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各有進展 文 / 天荒地老
傅雲疏從監視屏幕中轉開視線,看著沈梟穹安慰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關於韻雪的一家的事,曲老都將情況說了一遍,包括『小歌』!」不等沈梟穹開口問,傅雲疏便接著說道:「曲家上下除了韻雪、玉梅和志軒,所有三十二年前的慘遭殺害的陰魂全沉睡在古城中,冥碑上鐫刻著曲氏一族的所有血脈,包括最後一代的天歌!那天和我們說話的就是記載中籌建地下古城的曲老太爺,他和眾多族人堅守古城不去投胎,就是為了見證曲氏最後的結局,只要還有一個活著的族人就不會走!」
沈梟穹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激動的說:「這麼說,小歌還活著!?」傅雲疏皺眉:「是的!曲老太爺說小歌還活著,但狀況很奇怪,他們也不能肯定她出了什麼事。」
「什麼狀況?小歌受傷了嗎?」沈梟穹急切地問,傅雲疏搖搖頭:「不是,她至少是安全的,但冥碑上只能看出她安全的活著,名牌確是閃爍不定,總歸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狀態。」
「那要去哪裡找小歌,他們有說嗎?」沈梟穹聽得雲裡霧裡的,他只知道小歌的狀況不太好吞龍全文閱讀。傅雲疏揉揉額頭:「就是不知道,才麻煩啊!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曲老太爺說了,從我們打開地下古城開始,一線生機已經隱隱顯露,曲家也許不會斷在這一代!」
「怎麼說?還有那時忽然就讓我們離開,有什麼問題嗎?」沈梟穹不由看向監視畫面中的水池那裡,還是一片死寂。本來他想今天再去趟地下古城問事情,但傅雲疏阻止了他,所以二人才會坐在監控室內。
「按曲老太爺的說法,我們帶來了生機的同時,也將地面上的陽氣滲透進去,使得陣法的消耗加巨!開啟的時間越長對他們越不利,他們都是不能見天日的,尤其是你呢!,老鬼他們說你的陽氣對他們來說太危險了,待在你身邊的每一刻都是劇烈的消耗。說起來那些厲鬼也特別怕你,沒理由啊!論陽氣我怎麼會比不上你?難不成混黑道還有人憎鬼厭的效果?」傅雲疏古怪的上上下下打量沈梟穹,也沒看出個花來。
「你才人憎鬼厭!少岔開話題,你還沒說生機是應在哪裡的,我們能做什麼?」沈梟穹可不想相信這種說法,那豈不是韻雪她們回來了也不能待在身邊?!
「這生機曲老太爺他們也不清楚具體如何,但他說來的五個人,只有玄靈最『特別』!絕不是因為性別。」傅雲疏有點兒擔憂,時間的倉促讓他來不及多問什麼,現在又不能再隨便進地下古城,不僅對曲老太爺他們有損,更容易打草驚蛇。
「小歌?」沈梟穹微愕,想不通關她什麼事,雖然不是親生的,感情卻不少一分,他並不希望將無辜的小輩牽扯進來。小歌是有些神奇之處,但不代表她就是關鍵。剛想問問傅雲疏他有沒有察覺小歌的異常,便傳來敲門聲。
「進來!」沈梟穹和傅雲疏默契的不再繼續沈天歌的話題,進來的事秦左秦右兄弟還有宇坤!沈梟穹沒想瞞著他,宇坤的能力也是不容小看的,雖對這方面瞭解不深,但作為輔助還是綽綽有餘的。秦左興奮的說:「老爺子!傅老!我們發現線索了!」
「快說!」沈梟穹大喜,傅雲疏也放下茶杯湊過來。秦右一把將搶功勞的兄弟拍一邊去,將手中的一張老舊照片遞給沈梟穹:「還是宇坤發現的線索,這個人我們實在有點兒忽略過去,主要是時間上落差太大了,老爺子!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沈梟穹一看,照片上是個年輕女人,約二十四五歲,妝容穿著是他們年輕的時候最時髦的,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只是眼中堆砌的過分精明破壞了美感。沈梟穹想了又想,不確定的說:「有點兒眼熟,我怎麼想不起來?」傅雲疏也琢磨了良久,兩人都應該在年輕的時候見過,但映像不深或者交集很少,並在之後退出了他們的生活圈子。
「啊!是她!?」傅雲疏一拍掌,「老鬼!我記起來了!你大嫂的那個沒品遠房堂妹!」沈梟穹一愣,忽然繞出這麼遠的關係,反應不過來!什麼大嫂?隨即反應過來是韻雪親大哥的老婆。
「她有什麼問題?」沈梟穹直接對宇坤問出重點,宇坤將手中的文件攤開給他看,上面有一連竄的人名,每一個人背後都有對比數據,時間為四十至六十年不等,上面詳細的記載了他們這些年間的起起落落,其中有一個紅筆圈著的名字,王艷妮,也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宇坤手指點著她道:「我聽秦右說了大概情況,既然是謀寶,那兇手或者相關人員也許會有財產變化,我調查了所有當年有交集的人的際遇。大多還能查到起落的原因,其中有幾個有點兒黑收入但也在合理之中,只有這個女人,最可疑!」
