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木葉之殤 第168章 坦言 文 / 大牛魔王
細密的枝椏漸漸遮蔽了蒼穹之上清冷的月華。｛｝
漩渦無道站在叢林之中，停頓了片刻，而後從腿側的忍具包之中摸出一枚兵糧丸，平靜的吞服了下去。
「沒想到，還是到了這一步。」
「四代若是封印九尾身死，那麼團藏的顧忌便少了很多。」
「更重要的是，我果然還是不習慣放棄呢！」
他淡淡的沉吟了一瞬，而後緩緩伸出手掌，感受著一絲絲的熱力漸漸補充著體內極度匱乏的體力。
「這樣。應該還來得及！」
漩渦無道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眸子微微閉了起來。
下一刻，黑暗之中漸漸燃起了璀璨的金色光華，從他的腰間升起。
那是其中的一柄琉璃刀，被其精神力操控著懸浮起來。
漩渦無道的面色微微蒼白，但仍舊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不由的稍稍鬆了口氣。
片刻之後，一抹金芒從這一片林間升起，騰上了夜空之中……
此時，距木葉數千米之外的叢林中。
一片荒蕪的山谷之地，碎石嶙峋，煙塵密佈。
漸漸的，當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之後，一隻巨大的陰影重新露出了九尾那龐大而猙獰的面孔。
刷！
突然，人影閃爍，露出了懷中抱著鳴人的波風水門和玖辛奈。
「九尾。必須盡快張開結界才行，可方纔的飛雷神消耗的太多了……已經有些難以維繼……」
看著不遠處的恐怖身影，波風水門有些吃力的呢喃道。
「水門。我還能支撐一會。雖然束縛的時間不會很長。」
玖辛奈緩緩抬起頭，而後目光一緊，頓時，數十道查克拉所形成的金色鎖鏈瞬間從她的背後延伸而出，而短短的剎那間便充斥了這一片地域，而九尾亦被無數的鎖鏈緊緊的纏繞住了。
「咳咳。」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的面色愈發的疲憊暗淡起來。
「玖辛奈……」
「就這樣將九尾壓制，我同樣會赴死，但我已經心滿意足，水門。一直以來都有你陪伴，我很幸福！」
她低聲的說道，而後，目光漸漸落在了後者懷中抱著的嬰孩身上，黯然道：「只是，以後再也無法同鳴人一起生活，見不到他長大的樣子，真的好遺憾！」
「玖辛奈，我會彌補你的願望，將你殘存的查克拉盡數封印在鳴人的體內，和八卦封印相組合，封印九尾！」
「你。你的意思是……讓鳴人成為人柱力麼。」
「啊！」
波風水門微微頷首，低沉道：「只是這麼強大的力量除卻人柱力之外他人是無法全部封印的，所以我只能使用『屍鬼封盡』！」
「可是。那個術同樣會讓施術者永恆沉淪……」
「我知道，而且，封印在我體內的九尾只有一半，另一半便封印在鳴人的體內！保持各村之間的尾獸平衡！」
「僅僅為了這個。便要讓鳴人肩負如此重擔麼。尾獸平衡！？這個時候。還是為了村子麼！？」
波風水門沉默了一瞬，而後沉聲道：「我背負著火影之名，如果拋棄村子，那麼同拋棄孩子又有什麼區別！？」
「而且，自來也老師曾經預言的變革以及今日的面具男都已經指示了未來的一絲端倪，所以，我相信他！雖然，我也曾想過將九尾封印在無道的身上或許會更好，但以那孩子的孤僻性情如果成為了人柱力，那麼其結果將再也無法預料！」
「對於木葉而言，是善或是惡，也無法揣測了！」
「水門……可是。」
玖辛奈張了張口，但最終仍舊默然無語。
波風水門淡淡一笑，將鳴人放在了一旁，而後雙手瞬間結印。
「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
「屍鬼封盡！」
轟！！！
這時，一聲震盪突然從高空的結界頂端響起，而後一股隱晦的氣息瞬間出現。
恩！？
雙手即將完成最後一道手印的波風水門目光突然微微一凝，詫異的低聲道：「這是。飛雷神之術！」
方才空間在一剎那間所形成的波動他絕對不會感知錯誤，那必然是飛雷神在破開空間之時所擴散的細微氣息。
難道。是。
他的神色極為驚愕，目光掃視著，突然，視線凝固在了不遠處的九尾身上。
