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黃金世家 第十六章 打破一種神話 文 / 大牛魔王
「砰！」
終於，所有的金屬鋼針都被摧毀，而最後殘餘的一道氣芒約有三寸長，重重的斬在了德川無道仿若金屬化一般的雙手以及胸口之間。
強大的力道在胸前爆裂，震飛德川無道的時刻，更是形成了強大的切割力量，瞬間粉碎了德川無道上半身的衣衫，露出泛著淡淡金光的肉身。
「噹！噹！當！」
清脆的碰撞聲密集的響起，在德川無道的胸口劃出一道道白印，那一股破裂開的氣芒竟然突然又散發出數十道微型的鋒利氣刃，縱橫切割。
而德川無道擁有的金屬查克拉剩餘有限，金屬化肉身僅僅覆蓋了胸口的上半部位，而沒有金屬化的腹部轉瞬間便被橫切出數道寸長的血口，鮮血汨汨湧出。
「啪啪！」
身在半空，德川無道便迅捷的在傷口處點了幾處，封住了血口脈絡，暫時止住了血液的流逝。
「砰！」
隨後身體重重的落在擂台的邊緣，這一下，除卻腹部的傷口的疼痛，德川無道的週身亦是出現了強烈的酸痛之感，方纔的那一招凶險之極，不僅查克拉幾乎消耗一空，精神力操縱眾多的金剛針亦是消耗巨大。
「果然是很強的招式，能夠將所有的武士之氣都凝聚在手中的長刀中，瞬間釋放的招式，這一招的殺傷力簡直強的離譜！咳咳！」
掙扎著從擂台邊緣翻了個身，德川無道抬眼看向對面的德川康。
此時，刺眼的光已經全部消失，呈現在德川無道和眾人眼中的是一道幾乎橫貫了大半擂台的深深溝壑，邊緣部位更是仿若燒焦了一般呈現烏黑之色，空氣中雜亂的木屑紛飛，視線仍舊有些模糊。
但德川康的情況仍舊看以看到，他靜靜地跪坐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彷彿失去了全部的血液一般駭人，冷夜長刀緊緊地拄在身前，看著德川無道的目光充滿了震撼於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居合斬居然被抵擋住了！？這不可能！咳咳~哇！」
德川康失神般的呢喃著，隨即他的面色一紅，嘴角露出一絲血跡，口中更是忍不住連連咳出大量的血沫，顯然方纔的那一招不僅讓他的氣消耗了，更是對身體造成了極大地創傷。
那一招居合拔刀術，居然將擂台上的兩名少年弄得一傷一昏迷，實在有夠可怕。
此時，因驚訝而沉寂的場中眾人終於逐漸清醒了過來。
「嘩！」
震驚、迷茫籠罩了所有人的心頭，因為方纔的光芒太過刺眼，他們被迫閉上了眼睛，僅僅在耳朵中聽到了一瞬間的細密攻擊，但眼前的變化實在太過劇烈，有很多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破敗的擂台場地，幾乎以為看花了眼。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德川無道皺著眉頭從邊緣緩緩站起，神色恢復了平淡，此時，他的雙手以及胸膛已經恢復了正常，僅僅有著幾道紅印留在身上，但腹部的傷口雖然經過截脈的手法暫時止住了血，但稍稍一動，傷口又瞬間滲出了一片殷紅。
他**的上身稍顯瘦弱，膚色更是白皙如少女，但此時幾乎沒有人再去懷疑這個看上去清秀異常而僅僅九歲的無道少爺的實力有多強大。
此刻的擂台上，他可是戰勝了德川宗族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啊！
「認輸或是。死！」
順著擂台的邊緣，德川無道緩緩走到德川康的面前，低頭緩聲說道。
他的目光平靜而幽深，根本不似一個少年應該具有的眼神，仿若深淵一般似乎將要吞噬人的靈魂一般。
「呵呵~」
德川康面色慘然，面對這雙眼睛，他幾乎可以毫不猶豫的確定，對方話中的真實性，但這卻也讓他產生了猶豫。
身為年輕一輩的首席天才，德川康是傲氣的，怎麼可能會低頭親口認輸。
但事實便是如此，此時，對方站在眼前，而自己卻無力的跪坐在地。
「刷！刷！刷！」
此刻，正當德川康面色愈發難看之時，接連三道身影縱身躍到了擂台之上。
德川晉康面色沉默的走到德川康的身旁，緩緩抱起，隨後將之放在了身後的僕從手中擔架之上。
「送去最好的醫療室中！」
「父親。對不起。這一場。是我輸了！辜負了您的教誨！」
看到德川晉康擋在了身前遮住了德川無道的身影，德川康仿若鬆了口氣一般無力的閉上眼睛，低聲呢喃著，面露悔恨。
他靜靜地躺在擔架上漸行漸遠，而在無人注意的時刻，一滴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悄然滑落。
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充斥了他的心田。
他成為了失敗者，造就了德川無道的耀眼。
德川晉康沉寂的轉身看向同樣面色有些蒼白的德川無道身上。
眾人皆是緊張的張望，看這情況顯然德川無道是將將德川康徹底的擊敗了，雖然先前德川康依然連續戰鬥了八場，但德川康最後釋放的那一招，看這已經破碎的場地，顯然攻擊力已然超越了普通人能夠承受的範圍，而德川無道竟然在那種攻擊下都抵抗了過來，實在是強的離譜。
「真是驚人啊！方纔那一股鋒銳的氣，似乎是一刀流奧義的居合斬擊！」
「這麼年輕便能夠修成居合斬，真是驚艷的天賦啊，但同樣可惜啊，最後康少爺竟然敗北了！」
「不知道無道少爺是怎樣抵擋住那一招的，那可是家族最強奧義一刀流的巔峰絕招啊！即使是多數的成年武士都沒有掌握的一式啊！」
「家督竟然親自上台了，該如何處理！」……
嘈雜紛亂了的人群與沉寂對峙的擂台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德川晉康默默地看著眼前貌似熟悉的身影，那幾乎同樣的輪廓讓他的神色中第一次在德川無道面前露出的不再是冷漠而是淡淡的掙扎之色，甚至有著一絲絲的緬懷之色。
終於，在德川無道即將等待的厭煩了的時候，德川晉康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口道:「這一場比試。你勝了！」
隨後，他睜開眸子認真的看了一眼德川無道，轉身走了下去，卻留下一道細微的溫和聲音。
「你終究。成為了你母親希望的那般，成為了一名忍者！」
「霍！」
神色淡然的德川無道猛然抬頭看向漸漸走下台的那道背影，神色間充滿了驚訝之色。
但同時，一股異樣的迷惑似乎漸漸有了一絲解釋。
母親的守衛忍者德叔存在這個家族已經生活了十年，這個沉默的男人難道沒有一絲的察覺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上一次在小院中的對話，德叔面對德川晉康竟然絲毫沒有恭敬之色，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排斥之意。
這些足以說明，德川晉康顯然是知道他的母親的事情。
而更是知道德叔是一名流亡的忍者！
而唯有他，活在這三人之間，懵懂著生存，毫不知情。
即使德叔對他所說的似乎亦不是全部的事情……
德川無道戰勝了連續八連勝的德川康，但自已也是遍佈傷痕，沒有堅持下一場，便下場治療去了。
而此刻，幾乎所有的少年一輩都用敬畏的神情看著他，顯然擊敗了德川康這個宗族的年輕第一人，他獲得了比之德川康更為強大的震懾力。
這一刻，沒有了冷嘲熱諷，更多的是羨慕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