,若一直無人來領就由銀行自行處理。」

    沈天歌三人的心完全提了起來,還有這樣的事,顯然外公也是不知道的,外婆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丈夫,反而托付了師尊呢?急切的問:「師尊!外婆的信中說什麼了,是曲家遭禍的真相嗎?」

    沈梟穹啞著聲音,極力的控制說:「韻雪這個傻瓜,寧可自己一個人扛著,也不肯告訴我。」抖著手取出那封保存的極好的「信」。沈天歌見狀也小心的接過信,這封信不是紙張寫的,而是一塊白色的絲綢,上面是用黑色的絲線繡成了字。

    「傅大哥:

    收到這封信時我已經不在了,這是我猶豫再三決定留給你的,曲家沒了,小妹我的時日也不多了,若不是為了梟穹,我怕連這些時日都堅持不下去。曲家之禍早有預兆,我雖知一些往事,可看梟穹沒日沒夜的追查,我怎能說出來?那不是他可以匹敵的對手,我又怎能連累於他?

    我把線索存在銀行,百年為期,最終決定將鑰匙留給傅大哥,我知道傅大哥不是一般的武人,請恕小妹的私心!曲家之恨時時刻刻撕扯著我的心,無法忘卻、無法報仇、無法明說讓小妹不堪折磨,只能留下隱秘線索,只求有人能知道曲家的怨恨,這個人不能是梟穹,他是我唯一想保護的!原諒小妹的自私、卑鄙,連女兒我都顧不得了,曲家人的命運早已注定。仇人太可怕了,傅大哥!我已經將無辜的你牽扯進來,請你千萬不要去報仇!我只想有一個人能知道曲家,知道我們的一切,而不是一絲浪花都不起得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傅大哥,將這樣的包袱甩到你身上,希望你還能接受小妹的一聲『大哥』,我定下死後這封信會寄出,剩下的就看天意吧,天意是否讓曲家的怨恨埋沒?百年的等待已是足夠,百年之後,故人早已不再,就算遺恨也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吧。累世之家,一朝雲散

    梟穹,嫁給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若有來世,我一定活得比你多一天,絕不讓你品嚐被留下的痛舵爺全文閱讀。只有一天,讓我也嘗嘗這份苦,只有一天!我沒有你堅強。

    小妹曲韻雪」

    繡的字跡秀麗清晰,綢布上點點水跡,浸透了這個古典女子最後的斑斑血淚。看到最後一句話,沈天歌和秦左秦右都有點兒心酸,她的自私他們怎能怪罪?在最後一刻,她放下了無盡的恨,只留下對外公/老爺子的愛。

    沈天歌吸吸鼻子,紅了眼眶,她能感覺到外婆臨終前的恨憾、不捨,外公能有這樣的一心人,此生已不虛。傅雲疏歎了口氣,接過信細細地疊好交給沈梟穹:「是個傻妮子,我又怎會怪她?要是無知無覺的才讓我們遺憾終生,總算天意雖是來遲了,到底沒有讓一切被掩埋。我取出香爐後,一起存放的只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樹屋、玉珮』,我怎會不知老鬼的心思,就對不起韻雪的心意,來告訴他一切。」

    沈梟穹貼身收好綢布,穩定了心神,昨日他剛開始看見這封信時才是痛哭一大場,現在已是好多了:「還算你對得起我們多年朋友的情誼,敢瞞著我自己來查,才是絕交!韻雪不可能留一個沒用的香爐,我只能想到她陪嫁過來的『遐思香』,雖不知道香有什麼用,到底帶來了,小歌,你們也是通過這點想到我們來老宅了吧?」

    「是的,外公!你們沒用到香,那是怎麼進來的?」沈天歌疑惑的問,按他們來的密室,等於是條死路啊?外婆不可能會想困死他們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用香?」傅雲疏奇怪的問,想不通還是先說吧:「我們根據提示來到了小時候一起玩過的樹屋,我們從沒想過樹屋有問題,那把火早把樹屋燒成了一堆焦木,現在想起來那樹屋雖小,但是並不是我們小時候建造的,連韻雪父親他們小時候地娛樂場所也在這樹屋。我們收拾了那片區域,也就那顆大樹還有殘存,我們摸了半天,發現了一個隱藏地極好的暗門,樹根是中空的,要不是被火燒過,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鑽下樹洞後是一個狹小石室,牆面上有一個凹槽,你外公外婆的定情信物剛好是個鑰匙。可惜機關的入口竟是我們腳下,我們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玉珮留在了樹洞密室裡面。」

    沈天歌想了想道:「等我們出去後就把玉珮拿回來,不過我覺得,外婆也不一定確定那就是入口,只能說那裡有可疑,真正的古城入口應該是我和左叔、右叔進來的那個,那裡我們用到了遐思香。」沈天歌將石壁的厚重,幾乎堵死了通道述說了一下,更將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過程描述了一遍,心中暗暗琢磨,也許能通過這件事讓外公、師尊逐漸接受超出常人的範疇,未來也許會有不一樣的變化。

    沒想到傅雲疏雙目放光,激動地問:「這麼說,曲家的確有超出常人的地方嗎?我追尋的方向沒有錯!」沈梟穹反手給他一個腦瓜子:「笨蛋!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要真有超常的東西,那我們要報仇的對象更不會簡單!你還有興奮的心?還是想想先怎麼自保下報仇吧!」

    「知道了!我會搞錯重點嗎?我還年輕的很,還有太多的未知要追尋,怎麼會折在這裡!」傅雲疏也只是一時激動,一輩子的追尋不再是虛無縹緲的傳說,他能不失態嗎?鎮定心神,看向中央的城主府,也許一切謎題都能在那裡找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曲家的怨恨是什麼,是什麼寶物讓曲家遭此慘禍?他們終於找到了線索。

    沈梟穹更是激動地雙手顫抖,多年的痛苦終於要有一個結果了,不管仇人有多強大,他都不會放棄,這麼多條性命,這麼濃重的鮮血,總要用鮮血來還的。他不會魯莽,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蟄伏的痛苦不會白費,只為了那致命的一擊!

    五人的腳步迴盪在寂靜的古城中,封塵已久的大門即將開啟,迎來時隔多年的新客人。「吱呀——!」厚重的紅木大門緩緩的推開,他們看見的是座富麗堂皇的大宅院,裡面的一山一水都是那麼鮮活,彎彎曲曲的抄手長廊,彷彿隨時會有些身穿侍女服的倩影裊娜而來,似乎還能聽到那些歡快的笑聲,他們相信曲家祖上是何等的顯赫。對比現在的淒涼反而更讓人難過,曲家的種種謎題,現在他們就要揭開這冰山一角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男權豬去死」的地雷,請繼續支持!保證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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