此時，位於九尾的頭頂之處，一道微微喘息的身影漸漸站直了身體。
「無道！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波風水門的眉宇微蹙，驚異的低語道。
「啊！水門老師！玖辛奈！」
漩渦無道低聲的應答一聲，而後深深的吸了口氣，不顧腳下九尾的掙扎擺動，腳下用力，身影猛然躍了下去。
刷！
下一刻，他出現在近前，看著波風水門的眼睛認真道：「我來，是為了讓你重新有一個選擇！」
「選擇！？」
「啊！一個不用輕易施展『屍鬼封盡』的選擇！」
漩渦無道微微頷首，遲疑了一瞬，而後他對著後者微微挑起了左眼處的髮絲，精神力微微湧動，霎時，一抹猩紅瞬間佈滿了他的整個瞳孔之處。
「這是。寫輪眼！！！」
波風水門的眸光陡然一縮，失聲道。
「是寫輪眼！」
漩渦無道淡淡一笑，道：「並且。這是大蛇丸為了探究一則秘聞而為我換的眼睛！同樣的。我的目的是為了力量！」
「力量！？」
波風水門的神色漸漸沉靜了下來，低聲道：「為了寫輪眼的力量麼！？那麼。如今你出現在這裡難道亦是為了九尾的力量麼！」
「是！」
漩渦無道平靜的說道。
「力量麼……無道！你此時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同齡人，而且以你的天分，日後足以成為超越歷代火影的強大忍者，難道。你的野心不止於此麼！」
波風水門低沉的說道，話語之後已經漸漸充斥了一絲絲的嚴厲。
「遠遠不夠啊！」
漩渦無道默然的歎息一聲，想到了日後的一切變化，突然，他的目光一閃，沉吟了片刻，道：「老師，在未來。那將是一片無盡的慘烈戰爭！遍佈了死亡與哀鴻，那種時刻，即使是影級的忍者都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啊！」
「未來！？你……」
隨著漩渦無道的話音落地，不僅僅是波風水門，一旁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玖辛奈亦瞬間抬起了眸子，錯愕的落在了後者的身上。
「不錯，我曾經看到過未來的一角，用這只擁有著時間力量的眼睛！」
漩渦無道推脫的解釋了一句，而後，繼續道：「在宇智波一族之中，有著一塊記載了神秘秘聞的石碑，那上面詳細的記載了一個人的一切！」
「那個人便是開創了忍者世界的始祖-六道仙人！而至今日，無論是宇智波一族或是曾經的千手以及漩渦都是六道仙人的血脈延續！」
「若是能夠血脈相合。那麼將重現仙人的力量！」
「而未來的那一場戰爭，便是有人為了追尋六道之力而發動的滅絕之戰！」
「所以。我需要九尾的力量……」……
而此時，在結界之外，一道人影在這一刻同樣的趕到了這裡。
「嗯！？前方張開了結界麼。」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落下身影，沉凝的看著眼前的地域，而後他的目光一縮，看到了結界中的身影。
「怎麼回事！？漩渦一族的後裔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他沉凝著，眉宇微微皺了起來。
片刻之後，在結界之中，他突然看到波風水門點了點頭，而後雙手瞬間交錯，迅捷無比的結印。
「那個手印。錯不了，是『屍鬼封盡』！水門。打算如何做！？」……
結界之中。
波風水門神色平靜的雙手合十，而後，一股肉眼可見的灰色氣息瞬間從他後背的虛空之處升起，形成了一副惡鬼虛影。
霎時間，一股荒涼、久遠的氣息隱隱沉浮，似乎真是神話之中的死神降臨一般。
「無道，雖然你的解釋有些匪夷所思，但不知為何，我卻相信了你！」
「不過。對於兒子與弟子，我同樣堅信，所以，封印在你體內的九尾只有一半的力量！」
波風水門說著，心念一動。
瞬間，隨著一聲輕響，那一副惡鬼虛影中蔓延下了一條佈滿了玄妙符文的灰色手掌，轟然的擊穿了波風水門的胸膛，如靈蛇一般探向了不遠處九尾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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