傅雲疏和沈梟穹一起看資料,沈梟穹沉著臉說:「你繼續說!」傅雲疏則仔細回憶當年的事情,這事他比沈梟穹知道的多一點兒,時隔多年又是沒注意的人物,一下子想起的也不多。宇坤的記性很好,又調查的仔細,流暢的說下去:「王艷妮家境只是普通工人階層,因為長得漂亮還有幾分聰明,考入了和堂姐一樣的大學,那四年寄宿在王可琴家中,也就是老爺子後來的大嫂。王可琴家的條件比王艷妮好一些,父母都在大學當教師,和曲昕誠就是在大學期間相遇相戀的,畢業幾年後就結婚了。王艷妮似乎和堂姐競爭過姐夫,最後失敗後離開了,我查到王艷妮之後都沒有結婚,沒有回家鄉,也沒查到她做什麼有錢人的情婦什麼的,忽然就有大筆錢去拉斯維加斯瘋玩,在那邊賭輸了一筆巨款,仍舊很囂張的瘋玩,似乎有人幫她還債秦小豬。大概這樣玩了兩年,她忽然就落魄了,輸的錢再沒有人付賬,被當地的黑幫賣到了紅燈區,後來倒是逃回國了,之後就再沒有消息了,現在也查不到她的下落。」
傅雲疏有了點兒模糊的映像,問宇坤:「那個王艷妮離開的時候是不是韻雪結婚前?」宇坤點點頭:「沒錯,王艷妮離開三天後就是老爺子和老夫人的結婚日!」沈梟穹被這麼一提醒,瞇起了雙眼:「我也想起來了,這個女人手段拙略的想勾引自己的堂姐夫,還嫉妒韻雪,好像有過幾次爭執,本來還死皮賴臉的想留下來當小妾,後來莫名其妙就自己離開了,之後再沒聽說她的消息。」
「看來就算不是她,她也知道些什麼!」傅雲疏一甩袖子,想起一件極小的事情,因為王可琴嫁入曲家,王艷妮藉故也來過曲家幾回,有一次為了韻雪的香水比較清幽,向她借過幾次,被拒絕多了,氣憤之下拿了韻雪的香水瓶朝自己身上噴了一大堆,就走了。弄得韻雪對她更加反感,真叫「癩蛤蟆落腳面上,不咬人它膈應人!」將這事一說,沈梟穹立刻聽進去了,現在他們對「香」這類的東西都敏感,想說這沒啥關聯都不信!
宇坤並不知道曲家香料的事情,只知道是曲家有寶物引來覬覦,寶物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所以很容易聯想到財寶上去,針對性的調查剛好歪打正著!「接下來怎麼安排,老爺子有什麼要交代的?」宇坤癱著臉問,他也有點兒引起好奇心了,在這幾天的調查過程中他發現了些奇怪的事情,老一輩的傳奇相當不簡單。
「查!給我下死手查!我不信人還能憑空沒了?王艷妮一定要查出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沈梟穹發狠道,若真是那個賤人引起的,他會讓她生不如死!傅雲疏眼中同樣有著幽冷的光,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他會發動三教九流的人脈,想找出個確定的人不成問題,還會容她翻出自己的手掌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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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海納大學,戲劇社的對外招人已經正式開始了,聚集了一大批學生,沈天歌等人現在就混在人群中。因為不放心嚴麗紋一個人,讓她選一個人陪同,人家自動就湊到了沈天歌身邊,她也只能無奈的拎著小兔子上陣了。
沈天歌選了一個好的位置,既能看清楚場中的眾多學生,還能不被注意,引得苗琦琳等人對她羨慕嫉妒恨,真能挑啊!還不用被擠!沈天歌隨手將一根棒棒糖塞她嘴裡:「乖啊!待在我身邊別走開,有陌生人搭話記得叫我啊!」嚴麗紋乖乖的點頭,專心舔著棒棒糖,沈天歌頭疼的看著她誘人的動作,她還沒自覺!不由再歎口氣,也不知道咋回事,她和嚴麗紋的相處模式自動轉到了老媽子帶女兒!天知道她不是那麼多事的人!可面對麗紋信任的純真眼神,她就不知不覺的妥協了。
沒有走遠,目光銳利的四處看了一圈,一下子就定在了一個男生身上,正是昨天的那個眼鏡男!目光掃向場中轉悠的其他人,直接的注視很快就讓敏感練武之人有了反應,沈天歌對他們使了個眼色,七人都注意到了畫像上的男生。互相擠眼睛,最終還是將人推給了沈天歌和嚴麗紋,苗琦琳面對沈天歌的瞪視,無聲的做了口型:「可疑一號就交給你了!我去通報其他人哦!」說完便笑著往面試台那邊跑去。
沈天歌正好看見那男生也四處張望,就要向她的方向看來,不動聲色的轉身,走向嚴麗紋,聲音的感覺調換成昨天那男生聽到的樣子:「麗紋!好多人啊!我們會不會被選上啊?」很平常的音量卻有相當大的穿透力,周邊好幾個都聽到了,那男生顯然也注意到,看了過來。這是沈天歌自創的發聲技巧,最大的作用就是穿透力,外行是聽不出什麼古怪的,只會覺得這聲音很有特色。
嚴麗紋眨眨眼,她不是笨蛋,越過沈天歌的肩膀看見了正慢慢走過來的目標,拔出棒棒糖,為難的想借口,「嗯那我們走後門吧!」
語不驚人死不休!沈天歌差點左腳絆右腳,面對四周「欽佩」的眼神,哭笑不得,妹子!你能不能不那麼坑我?這讓我咋接啊?「嗤——!」噴笑聲響起,「這恐怕不太好吧?」那男生很自然的走過來接話,笑意吟吟的看著她們。沈天歌暗挑眉,真會鑽空子!兩人同時望向搭話的「可疑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